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日到午後。
京城三環某地，趙學延和李佳妮抵達某建築工地，看着前方已經蓋出七層左右的大廈，李佳妮感慨道，“這也是鵬城速度啊，沒想到咱們酒店，這就七層了。”
“說不定春節過後，就可以等着裝修入住了。”
趙博士上次來京城時，纔想着搞大廈，一個多月過去就有七層立起，稱得上神效了。
他一直是外匯結賬，還是越快獎金越多，有這種效率不意外。一個多月七層，猛一看比不上當初鵬城的三天一層，可怎麼說呢，蓋摩天大樓，大酒店，最初的地基層、一二層，沒辦法太快。
當年的鵬城三天一層，也是從30層之後開始的。
趙學延樂道，“蓋好也是明年的事了，這次你朋友來京城玩，還是要和咱們一樣住其他賓館。”
他說的朋友，是在倫敦留學的小嘉，全名王小嘉、英文名珍妮，昨天逛商場的時候，佳妮妹子還說着和小嘉一年多沒見了，想着春節旅遊去倫敦玩玩。
昨天下午打跨國電話和王小嘉聊天，聊着聊着，她才猛的想起王小嘉正在放長假。
內地學生的長假往往是暑假和春節假，倫敦那邊，聖誕節、元旦本身就在一個長假內，這個長假是12月中旬到一月中，根據具體學校規矩……大致三到四周。
那邊是沒有華人圈的春節假的。
想起這個，又得知老王在勤工儉學，李佳妮慫恿對方買機票來內地玩了，李佳妮豪爽的表示，我包你的所有差旅費，甚至可以帶着你賺錢。
比你在倫敦勤工儉學賺多了。
她各種拍着良心信誓旦旦的說辭，最終還是說服了將信將疑的王小嘉，然後妹子昨天上飛機了，今天能到。
趙學延都旁觀的挺好笑。
這也算是好事，在正經軌跡裡，王小嘉意外拍到黑幫殺手殺人，被追殺……然後李佳妮替死，王小嘉本人也癱瘓了。
那是李佳妮在原軌跡裡留學倫敦大二時的事。
現在她不怕那一劫了，王小嘉，應該也是明後年才遇到命中註定讓她癱瘓的愛情殺手？
提前多跑跑，多賺點錢，不壞。
在工地看了一番，趙學延又和李佳妮去趙師傅方便麪廠走了一遍，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趕向京城機場打算接機。
這就不是打車了，趙學延開着趙師傅飲食集團名下的車趕路。
………………
差不多時間裡。
某架接近京城上空的國際航班客機上，王小嘉正興致勃勃的透過玻璃窗眺望下方景色，一邊看一邊搖着身側一個金髮妹的手臂道，“米歇爾，我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來內地呢，身爲一個華人，還沒你來得多，真是有點慚愧了。”
“不過這次來了，有佳妮當導遊，應該可以玩個痛快。”
她身側的金髮妹米歇爾·範寧，是王小嘉勤工儉學時認識的一位老學長，對方家裡經營着一個規模還行的服裝公司。
米歇爾是畢業後，偶爾會因爲生意上的因素來華夏。
以前她都是喊米歇爾老闆的，在範寧服飾倫敦幾個品牌店裡上班見過米歇爾幾次。
這次也是上了飛機，看到自家老闆，多聊了一陣子，才得知兩人是同校校友，不同系。
在她話語下，米歇爾露出了微笑，“那祝你有個愉快的假期，對了，我說的話你可以認真考慮下，三天內給我答案就行。”
王小嘉也點頭，“好吧，你讓我多考慮考慮，到時候在和佳妮說一下。”
米歇爾說的是，範寧服飾策劃中的一個活動，她想請一批內地大學頂尖學府裡的學子們，拍海報、廣告，或者全部穿着範寧的衣服在街頭組團遊玩那樣，多亮亮相，刷一下範寧服飾的品牌。
範寧在牛不落是一箇中等靠下的服裝品牌。
但來了幾次內地後，米歇爾敏銳捕捉到了一些信息，似乎可以讓中等靠下的品牌形象，通過各種宣傳廣告，把它在內地吹成國際一線。
這年代的內地，很多人對於外來的各種事物，都有些一種熱切的追捧感。
她同樣清楚內地高校的學子們，是多麼具有含金量，就說李達康那一類，畢業就市高官秘書了，他也不是個例。
像大江大河裡宋運輝那種畢業後從最基層的三班倒工人幹起，一路成爲科長主任廠長什麼的，已經屬於起步發展不順利的了。
衆多名高校學子羣體，本就走在潮流最前線，時代最先鋒位置的，若能拿下這些，對於範寧服飾的品牌形象炒作，擡升，是很有價值和意義的。
若範寧能在高校圈子裡火爆，在帶動其他圈子，就事半功倍多了。
她是聽王小嘉說，自己那個好閨蜜李佳妮是北大生，還在北大很有人脈，很受同學們歡迎，纔對這個小學妹，範寧品牌裡勤工儉學的王小嘉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變的親近了很多。
當然，米歇爾·範寧能有這樣的策劃，不是飛機上才臨時起意，是早就策劃好，她這次來內地也是爲了這件事。
王小嘉和她閨蜜李佳妮，就是小意外撞上了，試一試。
多一個選擇不是壞事，反正她也沒付出什麼，最多是對王小嘉態度好一些罷了。
伴隨小嘉的話，米歇爾·範寧笑容更燦爛，“珍妮，這不是什麼壞事，我們範寧免費提供衣物，也是一種物資上的饋贈，你那個朋友若有那麼廣的人脈，做成這件事對她也是好事。”
王小嘉不說話了，她有點心虛。
跨國電話裡，李佳妮各種拍着良心吹噓她在京城混的很好，人脈多朋友多，到了京城她就是能盡地主之誼的人，保證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處理的很好，也會讓老王遊玩的很盡興……
還說能帶她一起發財，比她打工賺的多得多。
老王也就聽聽。
沒怎麼當真。
男人和男人湊在一起，侃大山吹牛是很常見的，女生和女生之間難道就不會吹牛了？
她不怎麼相信，突然在高中畢業後跑來內地讀書的李佳妮，能在短短半年裡混的多好。她對於李佳妮高中畢業後，沒去牛不落留學，而是跑來內地京城這件事，都感到很不可思議。
若非兩人離得遠。
那她也會像是曾經李佳妮其他同學那樣，一聽這事就會以爲李佳妮發瘋了呢。
王小嘉在倫敦留學，也遇到了一些從內地去的留學生，那些留學生談起內地和倫敦的差距……不少人都是嫌棄自己的故鄉，甚至羞於談太多和故鄉相關的事。
即便是那些依舊熱愛祖國，想着學成歸來報效祖國的，談起京城和倫敦，依舊要客觀承認，兩地存在各種發展差距。
她這次會在電話裡聽了佳妮妹子的慫恿後，跑來京城度個假，也有不小原因是搞清楚，李佳妮爲什麼來京城讀書的。
航班上遇到了老闆？佳妮妹子在電話裡吹了，她就也隨口吹了吹，哪會想到老闆還當真了？
老王的多考慮、猶豫等等，就是心裡沒底。
至於米歇爾·範寧的拍海報、廣告、擡品牌形象等等策劃，王小嘉倒是覺得無所謂，給衣服給錢又不是白白使喚人，也算是另一類的勤工儉學。
在她沉默中，米歇爾再次笑道，“對了，我這次除了公事也還有點私事要做，我爸爸喜歡華夏的古董，主要是瓷器、玉器，你朋友若是有熟悉這一塊的，可以幫我安排幾個助手。”
“當然，我不會讓人白幫忙，每個人日薪一鎊，想來他們也會很滿足的。”
一鎊差不多11元港幣，內地不少國企工人月薪一百都算高收入，一鎊的日薪的確不差。
王小嘉還是愕然道，“一鎊的話，會不會太少了？”
別說倫敦了，即便是港島，日薪十一元那也是乞丐都懶得做的吧。
米歇爾笑容依舊，“珍妮，你沒來過華夏內地，不懂這裡的情況，日薪一鎊有的是人搶破頭來做事，尤其我支付的還是英鎊，這已經是看你的面子做慈善了。”
王小嘉皺了下眉，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但沒琢磨出來。
說笑交流着，客機穩穩前行，順利降落在機場，王小嘉也歡快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和米歇爾·範寧一起走向外。
快要抵達出機口時，米歇爾再次道，“你那個北大的朋友來接機了？機場距離市區還有點距離，我已經吩咐了分公司的人來接我，等下可以送你們一程。”
王小嘉連忙擺手，“不用，這個真的不用，太麻煩你了。”
米歇爾淡笑，“你也不用客氣，說不定你朋友也能幫上我的忙，送你們一下就不用擠公交了，你是不知道，在這裡乘坐大型公用交通設備，真是一種慘重的折磨。”
“目前的內地，至少還落後倫敦一兩個世紀，你體會了就知道了，唯一值得稱讚的就是美景多，美食多。”
王小嘉再次有點不知道說什麼。
她明白了米歇爾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可還是那句話，連目前在倫敦留學，熱愛着故鄉做夢都想盡快學成歸來貢獻一份力的那些人，依舊要客觀承認一些差距。
米歇爾這種白人女會有優越感，在常見不過。
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卻更好奇了，李佳妮爲什麼要來內地讀書了，還要她幫忙向對方父母打掩護呢。
不是她偶爾會以李佳妮的名字，在倫敦寄一些信恢復，發些郵件回去，估計李佳妮早就瞞不住了。
當然，她代發的都是轉發，李佳妮電話裡口述的。
片刻後，走出出機同道，王小嘉剛張望幾眼，就見前方等候接機的人羣裡，李佳妮蹦了起來高呼她的名字，然後快速跑來。
小嘉也燦笑着抱住了李佳妮。
雙方快速交流中，趙學延就平平無奇站在兩女身後，提行李。
等着看着，趙學延突然看向了拎着一個滑輪箱的米歇爾·範寧，他發現這個金髮妹一直在打量他，伴隨趙博士的視線，米歇爾微笑走來伸手，“你也是珍妮的朋友？北大的？”
趙博士，“算是吧？？”
米歇爾講的英文，他回的就也是英文。
至於北大的……港大給他頒發過榮譽博士學位，北大清華在他幾次來內地時，也紛紛給他塞榮譽學位。
沒毛病，連港島的李掌門都有港大、北大、劍橋等衆名校榮譽博士學位，趙學延對外拒絕過不少，順手領幾個內地的，不算啥。
米歇爾大喜，“之前就聽珍妮說，她的朋友不只是高材生，名校生，形象氣質都是一流，你的形象氣質也很出色，有沒有興趣當我們範寧服飾的代言人之一？”
趙博士，“……”
沉默兩秒他才搖頭，“抱歉，我沒興趣。”
米歇爾·範寧看看兩步外的王小嘉和李佳妮，拿出一張名片遞給趙學延，“你可以多考慮一下，我會給你們合理的酬勞，不管拍海報，還是廣告片，或者進行其他活動。”
“日薪一鎊起步！”
她尤其加重了一鎊的語氣。
趙學延都差點被雷翻，堅定的拒絕。
他不是沒有被人用錢砸過，日薪一鎊就真的太……無情了！
一個月三百多港幣？放在目前的京城也是高收入，但這個米歇爾真的找錯人了。
米歇爾·範寧慫下肩，“好吧，你考慮好了可以隨時聯繫我。”
說完把名片塞進趙學延口袋，她就拎着滑輪箱走了。
等她走出好幾步，李佳妮驚異的低呼起來，“不是吧，這個鬼婆瘋了？想要日薪一鎊請你做事？”
她的英文也不差的。
當然，現在講話就是粵語了，王小嘉普通話不行。王小嘉和佳妮妹子纔是一樣的港島出生、中學認真讀書，留學倫敦的模式。
沒等趙學延說什麼，王小嘉就也驚疑道，“佳妮，不會吧？你們？？好你個死丫頭，怪不得來內地讀書……”
她就納悶，高中畢業前還不止聯繫過她一次兩次，說想去倫敦留學的李佳妮，怎麼就這麼離奇的來內地了。
剛纔趙博士說的，算是北大的……她也聽到了啊。
這是破案了？！
就算破案了，她也只是有濃濃的八卦心裡，沒其他意思，畢竟趙博士人高馬大，賣相很好。
李佳妮倒也一點不虛，反而驕傲的瞪她一眼，“是又怎麼了，老王該輪到我說你了，你都多大了？馬上二十三四快畢業了，還是個老姑娘？”
原本滿心八卦心態的王小嘉，突然就被錘的有點傷。
李佳妮快速轉移話題，“哎，剛纔的鬼婆怎麼回事？她怎麼想着找人做代言？還找到延哥頭上？”
王小嘉這才解釋起來，等一番說辭完畢，李佳妮也忍不住眼前一亮，“把範寧這個品牌在頂尖高校裡流傳開，方案還可以啊，不比請明星代言差。”
有一說一，一個服裝品牌若是能在清北、開復等高校圈成爲潮流，時尚代表，真不比電影明星打廣告效果差。
李佳妮也承認米歇爾·範寧的商業思維不差，就是一想起“日薪一鎊起步”那句話，她就想爆笑，繃不住。
她感覺那可能是米歇爾·範寧這輩子說出來的最豪橫的話了。
趙學延無語道，“走吧，酒店什麼的都訂好了，接下去的遊玩，各種景點或美食早就給你列好了清單，你可以看興趣選擇。”
兩女走在一起小聲說笑，趙學延帶着兩人的行禮走向停車場，他的體力耳力，隔着遠遠的也能輕鬆聽到她們的對話，無非是你們怎麼認識的，怎麼在一起……
走着聊着，三人剛到能自由行車的地帶，就見米歇爾·範寧坐在一輛寶馬裡對三人招手，“珍妮，我送你們？”
王小嘉再次客氣拒絕，不好意思。
趙學延同樣是搖頭。
米歇爾·範寧用怪異的眼神打量了三人一番，吩咐司機走了。
直到王小嘉好奇的表示怎麼去市區，李佳妮也無奈道，“咱們有車，走吧。”
趙博士飲食集團在內地的各分公司，不缺公用車，車輛基本就是京城吉普、上滬大衆、羊城標緻等車型。
他們這次的開的就是吉普，阿美家的切諾基。
同樣是回市區的路，切諾基還很快追上了寶馬，又和寶馬擦肩而過超車，趙博士沒興趣多理會米歇爾。
反倒是這位小老闆看到了趙學延一行後，陷入了深深的愕然中。
看着遠去的吉普，米歇爾好奇道，“現在內地能開私家車的不算多吧？或者是公用車？”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近三十歲的男青年，他的職業也不是真正的司機，是範寧服飾在京城分部的副經理，“需要我打聽一下情況麼？”
米歇爾想了想，搖頭道，“不用了。”
真想要什麼情報，她可以問王小嘉的，這種打聽車輛的事反而有點不大合適，萬一趙學延真是北大畢業後，進入哪個單位開公車出來……你打聽還真不合適。
她心下更是在感慨，原來趙博士這麼有身份？早知道在機場時，應該日薪十鎊起步纔對。
這也不是說她的品牌擡升炒作計劃，非趙學延不可，同樣屬於清北開復裡的學子們，形象佳氣質好的人，穿着潮流服飾才更有效果啊。
………………
一段時間後。
正在行駛的吉普車裡，原本正小聲說話的王小嘉突然放開了音量，不可思議的高呼，“什麼？你有上千萬私房錢？開什麼玩笑……”
這不是兩個閨蜜好友談到了如何比勤工儉學更賺錢，李佳妮小聲炫了下自己的私房錢麼。
當初拿出來三萬，這就一眨眼翻滾到一千多萬，太爆炸了。
王小嘉也知道李佳妮家庭環境還可以，不然供養不出兩個留學生，但一千多萬港幣私房錢？這就太離譜了。
李佳妮得意道，“當然是真的，不信讓你看戶頭，對了，你存了多少私房錢，交給延哥幫你投資，絕對穩賺不賠。我這可是半年翻了三百多倍！”
三萬塊，最初的賭王大賽下注周星祖勝出，三倍變九萬，東京炒外匯炒房，九萬變成十幾萬。
等進了九州傳媒前前身後，那畢竟是最初一億多港幣市值，變成現在上百億！
傳媒集團的飛速擴張大殺四方，纔是最爆炸的大頭。
王小嘉懵逼的看着開車的趙學延，她覺得李佳妮可能被騙了……不過再一想，李佳妮只是拿出三萬私房錢，即便是騙子，也不可能這麼離譜的吹着變一千多萬吧？
李佳妮再次炫耀式的拿出一個房產證的照片，“哎，其實我和延哥買的房子也漲了不少，當初600多一尺，現在漲到一千多了，不過和股市投資對比，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房產證照片上就是她和趙學延在九龍仔延文禮士道賢文小區的千尺豪宅，登記的是他們兩個的名字，房價……其實九龍整體房價，從86進入87年後，也就是當初600多漲到700多。
不過賢文小區，那是延爺的房子在。
誰住進去都可以說一聲是延爺鄰居了，那暴漲到遠超平均價，就很正常。
王小嘉更恍惚了。
合着你是被高富帥砸暈了，纔來內地讀書？這年頭談愛戀直接送房子的，也不多啊。
一年多不見，當初的小妹妹都成大富豪了？
趙博士輕咳一聲，笑道，“我聽佳妮說你學的服裝設計？佳妮讀的是金融管理，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自創一個服裝品牌啊，隨便玩玩或者當興趣愛好發揮下熱情，也不錯。”
王小嘉愕然道，“自創品牌？要不要這麼輕鬆？”
她覺得趙博士的口吻太隨意，輕鬆了，就是她勤工儉學的範寧服飾，那也是三代人折騰幾十年，到了米歇爾這一代，纔是牛不落中下品牌。
李佳妮倒是興奮道，“可以啊，那就隨便試試？我股票換點錢投個幾百萬也不少了吧。”
趙學延表情還是很穩，“幾百萬也不少，奧運亞運上資助一波，漲名氣很快的。”
現在不只是有1988漢城奧運在蓄勢待發，1990年的京城亞運也在籌建呢，亞運村項目都快啓動了。
王小嘉懵的有點跟不上兩人思路了，“等等，你們說着玩，還是逗我玩呢？”
李佳妮一臉興奮，“逗你做什麼，延哥也是拿的港島身份證，你不信打個電話回家，問一下延哥的情況。”
她多少有一點炫耀情緒，不過也對和好姐妹一起試水開創個服裝品牌有興趣。
逛街買衣服本身就很好玩，她不懂設計，但是有錢，學的是金融管理啊。
老王狐疑且古怪的看看李佳妮，再看看趙博士，有點不知道該說啥。她才一年多沒回港島，難道港島變化很大麼？
聽閨蜜這口氣，似乎隨便找點港島人打聽趙學延的情況，就能有一定消息？莫非他混的很牛？若李佳妮三萬變一千多萬是真，這樣的趙學延還真的超牛啊。
一段時間後，車子終於抵達酒店。
被李佳妮送進了自己的客房，趙學延也去忙其他事時，王小嘉都沒來得及洗刷，BB機就接到了傳呼，是米歇爾來信。
等她用客房電話交流了一番，才知道是那位還想了解下趙學延和李佳妮的信息，並對僱傭他們當代言人很有興趣。
她電話裡也委婉拒絕幾次，架不住米歇爾興趣大。
王小嘉也不想那麼多了，洗澡換衣服，重新出門，等她見到只有李佳妮在大廳等她，她才走上前笑道，“怎麼，你那位忙去了？”
李佳妮點頭，“接下去咱們兩個一起玩，我怕他一直在場，我們秀恩愛會打擊到你。”
王小嘉，“……”
兩女剛挽着手出門，就見門外走來兩道身影，爲首一個金髮大洋馬還熱情的衝李佳妮招呼，“李，第一次見到你，不過我對你的大名早就耳熟能詳了。”
“我是伊麗莎·唐恩，對了，我想拜訪下趙談點生意，他在麼？”
李佳妮搖頭，“出去了。”
伊麗莎臉上立刻多了不少遺憾，“那這樣，我打給他秘書處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買點天府可樂，幫他在倫敦開拓下可樂市場，讓下面人按流程做事吧。”
伊麗莎背後的唐恩家族，已經買過300毫升長生者血液了。
但自從阿黛琳爆出還有心靈控制鈔能力後，這位真是覺得賺爆了，這不就眼巴巴來送錢，想着以後繼續多合作麼。
他們最大的夢想，還是能從阿黛琳那裡求來一男半女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阿黛琳現在的女兒弗萊明，明顯是個廢號，新號才更有價值，更有概率繼承那長生、心靈控制魔法能力啊。
有這樣的追求，向趙學延示好就是基操。
王小嘉傻眼了，“倫敦，天府可樂？和可口、百事競爭？”
她在做夢吧。
趙學延這個閨蜜男友還玩可樂？和可口、百事打？
伊麗莎·唐恩倒是從容迴應，“可口、百事盤子大，但我們唐恩家族也不怕誰。”
曾經和她一起去過港島的萊斯利·查特文所屬，掌握着跨國傳媒集團，而唐恩家族最主要產業是能源電力、船舶遊艇製造、以及一部分零售業，如超市集團。
像港澳彎一帶各種船王，不少運營船舶都是唐恩家族造出來的，這也算是屬於牛不落最輝煌過的一種基礎工業能力。
下一刻伊麗莎又笑道，“對了，李，我還不知道趙對於古董之類的事物有多大興趣，有的話，牛不落各大博物館裡的一些收藏，他看上哪個，我們也可以運作一下，馬上就是你們華夏新年了，我覺得選一份合適的禮物，應該是個不錯的祝賀。”
李佳妮沒覺得有多奇怪。
王小嘉已經震驚的有些呆傻了，伊麗莎的口氣有點太大了。
懵懵的聽了一陣子，後續很多話她都沒聽清楚，直到伊麗莎走後，她才低呼道，“那到底是誰啊？”
李佳妮無語，“我也不怎麼懂，你也聽她說了，我還第一次見她呢，這是她名片……”
不遠處，突然響起一陣驚呼，而後就是米歇爾·範寧跑着過來，不可思議的開口，“剛纔那位是唐恩家的伊麗莎小姐？？”
李佳妮一臉納悶的把伊麗莎的名片遞給了米歇爾，米歇爾看了都差點驚得暈過去，她沒住在這個酒店，是之前老王洗澡換衣服前，電話裡得知老王住在這裡。
她的品牌擡升計劃，的確和頂尖學子息息相關，多打聽點情況是好事，如果趙學延是北大走出去，還已經混的很好的人，拿下這樣氣質好形象佳的代言人，自然更有優勢。
但來了後看到了伊麗莎·唐恩？
唐恩家族那種體量，在倫敦本土的權勢和影響力，就像是李掌門在港島一樣。
目前的掌門老唐恩還是二戰時代海軍出身的老牌貴族侯爵呢，那位是經歷過牛不落最輝煌時代的高層之一，否則也不會說，唐恩家族主力業務會有船舶製造這一行。
就是能源電力，也不是誰想碰都能碰的啊。
強忍着暈眩衝動，米歇爾不可思議道，“你竟然認識伊麗莎小姐？”
李佳妮茫然道，“我不認識她，是她認識我。”
這就有點凡爾賽了。
米歇爾也是認識伊麗莎·唐恩，對方卻基本不會知道她是什麼魚蝦的層次。
服飾品牌，就算是混到全球一流，一線，能和唐恩家族比麼？更何況別說全球一流了，她連在倫敦都只是中靠下品牌。
王小嘉無奈道，“米歇爾，你還是別想着用日薪一鎊或幾鎊的價格，請趙總給你當代言人了。”
她之前在電話裡也勸過幾次的，無非是米歇爾對此興趣很大。
這話一出，米歇爾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聽不遠處一個白人老外男突然笑噴了，哈哈笑了一陣子，他纔對着這裡道歉，“抱歉，我不是想笑什麼，就是沒忍住。”
“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想用錢僱傭趙總做事？”
米歇爾惱羞成怒，“閉嘴，你又是什麼人？！”
老外男踏步走來， 遞出了自己名片，“鄙人可口可樂亞洲總裁，愛德華·霍克，李，我也是很有誠意來拜訪趙總，想談點事情，一個小時前剛到京城。”
米歇爾，“……”
雖說行業不一樣，可口可樂和她也不是一個等級的啊。
李佳妮還沒說什麼，愛德華·霍克就誠懇道，“做生意，談事情，什麼都可以談，我只是希望趙總高擡貴手，不要直接用物理手段把我人間蒸發掉。”
“我只是打工人，趙總願意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當個內鬼，庸臣，李，我真的希望你幫我向趙總傳個話。”
“一切好商量。”
王小嘉，“……”
米歇爾·範寧，“？？？！！！”
什麼是物理手段人間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