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靳宣沒有再和沈雨薇多言,掛了電話,急轉彎之後,他開始打付清語的電話。那個早就爛熟於心的電話,他卻是打了幾次纔對。
付清語看着慢慢變得四分五裂的玻璃,心裡越來越慌亂。她縮成一團,偷偷地抹着眼淚。
“哈,小妹妹,你以爲你躲在這裡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吧?”
這個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付清語問道,“你,你是傑克?”
“付小姐真是好記性,看來你對我也是念念不忘啊!別急,等哥哥我開了這扇車門,就好好疼你啊!”
傑克粗俗的樣子讓付清語起了陣陣的雞皮疙瘩,眼神流轉間,付清語看見了散落在車內的玻璃渣。
付清語看着沉寂在即將要勝利的喜悅中的男子,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將那些玻璃渣子攥在手心裡。
傑克早就不誒付清語迷得神魂顛倒,恨不得馬上把她壓在自己身下。這種女人,晚上做夢能夢見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吧!傑克的手通過車窗上被砸開的洞,輕而易舉的把車門給打開了。
付清語慢慢向身後縮起,警告道:“你做事之前用用腦子,你這麼做,盧倩倩知道不會原諒你的!”
“她爲什麼要原諒我?你本來就是她答應給我的酬勞。”
感受到男人身上廉價的香水味,眼看着傑克的鹹豬手就要觸碰到自己的肌膚,付清語將手中的玻璃渣死死摁向傑克。
“啊!”傑克吃痛,退回車外,藉着昏暗的燈光發現自己臉上紅色的液體,勃然大怒。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個噴霧,奸詐的笑了笑,“你這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看看爺我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付清語從來沒見過這種套路,之間傑克手一揚,空氣中立馬瀰漫了一種香香甜甜的味道。“這是什麼?”
傑克站在車外,得意的笑道:“這個?這是可以讓你欲罷不能欲仙欲死的東西,到時候求我可不要求的太厲害哦!”
付清語一開始還不太明白傑克話裡面的意思,直到她感覺到自己呼吸急促,體溫開始上升,她才意識到這個噴霧是個什麼東西。
“你,你不得好,好死。”付清語咬牙忍住自己體內快要迸發的***,恨不得親手殺了眼前的禽獸。
傑克又毫無表情的對着付清語噴了幾下,“叫你嘴硬,哼!”
付清語在車裡開始輕微的扭動,那個被她關了靜音的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她無意中摁到了快捷接聽鍵。
付清語在她意識快要沒有的時候,竟然聽見了楚靳宣的聲音。
“小語,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在哪兒,我來找你了!”
楚靳宣好不容易打通付清語的電話,心裡輕微鬆了一口氣,可是馬上又讓他萬分焦急起來。
“啊,靳宣,啊,靳宣,救我。靳宣,不要嘛……”
聽着女人陣陣嬌喘,和她時而清醒時而糊塗的話語,楚靳宣眉頭微皺,儀器盤上的時速已經接近極限值。
付清語只覺得自己身上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咬,和楚靳宣那些瘋狂、甜蜜的往事不可阻止的一一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不斷上升的體溫讓她開始思念另外一具身體,楚靳宣,你到底在哪兒啊!
楚靳宣一路風馳電掣,找到付清語時,正好看見一個胖胖的男人拿着攝像機在對車裡拍,臉上露出令人反感的萎縮笑容,下面的緊繃更是讓楚靳宣想親手宰了他。
楚靳宣開啓遠光燈,熄火下車後徑直走向扛着攝像機的男人。
“啊!”一切來得太突然,傑克滿臉紅光沉浸在春色之中,剛剛注意到有車靠近,就被人一拳招呼到了臉上。
“奶奶的,你他媽誰啊?老子你也……”傑克看着楚靳宣在車燈映襯下棱角分明的臉,突然就軟了下去。
楚靳宣沒有說話,一腳凌駕于傑克兩腿之間,傑克卻嚇得屁滾尿流,趕緊求饒:“楚總,楚總饒命啊,我,我這也是替人家辦事啊!”
“誰?”
“就是你公司的盧倩倩啊!她說她和付小姐之間有些私人恩怨,所以……啊――”傑克捂着自己受傷的下地,疼的在地上打滾。
楚靳宣並沒有理他,而是探身進入車裡。
付清語此時已經完全喪失意識,嘴裡時而發出蝕人心骨的***聲,時而呼喚着楚靳宣的名字,滿臉羞紅的模樣就像每次他們翻雲覆雨之後的模樣。身上的晚禮服早已經被她甩在一旁,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
看着眼前這一幕,楚靳宣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脫下自己的衣服,蓋在付清語的身上,一把將她抱起。渾身***的女人,似乎很熟悉自己的懷抱,蹭來蹭去找到一個合適的位置之後,便開始瘋了。楚靳宣從耳垂到喉結再到胸前兩點,他身上敏感的地方沒有一處逃過。
抱着付清語走的這段路,楚靳宣只覺得滿場無比。看着離開自己懷抱還呢喃着自己名字的女人,楚靳宣生氣的同時也覺得有一絲絲的甜蜜。
穩定了自己的心緒之後,楚靳宣關上車門,走到付清語車旁,將攝像機砸了一個粉碎。
“他們就在那邊。”
砸完攝像機後,楚靳宣明顯聽見有人靠近的聲音,他尋聲望去,之間一個混血的男人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楚靳宣瞬間將手中的儲存卡塞進褲兜,站在那裡,等着遠處的朋友過來。
“楚先生,您好!”朱偉然雖然和楚靳宣沒有往來,但是這種風雲人物,他怎麼會不認識。只是楚靳宣出現在這種場合,實在讓他有些猜不透。
面對朱偉然伸出來的手,楚靳宣紋絲不動,他雙手依舊插在口袋裡,“朱先生,這就是你南派朱家的待客之道嗎?”
朱偉然心裡一驚,想不到這個平時和他井水不犯河水的人,竟然對自己的底細摸得這麼清楚,“今天的事,我深感抱歉,不知道楚總和付小姐的關係是……”
“愛人。”楚靳宣從口中吐出兩個令朱偉然震驚的兩個字。看着在地上捂着襠部打滾的男子,朱偉然滿臉歉意:“給您和付小姐帶來這樣的麻煩,我深感歉意。不知您要我做什麼才能原諒我的無心之失?”
“把這個人眼睛弄瞎,舌頭割掉,手筋挑掉,但是一定要保證他能夠活着。”楚靳宣扔下這麼一句話之後,便離開了。
看着絕塵而去的車,朱偉然陷入了沉思。
“老闆,我們……”海文聽見剛剛楚靳宣的話,饒是已經見慣風浪的他,聽起來也有些心驚膽寒,這個表面上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子,內心竟然這麼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