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滅者事件過去了一個星期,在這一週間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而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爲了九尾的復活,殺生石之間會相互吸引。根據四季的推測被喚醒的殺生石差不多是時候要出現了,不過現在四季依然很悠閒。
身處於新的住處,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這次的住所是一個位置要更加偏遠的獨棟建築。
四季坐在沙發上擺弄着電腦,初櫻蜷縮着身子枕在他的腿上,好像一隻小貓般進行着午睡。
在他的前方是一片寬敞的空間,地面上放着軟墊,在四周擺放着各種健身器材,這裡是四季開闢出來的訓練場。
美雪和靜流的身影在訓練場上交錯而過,激烈的肢體碰撞聲此起彼伏,其間伴隨着短促的喘息聲。
兩人都沒有使用武器,進行的是徒手格鬥。
純以力量來說靜流根本不可能與美雪想比,此時能夠有來有往自然是四季將美雪的力量壓制到了與靜流同一水平。
或許是因爲升級太快的緣故,美雪對於力量的掌握存在着很多問題,所以在之前的安排中想要讓她重新熟悉自己的力量。
不過像現在這樣完全壓制力量練習格鬥技是沒有意義的,四季對於美雪的武術水平並不看好,簡單來說美雪不是武者,也沒有武道的天賦。雖然說勤能補拙,但是在明顯有其它強化路線的時候,沒必要學習太過高深的武技。美雪這輩子就是個戰鬥法師。
這次美雪提出和靜流交手的要求,四季倒沒有拒絕,不過有些意外的是美雪並沒有和他預想中一樣被壓制。
看着揮灑汗水的美雪,看來她真的很努力。
“嗚喵~~~”
從腿上傳來動靜,初櫻似乎醒了。
“喵?”
已經睡糊塗到搞不清自己是狐狸,還是貓了嗎?
“四季~~~”
初櫻擡起頭,臉上還沾着流出來的口水。
“哈啊……休息一會兒吧。靜流。”
“呼……就等你這句話呢。”
一邊用毛巾擦着汗,美雪和靜流走了過來,然後她們看到了初櫻從四季腿上擡起頭的這一幕。因爲口水的原因使得四季的褲子溼了一大片,看起來非常的糟糕。
“居然讓這麼小的孩子……”
靜流指着四季的鼻子,誇張地喊道。
“呵……”
美雪的嘴角抽了一下,她當然不會每回都對這種事情大驚小怪。
“什麼?”
四季平靜地問道。
“切,你們的反應真沒意思。”
靜流聳了聳肩,一臉無趣的樣子。
“爲什麼我感覺周圍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又變多了。”
美雪有些慶幸這時黃泉還在睡覺。
“光訓練我們,你總是在這裡坐着沒有關係嗎?”
在被四季說服後,靜流便在這裡開始接受訓練。四季在來之前就兌換了不少學習資料,其中不乏基礎的道術、功法之類的東西,四季便將其教授給了靜流。
“我也在進行學習,不光是身體上的鍛鍊纔是修煉,對於知識的學習也是一種修煉。”
“我怎麼有一種智商被鄙視的感覺?”
“沒什麼,我常有這種感覺。”
在靜流和美雪交頭接耳的時候,初櫻終於爬了起來。
這些日子初櫻睡覺的時間都很長,這其實也是她的身體進行的一種自我調節,升級過快的不光是美雪,初櫻也同樣。因爲先天條件太好,可以說初櫻就算是睡覺力量也在增長。在上個任務中初櫻突破到了二尾,甚至臨時達到了三尾。這些增長的力量同樣需要梳理,只不過方法與美雪不同,初櫻只要通過睡覺,利用本能進行適應就可以了。
“感覺怎麼樣?”
“嗚~~~漲漲的,四季身邊,舒服。”
初櫻說完,四季便感受到了兩個刺人的視線。
“?”
“哦哦~~~”
“沒什麼。”
被冷淡地拒絕了。
“不必勉強自己。”
不去管兩人,四季對初櫻說道。
“啊嗚~~~”
初櫻的身子向前拱了拱,將頭伸到四季面前。
畢竟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所以四季自然而然地將手放了上去。
“嗚嗚嗚~~~”
初櫻發出開心地哼聲。
“你這樣不是連小孩子都要輸了嗎?”
坐在一旁喝着運動飲料的靜流突然對美雪說道。
“你,你說什麼呀。”
美雪撇開視線。
“初櫻是小孩子嘛,喜歡撒嬌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就算是小孩子也會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變成女人的哦。”
“呃!”
“你剛纔想歪了吧?”
“纔沒有!”
美雪將靜流靠近過來的臉推了回去。
在哄着初櫻的時候,四季看到電腦屏幕上突然彈出了一個窗口。
“美雪,靜流。”
“什麼?”
“怎麼了?”
不知道兩人在搞什麼,好像被嚇了一跳。四季將她們叫過來,指了指屏幕。
“殺生石出現了。”
四季時刻在監視着這個國家的情報網,對策室接手的情報也會第一時間被他看到,所以任何蛛絲馬跡都不會逃過他的視線。雖然情報中沒有直接顯示是殺生石,但是根據規模可以推測出來。
“要去嗎?”
“嗯。”
對於美雪的詢問四季點了點頭。殺生石現在就像是一個魚餌不知道會釣到多少魚,沒有不去看看的理由。
四季收起電腦站起身,他的手中出現了一面鏡子,那是妮托克莉斯之鏡。鏡面閃過一道光,接着下方的沙發,周圍的器材,整個訓練場全都消失了,然後出現的一片黑白交纏的混沌世界。
之前的訓練場實際上是在四季的心象世界中利用妮托克莉斯之鏡模糊真實與虛幻的能力創造出來的幻想,不過身處其間就幾乎和真實沒有區別。
解除幻象後,四季收回了心象世界,周圍也重新變回了普通的居民房。
“我們出發吧。”
離開住所,然後四季便飛上了天空。
“距離很遠嗎?”
被四季的念力託浮着飛行的靜流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很遠,在海上。”
“海上?東京灣嗎?”
“不,還要更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