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付清語急忙在胸前用雙臂打了一個交叉,然後理了理衣服走出了衛生間。
看着林文言攬着付清語離開的背影,楚靳宣的心中不禁響起剛剛在洗手間中付清語的話語和表情,現在想想,也許那個時候的自己做錯了?如果當時沒有那麼做,付清語現在應該會很乖順的留在自己的身邊吧。
想到付清語抱着孩子在客廳中呆萌的一蹦一跳的哄孩子開心,楚靳宣的嘴角便翹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回到大廳的時候,沈雨薇的生日party即將結束,在大家都在的公衆場合,沈雨薇爲了保住面子公開像付清語道歉,爲自己減少今晚的負面影響。
付清語倒是無所謂,一笑置之便就這樣過去了。
沈雨薇有些氣憤的望着付清語,突然,付清語脖子上的閃光點吸引了沈雨薇的注意。
沒錯,付清語的脖子上戴的正是曾經沈雨薇看中的項鍊,當時楚靳宣一起買下了那一條,沈雨薇以爲楚靳宣會送給自己的,可是沒想到竟然送給了付清語這個賤人。
有了耳墜的前車之鑑,這次沈雨薇沒有輕舉妄動,而是決定再觀察一番,可心中的不爽依舊在不停的沸騰。
只是楚靳宣看着付清語跟林文言一起離開,積攢了一晚上的好情緒瞬間就沒了。
宴會結束後,付清語疲憊的回到家裡,沒有理會小曼,也沒有理會林文言,徑直回到自己的臥室之中,呆呆的坐在牀上,隨後淚水便肆無忌憚的溢出眼眶。
夜半三更,小曼已經早早的回去睡美容覺了,臨上樓的時候還抱怨着付清語不知道愛美,浪費了臉上那些稀有的膠原蛋白,付清語不以爲然並不客氣的哄了小曼上樓。
黑暗的空間中只有付清語的電腦發出微弱的亮光,坐在電腦前的付清語一身白色的睡衣,隨着冬日的夜風一起一浮,在微弱電腦光芒的折射下,付清語精緻姣好的面容在微光下猶如一層薄紗,將她修飾的美極了。
房間中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付清語有些癡癡的望着空蕩的電腦桌面,腦袋空空的,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素日的壓力累的她喘不過氣,可她還是佯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只爲了給自己也給別人一種安心。
楚靳宣的敲門聲打斷了付清語的神遊,也可以說是嚇了她一跳。
付清語傻愣愣的望着那快要被推倒的大門,有些泄氣的打開了燈,哪怕來敲門的是狗仔隊,自己也要輕鬆的應對。
突然間燈火輝煌的客廳讓付清語沉穩冷靜了不少,她深吸一口氣,打開別墅的大門,隨即一愣,只見楚靳宣雙眼帶着凌厲的眼神,有些憤怒的望着付清語。
其實在楚靳宣看到付清語的時候,也是一愣,因爲他完全沒有想到,付清語的脖子上真的帶着他送的項鍊,一瞬間怒氣減少了不少,可還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你來幹什麼?”付清語冷冷的問。
楚靳宣也不等付清語的邀請,彷彿回到了自己家一般,徑直越過付清語便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有些戲虐的說:“怎麼,只歡迎林文言過來坐麼?”
“你在胡說些什麼,不過我的確不歡迎你,請你出去!”付清語聽了楚靳宣的話已經徹底怒火中燒,甚至忘記了關門便衝到了楚靳宣的面前。
兩個人依舊面面相覷的對峙着。
“楚靳宣,你別在這裡血口噴人了,我和林文言不是你想的那樣。”付清語指着楚靳宣大吼。
“我怎麼就血口噴人了?付清語,你今天是不是讓林文言送你回來的!”
“這”付清語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要怎麼反駁楚靳宣,是啊,的確是林文言送她回來的。
楚靳宣並不知道付清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依舊不依不饒的刺激着付清語:“你真的喜歡上了林文言了,對麼?林文言有什麼好的?”
付清語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跳了,楚靳宣的話就像一根一根的針,狠狠的紮在她的心口處。
她疲憊極了,望着楚靳宣寬厚的肩膀,她甚至想撲上去痛哭一場,告訴他,她有多麼的難受、多麼的無助、她想告訴他她真的快要挺不住了,可是她沒有,她知道她不能。
“對,我就是喜歡上林文言了,是你自己一直無休無止的糾纏我,我已經和你說的夠明確了吧,你滿意了吧。”付清語強忍着痛楚,一字一句的說着。
“好好你個付清語!”楚靳宣抓狂的將付清語推到了牆上,一拳砸在了付清語的旁邊的牆面上。
付清語只覺得耳畔“嗡嗡”作響,絲毫反應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捂着耳朵驚訝的望着楚靳宣。
楚靳宣的眼睛紅的嚇人,彷彿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讓付清語覺得自己渾身的細胞都在發抖。
一行紅色的血漬順着潔白的牆面上緩緩的流下,付清語傻呆呆的看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急忙將楚靳宣推坐到沙發上。
匆匆忙忙拿出急救箱開始一點一點爲楚靳宣包紮,楚靳宣也不再說些什麼,一時之間空氣中靜的只能聽到紗布那刷刷的聲音。
楚靳宣望着付清語楚楚可憐的模樣,想要問她最近是不是受了許多的委屈,可是話梗在喉嚨裡,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包紮完畢之後,付清語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她怕再過個一時半刻,她那些佯裝出來的堅強會全部碎裂成一片一片,任人踐踏。
“你這樣就是要趕我走?”楚靳宣揮了揮手中包紮好的拳頭,有些嗤之以鼻的問:“我說你怎麼那麼溫柔的替我包紮傷口,原來就是想下逐客令?”
“怎麼,林文言一會兒要過來,你怕我佔了他的位置啊?還是怕他誤會我和你有什麼事情?畢竟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我這種人面對你,可不敢保證是不是乾柴烈火”
“夠了!”付清語心中的防線徹底被擊垮,她忿忿的望着楚靳宣,大吼:“楚靳宣我和林大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和你也一樣,請你,不要再拿這些羞辱人的話來刺激我!”
別人欺負她也就算了,就連楚靳宣也要欺負她。
別人都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輪到她付清語,混的簡直比那個伯仁還要慘,似乎變成了“楚靳宣殺了伯仁,伯仁卻除了因爲楚靳宣而死,還因爲有關於楚靳宣的各種事情而死”,這完全不科學!
現如今她已經和楚靳宣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就連最後一層老闆和員工的關係也即將不存在了,可是她卻還是因爲楚靳宣而受到傷害,甚至連楚靳宣也來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