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九龍大廈，通過阮梅轉機，趙博士接通了來自阿妹家司徒浩南的越洋電話。
“延爺，我是浩南，目前在休斯頓，發現了一件很奇妙，應該算是重要的事，不知道該不該進行下一步，向您彙報下。”
伴隨浩南的話，趙博士心情愉悅道，“你說。”
司徒浩南這才詳細解釋，“我們幾人組雖然接到了吩咐，說是不用莫名其妙一直隨意轉換位置了，但人已經散開了，大家覺得也沒必要太急着集結。”
“我之前是來的休斯頓，打算在這裡玩幾天，反正這裡也有搞事的大亨，抓不到那些大亨，順手炸一波弟倫比亞的電影院也可以發泄。”
“但我沒想到的是，遇到了一個很奇葩的對手……這對手，不是人，而是一件衣服，就是很帥氣的燕尾服，被一個FBI穿着，帶隊伏擊我，那個FBI穿上後簡直飛檐走壁，一跳好幾米高，身手利索的不像話。”
“我把他隊友全殺光，還至少對他開了二十多槍，基本全閃過了。”
“要不是他最後會主動用手和脖子接子彈，我恐怕都要栽了，原本我還以爲是這個人牛犇，哪想到脫了燕尾服，那就是個渣渣，隨便一槍就秒殺的貨。”
“趁着他沒死時，我審訊了一下情況，他說這是FBI最新研發的類似單兵戰甲類的最先進科學武器，研發還不算太成熟，只能算是半個試驗品，否則他的實力會更強。”
“那人最後死了，但我沒有得到那件衣服的授權，沒授權我穿上也沒用，最多像是防彈衣一樣，擋擋流彈。”
“阿妹家的科技已經這麼發達了麼？延爺，我要不要繼續莽一波，找找他們在哪研發這些高科技的？順便拿回點科技資料回港？”
一番較詳盡的解釋裡，趙博士都恍然、還有點小驚喜，神奇燕尾服？這還真是……黑科技武器！
這不是大鼻子主演的一個科幻故事麼。
故事發生時都是千禧年之後，FBI一哥就有一款拉風帥氣無比，穿起來普通人也能變小超人的奇妙衣服。
但捋一捋，那個故事發生時，FBI一哥早就穿上了成品，等他看上了吉米·唐，直接打出電話，給我重新定做一件……
這就說明在2000年之後，
故事裡的FBI大部衙，已經比較成熟的掌握了製作燕尾服的科技技術，現在1987？
試驗品半成品已經出來，很和邏輯。這種黑科技研發過程，研發一二十年、三十年才定最終成果都是神效率了。
那樣的燕尾服，在沒有漫威鋼鐵俠的世界裡，估計還真是單兵作戰頂流的層次了。
而燕尾服的整體故事，則是一個超級大富豪，打算通過研究污染水能源的生物科技，污染掉全球的純淨水源，然後他靠着壟斷水資源……坐大？
FBI一哥都被坑了一把，或者說FBI一哥玩一個局，躲在幕後，讓大鼻子半吊子吉米·唐穿着新的單兵西裝，和一個FBI女職員去搗毀對方的滅世陰謀。
還成功了。
不就是滅世麼，你要是把全球水資源都給禍害光了，只有一個財團掌控水源……那距離滅世估計也不是太遠了。
“這個消息挺重要，你可以繼續去查，對了……打給其他人，讓他們幫你一起打探這方面的情況。”
“隨便留一兩個人去對付那些大亨就行，先把精力放在這些黑科技上。”
掛掉這通電話，趙博士都起身走動着思索起來，燕尾服或者可以定製成普通西服的黑科技單兵武器，單兵科技，可是比大毛熊的701部隊更高檔的多！
真要坐看阿妹家發展，十幾年後就拿出來成批量的黑科技西裝，到時候的FBI或CIA戰鬥力，妥妥的小母牛坐飛機啊！
那真的是如浩南形容的那樣，普通人穿上就一定程度的飛檐走壁、翻牆入室、一跳幾米高都是基操，都能一定程度和厲池、唐牛這類武林高手掰腕子了，配上槍械的話……
這樣的黑科技武器，恐怕他就是給浩南幾個開掛，也未必能打探到真正的研發中心位置在哪，更別提搶一波科研成果了。
好消息則是……
穿了半成品的黑科技燕尾服，穿戴者依舊會在砰砰砰裡，主動用手或者脖子，甚至可能是臉、腦門接子彈。
這個臉接子彈還是很帥氣的，好多人看了都想學。
不然浩南也麻煩了。
不奇怪，就算是汽車電腦之類成熟科技產物，運行着運行着偶爾出現故障，小毛病，都常見，燕尾服那種黑科技，半成品，試穿着試穿着在槍戰中一點小故障，讓你表演大臉接子彈……運氣問題啊！
“要不在給浩南刷一波一個好漢三個幫？”
耗費點人道功德，刷一波其他神通，纔有更大概率，拿到一部分黑科技研究資料、技術。
就像是上次阿黛琳·鮑曼那樣，想從FBI精心設計的陷阱裡把女兒救出來，一個恩怨分明可不夠，搭配新神通使用，才更贊。
他的技能神通那麼多，隨便搭配一下就是小範圍的奇蹟。
思索着思索着，趙博士突然一拍手，“要不我親自去一趟阿妹家？隨便逛逛……”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以趙博士現在和阿妹家一波財閥大亨的關係，凱爾·羅森動不動常住在地下防核堡壘裡，其他大亨們也是紛紛飛來飛去，基本不住在老窩。
司徒浩南等人肆意出擊搞事。
而阿妹家大亨也不是沒做事，談正經的有一夥夥精銳，從南韓、島國甚至泰國、南越等地搞來直升機想飛來港島搞事。
談不正經的有女巫安娜、神奇遙控器吉米來莽一波。
這種關係下，趙博士坐飛機去阿妹家？那真是……大概率遇到空襲，一旦他坐飛機去那邊的消息傳出去，怕不是會有大亨們笑的像是傻子一樣，邊笑邊果斷派人搞空襲。
要知道當初在島國搞事，搞了一堆大動作離開島國去內地，趙博士都是先用本尊護照買機票，轉身隱身、小神奇神通施展，再跑去買了飛往漢城的機票，化妝易容。
就是那次巡視自己九州集團傳媒產業，去彎彎那麼近，坐飛機沒事，從彎彎去南韓，他都是悄悄乘坐的遊輪！
那現在，他爲什麼會想着飛去阿妹家一趟？
這還是從嚴真嚴師傅身上刷出來的轉移神通，太神奇了，這個時間點，距離安娜第一波伏擊羅森別墅，都過去十個小時了。
安娜早就打回來問詢、彙報了。
從頭到尾，他只給安娜施展神通後，用了1點人道功德，卻死了二十多個羅森麾下保鏢，都沒消耗完。
也挺意外的，趙博士親自幫重病或者絕症患者轉移疾病給人渣惡棍，才能加1點人道功德，安娜一波坑死二十多人，1點都沒消耗完？他思來想去，覺得這應該是，“我是被動的，受害者一方，所以……”
主動想殺我的人，被我反死是事有餘辜，消耗纔會那麼少！
這……
只要趙博士給自己刷一下轉移，有近三千點人道功德護身，哪怕外面用導彈轟炸航班客機，趙學延也不怎麼怕受傷了。
安娜扛了一波上百發機槍子彈掃射，中了上百槍，一點都沒消耗完，也只是像被針扎一樣疼，很快就恢復了。
他給自己開掛，炮彈轟炸都不怕，全會反彈回去。
趙學延有目前的體質體能，加上能抗手槍子彈的神奇風衣，防彈頭盔等等，他不怕被人打手槍黑槍了。
開上轉移神通，機槍和步槍也不怕了，安娜就是最好的體驗用戶。
挨炮……
或許趙學延在高空上挨一炮，客機爆炸，各種爆炸席捲到他時，這“我是被動的受害者”光環開起來，能反的摧毀一波小軍隊，消耗也比較低。
若是這樣，就嗨大了！
他還真有點想體驗下是什麼感覺。
想着想着，趙博士還是淡定的衝阮梅招手，等阿梅送來一杯香檳喝了口，趙學延纔開口，“打給和聯勝阿樂，問一下麥考利·斯通知不知道FBI的燕尾服工程，或者名字不叫這個，而是什麼單兵裝備的高科技工程……”
雖然對於給自己刷神通反彈大爆炸有點心動，想一想就刺激。
他還是覺得，靈機一動這種事，有的可以想做就做，有的就放放吧，緩一緩再說。
麥考利·斯通中槍後沒死，也被運來改造成白象第五種姓，交給和聯勝阿樂去招待了，送去了白象。
佐敦樂少嘛，還是一個小人才的，雖然喜歡在釣魚的時候拿石頭砸人，手段太樸素了一些，但和變成白象人的麥考利大亨待在一起，還是有點看頭的。
麥考利·斯通身爲能源、軍火大亨，真的就對燕尾服一無所知？斯通家的軍火可是供應着不少阿妹大兵所需的。
說完，趙博士又靈機一動，輕快的走向辦公室外。
坐飛機去阿妹家的事，過了最初的靈機一動時，就被他緩住了，但是自己走在港島大街上，隨便走走逛逛，說不定能釣出來一波魚的。
阿妹家大亨們都派了女巫、神奇遙控器了，一個個從漢城、東京、南越等地想要起飛的直升機，有的是還沒起飛就被搞死，有的是飛到港島水域，被水警配合雷達提前發現，打下來。
那現在足有幾百萬人的港島，又隱藏了多少蠢蠢欲動的人？
之前安娜·黛德麗想要蹲點守他的時候，爲什麼蹲來蹲去找不到機會？還不是趙學延知道那些……沒事時，不會輕易出門浪。
就算有事，回家什麼的，都改坐防彈汽車了。
那一晚大毛熊的701部隊蹲點、加速搶道、設伏伏擊他，不就是坐的防彈車麼？防彈車，他才絲毫不在意有人拿開車的唐娜·昆塔納威脅他。
所以一身清爽走出門浪，隨便逛，八成會釣出來一波魚的。
阿妹家的人在港島搞槍也不難，這方面趙學延都控制不了全部，這裡還有大量的白人可以從軍隊、警方、國際刑警等等部門直接拿槍。
不多說了，浪一波小的再說。
………………
繁華尖沙咀，九州大廈直線五公里外一棟大廈某樓層，單向玻璃窗前，正有一個白人男子拿着望遠鏡眺望遠方。
其實，他這個位置，看不到九州大廈正門，也看不到九州大廈頂樓趙博士的辦公室、臥室等地，這裡最多能看到九州大廈兩百多米外的十字路口。
但身爲阿妹家大亨派來港島搞事的超級精銳，凱文·哈達威還是很用心的監控那個路口，他就是在等，等那種守株待兔一樣的渺茫機會。
在凱文像是雕塑一樣觀望中，客房大廳裡，兩個白人青年則是一臉頹喪或茫然的喝着啤酒和吃炸雞，又灌了一口啤酒，紅髮白人看一眼凱文，才懵懵道，“頭兒，你整天傻站在那裡不累麼？咱們老闆都沒了……”
“再說，這個位置根本不是一個好方位，你想從這裡看到趙的行蹤，和想要靠買彩票中獎沒什麼區別吧？”
最好的狩獵，當然是選擇能看到大廈入口，或直觀趙博士辦公室的方位……
在紅髮青年話語下，凱文無奈道，“這裡是港島，任何能直接觀察趙學延辦公室，或大廈入口的遠近觀察點，恐怕都有他的人，或者想爲他做事的人。”
“我們選擇那些地方觀察，就是找死，聽說後續來的那個什麼女巫，就是這樣載的。”
沒錯，安娜和吉米兩個“小超凡”能人，打電話追蹤定位都沒做到，跑去適合的觀察點做事，被一個前黑工隨手檢舉了，露底了。
這就是凱文選這個不合理觀測點的原因。
他們團隊，來的可比安娜·黛德麗和吉米早多了，最早，那是聽了馬特·福克斯的安排，和前往南韓漢城搞直升機打算橫跨兩千公里突襲的史蒂夫、安德烈等人一起出發的！
原本的計劃，史蒂夫、安德烈一行搞到了足夠的油，漢城直飛港島，空中打擊來一波，搞出了大動靜，亂起來時，他們這些直接抵達港島的，再看看趁亂，能不能找到返老還童者格蘭特·布萊克。
或者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把亞倫·福克斯掌門救出去。
然後等着等着，史蒂夫一行落地不久就被抓了，其他去東京、泰國、南越搞事的，也是要麼被抓，要麼被打下來死掉。
在跟着連出錢支持他們做事的馬特·福克斯都被抓了，生死不知下落不明。
我出來做事，什麼也沒做呢，一個個隊友死光了，老闆沒了……下一步怎麼辦？
紅髮青年喬恩和另一位卡爾，就是迷茫啊、無語啊，商量不出路子，有點迷失，還是帶隊的凱文·哈達威比較穩。
伴隨凱文的話，紅髮喬恩突然嗤笑起來，“頭兒，你是腦子更靈光，可就算像是買彩票一樣，守到了那位趙出門的情況，又怎麼樣？我們老闆都沒了，尾款也沒人給了。”
“再說這是港島，沒有其他人配合，我們三個搞定趙學延？這不是滑稽麼？”
說到這裡喬恩還對卡爾擠眉弄眼，卡爾也拍着大腿道，“對啊，不說那位趙本身就是超級兵王的戰鬥力，他的防彈車，保鏢力量……我們能對付？”
“要不還是回家吧，沒了老闆換一個就是了。”
凱文根本不搭理兩人，還是靜靜站着，直到喬恩、卡爾都覺得無趣了，繼續喝酒……凱文突然一驚，“還真出來了？是趙學延，步行，沒坐車，他身邊似乎有個漂亮姑娘，還是我們白人……兩個人在十字路口說笑逛街？？”
“好機會，天大的好機會！”
凱文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機會，他就算是守在這裡好多天了，也最多想着能看到趙博士坐車路過……然後他可以同時安排喬恩或卡爾，在酒店大廈天台，以更廣闊的視野，觀察趙博士行蹤。
像是這種步行出來，沒坐車在路口閒逛？和漂亮姑娘閒聊……
擦，難不成趙博士在泡妞？
這就，夢寐以求的超級好機會啊！
下一刻凱文也沒轉身，死死盯着五公里外的趙博士開口道，“喬恩，快行動，你拿通訊器去天台，卡爾，你準備傢伙！”
“不要覺得沒意義，那麼多財團大亨一起做事，派出來的像是我們這種小組，絕對不止一個兩個，只要彼此能聯繫上，就是一波強大戰鬥力。”
“馬特先生雖然沒了，但凱爾·羅森閣下可是活的好好的，還在加州，我馬上聯繫凱爾閣下，先收一定的錢在做事！”
“快！凱爾先生願意出的錢，並不會比馬特·福克斯少！”
喬恩、卡爾面面相覷，然後飛速行動起來。
……………………
尖沙咀某十字路口。
趙博士抓着一杯奶茶，失笑着看向身側的黑髮靚女，“這麼想當明星啊，好萊塢夢沒實現，跑港島來找機會？”
趙學延沒想到，自己出來浪一浪，想釣魚，出了大廈沒多遠，就看到了一個臉熟的白人妹子在街頭行走，好奇的上前打招呼……
白人妹子還是挺活潑的，也不介意趙博士的街頭搭訕行爲，很快就聊了起來。
眼前的姑娘叫諾拉·瑞德，看起來還不到20歲，青春洋溢活力四射，長的也挺靚，一米六多，原職業是好萊塢羣演之一，混好萊塢一直是個羣演。
後來聽圈子裡說，港島影視行業似乎也發展的很快，沒見好萊塢一線大導演羅賓·魯法洛就一直蹲在這裡拍片？而且蜘蛛俠在東亞、東南亞火爆熱映，牛不落票房破千萬鎊……
聽說羅賓·魯法洛導演還在做一部比肩蜘蛛俠的科幻大作，並且下一部新作都計劃好了，還是在港島拍，也會邀請不少白人演員。
好萊塢羣演諾拉·瑞德就在聽到這消息後，跑來港島找機會了。
去九州應聘過，還沒出結果。
她想應聘的是簽約演員，最好能直接參演羅賓大導演下一部大作的，肯定不是繼續跑龍套，當羣演，否則沒必要買機票飛來港島。
交流中把自己的情況輕鬆說了個遍，諾拉·瑞德燦笑道，“我當然想當大明星了，好多女孩子都有這樣的夢想吧？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
“對了，說了我那麼多的事，你呢？是做什麼的。”
趙博士笑着點頭，“我也算是個文藝工作者？應該算是吧。”
他是臉熟才搭訕的，交流中握過手，簽到了一百元港幣挺拉胯的，不過眼前妹子長得挺靚，九州集團捧新人演員的話，也是一個選擇。
想當初在遊輪上第二次偶遇田寧，他不也是招進了九州集團打算安排演員麼，李玉也在集團內。
走出門故意釣魚浪一波，不管去哪玩都是一樣的，他不介意和小姑娘多聊一會。
諾拉·瑞德笑容有點奇怪，“什麼叫應該算是？”
不過她也沒有等待回答，而是略興奮道，“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英文講得好，還願意浪費時間和我閒聊的人，怎麼樣，我請你去看電影？看蜘蛛俠？”
趙學延意外道，“你都來好多天了，還沒看過？”
諾拉搖頭，“之前已經看過四遍，但一個人看和兩個人，感覺是不一樣的。”
趙博士思索起來，他的願意是出來浪，釣魚……躲進電影院算什麼釣魚？還怎麼釣呢？
沒等他說話，不遠處跑來一個白人中年，一臉開心的衝着諾拉道，“諾拉，你等到結果了麼？九州影業有沒有聯繫你？我被另一家影業集團，邵氏選中了，要不我帶你一起去試試？”
諾拉·瑞德不着痕跡的後退兩步，站的離趙博士更近了不少，“不用了肖恩，我慢慢等就行，多得是時間，也沒考慮過港島其他影視公司。”
肖恩臉上的興奮之色淡了一些，還上下打量趙博士幾眼，笑道，“這位是你新朋友？”
諾拉·瑞德笑道，“對，肖恩，我們還有事，再見。”
說完她就貼着趙博士身側低語，“幫我一下？這傢伙雖然是個影視熟臉，勉強算明星，三線那種，但他抽粉溜冰，還想讓我進他們的圈子，實在太煩了。”
趙學延恍然，以諾拉·瑞德的容貌身段，真不是沒人願意陪她看電影什麼的，只是有些人……還是有多遠躲多遠的好。
等他轉身起步時，諾拉急忙跟了上來，再次開口，“好萊塢也挺亂的，好多大明星抽粉溜冰、多人運動開派對，SM什麼的太常見了，希望港島這裡能乾淨一些。”
“有些事雖然很刺激，但我還是想一想就怕，接受不了。”
趙博士樂了，“以前不知道，現在的港島娛樂圈，最上面那些還是挺乾淨的，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九州集團真不需要那些。
邊走邊逛，隨意聊着，走出上百米後趙博士就察覺到之前的中年肖恩還一直跟着他們，不過肖恩沒有靠近，而是隔着四五十米尾隨。
過程裡那傢伙還打過幾個電話。
又過去二十幾分鍾，諾拉·瑞德都發現了肖恩，一臉驚疑道，“那傢伙怎麼還在？還不死心？不然我報警？他可能不止對我不懷好意，也會記恨上你，抱歉。”
“報警應該能解決吧？若警方不受理這種事，我可以舉報他吸粉，應該能抓他吧？”
趙學延笑着搖頭，“不用。”
真不需要報警那麼麻煩，他都看到了有人在路邊不遠處下車，衝肖恩走了過去，還是熟人……太子、肥獅！
洪興蔣天生雖然沒了，大佬B也轉行了，不過太子還沒大事，這貨帶着人馬過檔東星了，曾經在赤柱刑偵牀住的很開心的肥獅……也還活着。
肖恩之前打電話，是聯繫的這兩個？混的挺開？不過既然是個好萊塢三線明星，三線也比諾拉這種龍套好多了，應該有點家產。
諾拉·瑞德擔憂道，“真不用？我沒想過會連累到你，真的很抱歉，我以爲肖恩和我一樣，才從好萊塢抵港不久，應該和我一樣對這裡很陌生……”
趙博士有點想笑，他記得以前在劉耀祖場子裡炸場掃錢時，劉耀祖就求助到了太子哥頭上。
這還真是懷念啊！
……………………
五十多米外。
三線明星肖恩終於等到了自己的人，頓時激動的要給太子哥一個擁抱，不過太子嫌棄這貨體味重，直接握手算了。
語言問題，太子帶的有翻譯。
“一萬港幣，幫我教訓一個人，另外，我在加五萬，幫我搞定一個小妞。”
等翻譯仔工作之後，太子沒急着開口，只是好奇道，“對方是什麼人？具體是什麼事？”
肖恩皺眉道，“需要這麼麻煩？那小妞是好萊塢羣演，龍套，來港找機會發展，和我一樣但遠遠不如我，我已經簽約邵大亨的電影公司了。”
太子和肥獅對視一眼，邵氏電影……還活着？
不過對視後太子還是笑道，“收錢做事，是規矩，但我們港島也很講另外一種規矩的，某些事查清楚了，我覺得可以做，纔會收你的錢。”
肖恩眉頭皺的更厲害了，不過他在這裡真是人生地不熟，只能用錢開道而已，他的積蓄也不是很誇張……皺着眉就轉身指向幾十米外，“人就在那裡，具體情況，比如背景資料，要你們打探了，我聽說港島不是很便宜麼？請道上人殺人，才兩三萬。”
“我出六萬啊，只是教訓一個人一頓，搞一個小妞而已，多大點事？”
太子哥順勢看去，剛好看到了正和諾拉在一起的趙博士，“……”
肥獅哥看去，直接就跪了。
兩個人都懵逼的不知所措時，趙博士已經露出笑容衝他們招手了。
太子一個機靈清醒過來，起步就走，走出兩步又回頭拉住了肖恩，肥獅也一樣，架住肖恩另一側起步，肖恩懵逼茫然時，太子果斷對翻譯道，“隨便應付下這個撲街，等下不管是填海還是種地，看延爺心情。”
“撲街，我特麼倒了幾輩子黴啊，又遇到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翻譯仔懵逼，他也看了幾眼，不認識趙博士本尊，只能笑着對肖恩道，“沒事，我們好像認識那邊，是熟人，放心吧，你願意花錢，就算有誤會也是小事，說開了就行。”
肖恩看看架住他起步的兩人，“真的麼？”
翻譯熱情道，“真的，比999真金還真。”
一分鐘，一行人就到了趙博士面前，趙學延都驚歎道，“太子，一陣子沒見，變瘦了啊。”
太子滿頭都是大汗，“延爺，您發話，怎麼處理我馬上辦的妥妥當當。”
翻譯仔都傻了，他不認識趙學延長的什麼樣，可是能爲社團大哥做翻譯，能不明白“延爺”這個名號是什麼分量？
夭壽了，這個撲街鬼佬花錢請他們教訓延爺？
趙博士表情不變，想要說什麼，突然一伸手摸了下後腦勺，就像是輕拍一樣，還好奇的轉身看向遠方某個方向。
在他眺望中，諾拉·瑞德好奇道，“怎麼了？”
太子等人也是茫然看去，什麼都沒發現。
趙博士笑着轉身，“沒事，有蚊子。”
他手裡拍下來了一顆子彈彈頭……狙擊槍子彈，似乎還是大口徑，在這之前趙學延都沒有任何警兆誕生，不是說他感知反應遲鈍了，而是開了轉移神通後。
大口徑狙擊槍子彈射中後腦，就像是被蚊子叮咬一樣，幾乎沒反應。
哪有女巫安娜·黛德麗說的那麼誇張啊，像什麼被狠狠扎大針？蚊子叮和那種扎大針，是一回事麼？
當然， 什麼品種的蚊子能叮咬進趙博士這體質強化12倍的怪物身上……也是一個問題。
諾拉茫然，有蚊子？
趙博士講的英文，太子不懂，肖恩也茫然了，有蚊子？那需要回頭看那麼久？
………………
二百多米外一棟大廈、25層臨街的公衆廁所內，通訊器設備內正在響起急急的呼喊，“卡爾、我是凱文，你那裡情況怎麼樣？”
“卡爾？？？呼叫卡爾……”
伴隨着呼叫聲，半小時前還喝着啤酒吃炸雞的卡爾，已經癱在地上失去了所有聲息，頭頂到鼻子之間都碎掉了，全沒了。
白的紅的濺了廁所一地。
在衛生間門外，一身清潔人員工作服，還擺了一個“正在清理中”招牌的喬恩，同樣是躺在地上，腦門都沒了，不過他慘狀略好，眉毛之下的腦袋大致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