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三藩市。
趙總正在別墅裡晨運，就見王漫妮跑着來彙報，“趙哥，咱們在油管網上發佈的陰間視頻又被封了，而且FACEBOOK也一樣。”
趙總停下步伐笑道，“這羣小老弟玩不起啊, 動不動封賬號，那自己創建一個平臺吧。”
王漫妮聽了這話果斷點頭，打算召集人馬創網站，不過她離開時表情還是有點詭異的。
她自己都說了，發佈的是陰間視頻……那號稱皿煮籽油旗幟的阿妹家，封陰間視頻其實也很容易理解，避免民衆恐慌嘛。
至於是什麼樣的視頻？這不是快聖誕節了, 時間進展到現在，第一年殺死全球幾百萬人的猿流感, 已經在三藩市殺死十幾萬人了，死者裡最多的都是白人黑人，還是老弱居多。
亞裔，在大部分從初期就聽從醫學界專家指揮，做好防護措施和隔離管控後，死的也有，但數量只有上千例。。
上千例和十幾萬對比？這有可比性麼。
同樣是亞裔，最先接種度過臨牀三期實驗後，趙氏醫藥推廣出來的疫苗。
拋開疫苗，趙氏醫藥推出來的強肺、強化呼吸系統的中成藥，也被很多亞裔一掃而空，賣爆了。
趙總經常安排人拍的視頻，就是不戴口罩不接種疫苗的白人黑人, 各種醫院現場、上拉屍車、火葬場的各種一條龍送葬內容。
幾百上千名黑白人一起躺在醫院等死，另一邊大卡車上, 一個接一個屍體丟入袋，鏟上車，拉走。
火葬場都是密密麻麻的排隊等焚化。
還有萬人級的病患集中在方艙醫院……
和這些視頻做對比的就是亞裔們戴口罩、接種疫苗，雖然隔離的日子對不少人工作生活造成了很大影響，比如失業，企業停工，但至少絕大部分人還活着，活得好好的。
不管阿妹家的上層怎麼宣揚猿流感是一場小感冒，沒必要大驚小怪，沒必要戴口罩，口罩裡有毒，或者口罩是華人制造的竊聽工具等等輿論風暴。
有趙總在三藩市這裡不斷拍錄，終歸是在阿妹家境內又掀起了另一種輿論風暴，那就是學習三藩市唐人街的優秀隔離封鎖經驗。
事情越鬧越大，油管網就開始封視頻封號了。
現在的阿妹家，不只是三藩市一地出現十幾萬死亡案例了，洛城、拉斯維加斯、芝加哥、邁阿密、西雅圖、波士頓、紐約等等，遍地開花。
來勢洶洶的猿流感，可比趙總第一次穿越前遇到的疫情更恐怖多了。
以現在的趨勢，猿流感原軌跡裡第一年會殺死幾百萬人，恐怕一半都是在阿妹家死掉的。
三四百萬是幾百萬，八九百萬也是幾百萬啊。
陰間視頻太多，引起太大動盪？被封號……趙總這是在努力救世啊，
不把殘酷的真相告訴每一個人，怎麼引起大衆警示？
這幾個月，他也不是沒嘗試過想收購油管網或者臉書什麼的，不過被一羣老外資本合力圍堵了。
能混成資本的其實沒幾個真蠢的，趙總想要在輿論行業崛起，沒那麼容易，即便他已經飛去過白象國一趟，把功夫瑜伽裡藏在庵摩羅寺廟羣下面的巨大金山金佛像給搞走了。
那些黃金拿出來市值都是很高的。
但手裡有錢，資本領域裡大戰，也架不住羣狼多。
既然如此，那就自己搞了，從道理上來說油管和臉書加在一起已經屬於制霸的龍頭，新公司想崛起，挑戰他們的地位根本看不到希望，但趙總可以不講道理的。
就讓強人工智能黑了那兩個網站，癱瘓一些時間，足夠讓新的挑戰者抓住機會崛起了。
………………
一年後。
洛城街頭，趙總的車隊一路前行，看着路邊到處都是廢棄的摩天大廈，大白天的，天使之城竟然空蕩的猶如鬼城。
他在抵達機場登上前往內地的客機時，情緒也變得很微妙。
一年多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了。
比如阿妹家人口減了三成，但剩下的基本扛過來了，基本都接種了疫苗，再被猿流感襲擊，也只是輕症抗一抗就行。
不過身爲猿流感最核心爆發地，最初的起源，加州就真的破敗下去了，這裡除了亞裔族羣外，十室九空，都是早早就逃走空的。
即便猿流感看似進入了穩定器，都控制了，也很少再有人來加州了，鼎鼎大名的好萊塢都遷移到紐約了。
不過現在，猿流感的襲擊並沒有徹底結束，阿妹家在損失三成人口和無數經濟代價後，表面封控住了，剩下的人類口罩不離身都是基本常識了。
可猿流感卻在白象國越演越烈，變種病毒層出不窮。
不管再愚鈍的人，一年多就折損三成人口……這樣的恐怖殺傷力，都足以讓人理智起來了。
全球抗猿流感最好的華夏，華夏損失……經濟損失不小，但人口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誰讓華夏是最重視底層安康的那個呢，從最初派遣醫療團隊支援三藩市開始。
再到一次次網絡觀看阿妹家的陰間視頻。
內地早就做好了各式各樣的推演、預演，加上趙氏醫療團隊在內地及早興建生產各種醫療物資，那邊的方艙醫院、集中隔離場所更是建到了每一個縣。
這個過程，港島倒是浪過一波，不過趙總打招呼，以霍兆堂爲首的資本家也在助推防猿流感宣傳，港島浪的那一波，造孽不算大就被中止了。
橫跨太平洋的航班起飛後，王漫妮好奇道，“趙哥，這猿流感算結束了麼？付出的代價也未免太大了點。”
阿妹損失三成人。
歐羅巴也沒能倖免，損失同樣在兩三成左右，南美一樣沒逃離這個魔咒。
還好的是，倖存者們還是佔據人口比例大多數，不乏各行各業的精英，只要日常堅守抗猿流感措施，各行各業還能在災難後重建起來。
就說眼前的跨國航班，就是災後重建的。
趙總搖頭，“不好說，不好說啊。”
事實證明一年多前那幾個網紅從紅杉樹森林公園帶出來的STT病毒株，真是最終的退化毒王株的先祖，是第一代退化病毒。
這種病毒擴散，趙總抓住了第一波源頭……可依舊有其他人把它帶出了三藩市，南美異變一波，目前就是在白象演變的最劇烈。
最大的好消息是，趙總靠人道功德具現出來的第一款疫苗，即便對退化毒株起不到百分百防護效果，但也能起七八成效力。
種過第一款疫苗的，即便遇到了退化毒株系列，也能扛過去，最多是語言能力和智力輕微受到干擾。
猩球崛起……好吧，紅杉樹森林公園的凱撒族羣，被阿妹家的精英部隊圍剿了，趙總沒關注多少，只是聽說被巨炮給搞得幾乎不剩下什麼。
但怎麼說呢，猿流感病毒所過之處，只要是猿類、靈長類動物，遇到病毒都會開始進化，智力越來越強，這也是猩球崛起的最主要背景。
不管凱撒那一夥猿類結果如何，這個星球上，目前只要被病毒席捲過的區域，猴子、猩猩甚至小金剛等等，都在進化中。
不管是動物園、收容所，還是野外的自然族羣，目前世界範圍都時不時爆發人類和那些靈長類之間的戰爭。
你如果去野外遊玩，爬山，遇到幾隻猴子拿着匕首、槍支搶劫你，遇到猿類操控騎兵，和人類產生衝突，都很常見，常態化。
這不是誰善與誰惡的問題。
是猿流感病毒在靈長類動物族羣內不斷擴散、進化，導致只要那些猿類和人類一接觸，就能繼續靠空氣傳播。
一隻只進化後的猿類基本等於一個移動的病毒株，現在這就是兩個不同族羣，在爭奪地球的生存權利。
………………
又是兩年後，趙總離開西虹市首富位面時，心情別提多微妙了。
就是這一年，威爾·羅德曼榮獲了諾貝爾滅世獎。
以前的諾貝爾當然沒有這個獎項，有的是和平，但威爾·羅德曼生生給諾獎開創了新業務，短短三年多，全球白人少了一半，黑人減少了七成。
退化毒王株出現完美體後，即便趙總也及時靠醫療科研等等，還有輕超凡中草藥，在華夏那邊建起了很完善的防線，但以華人和亞裔爲主流業務時。
白人和黑人自然就慢了一些。
好在，猿流感到這一步，徹底被抗住了，最新型針對性解藥和最新款疫苗，已經能讓猿流感成爲比較普通的疾病了，哪怕是退化毒王株，也被扼殺了。
就像是人類戰勝鼠疫、天花等各種瘟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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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南北美和歐羅巴遍地廢墟，工農業各種大癱瘓，救命的糧食都需要從亞洲進口……
阿妹家直接被威爾·羅德曼幹成了二流，還分成了好幾塊，不過文明的火種還在，保存鏈基本完整，這就不是大問題了。
扛過這一波滅世危機，趙總的趙氏醫藥集團，在西方比某個保護傘集團還偉大，不可抗拒。
新的網絡傳媒集團已經壓下了油管和FaceBook了。
………………
港綜位面，1995年冬。
過了元旦節後，閒極無聊的趙總纔打算開啓新位面去看看，和以往不同的是，在穿越到新世界，發現他竟然置身於00年代的京城，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慢慢找，自己觀察這是什麼世界。
而是花了1點人道功德，直接感知這是哪個故事。
言出法隨下，趙總很快得到了結果。
新世界，2012！
那個因爲太陽各種爆發，地球被影響的不斷出現異變，各式各樣天災，最終，洪水會淹沒珠峰……全人類只剩下一小撮，在各國聯合建造的方舟裡躲了天災。
等天災結束，非洲大陸擡升幾千英尺，幾艘方舟帶着幾萬倖存者前往非洲大陸延續文明的2012！
趙總，“……”
他有些蛋疼，怎麼又遇到了滅世危機的世界了？？地球這也太多災多難了，這個故事的崩潰性，比流浪地球更可怕吧。
還好的是，目前的地球還沒到2012，還有幾年可以浪。
在西虹市首富位面，趙總最大的收穫，不是簽到獎勵，也不是武道飛昇的積累轉化，而是人道功德。
靠着趙氏醫藥集團的全面鋪開，他自己研發的新藥，都有系統技能加持，有神通加持，在救世中，把系統展示的人道功德，從幾十萬提升到千萬級。
他在一個個世界和不同位面，拯救過海量華人，但那種拯救大部分是現實裡發展出不同的勢力，大勢席捲着救人，不是靠自己神通技能，所以系統展示的人道功德數字，沒有提升的太誇張。
上個位面抵抗猿流感真的不一樣。
疾病剋星、疾病轉移、我是藥神、草木叢生等等技能神通，不斷在和猿流感鬥爭中發明一種種藥物，再批量化生產流入市場，在神通效果加持下，救得人多了，人道功德累積就誇張了。
千萬級人道功德，趙總感覺自己都從未這麼豪橫過，只到千萬則是因爲那些藥物有很多是流水線機械化生產，並沒有太多是趙總親手調配……
他也有太多太多神通是消耗人道功德來施展的，消耗的越多，神通效果也就越強大。
言出法隨都是規則之力了，只需要你有足夠人道功德就行。
這情況下，遇到一些比較麻煩的世界，未必不是機會？可回想起2012故事裡的滅世天災，他也有點疑惑，這個怎麼搞？？
大洪水都能淹沒珠峰的情況啊。
若不是故事最後，整個非洲大陸升高了幾千英尺，成爲全新的世界屋脊，估計存活在方舟的那些人類，也會逐漸走向滅亡的。
趙總還在整理着思緒，就看到一輛輛警車、救護車鳴笛路過街邊，而更前方一兩公里外，就是國貿附近，似乎有人站在一棟大樓天台上，跳樓自殺？？
他靠着恐怖的視力，輕易發現跳樓姑娘還算是個熟臉。
片刻後，他就看到原本想跳樓的熟臉姑娘，被熟人勸說好，不跳樓了，又有個熟臉的男人站在樓邊，原本是感受下跳樓是什麼滋味，沒想真跳，卻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了。
幸虧地上鋪的有防護墊，纔沒大事。
“京城愛情故事？？”
明明是2012這麼玄奇勁爆的滅世故事裡，趙總還在整理思路呢，碰到了這開局跳樓一幕，他更無語了。
京城愛情故事講的是什麼？主角程鋒是富二代，整天當海王……其實海王沒什麼，就像是某蔥，好聚好散就行，也沒見輿論怎麼抨擊過，再如風扇劉。
但程鋒一心想翹好兄弟石小猛牆角，兄弟，我看上你女友了，能不能讓我開開？
被拒絕還要抹黑兄弟，逼着石小猛黑化然後去坐牢？
這不就是高衙內閱盡繁華後，搶林娘子現代版嘛，然後現代“林娘子”沈冰沒有自殺什麼的，反而喜歡上了高衙內，現代版“林教頭”石小猛也在各種壓力下黑化，再幡然醒悟去坐牢？
你管這個叫愛情故事？
算了，還是思考下如何應對幾年後的2012滅世大危機吧，比如讓更多人先提前轉移到非洲？非洲大陸突然間擡升幾千英尺的過程裡，肯定有各式各樣災難爆發。
但只要在那邊興建一些足夠堅固的基地、掩體等等，有能力防護住不少人吧？？
再不濟，草木叢生神通，在非洲大陸搞起來一個個樹屋宮殿，那不管是地震、地裂還是其他事，樹宮足夠多，安全性就值得依賴，這方式，絕對比興建方舟靠譜。
又或者，全球大洪水災難裡，培養一波人魚？？他可是有人魚吐息神通的，一點就能把一個人正常人改造成美人魚。
還是那種可以潛入深海，不懼各種水壓和水阻的美人魚一族。
這兩個都是爲了救世，即便施展過程會消耗人道功德，但救世順利的話，又會返還不少的，得到的估計比消耗的更多。
但不管是在非洲大陸搞草木叢生大基建，還是人魚吐息，這都是超凡領域的事。
要不要做，以及如何做，就要好好計劃一下了。
把一個普通無靈世界，發展成超凡世界也不是不行，最多是花時間長了點。
………………
幾天後。
趙總正在京城一家商場逛着，突然就聽到了不遠處響起一聲驚呼，“趙學延？！”
他被這聲喊給整懵了，回頭看向聲音來源，纔看到一個穿着比較浮華、小殺馬特造型的姑娘一臉驚訝的走來，“真是你？！”
趙總覺得姑娘臉熟，挺方的，好奇道，“你是？？”
小殺馬特姑娘一臉小不適的開口，“我楊紫曦啊，你小學同學？你忘了我們一起小學同班好幾年呢，不過你小學六年級時全家移民去阿妹家了。”
趙總，“……”
來都來了，總要有個身份，方便融入這個世界，畢竟要不了多久也是大數據時代了，就像是西虹市首富位面，他具現身份之後，阿妹家都有拿過諾獎提名的醫學教授工具人，幫他運作諾獎。
可他還是沒想到，隨意具現一個小學在內地讀，之後全家移民阿妹的身份……竟然還能遇到小學同學，楊紫曦？？
眼前的楊紫曦也就二十五六歲，小臉有點方，但也屬於美女了。
無非是這造型有點土。
京城愛情故事裡那個拜金虛榮的妹子，不斷泡有錢人撈錢，還一直吊着男二號吳狄？
趙總沉默幾秒，點頭，“想起來了，是你啊……變化真大。”
只是“小學同學”，理論上十幾年不見了，對方竟然還能記得他？認出來？？
楊紫曦倒是驚歎道，“你纔是變化真大吧？不對，我們明明同齡，爲什麼你現在看起來才十八九歲？？你這臉型也不像是娃娃臉啊。”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國的？現在在做什麼？留個電話？？”
楊紫曦爲了錢，甩了大學談四年的男友吳狄，泡上了一個富二代安迪，不過讓她崩潰的是，之前商場裡給某奢飾品服裝店還衣服，竟然看到了安迪在帶着另一個姑娘逛珠寶店。
她隔着窗戶打給安迪，問對方在做什麼，安迪說在開會，忙，八秒就掛了。
原本正渾渾噩噩走着呢，突然見到趙總……話說十幾年不見，可趙總在她印象中，是小學校草啊，當年最受女生歡迎的男孩。
她一開始也不敢認，就是看來看去，越覺得像吧，偏偏趙總的外貌年齡，又太年輕，這才試探着喊了一聲，還真是？？
雖然說一些娃娃臉男女，都二十四五了，看起來和十八九一樣，也不是沒有，但趙總這一款陽剛帥氣程度，吊打吳狄和安迪的顏值，還有那誇張到堪稱完美級的荷爾蒙身材。
怎麼也不像是娃娃臉能解釋的啊。
趙總想了想，報了號碼，隨意道，“阿妹那邊畢業後，一事無成吧，加上長輩出了車禍不在了，……，想着這麼久沒回來，就來看看。”
他只是在其他位面具現一個合理的身份，當然不可能冒出來父親長輩。
師長還行，如西虹市位面的一羣醫學教授，現在內地多出來一個小學同學？算了，無所謂。
聊了幾句，面對楊紫曦提出的請吃飯，給他接風之類話題，他也沒拒絕，笑道，“你平時喜歡吃魚麼？”
楊紫曦點頭，“還行？談不上特別喜歡，但也不挑。”
趙總樂了，“那就吃魚吧，來個全魚宴，再弄些魚頭湯，你挑地方，我請。”
他的2012救世大計劃裡，包括改造一批人魚族，吐出珍珠就可以上岸用雙腿行走，吞下自己的珍珠就可以在深海翱翔，楊紫曦……貌似可以順手實驗下。
打車去飯店的時候，趙總主動展開了話題，“你聽說過瑪雅預言麼？到了2012會有滅世危機。”
楊紫曦懵了，“2012滅世？？瑪雅預言？？不是，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信這個？出去阿妹家留學這麼久，你不會改信仰了吧。”
說到這裡楊紫曦很認真道，“趙學延，你雖然吧……嗯，一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看你現在雖然一個吃飽全家不餓，有點孤單的樣子，但人這麼帥，身材也這麼好，還是有大好未來等着你呢，可別想不開啊。”
在老楊記憶中，趙總也算是她的童年的小王子，小女孩曾經的夢。
十幾年不見，大家變化都很大，但怎麼變，也不能看着曾經的老同學誤入歧途啊。
網上的確炒作過什麼瑪雅預言，2012滅世等等，但千禧年前還有另一波烏龍炒作呢，你見千禧年真的出事了麼。
………………
幾個小時後。
太平洋某處風暴圈裡，昏昏沉沉的楊紫曦猛的驚醒，看着左右狀況，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
她怎麼就掉海里了？還是晚上？
不對……她記得自己不怎麼會游泳啊？咕嚕嚕的尖叫中，沉海了，被風暴淹沒了，楊紫曦突然又發現，她變成了上半身人身，下半身魚尾？？
變成魚了？？
這太不科學了。
深入水面下很久了，她都發現自己不需要冒泡去呼吸空氣，整個人在海水裡能隨意暢遊。
海面上大風大浪，甚至還有海嘯，水面下也不平穩，各種水波震盪來震盪去，在她迷糊糊中，就被各種浪濤衝擊的失去了意識。
片刻後。
某海嘯席捲過的小島邊，趙總看着昏迷的楊紫曦，摸着下巴輕聲嘀咕，“變成人魚也不行啊，除非海嘯席捲世界時，找到合適的避風港，不然普通人魚也會被震盪死。”
“加強版人魚還差不多，像是海王故事裡那種類型，但那類型又太誇張了，這不是少數量人道功德能搞定的。”
………………
新的一天來臨。
楊紫曦再次醒來，先是驚恐的看向左右，而後懵逼發現自己睡在一間疑似酒店客房內。
等她掀起被子一看，就忍不住捂心，好傢伙，自己還有雙腿，沒變成魚。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想起來了，昨天去商場還奢飾品衣服，碰到安迪在泡別的妹子，打電話過去還被否認，掛斷，正悲傷中遇到了小學時的小王子趙學延？
兩人一起吃飯，喝了點酒，然後就沒意識了？？
等楊紫曦理清楚一切，快速起牀打電話，等她掛斷電話後洗刷一番，就聽到了敲門聲。
開門後，趙總走進了門，笑道，“昨晚你吃着飯就喝多了，醉了，然後我就把你送來了這酒店，放心，你雖然吐了，衣服也髒了，但我是叫女服務生幫你換洗的衣服。”
“現在沒事了吧？”
話說京城愛情故事裡的老楊，也挺浪的，大學四年男友吳狄，因爲沒錢被她甩了，跑了安迪後，沒過多久，安迪竟然把她送給別的男人丙去開，這妹子氣急敗壞，打了丙。
還要和安迪分開。
但沒過多久，安迪只是回來用開花店誘惑一下，她就又從了。
就這她還一直吊着吳狄。
茶味茶藝都不弱。
蹦出來一個這樣的“小學同學”，趙總昨晚在拿她做實驗之前，都問過她，要是能賺大錢，她願不願意爲了錢做一些刺激的事，這妹子當時喝了不少，還是酒後吐真言，只要能賺錢，做什麼都行，怎麼刺激怎麼來。
她小學就知道父親在外面包小的，最後還離婚，甩了她和母親，母親從小告訴她男人都不可靠，結婚也沒用，所以一切要靠自己，只要能賺錢，利用自己的美貌和青春去賺錢也不磕磣。
伴隨趙總的話，楊紫曦表情變幻幾次，忍不住道，“我昨晚做噩夢了？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條魚，還在大風大浪裡被拋來拋去、甩來甩去，我都被暗流撞暈了。”
“特別真。”
她覺得那是一場夢，但回想一些事，又覺得某些事真實的太嚇人了。
趙總笑着擺手，“是不是魚頭湯喝多了？後遺症？”
楊紫曦瞬間凌亂，對啊，昨晚可是吃的全魚宴，魚頭湯也喝了不少，這難道是過分聯想了？
在她凌亂的大腦風暴幾十秒後，才苦笑道，“你昨晚拿的是什麼酒啊，喝起來還不錯，但後勁太大了，我至今還有點頭暈、噁心還想吐。”
那是被海嘯下的淺海暗流衝擊的後遺症，和酒沒關係！！
趙總順着她的話開口，“後勁這麼大？不會是假酒吧，我也不懂，就是朋友送我十幾瓶，說什麼十幾萬元一瓶的羅曼尼康帝，咱們倆喝的也不多啊，才三瓶。”
楊紫曦再次震驚，“你說什麼？多少一瓶？你別嚇我！”
她甩了吳狄爲的什麼？寶格麗的手鐲，三萬多一個，卡地亞、普拉達的小飾品，價格和手鐲相當，還有三元橋的房子，嗯，房子沒登記在她名下，還有京城的戶口，這個還在辦理。
未來可能還有車子和花店。
這就讓她果斷踹了吳狄。
可林林總總下來，她目前還是雜誌社小編輯而已，之前拍廣告還是租賃奢飾品服裝。
這樣的楊紫曦，趙總這麼平淡的告訴她，昨晚喝的三瓶紅酒，十幾萬元一瓶？？
“等等，你不是說在阿妹家一事無成，叔叔阿姨也出事了，只剩下你一個人？？”
按照表面上一事無成，毫無所依的普通人情況，楊紫曦根本沒興趣搭理，但這不是趙總是她童年小王子麼？不是初戀，那也是第一次喜歡的異性。
加上目前的趙總，身材顏值吊打吳狄、安迪之流太多……她也有點饞。
你一個一事無成的人，喝酒都十幾萬一瓶？太離譜了吧。
趙總擺手，“那些都是小事，不重要，你現在難受的厲害麼？嚴重的話去醫院看看？”
正說着，楊紫曦電話響了。
等她發現是安迪打來的，果斷掛了，然後興致勃勃看着趙總，“不是，我覺得你說的小事，和我覺得的小事，不是一回事。”
“你這次回京城打算待多久？你說想遊玩，參觀咱們內地的名山大川，缺導遊麼？”
這是昨晚飯桌上趙總隨口胡謅的，不過看到了他十幾萬一瓶的酒都這麼小事、無所謂的作態後，楊紫曦覺得自己可能發現了新的目標，童年小王子竟然比小時候做夢時還強橫？
………………
又是新的一天。
楊紫曦在酒店裡醒來，崩潰的穿着睡衣跑去敲了對面的門，在趙總一臉好奇中，糾結道，“今天能不能別吃魚了？”
“我又做夢夢到自己變成魚啊，天啊，太可怕了。”
“我要和魚絕交！”
趙總愣了幾秒，“不吃了？我剛和朋友打招呼，弄了一條市價20多萬的天然野生大黃魚，不吃了？”
楊紫曦，“……”
雖然一次次噩夢後，總覺得自己變成魚會被人打了煲成魚頭湯，太恐怖，但20多萬一條的大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