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何爲神聖
神聖和非神聖之間最大的差距是什麼？
這個問題如果讓李恆回答，他的答案只有兩個字，位格。位格的差距註定了非神聖和神聖存在着永遠都無法跨越的天塹。
神聖之下，無論如何強大，生滅多元宇宙，締造無限迭加時空，超越無限維度，將一系列看起來難以置信的名詞堆砌在一起。但對於神聖而言，亦不過只是凡物，絕不存在非神聖逆伐神聖的可能，除非抹消位格差距。
而現在，李恆就是要這麼做。
通過剛纔的思考，他已經證明，無論是神聖還是尊者，實際上都並非真正的至高，真正的絕對，依舊會爲位格之上的未知所束縛着。
既然不是絕對，那就存在打落的可能。
他在打破神聖，尊者的神壇！
空尊者的神情有些詭異，因爲他發現雖然自己的位格在飛速滑落，但是他的實力卻沒有變化，依舊和剛纔一模一樣。
他糊塗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位格跌落居然不會引起實力的變化？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爲什麼這個李道人卻費盡心機的想讓他的位格跌落？
他不明白，但總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
不過自己既然已經中招了，那就不該懊悔自己爲什麼中招，而是要趁機出手，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這個李道人的麻煩。
即使他這裡只是分身，但也能借用本尊之力。旋即身形一轉，瞬間消失不見，或者說不是消失不見，而是大象無形，將自身的存在演化成又一方奇異空間，包含諸天一切。
李恆又被籠罩其中。
不過此時，李恆只是手掌輕輕一滑，以掌爲刀，很輕鬆就劃破了本應堅固無比的空間，就像是在切豆腐，劃果凍。
他一步踏出，再次出現在外界大虛空。
空尊者的身形重新出現，但氣息卻減弱了幾分，並且身體上還出現了一道長長的裂痕，似乎就是被李恆劃開的。
“道友，黔驢技窮了嗎？”
李恆負手而立，看着空尊者微笑說道。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空尊者皺起眉頭。之前李恆動用了某種力量令他位格跌落，勉強說他還能理解一二，八成是在他認知之外的某種神秘之力
但是這次，他是徹底不理解了。
因爲剛纔李恆只是隨手一劃，其中雖有力量波動，但絕對沒有超越神聖，不過是半步神聖層次。半步神聖的成攻擊如何能破開他的空間，簡直匪夷所思！
“道友腦子還沒有轉過來嗎？”
李恆輕笑，“你已失去了神聖性。”
何爲神聖？釋義有很多，但對李恆來說最關鍵的還是不可侵犯，而這不可侵犯的特性又來源於神聖自身的位格。但現在空尊者的位格沒有了，自然也沒有了那不可侵犯的特性。
可以這麼形容，空尊者之前是個無比強大作者，在故事之外，故事中的人物無論如何強大也無法傷到作者。但是現在空尊者雖然作者之力未變，但自身去滑落到了故事當中，即使自身還無比強大，但卻存在了被傷害的可能。
能成長到尊者之境的自然不是傻子，空尊者很快反應過來，神情複雜。他深吸一口氣，驚歎開口。“道友之力，神乎其神啊。”
他不相信李恆的鬼話。
但瞬間明白了自身處境，自己被定義了。
神聖也好，尊者也好，這些都不是單純依靠位格過活的廢物之境。又或者說對於這種境界而言，不存在位格力量之分，一切都是自己的東西，圓滿如一，無疏無漏。
但是現在李恆去強行把他的實力分成了位格和力量，並通過降低他位格的方式，影響了他的實力，讓他失去了神聖性，僅此而已。
“不過道友看起來依舊有些不相信啊。”
李恆挑起眉頭，微笑說道。
“爲何要相信？我等的碰撞，即是大道的碰撞，世界觀的碰撞。若是我認同你的話，豈不是說我的道，我的世界觀要低伱一籌？”
“你說我位格降低，失去神聖性不假。但我之所以失去神聖性，位格降低，甚至出現力量與位格之分，只不過是你強行定義了我。”
空尊者冷漠說道。
“世界觀碰撞嗎，原來如此，那我懂了。”
李恆點點頭，表示理解。
這就像一個人相信世界底層是四大基本力各種粒子，另一個人相信底層是地風水火，四大元素。完全雞同鴨講，風馬牛不相及。
在空尊者眼中，不存在力量與位格之分。
“不過道友，你打算怎麼解決此局？”
李恆笑着問道。
“我這裡的只是分身，你已經出全力了，但是我還沒出力。”空尊者平靜說道。
“你又怎麼確定我這裡不是分身？”
李恆迴應。
空尊者怎麼沒有回話，你是不是分身我還不知道？真以爲你憑藉一面之辭就能矇騙我，讓我知難而退，想太多了。
他開始溝通冥冥，連接本尊之力。
“如果你現在也只是分身，那我認栽，可惜你不是。”本尊力量源源不斷加持己身，不斷降低的位格居然猛的擡頭，飆升起來。空尊者朗聲大笑，看着李恆，放出狂言。
他好歹晉升尊者之境許久，怎麼可能看不穿一個新晉的尊者是不是真身？這未免有些太侮辱他了，這李道人也太過無知。
然後，他就看到眼前這李道人也如同他一樣，力量，位格都在猛的拔升，似乎也是在溝通冥冥，有無上力量加持。
“看到了吧，道友還請認輸吧。”
李恆微笑道。
空尊者臉色難看，他不回答了，自閉了。他開始高度凝聚本尊加持過來的力量，極盡昇華，拼了這具分身也要鎮壓李恆。
即使他知道，鎮壓成功也沒多大意義了。
旁邊的一號衆神聖心驚肉跳。
這到底是什麼了？情況竟然急轉直下。本來他們贏定的局面居然被翻盤了，就連這位空尊者都被壓了一頭。
在他們疑惑和吃驚中，李恆和空尊者再度發生碰撞，掀起無盡大爆炸，餘波擴散開來，不知生滅了多少諸天多元。
直到爆炸消泯，餘波散盡，爆炸中心重新顯現李恆的身影，但卻不見那一位空尊者。霎時間，一號衆神聖的心直接涼完了。
“該你們了。”
李恆輕笑，將目光投向一號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