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劇情,覺得分開不好,就二合一吧。
所以有點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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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一個羊也是放,一羣羊也是趕。想去面試現場看看的趙守時再次轉身,循着自稱‘祝丹’的女孩剛纔的路線跑去。
等趙守時到的時候,等候室裡已經有六七人。其中就包括還在捂着額頭的某人。
還有幾人有些面熟,卻叫不上來名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都是臺裡的員工。
趙守時坐到祝丹的身邊,低聲問道:“你們這是不是面試主持人啊。”
“對啊。”隨口回答的祝丹擡起頭來,防備的看着趙守時:“等會...你誰啊,你打聽這個幹什麼?你不會是看我長得漂亮,故意撞我,然後過來搭訕的吧。弟弟,你這招過時了,是泡不到妞的。”
趙守時心想:“姑娘你想多了。哥們對象比你漂亮,比你可愛多了。”
當然,不想英年早逝的趙守時還是很有AC數的。
因爲祝丹的打岔,趙守時認真打量了一眼。她也不算自戀,確實挺漂亮的,白皙的臉龐,精緻的五官。
雖然不是標準的瓜子臉,但在空氣燙的襯托下,臉也沒有那麼大。
不仔細看不要緊,這一仔細看可就出事嘍。
趙守時的眼神都快拔不出來,倒不是一見鍾情。他只是覺得這個叫祝丹的傻大姐跟某常叫錯名的傻大姐有那麼一丟丟的像。
也不知道是因爲名字相似,還是因爲氣質形象辣麼像。
下意識的說出了那人的口頭禪:“騷凹瑞。”
“你好騷啊。”滿臉嫌惡的祝丹打了個冷顫,離趙守時更遠一些。
“·······”
尷尬的趙守時無話可說,卻有fuc·k不好意思說。只得往桌子上一趴,閉眼開始養精蓄銳,爲一會的面試做準備。
這一準備,就睡得香···
“哎哎哎~”
朦朧中覺得有人在拍打自己,趙守時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有張熟悉的臉,腦子沒轉過來的他催促道:“有事趕緊說,我太困了。”
“嘿,你跟誰牛啊。我還沒原諒你撞我的事呢。”
“啊?”一言驚醒夢中人的趙守時擡頭打量下週圍,不是自己的辦公室。再看看眼前這人,原來是祝丹啊,“騷凹瑞,我剛剛沒睡醒。”
“你能不能別說騷凹瑞啊。太難聽了。”
“沒事,你多聽聽,就當提前彩排了。”
“什麼?”
“開個玩笑。”咧嘴笑的趙守時問道:“你叫我啥事。”
“面試結束了,我要走了。”小祝一指四周,果然空空如也,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趙守時一拍大腿,有些惱怒:“也沒人叫我啊,這麼大個節目,連個點名的都沒有嗎?”
“點了啊。”祝丹一點頭,很有又搖搖頭:“只是沒點你。”
“這不是不尊重人嘛。我去問問。”撂下一句話的趙守時起身向面試的會議室走去。
祝丹連忙要攔他,可一想剛纔自己在他身上吃了辣麼大的虧,這口氣還沒消呢,抱着看笑話想法的她也不急着走了。
趙守時也不是客氣,直接敲門:“咚咚咚。”
“進來。”
得到許可的趙守時推門而入,眼神快速的在屋內觀察了一番,順手把門關上。
屋內與普通面試佈局差不多,共有四名面試官。有人一看是自己有些楞,有人嘴上輕翹,有人滿臉疑色,有人面無表情。
面試的是職務是《好聲音》的主持,四位面試官卻不全是《好聲音》的參與者,從左到右依次是東方傳媒江崇海;節目總指揮田方;帝都衛視高層胡總編輯;節目組總統籌曾晨。
趙守時徑直走到四位面試官,頷首示意:“各位領導好,我叫趙守時,是來參加面試。”
胡總編的職務與田方不想上下,翻閱着資料的他扶了扶眼鏡,說道:“我記得趙守時這個名字。你是昨天唯一一個沒有來面試的。今天沒你事,你卻偏偏跑來了。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吧?”
趙守時摸着後腦勺,沒有找其他理由,笑道:“給搞忘了。”
這倒不是藉口,他是真的忘了。
最近幾天比較忙是真的,一天能夠保證三四個小時的睡眠那就是燒高香了,一般一睜眼眼前就有人等着問這問那。
那張初選的面試卡扔在家裡,他又六天沒有回家,哪裡想的起來這事。要不是剛纔撞了祝丹一下,現在的他正在食堂傻乎乎的大快朵頤呢。
“忘了?”胡總編對趙守時的不以爲然十分生氣,啪的一拍桌子:
“我先不說你沒有時間觀念這件事。你照照鏡子,看看這邋里邋遢的樣子,成何體統。你還知道今天是面試啊?這是對節目的不尊重。我們怎麼可能把這樣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胡總編一擺手:“行了。你回去吧。”
趕緊趙守時尷尬一笑,眼神瞥向曾晨,希望他給自己解釋下,誰想曾晨輕輕一咧嘴,表示自己不敢。
胡總編可是帝都衛視的三號人物,比曾晨高兩級,而且還是最可怕的現管。
趙守時只得道:“其實我長的還行。主要最近太忙了,纔沒有時間打理的。”
“忙是藉口?就你忙,別人不忙?小夥子年級不大,藉口倒是一套一套的。你領導是誰,我問問他怎麼教育你的。”
“噗~~~”一旁看戲的江崇海忍不出的笑出聲來。捂着嘴的他向右側看去。
其實江崇海看的是田方,但胡總編以爲看的是自己,原本就有些不爽的他揶揄道:“江總,這是有什麼指教?”
“不敢,不敢。”江崇海連連擺手。
胡總編冷哼一聲,心道:“一個外人,也敢指指點點的。都是慣的毛病。”
當然,這話不能明說,自己心中暗自鄙視這個暴發戶也就是了。正要繼續問呢。田方開口了。
“唉。老胡,你發火歸發火,稍帶着我幹什麼?”
“我哪有...”話說一半的胡總編醒悟過來:“合着這是你的兵啊。合着拿我開涮呢?”
“誰不知道你老胡最是嚴謹、負責還耿直,要不然領導也不會讓你當主面試官。誰敢那你開涮。”
指着趙守時的田方開始解釋:“你別看這小子說話氣人,形象邋遢,但他還真的沒說謊。他爲了節目的進度,已經四五天沒回家了。”
看着趙守時的田方確認道:“有四五天了吧?”
“今天是第七天。”
點頭表示知曉的田方看向胡總編:“你看,別看他邋里邋遢的,要是咱哥倆撐七天,能不能站起來還不一定呢。其實昨天他就跟我說要來面試的事情,只是節目測試出了事故,他又走不開。
本來我想着跟你說一聲的,誰想一忙,我也給搞忘了。這事是我的錯,我認成了吧。”
“真是這樣?”
“嗨,你個老頑固,連我都不信?”
“行了,看你老田的面子上,我也不計較了,面試吧。”
胡總編抽出一張印滿字的紙張遞給趙守時:“你把這個給讀一下。”
趙守時接過來簡單一看,這是一位醫生在震區冒險治病救人,並影響其他人人生的故事。考究的的主持人的普通話功底與語言的感染力以及對情緒把控。
對於主持人來說,這是最基本的要求。
闡述故事不難,難得是裡面刻意設置了一些生僻字,例如主角姓仝(tong),例如回(hui),例如冼(xian)。
考研主持人的知識儲備以及認真程度。
趙守時按照自己的風格闡述了一下整個故事,卻不知道面試官的印象如何,畢竟各花入各眼。
第二個考覈是給一個命題,然後自由發揮。趙守時的命題是:“家鄉的味道。”
他從家鄉的美食切入,延伸到親情。恰逢即將到來的中秋與國慶兩個假期連在一起,引申到要關心老人,常回家看看。
有點主旋律的意思,但胡總編好像挺吃這一套,最起碼他點頭表示認可了。
第三題是模擬一次播出事故。考研主持人的隨機應變的救場能力。
命題是:某訪談節目觀衆問答環節,嘉賓是一名出道二十多年的歌手,曾經輝煌的他,現在幾乎默默無聞。
田方是提問觀衆:我在網上搜索“過氣歌手”的時候,推薦給我的第一條就是你的名字“趙守時”。請問你在聽到‘過氣’的時候,心裡有沒有被抓一下。
“這倒不會,因爲“過氣”是事實。你要是誇我是‘常青樹’,那我才應該害怕呢。”
自嘲一句的趙守時繼續開口:“其實你只要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音樂圈、演藝圈乃至整個演藝圈都是求新鮮。過於【過氣】這件事,從我入行第一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所以,我可以坦然接受。但大家也不要總提,畢竟我跟大家一樣都是普通人,聽到‘過氣’兩個字的時候,心裡也會不舒服的。就當照顧我的面子唄。”
咚的一敲桌子,胡總編隨機出題:“你現在的身份是主持人。你的任務是幫助嘉賓緩解尷尬。”
只一略頓,趙守時邊拍手邊開口:“我們感謝趙守時的坦率。其實我理解。就像你非要讓現在的喬丹回到籃球場跟現在的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爭奪總冠軍,這不科學。但這並不影響喬丹是NBA的神。
所以我覺得【過氣】不僅是一個詞彙,它更是一個時間狀態。就像我是趙老師的歌迷,我不會像現在的九零後那樣去微博刷熱度、刷話題度支持。
我也沒時間去。但這不代表我們不支持趙老師,他的歌一直存在我們歌單裡的‘最喜歡’分類。我們只是長大了,成熟了,也內斂了。我們現在只想給趙老師花錢。只求您趕緊出專輯。我想,這也是我們廣大歌迷的心聲。
再者說,二十年要真的一直不過氣,一直在氣頭上,那得多累啊。”
啪啪啪~
極其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主要來源於曾晨,鼓了幾下後,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沒有。
面無表情的田方指着趙守時,眼睛卻看向曾晨,反問道:“你覺得他的表現很好?”
“挺...還行吧?”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曾晨小聲嗶嗶一句:“我個人jio的還行。”
田方虎了曾晨一眼,轉頭看向右側的胡總編:“我覺得趙守時的表現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吧。雖然比別人要好一點。但他不懂事,面試竟然得罪面試官,這可不行。”
“行了吧你,黃鼠狼給雞...”用胳膊肘懟了田方一下,胡總編笑罵一句:“明明是要罵你,怎麼把我給套進去了。雖然我不太喜歡他,但公道的說一句,他的表現還算可圈可點。”
胡總編想了想,補充道:“說說吧。這這到底怎麼回事,感覺你們幾個跟他都很熟一樣。”
“嗨,我也不瞞你。《好聲音》這個項目就是趙守時帶來的。毫不客氣的說,咱們臺裡沒人比他更熟悉這檔節目。”
田方把《好聲音》的前因後果給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範家的因素。
田方結束闡述,思考許久的胡總編看向田方:“我覺得一位熟悉節目流程的主持人應該能與其他部門更好的協調。你覺得呢?”
“我覺得有點道理。但你是主面試官,我尊重你的意見。”
“行,那就這麼定了。”胡總編看向趙守時:“回去以後要多注意個人形象問題。下次不準用‘忙’推脫。總不能連十分鐘都拿不出來吧?你要記住你代表的是《好聲音》。”
胡總編再次一擺手:“行了,你回去好好準備吧。”
同樣的動作,同樣都是讓【趙守時離開的】意思,但話裡代表的確實天壤之別。
“謝謝胡總編,田總工,曾副主任,江總的認可,我一定注意。”
一一道謝後,趙守時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