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警署告訴黃志成是你殺害三名軍裝,讓他派人調查,有一點你千萬要注意。”宋耀平面色凝重,嘆一口氣:“這也是我讓你選擇的原因。”
黑鴉不明所以:“宋先生,別賣關子了。”他催促宋耀平。
“你的上司或許是內鬼,他可能抹除掉你的全部擔任臥底的信息。”宋耀平說出心中擔憂。
黑鴉捏緊拳頭:“宋先生,我相信上級!在他手底下幹了七年,要賣我的話早就賣了。”
宋耀平點點頭:“也是,如果你上級真是內鬼,他早就把你交給倪孝,何必還專門讓你去倪孝手底下潛伏,。”這麼一想,黑鴉上級是內鬼可能性很小。
黑鴉重複宋耀平的計劃:“讓我去見黃志成自首,告訴他是我殺了三名警員?”、
宋耀平迴應:“沒錯,所以讓你慎重選擇,這件事如果抖出來,警務處絕不會輕饒你。”
“作爲臥底,身不由已,我幫倪孝殺過不少人。”黑鴉表情輕鬆:“我出發了宋先生,我的家人拜託你!”
宋耀平不忘給黑鴉一顆甜棗:“我已經查明清楚你妻子的落地點,泰國曼谷附近,我會想辦法救他們出來。。”
黑鴉恭敬的彎腰致謝:“多謝宋先生。”隨後退出書房。
“別忘了告訴黃志成,廖凡現在在油麻地警署,等黃志成去救他!”宋耀平朝黑鴉離開的方向喊。
黑鴉聲音傳來:“知道了!”
看着黑鴉的離開,宋耀平走到座機前,撥通中區警署電話連線後道:“幫我轉接警司黃志成,我是大華商會會長宋耀平。”
“他沒空?他在幹嘛?”宋耀平不解。
“什麼?!韓深死了!!!”
——
黃志成氣憤的走到辦公室,警司渾身沾滿韓深的鮮血,滿臉無辜的坐在椅子上,拿煙的手微微顫抖,看樣子後怕不已。
見黃志成走近,警司剛想開口,黃志成衝到警司面前,二話不說一拳揍向警司。
“姜維!你乾的好事!”黃志成一拳砸破姜警司的臉蛋,姜維捂住鼻子,鼻血從鼻孔中流出。
黃志成怒斥道:“你殺了韓深!”
警司一臉不爽,他扔掉菸蒂,與黃志成對峙道:“韓深劫持我!我在電梯裡反擊!有錯嗎?!就算鬧到法庭,我也是正當防衛!根據港城警務處執行法!警員有權擊斃襲警惡徒!”
黃志成怒氣衝衝的責罵:“爲了抓住黃志成!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功夫和心力嗎?!”
姜維冷哼一聲。
“沒了!這下全都沒了!我甚至還沒審問清楚!韓深就死了!”黃志成衝姜維大吼。
姜維滿臉不忿將頭撇開,外面的警員聽到辦公室內的吼聲,假裝不經意從門口湊頭看熱鬧。
黃志成怒火中燒,他轉頭看見不少下屬看熱鬧,立刻怒罵道:“給我滾開!”
警員們被嚇退,連忙扭頭幹自己的事。
正說着,一名警員走近,黃志成繼續罵道:“我讓你們滾開!沒聽見嗎?!”
警員被嚇了一跳,只能小聲在黃志成身後說:“黃sir!大華商會宋耀平電話找你。”
黃志成看一眼表情怨恨的警司姜維,他拿過警員接來的電話:“喂?!”
宋耀平聽到電話那頭黃志成充滿火氣的聲音,笑道:“黃sir,好大的火氣,誰惹你了?”
黃志成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宋先生,你有事找我?”
“廖凡的事情你知道了吧?”宋耀平問。
黃志成當然知道,他已經看過報紙,上面詳細記錄了廖凡作爲韓深的人,如何潛入警察學院,又是怎樣殺死三名軍裝。
“當然看過!這個撲街!枉我那麼信任他!”提起廖凡,黃志成火氣更大,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選擇的人居然會是黑警。
宋耀平語氣平和的道:“別這麼大火氣黃sir,待會會有人來警署自首,他纔是殺死三名軍裝真正凶手。”
黃志成腦袋裡亂成一團漿糊:“宋先生,不是廖凡殺死了警員嗎?”
“這其中很複雜,需要你自己去判定。”宋耀平簡單道。
黃志成摸摸頭髮,不耐煩的道:“幹,感覺這幾天就沒太平過。”
“聽說韓深死了?”宋耀平問。
黃志成承認道:“沒錯,被警司姜維殺死的。”說到姜維,黃志成擡頭,死死盯住他。
姜維有些不敢看黃志成的眼睛,黃志成的眼睛裡充滿殺戮,恨不得撕碎姜維。
正說着,一名高級警司進入辦公室,他戴着白手套,一身黝黑的制服,臉上一道傷疤,周圍警員見到後立刻敬禮,同時恭敬的喊道:“長官!”
黃志成回頭,見到高級警司直面而來,對宋耀平道:“宋先生,我還有事處理,先掛電話。”
掛斷電話,黃志成對高級警司敬禮道:“sir!”
“爲什麼把姜維囚禁你辦公室?!”高級警司咄咄逼人,一進門就不給黃志成好臉色看。
黃志成立刻道:“sir!姜維和韓深的死亡有關係,我想先調查清楚!”
“囚禁平級!黃志成你好大膽子!”高級警司怒氣衝衝,指責黃志成。
黃志成絲毫不懼,他繼續揚聲道:“sir!我不想放過任何嫌疑人!”
“所以你懷疑警司姜維嗎?別忘了!之前你也被廉政公署調查!”高級警司脫下警帽,直接坐在辦公室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憤怒的呵斥黃志成。
見黃志成表情絲毫沒有變化,高級警司指揮下屬:“既然黃sir懷疑姜警司,電梯裡不是有監控嗎?把監控拿來我看!”
“sir,監控在韓深和姜維的打鬥中被子彈擊中,只能看到前半截錄像。”站在門口的警員不安的道。
“給我拿來看!”高級警司非常生氣,他語氣嚴厲的呵斥。
黃志成不得已,吩咐一名警員去證物間拿錄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