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波不屑地笑笑:“你自己做過什麼,明天早上就知道了。要是你們父女倆不能解決這次因你們而起的麻煩的話,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波走之後,沈雨薇哪裡還睡得着,等着等着,天就亮了。
一夜未眠的何止她沈雨薇,沈從文也在牀上睜着眼睛躺了一夜。這一夜,沒有接到任何突發的電話,但是按照楚靳宣的性格,話說出來就必定有動作,現在還沒有動靜,倒真是有點兒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清晨第一縷陽光叫醒付清語的時候,她心滿意足地伸了一個懶腰。走出房門時,發現客廳的沙發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小鵬在那裡安靜地吃着楚靳宣給他準備的早餐。
“媽媽,早!你別再找爸爸了,他剛剛已經走了。你快過來吃飯吧,爸爸煮的麪條好吃極了!”看見付清語,小鵬趕緊按照楚靳宣的囑咐,叫她過來吃早餐。
付清語看着餐桌上的早餐,那個幼稚的愛心荷包蛋,雖然有些尷尬,可是心裡是真的暖啊!
哪怕是付氏再度損失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依舊沒有阻擋到付清語的好心情。
看着付清語臉上隱隱約約的笑意和輕鬆的步伐,tim手中拿着寫有付氏股份再度被沈家收購消息的報紙,踟躕着,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付總,是不是最近接二連三的壞消息太多,您…”瘋了,tim還是沒有勇氣將最後兩個字給說出口。
付清語拍拍tim的肩膀,一臉高興:“沒錯,可能就是最近這壞事接二連三,把我的黴運都用光了,所以我現在是時來運轉,否極泰來了。”
tim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兩眼發光的看着付清語:“您找到解決目前困境的辦法了?我們的股票終於有救了?”
付清語點點頭,對tim勾了勾手指頭,tim趕緊趴過去,洗耳恭聽。
“我們股票啊,不僅不會升,我還要它重重地跌下去!”付清語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明亮,做生意不就是兵不厭詐嗎?沈從文、沈雨薇,你們兩個這些年來對我做的一切,這一次,我要你們通通還回來。
在付清語的屬意下,付氏的股票一開盤就一落千丈,一直在停板的附近徘徊。這可把那些賣了股票幾個懂事高興壞了,尤其是昨天最後的那四個人,心中簡直就是竊喜萬分。
四個人商量着,去沈家要錢,哪知道,卻吃了一頓閉門羹。
按照沈從文之前的想法,在沈氏開始收購付氏時,付氏的股票應該看漲的啊!要是付氏的股票漲了,他就可以把剩下的股票都攥在自己的手裡,可是這一下暴跌,險些讓他昨天那兩億血本無歸。
難道是楚靳宣在裡面作祟?沈從文對身邊的助理道:“你去給證監會那幾個人打電話,我要實名舉報付氏在股票交易市場,暗箱操作。”
沈雨薇一進書房就聽見沈從文這句話,趕緊上前制止:“父親,你有所不知,之前我和楚靳宣找的那幾個人和付清語也認識,並且和林文言還是八拜之交,要是我們現在去舉報付氏,最好的結果是兩敗俱傷,最壞的結果可能就是我們沈家從此覆滅。”
“那你說要怎麼辦?”沈從文拍了拍自己的桌子,“現在我竟然被兩個乳臭未乾的人追在屁股後面打,付瑞文在的時候,我都沒有受過這種侮辱!”
現在付氏股票暴跌,沈家根本拿不出多餘的錢付給昨天那四位懂事,別人也不是包子,要是這件事鬧出去,恐怕沈家自己的股票也要跟着掉。
同一時間,楚靳宣也在辦公室裡嚴陣以待。他手上扣着自己所有媒體的報紙沒有發行,這些報紙上面只有一個內容,那就是關於沈氏這兩年的虧空。他要等的就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只是這個時機什麼時候會到,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老闆,付小姐那邊有行動了。”
看着宴文鮮少的有些興奮地跑進來,楚靳宣問道:“小語怎麼了?”
“付小姐,今天付氏的股票暴跌,昨天剛給那沈從文賣股票的四個人,現在找不到人給自己錢,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
這女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爲了不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楚靳宣趕緊行動,“你現在讓這些報紙全部都發出去。然後,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半個小時之後,我要見到那四個人。”
那四個在沈家沒有要到錢的董事輾轉反側還是來到了付氏的樓下,聽聞道他們的大駕光臨,付清語表示了熱烈地歡迎。
四個和付瑞文年紀差不過的人齊齊走進付清語的辦公室。
“坐。”付清語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沙發,並沒有起身,接着對tim說道:“拿四杯茶進來。”
看着自己對面四個正襟危坐的長者,付清語的肚子裡是一肚子的怨氣。這一個人見利忘義背信棄義,要不是看在比自己大那麼多的份上,付清語早就讓他們嚐點兒顏色了。
“給位叔伯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坐坐?沈家會所裡沒地方了還是坐着不舒服啊?”付清語實在沒辦法對他們和善起來。
聽見這話,四個人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可事到如今,他們也只好厚着臉皮說下去了。
“小語,我們跟着你父親一路過來的,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是啊,那沈家拿了我們股份之後,竟然一分錢都不給我們,今天我們去要錢,還吃了閉門羹!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我們好歹是付氏的元老,現在就指着這點兒錢養老,你可不能不爲我們做主啊!”
……
對面四個人滔滔不絕的說着,付清語在自己的椅子上氣定神閒的喝着茶,不急不躁,好像是在看一出相聲。
熱鬧看夠了,付清語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來,想起付瑞文在電話裡形容他們是“趨炎附勢、死不要臉”的寄生蟲,現在看來,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父親對身邊人的瞭解程度。
“你們的苦衷我都明白,早上看着我們付氏的股票跌進谷底,你們肯定是很慶幸自己將手中的股份脫手了吧!現在卻拿不到錢,這種從天堂一下子跌進地獄的感覺肯定很爽吧!”付清語看着目瞪口呆的四個人笑笑,接着說道:“要我幫你們可以,但你們得先告訴我我爲什麼要幫你們,你們現在和我又半毛錢關係嗎?”
“我可是付氏董事會的一員!”其中一位董事氣急敗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