南宮烈焱將她手中的菸頭搶過來掐滅,順道俯下身子,輕輕地吻了吻燁含香的額頭。
緩緩的解釋道:“香香,其實,海月是我父王母后收養的乾女兒......這些年來我一直把她當作妹妹看。
前段時間你被萬鬼王陷害的那段日子裡,我就是回到了妖、唔、回到了我父王身邊。
他們騙我回去就是想讓我娶月兒......”
燁含香冷笑一聲,月兒?呵呵叫的還挺親熱!弄了半天還是青梅竹馬呀!
看來這第三者不是那個月兒,而是自己!
燁含香臉色一沉,使勁兒的從南宮烈焱懷裡掙脫出來:“抱歉,我對你的感情史不感興趣!
既然你們是青梅竹馬,你父王母后又樂見其成,我也不會去幹涉你們!
南宮大人我燁含香福薄命淺,咱們的情分就到此爲止吧!從此你我兩人各嫁各娶,互不干涉。
我累了!您請回吧!”
燁含香說吧便不由分說的將他推到門外,毫不客氣的將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南宮烈焱垂首站在門外,並沒有離開,而是念了個隱身訣,又進去了!
過了良久——
燁含香在門後見外面沒有動靜了,便將門輕輕地打開——
門外空無一物,果然那人走了。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淚嘩啦一下子猶如決堤的湖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崩潰而下。
燁含香看着空無一人的庭院,憤恨的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將腳下的拖鞋踢掉,一頭扎進了牀上,無聲的抽泣起來起來。
她決定了,從今以後一定要忘了他。
就像她最初來到這個世界時那樣,做一個不爲情動的女子。
可是,她還是難受。
然而、就在燁含香傷心欲絕的時候,她的身體卻突然一輕,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燁含香正哭的極其狼狽的時候,頭髮也沾滿了汗水極爲不雅的貼在臉上。
覺察到有人抱起了自己,她的身子一頓,僵硬的地擡起了頭——
南宮烈焱!?
燁含香只覺得自己瞬間被雷的外焦裡嫩......
她神色慌張,胡亂的抹了一把頭髮,微腫的雙眼快速的瞥了一下他,見他正微笑着,一臉寵溺的望着自己,心裡又是一陣尷尬!
天!誰來告訴她這貨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面上一臊,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暗自罵了句:真是蠢,要哭也得把門插上再哭啊!
這下好了!真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燁含香又尷尬又委屈,面色極像一隻熟透的大蝦!她吸了吸鼻子,鼻音濃重,倔強的問了句:“不是叫你走嗎?”
南宮烈焱向前一步,寵溺的理了理她額前微潤的溼發,眼神無比溫柔。他低頭,無限曖昧的在燁含香耳旁道了句:“不走,我不捨得走。
不過我這就去跟海月說,我不愛她,就跟她做一輩子兄妹!”
燁含香整個人已經石化。
南宮烈焱又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聲音無限溫柔:“乖~不要再哭了,我去去就來~”
燁含香想要開口阻止他,卻因爲之前哭得太厲害,身又倏顫了一下打了個嗝:“額~”!
這聽到他的耳朵裡,似乎是成了默認的意思!
南宮烈焱哭笑不得的一把摟過她,又狠狠地親了一口,這才朗笑了一聲,揚長而去——
他忽然間覺得自己真是撿了塊寶貝!心裡所有的不愉快一下都煙消雲散了。還好這次自己機智,不然又要被她騙的傷心不已!
燁含香看着那個離去的身影,抽噎了一下,這才呆呆的回味着剛纔的話。
“他剛纔說什麼讓我等他?等他去跟海月說清楚?”燁含香有些語無倫次!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啊!
燁含香一頭栽倒在牀上,屁股朝天,像只鴕鳥似得把頭深深地埋在被窩裡。
“老天,我到底幹了什麼!竟然讓他知道了我的心裡想法!
怎麼會!?完了!好沒面子!”
燁含香面色像一隻熟透了的蝦米。刨燥的厲害!
又回想起自己剛纔哭的鼻涕眼淚一塌糊塗的樣子,就更加後悔懊惱!
另外一邊,南宮烈焱回到了‘攏仙閣’。
一進門便被一個身影撲了個滿懷。
“南宮哥哥,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爲你再也不要月兒了!”杜海月正哭的梨花帶雨。
南宮烈焱無奈的將她從自己懷裡拎出來。
安撫道:“海月,你先坐下來,我有話要說!”
杜海月被他拎在手裡只好怯生生的坐在了凳子上。
她似乎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輕咬着嘴脣心裡忐忑着,不安着。
可是那又怎樣?
不管南宮烈焱作出什麼決定,她都不會放棄的。
她想要的,就算用盡一切手段,也會得到手!
她跟面前的這個男人,在同一個屋檐下一起生活了那麼長時間,她已經愛的無法自拔、無路可退!
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南宮烈焱去對別的女人好,跟別的女人同牀共枕,抱歉,她做不到!
杜海月壓下心思,手腳麻利的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南宮烈焱,聲音無比溫柔:“南宮哥哥你累了吧,先喝點茶水。”
南宮烈焱無奈的接過茶水放在一旁,隨後兩膝撐開,坐在了杜海月的對面。
“海月——”
“叫我月兒!”
南宮烈焱狹長的鳳眸裡,閃過一絲無奈:“月兒,別在逼迫我了好嗎?我已經有愛的人了!給不了你幸福。”
杜海月輕咬着嘴脣,眼睛通紅:“月兒可以不要你的愛,只要你給月兒一個名分......”
她低聲下氣的哀求着。
南宮烈焱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一想到燁含香,想到那個將自己關在門後,默默痛苦流淚的燁含香。
他就顧不上那麼多了:“我說的是認真的。這件事我也會跟父皇母后如實稟報。”
南宮烈焱將手中的絹帕遞給杜海月:“月兒,咱們就這樣做一世的兄妹不好嗎?”
杜海月已經淚流滿面,她搖着頭:“不好!雖然我喊你哥哥,可是我們沒有半點血緣,爲什麼不能在一起?”
她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燁掌櫃在逼你!?
我就知道,她一定不簡單,堂而皇之的在衆人面前假裝暈倒,然後挽留你!”
杜海月越過桌子,素手捉住了南宮烈焱白皙寬大的手掌——“南宮哥哥,你可千萬不要被那個賤人給迷惑了!”
南宮烈焱乾笑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
燁含香從頭到尾就沒有逼迫過他,更不可能去哀求他留下!
一直糾纏不休的是你啊杜海月!
南宮烈焱皺着眉,神色有些不明。
他想了半天,只覺得女人還是燁含香那種性子好。
雖然烈了些,但也有迷糊可愛的一面!
最重要的是,燁含香比別的女人傲嬌、獨立。這一點誰都比不了!
南宮烈焱狠下心將杜海月覆在自己手上的纖手拿下來:“月兒,含香沒有逼迫我!
一直處處逼迫我的人是你。
話我已經說完了,我累了,你早些休息吧!”
南宮烈焱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一出門便直奔荊城‘頤遠居’而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