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踹的力道太大,張欣被踹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整個人臉色蒼白,捂着肚子好像很痛苦。付清語有些看不下去,便走了出去說:“你是誰,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那男人本來一聽有人敢阻攔,便想要罵上幾句但在看到付清語的容貌時罵人的話全部都吞到了肚子裡,眼睛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付清語。
付清語看着他的眼神感覺有些噁心,只覺形勢不對急忙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間了反鎖住了門。男人自然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撲到門前便誑誑誑的開始敲門。
付清語死死的抵在門上,心裡有些慌亂。她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呢!一時之間也沒了什麼注意,大聲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雖然知道沒什麼人會上來救她可還是忍不住的喊了起來,畢竟喊了總比沒喊強。
有一絲機會便不能放過。
這一刻她突然希望楚靳宣還沒有離去,畢竟他剛剛站立的地方離自己家是比較近的。
顯然上天並沒有過分的虧待付清語,楚靳宣的確還沒有來得及走。但若是付清語在遲喊那麼一分鐘也許楚靳宣就走了。
他站在這裡看着付清語的房子亮了燈,想着他們兩個原來的事情。心情煩躁,正說去和兩瓶酒解解悶。哪知便聽見付清語那歇斯底里的呼喊聲。
腦子不經過思考人已經開始行動了……
順着呼喊聲他找到了付清語所住的房間,一腳踹開了門便看到門內的荒誕的場景。手捏成拳捏的嘎吱作響,這麼混亂的情況付清語到底是怎麼生活下來的?她是那樣一個如同小鹿一般的姑娘,難道不會感覺到害怕嗎?
所有的情緒到此時便只剩下了心疼,聽着付清語還在沒命的呼叫着,他這時才注意到有個男人正在撞付清語的門。好啊,我的女人,我都不敢欺負你倒是膽子大!
上去便是一個擺拳,打的那個男人一個踉蹌。半邊臉便腫了起來。他看着突然進來的楚靳宣惡聲惡氣的問道:“你是誰?敢進我家?”
楚靳宣冷笑一聲道:“我是誰用不着告訴你!”一邊說着拳頭又再次揮了上去。那一刻所有的心煩都匯聚在了這拳頭之上,一下一下沒輕沒重的隨意打着。
付清語在聽到楚靳宣的聲音時鬆了一口氣,但聽着外面一聲又一聲的重物倒地的聲音,和着男人求饒的聲音覺得照楚靳宣這樣打下去怕是會出人命的。
便起身走了出去,想要攔下楚靳宣。
楚靳宣見付清語過來了,怕混亂的戰局會傷到付清語所以便也就停了下來。
“滾!”他冷厲的對着地上爬着如同狗一樣的男人說道。
那男人被楚靳宣打了臉腫的和饅頭一樣,此時聽到楚靳宣讓他滾趕緊起身向着門外跑去,跑到門口時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看着張欣說:“臭婆娘,你給我等着。”
本來他還想在給付清語撂上幾句狠話但是楚靳宣看着他的眼神實在可怕,快要到口中的話急忙嚥了下去。再次徹底離開了。
付清語走上前扶起張欣溫聲的問:“那人誰啊?怎麼這麼打你?”
張欣一聽眼眶便再次紅了起來,她抱着付清語眼淚不停地滴落:“這人本來是我的男朋友,可是前幾天我覺得我們性格不合就已經和他分手了,哪知今天他突然闖了進來就對我……剛剛要不是你及時阻止我怕就被他打死了。”聲音哽咽,說的斷斷續續。
付清語皺着眉頭,手輕拍着張欣的後背安慰着她:“別哭了,都過去了。別怕。”
楚靳宣看着付清語那柔美的面孔再一次的出神,這些年他被仇恨迷住了眼睛所以在他心裡縱使知道付清語是一個極爲善良的姑娘,但心裡卻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都是她的僞裝。
如今他們兩個再也沒了關係,猛然間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放不下這個女人根本就放不下。只要她出現的地方他的目光便不受控制的隨着她轉動看不到其他的地方。
張欣的哭聲讓他有些煩躁,他走過去有些粗魯的一把拉起了付清語。拽着付清語的手便往外走。
“你幹嘛?你到底要幹嘛?”付清語掙扎着問
楚靳宣一邊邁着步子,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這個地方不能住了,跟我走吧。”
付清語本來還只是掙扎的手在聽到這句話時楞了一下,接着便是更爲劇烈的掙扎,聲音有些大的說:“楚靳宣!你想要怎麼樣?我跟你走,走去那裡?你想把我當情人養着嗎?不可能!楚靳宣你侮辱我的還不夠嗎?”
跟他走?嗬。
當初相見時也是這樣,第一次遇到楚靳宣的時候,她買好了東西卻發現錢被小偷偷走了。面對服務員的詰難她滿臉尷尬不知所措,從小到大她那遇到這種事情。此時楚靳宣便和着上天派來的天使一樣降臨在他的面前,幫她付了錢之後也是這樣說的,跟我來。
自己就那樣義無反顧的跟着他,結果換來了什麼。
楚靳宣手緊緊如同鐵鉗一般的握着付清語的手,眼眸深深的看着她,不言不語。
付清語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就如同跳梁的小丑一樣,對啊,在楚靳宣眼裡她可不就是一直都是小丑?
激烈的情緒慢慢穩定,她擡頭平靜的對視着楚靳宣的眼睛。
楚靳宣看着這樣的付清語,心裡有些不舒服。曾經那個對着自己百依百順如同貓兒一樣的女子怎麼現在變得和滿身都是刺的刺蝟一樣。特別是面對自己的時候。完全是沒了命的刺過來傷人傷己。
兩人就這樣對視着,楚靳宣終是敗下陣來。他壓抑了下自己的脾氣,聲音變得柔了些後給付清語講道理:“你一個女孩子住在這裡太危險了,下次如果在遇到這個情況的話如果我沒在你該怎麼辦?”
這個道理付清語也知道,但是她更知道的是自己絕對絕對不能和着楚靳宣在糾纏不清,那麼最後受傷害的也只會是自己。
手上黏上了粘稠的液體,她驚呼了一聲。
剛剛一直沒有注意,現在纔看清。本來楚靳宣就受了傷的右手此時因爲剛剛打那個男人傷的更嚴重了,森森隱約可見白骨。
這樣下去他的手遲早都要廢了的。
“你等一下。”付清語想抽出自己的手去幫楚靳宣拿醫藥箱,她終究是不能看着楚靳宣就這樣完了的。她終是不忍心。
楚靳宣卻認爲付清語是想要逃開,急忙在緊了緊手,緊抿着薄脣就是不放。
付清語嘆了口氣說:“在不處理,你的手就廢了。”
楚靳宣這才鬆了手,有些彆扭的說:“其實沒事一點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