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史上,青樓最先出現在周襄王時代,只是在這個神話世界,卻已經有了青樓一說。不過這個時候朝歌的人將這種地方稱之爲女坊。
當然,殷受並不能在大白天就將姜文煥帶到那種煙花柳巷,更何況自己身邊還跟着一個小傢伙。
二人首先找了一家名叫雅緻閣的地方走了進去,這裡面有唱民間小調的人,還有在裡面說遠古神話故事的,亦有在那裡坐着喝酒的人。這地方地面通風,涼風習習,是朝歌百姓飯後最喜歡來的地方,當然,只限於有錢人。
聽這裡的歌曲小調,裡面的歌詞與詩經中的道有些相似,只是行文之間還是有一些差異的,曲調抑揚頓挫,別有一番滋味。這裡的歌伶唱歌的時候帶着一點別的地方的口音,殷受也不太確定這是什麼地方的口音,隨即向姜文煥打聽。
姜文煥仔細聽了一會兒,卻是面色大變,“姐夫,快些退出去!”
剛說完這句話,這閣樓中唱歌的歌伶和拉着一個古革胡的老人忽然拍案而起,向殷受所在的地方攻來了,那唱歌的女子手中拿一柄細鐵劍,拉革胡的老人手中卻是將那革胡當作武器向殷受攻來。
姜文煥咬咬牙,衝上去攔住了那老人,剩下的這個女子卻是要殷受自己來處理了。
張榮離殷受還有一些距離,殷受將殷洪往後裔推,將他擋在自己身後,便見那劍尖刺了過來,殷受躲閃不及,直接刺破了他的衣服,在臂膀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一擊並沒有取下殷受的性命,這刺客也是知道沒了機會,化作一道黃煙消失不見了,而那老漢見自己的搭檔離開,也化作一道黃煙消失不見了。
姜文煥追了出去,張榮這纔出現在殷受身邊,道:“陛下,刺客呢?”
殷受拜了拜手道:“不要聲張!”
張榮點了點頭,扶着殷受道:“陛下,要不要回宮?”
殷受並不覺得此時自己處於危險之中,這刺客的來源或許是哪個諸侯買兇來殺自己的,他會給這兩個刺客一次機會再殺一次自己,他看上了那個女刺客手中的那個鐵劍,雖然看上去很細,但是殷受很確定的是那種冶煉技術很高超,殷受要活捉這兩個刺客!
“不必了,讓德公公將洪兒先帶回皇宮,你陪着朕就行了!”殷受笑道。
張榮點了點頭,隨即將殷洪帶了下去。剛纔的一幕雖然短暫,可是卻讓殷洪嚇了一跳,不過見自己的父皇將自己擋在身後,他的內心還是很開心的。
這裡的看客因爲剛纔的騷動已經跑得差不多了,那老闆顫顫巍巍地從櫃檯上冒出一個腦袋,在查探自家酒館的狀況,剛剛冒出頭就被人從後面的領子上拉了起來,接着便看見了殷受坐在椅子上冷着臉。
“我問你,這兩人來你們這裡多久了?”殷受喝問道。
老闆已經被嚇破了膽,此時見張榮那可怕的眼神,連忙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這位公子,那兩個傢伙三個月前就來這裡了,他們二人一直挺本分的,誰想到今天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殷受卻是沒想到這兩個傢伙卻是在三個月前就已經來了,這麼看得話他們二人有很大的可能不是諸侯安排來行刺自己的,當然也不排除有諸侯給他們錢了。
不過他們能得到自己出來的消息,一定也是有人向他們透露了行蹤,這說明從殷受一路出來就有人在跟着自己。
不大的工夫,姜文煥就從二樓的窗戶外跳了進來,他看了一眼殷受,搖頭道:“姐夫,我並沒有將那二人追上,似乎有人在接他們!”
“沒事,等天黑之後我們去這朝歌城最大的醉仙坊。那裡的範圍大,人流多,我想我們應該能等到人來找我們!”殷受道。
姜文煥微微一怔,似乎是沒有明白殷受的意思:“姐夫你的意思是我們還要出去冒險?我們此時不應該會皇宮裡嗎?”
“我就是要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讓他們來殺我,這樣我才能抓住那女刺客,你可知道他用的是什麼兵器?”殷受的眼中泛着精光。
姜文煥道:“姐夫,你先前不是問我他們那時什麼口音嗎?那口音我再熟悉不過了,那時東夷人的口音,父侯經常與那些人打交道,他們是蚩尤後裔,冶煉技術和製造兵器的技術很高超的,只是這技術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接觸,姐夫你想要那女子手中的劍是可以的,不過要說得到冶煉技術,卻是不可能的,這種刺客不會掌握的!”
殷受自然知道,不過他還是想要將這兩個刺客抓住。
“張榮,晚上的時候儘量離我遠一點,我要給他們足夠的距離殺我!”殷受吩咐道。
張榮答應,殷受與姜文煥現在卻是隻要等太陽落下。
三人離開酒館之後不久,這裡就來了一隊城衛,將裡面的老闆和小二都帶走了。
姜文煥好奇道:“姐夫,我們已經問清楚了,爲何還要讓人將他們帶走?”
“放心,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有些東西還是要確認一下的!”他們爲什麼選擇這個地方刺殺,這裡面除了那兩個刺客之外一定有人與外界有聯繫!
到了醉仙坊門口,便能聽見裡面歌伶唱出的婉轉歌謠,比那外面那些好聽多了,現在太陽剛剛落山,正是朝歌城內的風流公子出門找窩的時候,三人也隨着潮流進了醉仙坊。
穿越這種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若是連這世界特有的青樓都不轉轉,實在是有些浪費了。進門之後,殷受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左顧右盼。這裡面的洞天掛着紅布,用着從蒙山礦中採集來的發光石來充當光源,讓這裡面當初都是紙醉金迷的氣息。
頭上有穿着暴露衣衫的女子搔首弄姿,盡顯女子姿態,進了門的公子,哪個不喜歡這種場景?
姜文煥已經是這種地方的常客了,他對殷受豎了一個大拇指道:“姐夫,朝歌的女坊要比我青州城的奢華太多了!”
殷受來這裡只是看看熱鬧,自然不想評判什麼,“這裡面的女子都是帶有奴籍的可憐人,你別看她們每一個臉上掛着笑容,其實每個人的心裡都在滴血,終將一天,我會讓這天下再無奴隸的!”
殷受小聲說完,從旁邊出來一個美婦,濃妝豔抹,便是這裡的老媽媽了。
“兩位公子怎麼稱呼?”
“鄙人姓姜,這位乃是我姐夫,姓黃!”姜文煥說道。
那美婦聽完,卻是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二人,這兩個用這種關係進來,還真的是罕見,二人不用看都是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