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依家近的打賞。
海上,大和號和其它戰艦正在安靜地行駛着。
這段時間四季和其他人基本都是在海上度過,對於外界的變化四季沒有進行過多的干涉,不過他知道大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
殺生石重新聚集的時刻將要到來,四季這些日子也在爲這一刻進行着準備。
九尾狐的復活並僅僅是是一隻強大的靈獸復活,同時也代表着世界進入最後的倒計時,它將開啓大清洗的開關,到時候這個星球上的生命將會迎來清理。
這是這個星球的輪迴,早已設定好的程序。
四季沒有想過阻止,因爲這是阻止不了的。或許可以進行拖延,比如將手中的殺生石帶離這個世界。殺生石作爲九尾狐的一部分,缺少的話必然會產生影響。只不過也只是拖延一些時間而已,惡靈的存在會不斷補充殺生石的力量,令其補足缺少的部分。而且九尾狐就是星球這個系統設定好的程序,比不滅者還要更加徹底的不滅,除非星球也毀滅了。
所以四季從未想過阻止九尾狐的復活,逃避不是辦法,只有正面面對纔有可能解決問題。
對於四季來說,這一次的敵人,不是三途河和宏,不是咒禁道,也不是土宮神樂,而是這個星球。
或許唯一值得慶幸的一點就是對方的敵意並不很強。
四季的感知可以穿透船體蔓延到很遠,大海的浪濤,海中的洋流,這些他都能夠感覺到。
這是一個充滿生機的世界,而與之相對的則是隱藏在表面之下的陰暗。
生與死,正與負,陽與陰,構成世界的是對立統一的兩面。
然而此時此刻代表陰一面的力量正在膨脹,打破了兩者的平衡。
正是因爲感受到了這個壓力,星球纔會想要糾正,而方法就是將一切清理。
無法對這個星球進行苛責,因爲造成負面力量過度膨脹的正是人類本身,所以現在來承擔這份罪責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
不過四季並不覺得這個星球真的在怨恨着人類,即便她即將要毀滅人類。這不光是四季的主觀感覺,同時也是在接觸過土地神之後產生的想法。
“哦!我又釣到一條!”
老人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對方收回魚竿,將一條大魚放進水桶裡。
“我也釣到了。”
緊隨之後四季也釣起了一條魚。
“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釣魚能和我不分上下的人呢。”
老人發出讚歎,黝黑的皮膚讓他看上去就像個鄉下種地的老農,不過他的身份可是不知道活了多年的土地神。
這段時間土地神不時地會出現在四季的面前,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像個普通的老人一般聊聊天,偶爾也會像現在這樣一起坐在艦首釣釣魚。
“是嗎?”
對於土地神的誇獎四季也沒有什麼反應。正常情況下在行駛的戰艦上是根本釣不上魚的,所以正常的釣魚技術是不適用的,不過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非正常的技術根本不困難。簡單來說他們進行的是“願者上鉤”的釣魚法,以自身的親和力來吸引魚羣,這是這個世界的土地神和擁有借用世界力量的四季才能用到的方法。
“有一段時間沒有和年輕人釣魚了,以前常和一個刀匠一起釣,不過這也有一段日子了。”
如同普通老人一樣土地神唸叨着過去的事情。
“土地神很喜歡人類?”
四季忽然向他問道,這是幾次接觸下來他產生的感想。
“嗯……也許吧。”
土地神沉吟了半餉。
“人類非常稚嫩,也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缺點,但是真的很有趣。”
魚竿再次顫動了起來,但是土地神望着遠方的大海卻沒有反應。
“年輕人。”
“嗯?”
“殺生石已經聚集到一起了。”
“這樣啊。”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幾乎沒有能夠瞞過對方的,四季並不奇怪。算算時間也差不多是時候了。只不過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將這個情報告訴自己,雖然已經接觸了幾次,四季知道對方實際上是想要了解自己,並沒有打算站在他這一邊。
“讓我看看你所說的變革吧。”
土地神收回目光看向四季,深邃的目光好像裝載着整個世界。這目光並不銳利,但是卻承載着無比的重量。面對這常人難以直視的目光,四季沒有迴避,而是平靜地回望着。
“好的。”
“那我拭目以待。”
土地神微微一笑,隨即如幻覺般消失了蹤影。
“四季!”
剛好在這時傳來了美雪的聲音,四季轉過頭看到美雪正走過來,她的身上還穿着運動服,好像剛剛結束訓練。
“準備吃午飯了。誒?”
她低頭看了看四季手上的釣竿和水桶。
“你什麼時候有這個興趣了?”
美雪已經看到四季釣魚有好幾回了。
“難道智商高的人都有釣魚的興趣嗎?”
“?”
“沒什麼。”
“是嗎?”
四季站起來,然後拿起水桶,將魚重新放回海里。
“不要了嗎?”
“美雪想吃魚嗎?”
“不想,這些天已經吃夠了。”
“那就不需要了。”
接着四季又把另一個水桶裡的魚放生。
“既然我們不吃,那麼就沒必要抓它們了。爲了生存而狩獵,但是如果不是爲了生存就只是單純殺戮。”
“聽起來很像是原始部落的說法。”
“這是生態循環。原始部落在社會結構與生產力上相對落後,但是因此也與自然關係更加緊密,所以產生了尊重食物、感謝食物的想法。”
“這樣啊。”
這些說法美雪也在電視之類的地方聽過一點。
“這個世界也是因爲打破了生態平衡纔要毀滅嗎?”
“雖然有些偏差,但也類似。”
“突然間感覺變成環保題材了。”
美雪搖了搖頭。
“環境保護,人人有責。”
說完四季和美雪一起離開艦首向着船艙走去。
正好趁着午飯的時間,可以將得到的消息告訴大家。既然殺生石已經聚集到了一起,那麼他們也是時候準備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