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要我開車送你嗎?”
張紅蕊見喬煙霞獨自走在路上,於是把車子緩緩開了過去。
“不了,張姐,你去接孩子去吧。”喬煙霞聞言笑道。
“真的不用?那我可就走了。”
“真不用,我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走幾步就到了,而且我也正好想要走走。”喬煙霞道。
“那行,那回見。”
張紅蕊聞言也沒再堅持,一踩油門,車子向前駛去。
行駛了一段距離,正好遇到紅燈,張紅蕊停下車等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後視鏡,見喬煙霞揹着個單肩包,手插兜裡,目不斜視,腰桿挺直,一身精緻的改良漢服,真的是又美又颯,一路上引得路人頻頻回頭,即使放在小說中,也是大女主的存在。
她就是想不通,這樣的姑娘,怎麼就一根筋,喜歡一位有婦之夫呢。
喬煙霞從不遮掩自己的感情,所以整個辦公室裡的其他人自然清楚。
不過想到老闆,她也不得不感慨對方人帥,能力強,如果沒結婚,絕對是良配,而且和喬煙霞也很登對,但可惜,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想到此處,張紅蕊也不得不爲喬煙霞感到惋惜。
而喬煙霞很顯然不知道張紅蕊心中所想,不過即使知道,她也不會在意。
她做事情,一向都是既然想,就去做,以後後不後悔,那是以後的事,如果不做,以後肯定會後悔,既然如此,爲什麼不多一個不後悔的選擇呢。
因爲上班的關係,喬煙霞在附近租住了一間精品公寓,無論環境、公共設施還是物業,都非常不錯,反正她也不差錢,上班工作也不是爲了掙錢來的,自然不會虧待自己。
從公司出來,順着一條路往前走兩站路,然後拐進一座公園,從公園穿過去,就是她租住的小區南門。
公園是這一片居民區最大的公園,所以並不冷清,天天都有人,除了帶孩子來閒逛的年輕父母外,就數老人最多,唱歌的、跳舞的、拉二胡的、甚至甩鞭的,玩陀螺的,好不熱鬧。
不過因此,公園裡也多了一些流動攤販,賣氣球的、賣小飾品小玩具的,賣糖葫蘆的、測字算命的等等,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有的時候下班早,喬煙霞還會在公園逛一會兒纔回去。
今天也是如此,她帶了一本書,準備找個僻靜的地方,看一會兒書,等天色暗些的時候,再回家去。
“小姑娘,要測字嗎?”就在此時,一位老者叫住了喬煙霞。
喬煙霞看了對方一眼,直接搖了搖頭,轉身要走。
就在此時,忽聽那老者道:“愛而不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哦。”
喬煙霞聞言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老者。
老者穿着一身藍色人民服,所謂人民服,就是那種有四個大口袋,有點類似老軍裝的衣服,七八十年代的時候很是流行,現在已經很少見人穿,有的也是一些老人。
而眼前的老者就是穿着這樣的衣服,並且時間應該挺長,有點底色,衣領和袖口之處都有些發白。
老人身形乾瘦,臉上滿是皺紋,一雙眼睛極爲明亮,這雙眼睛,她只是在孩子的臉上見到過,不過對方的雙眸卻沒有孩子的那種單純清澈,而是充滿了睿智的光芒。
“要測字嗎?”老人笑着問道。
喬煙霞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詢問道:“多少錢?”
“五十,如果你覺得不準,可以不給。”老人笑着說道。
喬煙霞聞言,順勢在對方面前的小馬紮上坐了下來。
老人立刻遞給她一支筆和一個有些老舊的筆記本。
“伱寫一個字,隨便寫什麼都行,最好是你第一個想到的字。”老者笑着說道。
喬煙霞聞言,看了老者一眼,然後在筆記本上直接寫了個“宋”字。
老者見她寫完,拿過筆記本仔細打量一眼,然後微微蹙眉。“有什麼問題嗎?”喬煙霞微微有些緊張地詢問道。
“這可不是個好字。”老者說道。
“哦?這話怎麼說?”喬煙霞緊張地問道。
“宋從宀從木,本意居也,意思你想有個家,可你所思之人,卻是有家有室,你看我說得可對?”老者看着喬煙霞,緩緩說道。
喬煙霞聞言,點點頭道:“你說得對。”
接着無奈長嘆一聲道:“難道我真的一點也不可能嗎?”
老者搖了搖頭道:“緣自天定,份在人爲,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哦,老先生教我。”喬煙霞露出一副興奮之色。
“宋由宀木組成,宀與女則安,女與木則不成字,所以你所思之人,雖有家室,應已亡故,所以你還有機會。”老者高深莫測地道。
喬煙霞聽得一臉深信不疑。
“你把此物戴在手上,可以幫你心想事成。”
老者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枚戒指遞給喬煙霞。
“這個,要多少錢?”喬煙霞遲疑問道。
“不要錢,黃銅的而已,你只需付我五十塊錢測字錢就可以。”老者笑着說道。
喬煙霞聞言,這纔沒有遲疑,伸手接過,然後套在左手無名指上,發現大小正合適。
“這有什麼寓意嗎?”喬煙霞問道。
“木在圈中是什麼?”老者笑着反問道?
喬煙霞略微思索,試探問道:“困?”
“對,只要把他困住在你身邊,自然得償所願。”老者笑呵呵地道。
“謝謝。”喬煙霞喜滋滋地道。
然後掏出手機,高舉着要付錢。
“我沒手機,能給我現金嗎?”老者笑着說道。
“我看看有沒有。”
喬煙霞聞言,打開自己的挎包,還正在裡面找出一張五十塊錢,遞給了對方。
老者也沒客氣,見狀笑眯眯地接了過去。
喬煙霞付過錢,看着手上的戒指,喜滋滋地離開了攤位。
老者看着喬煙霞離開,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收拾起東西,很快離開了原地。
而就在他離開的五六分鐘,喬煙霞卻突然迴轉回來,看了眼空蕩蕩的原地,接着轉身離開,不過卻並沒有回家,也沒有找偏僻的地方去看書。
而是走向右手邊的草地,那裡不但有一羣正在跳舞的大爺大媽,而且還有許多孩子在嬉戲。
等走到草地最中央,這才掏出手機,給宋詞發了一條消息。
“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