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四季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天夜晚。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不是六本木封鎖區,而是在臺場附近的二十四區。
這裡處於日本卻又不是日本,擁有治外法權,類似於租界的地方。
向着遠方望去可以看到一個發着光好似聖誕樹的建築,“白骨聖誕樹”那是人們對它的稱呼,那裡就是GhQ的本部所在地。
不過這一次的目標並不是那裡,在距離那裡有相當一段距離的高速公路上十幾輛重型貨車、裝甲車以及EndRave正在高速行駛着,他們是從GhQ的本部出發正打算前往其它基地。
從這些車輛出發開始,葬儀社就已經盯上了它們。
一輛大型拖車內,這是葬儀社的移動作戰司令室。
經過特殊改造的車內非常寬廣,裡面還安裝着衆多顯示器之類的設備。從這裡就{可以監控戰場的一切了。
涯站在屏幕前,看着監視着那些車輛的圖像。
“各單位注意,一切按照計劃行事,目標是中央三輛貨車。”
通過通訊器涯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作戰人員的耳中。
高速公路邊緣,四季與秋華,還有衆多葬儀社的成員靜靜地等待着任務開始。
目標車輛正在一點點靠近,這時耳機中傳出了鶇的聲音。
“距離目標達到指定地點還有10,9,8……”
隨着鶇的倒計時,高速公路上已經可以看到車燈的光亮。
“……4,3,2,1,0!”
“行動開始!”
爆炸聲首先在這羣車隊中傳出,這是提前設置好的爆破裝置。
因爲爆炸造成的混亂車隊停了下來,葬儀社的作戰成員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火箭筒向着車隊發射,埋伏在高速公路旁邊的綾瀨立刻控制着EndRave衝向了敵陣。
敵人的EndRave數量是六輛,而從型號來說比綾瀨的EndRave要更先進,即使綾瀨有着超人一等的駕駛技術,可以彌補科技的差距,在這樣的數量面前也是必敗無疑。
這個時候需要的自然就是四季了。
四季此時穿着融入夜色一般的黑色大衣,高高的立領遮擋了他將近半張臉,人們能看到的只有閃着暗淡紅光的眼眸。
四季越過作爲掩體的汽車,然後以風一般的速度向敵人衝去。
他猶如一個黑夜中的暗影,與其說他在奔跑,不如說他在貼着地面飛行,沒有人知道他有沒有移動腳步,他就像是一個幽靈。
受到攻擊的車隊採取了防禦陣型,將中央的幾輛貨車保護在中間。裝甲車的導彈艙打開,微型導彈連續不斷的向着葬儀社的各個埋伏點發射。
有士兵從裝甲車中跑出,他們穿着白色防護服,正是坊間被稱作“白服”的特殊病毒災害對策局(anTIboDIEs)的部隊。明明是醫療機關的anTIboDIEs,卻有着配有自動步槍和EndRave等重型武裝,單就這一點就足夠可疑了。實際上他們正是大量屠殺被他們認爲是病毒感染者的人的儈子手。
白服們舉起槍與葬儀社的部隊開始了交火。
槍聲與火光將周圍點亮,不過因爲葬儀社選擇的是人煙稀少的地點,所以周圍沒有人。
此時綾瀨控制的EndRave已經來到了車隊之中。
EndRave的出現立刻引起了敵人的注意,有兩架EndRave開始向綾瀨射擊。
不過綾瀨的機體縱身躍起先一步脫離了射擊的範圍,綾瀨與機體的共感界限的切斷極點要比一般人更深,所以她能夠做出更加靈活的動作。
在跳躍的同時綾瀨發動了加特林炮,雨點般的子彈飛向了敵人的關節部位,因爲EndRave是人型兵器,由此在手腳之類的關節部位無法安裝太過厚重的裝甲,這也就成了EndRave的弱點。
敵方的一架EndRave的膝關節被子彈打中,因此失去了平衡身不由己地倒了下去。
這時綾瀨落地的機體剛好來到了另一個EndRave的側面,她頓時控制機體揮出手臂,設置在手臂內部像打樁機的樁錘一樣的金屬柱擊向敵人的頭部。
如果可以的話一定可以聽到敵方駕駛員的慘叫聲。
眨眼之間敵方的兩輛EndRave就失去了戰鬥力,這就是綾瀨真正的實力。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受到這樣巨大的損失,立刻就有人想向那裡增援,但是在戰場的另一個方向,還在發生着更加超乎人想象的戰鬥。
四季比綾瀨要晚一步來到戰場,他這一邊的EndRave顯然沒有將他當做對手,或許操縱者只是奇怪了一下爲什麼會有人這麼快衝過來,然後就隨意地開了槍。
這絕對是個巨大的錯誤,而且沒有絲毫挽回的餘地。
射向四季的子彈沒有一發命中目標,對方依舊故我地不斷前進。
機體的攝像頭忠實的將四季前進的軌跡顯示在了操縱者的面前,可是即使攝像頭能夠捕捉到四季的速度,操縱者的反射神經也無法趕上。
所以操縱者直到因爲貫穿全身的劇痛將他吞沒,限制器切斷了他與機體的連接時,他也不知道四季做了什麼。
EndRave巨大的身體因爲失去了操縱者而軟倒了下來,從表面卻看不出絲毫損傷,這更讓這個場面令人感覺詭異。
四季站在EndRave的肩膀上,剛纔他以遠超常人的速度來到了EndRave的跟前,然後跳到了機體上。之後他做的只是一件事,就是用手按在機體上。
EndRave是利用基因共鳴技術製造的先進兵器,可以將操縱者的意識傳達給EndRave。
那麼反過來通過EndRave來影響操縱者也是可以的,不能直接對操縱者進行干涉,就使用間接的方法。
剛纔四季所做的就是爲EndRave植入了大量痛苦的信息,這些信息通過基因共鳴迴流到操縱者的意識中,就造成了剛纔切斷連接的情況。而以那種痛苦的程度操縱者想要重新連接是不可能的,不在醫院住一段日子想要恢復意識都很困難。
唯一令人遺憾的地方就是這種方法必須靠近才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