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月被司徒瑾瑜說的面上一怒,直接念動咒語祭出九節鞭,二話不說便帶着濃濃的殺氣,直向着二皇子揮去。
司徒瑾瑜一看,那九節鞭頭上帶着倒刺,若是真的被她擊中,那可不是鬧着玩你的!
身體趕忙向着旁邊連着兩個空翻,堪堪躲過那致命一擊,拉起大皇子拔腿就跑。
邊跑邊說:“我說的都是大實話,不信你看大傢伙的表情!”
杜海月停住手中的動作,眼光立刻撇向衆人,果然,大家看起來都不太自然。
這怪不得別人,杜海月亮出九節鞭的那一瞬間,衆人便變了臉色。
這姑娘看起來善良無害,可是敢用九節鞭的主能是善茬嗎?
所以衆人看她的神色中,既有忌憚又有一絲不喜。
燁掌櫃曾經是個醜女的時候,街坊鄰居哪個沒嘲笑過她?
在場的至少有一大半的羣衆向她扔過雞蛋、扔過爛菜葉子,甚至扔過石頭!
可是人家燁含香到最後不還是沒說什麼?還是對大家和和氣氣的,還給每個人送了一枝玫瑰花~
單憑這一點,她十個‘月兒’也比不上!
儘管衆人面上沒有明顯的表現,但是那隱約不喜的氛圍,已經被敏感的杜海月察覺到了。
杜海月臉上有些掛不住,她默默地收了九節鞭,壓制住心裡的不快。
面上露出甜美的一笑,彷彿剛纔發飆的是別人不是她:“讓各位見笑了,海月在這裡給各位賠個不是~”
短暫的沉默後,人羣中有些輕微的騷動:“海月?這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
“南山的妙音門門主好像是叫這個名字......”
杜海月甜甜一笑:“沒錯,我就是妙音門門主杜海月!”
傳聞中,妙音門門主性格多變,醫術驚人,同時又擅長音律,能夠以音律來操控人心。
妙音門只在每年的九月份開門問診,誰有常年攻克不下的疑難病症去找妙音門,絕對能治好。
所以,杜海月還有一個別稱——“神女”。
杜海月的身份揭開,衆人對她的態度立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甚至有人當場下跪:“原來是神女啊!神女大人在上,受草民一拜!”
頓時便有跟風的民衆也跪了下去:“草民拜見神女!”
......
店小二正在店裡忙着呢,忽然聽見外面有人在喊‘拜見神女’,便好奇地探出頭去。
“這真是,嗨~今年這乞巧節過得比外面那唱大戲的都精彩!”好好地又弄出來個神女......
希望她別出什麼玄蛾子纔好,這妙音門對上濟世堂,那還真算是競爭對手了。
店小二搖了搖頭,哎,低頭嘆口氣,繼續忙手中的活計去了。
另外一邊,南宮烈焱將燁含香帶回了頤遠居。
將燁含香輕輕地放在牀上,替她脫掉鞋子,隨後又蓋好被子。
做完這些,南宮烈焱便細細打量起燁含香的掌心來。
“傻瓜!你爲什麼不攔住我呢?”南宮烈焱狹長的鳳眸癡癡地望着沉睡中的燁含香。
他伸手,將自己寬大的手掌覆在燁含香掌心上,一股純淨的溫和的力量自掌心傳出,將燁含香受傷的傷痕抹去了。
男子寬大的手掌輕輕撫弄着燁含香白皙的五指:“一直都以爲你不喜歡我,每次見到我都兇巴巴的.....”
男子輕輕抱怨着,她面對自己時總是像一隻抓狂的小貓。
“香香,醒醒吧!”南宮烈焱輕輕搖晃着燁含香的手臂,那表情就像是一個乞求原諒的小孩兒。
見她不動聲色,便又替她把了脈:“脈搏已經正常了,爲什麼還不醒來?”
南宮烈焱百思不得其解,燁含香古靈精怪,又常常不按常理出牌,難道她是裝的?
想到這兒,南宮烈焱便一陣壞笑,下一秒就欺身而上,捉住燁含香的香脣便輕柔的吻了起來。
一秒、十秒、三十秒鐘過去了!就在南宮烈焱想要放棄時,身下的燁含香有了動靜——
她似乎被憋到了——“唔!”燁含香痛苦的呻吟出聲,下意識的想要轉過身去,卻發現自己的身子怎麼也動不了!
燁含香的意識漸漸地迴轉,清亮的眼眸也緩緩的睜開來。
在徹底看清楚面前放大數倍的臉龐後,便一把將他推開來——
“你幹什麼?”長長的睫毛下,黑色的瞳孔清麗冰冷。
南宮烈焱立馬擺出一副笑臉:“香香那都是誤會,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裡其實是有我的......”
燁含香冷冷的打斷他的話:“誤會?好啊,你說說我誤會了什麼?”
南宮烈焱狹長的鳳眸裡滿滿的都是糾結的神色,燁含香誤會了什麼他一時之間也說不出來了。
好像、額好像沒有‘誤會’啊!?
她冰冷的大眼睛無聲的望着他,“怎麼不說了?”
燁含香的心思現在無比的冷靜。
她掀開被子,站起身,趿拉着拖鞋,從空間裡拿出香菸和打火機,雙手熟練的點菸香菸後猛吸了一口。
南宮烈焱被這股異樣的煙味兒嗆得猛一陣咳嗽,他捂住了鼻子:“香香,你在幹什麼?
味道好難聞,這個對你的身體沒有什麼好處吧?乖,你把它扔掉~”
南宮烈焱有些心慌,那樣憂傷的燁含香,他會心痛。
燁含香的身體避開南宮烈焱的手臂,隨後便一屁股坐在了板凳上,食指熟練地彈了彈菸灰。
面對感情的痛,她也就只有這樣,才能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燁含香張開嘴,丹脣裡吐出一圈淡淡的煙霧,眼神有些迷茫的看着南宮烈焱:
“你還沒告訴我,我誤會了什麼?”
她看着他那猶豫不決的神色,露出無所謂的一笑。
南宮烈焱看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哪個女子,有這樣邪魅誘人的一面。
他發現這個女子就像誘人的紅罌粟讓他欲罷不能!
南宮烈焱眼神癡迷的盯着燁含香,聲音沙啞道:“香香,我...我愛你!”
“我只愛你!”
燁含香彈菸灰的動作一滯,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儘管內心蕩起了陣陣漣漪,但她的聲音依舊平靜無比。
“南宮烈焱,這是我第一次聽你說你愛我。”她淡淡的吐出一層層菸圈。
眼神冷漠的盯着南宮烈焱那張英俊如畫的臉龐,“可那又怎樣?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什麼。
我最討厭和別人共享一夫!”
燁含香說着說着情緒有些激動:“我最討厭小三,我最討厭情婦!”
她紅了眼圈,用手戳着自己的心窩子,眼淚在那一刻像是斷了線的玉珠:“你告訴我!我是什麼?是你的第二個老婆?還是你情人?”
南宮烈焱雖然有些詞彙聽太懂,但是燁含香要表達的意思他都懂。
他慌忙的按住燁含香的手臂,將她緊緊的摟在自己懷裡。
他不知道燁含香爲什麼這麼牴觸海月。但他唯一確信的事情就是——這一次自己真得傷到她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