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惡魔果實的誕生
絕對的正義是什麼？
在經歷了G5支部的近兩年時間後，緹娜絕不認爲向普通人開炮會是絕對的正義。
最開始成爲海軍的理由就是保護家鄉，保護普通人，絕對的正義怎麼會是向他們開炮呢？
那麼庫贊中將和波魯薩利諾中將那種模棱兩可的正義……
中將先生說得對，那更是一種迫不得已的妥協，就像這次中將先生不會攔截唐吉訶德家族的商船一樣。
“緹娜？”
“嗯？”
回過頭，看到是斯摩格後，緹娜呼出一口氣：“所以有時候緹娜真的羨慕你這樣，隔幾天挨頓揍，目標簡單又一致。”
“哈？”
斯摩格愣了愣。
自己就是過來簡單打個招呼，怎麼就被陰陽怪氣了一頓？
“03部隊那邊的警戒線出了點問題，你的速度最快，記得趕過去一趟。”
說完緹娜便轉身離開，她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混亂，需要好好的理一理才行。
……
另一邊基地長辦公室，凱文已經沒想緹娜的問題，而是轉而想到了多弗朗明哥。
德雷斯羅薩方面是可以爭取的力量，力庫王也放得下權力，小人族裡那個公主的治癒果實能力，在戰場上簡直就是最強奶媽。
不過想要改變這個國家，還需要時間。
爲了避免傷亡而將多弗朗明哥給提前埋了，整個唐吉訶德家族對目前的凱文來說算不了什麼，輕而易舉。
但那樣的話，德雷斯羅薩方面的改革就會困難無比，甚至沒可能成功。
力庫王和曾經擔任德雷斯羅薩國王的唐吉訶德家族不同，力庫王這一族是能夠給小人族下跪道歉，使整個德雷斯羅薩變得繁華的國王。
能夠活下去，便不會想着去改變。
這是凱文在和之國流血混亂中所明白的道理，將多弗朗明哥幹掉後去改變德雷斯羅薩，只會死更多的人。
有些茶啊……
凱文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啊。
……
與此同時，北海，白色城鎮費雷凡斯。
“咳咳！”
“咳咳咳……”
原本熱鬧繁華的費雷凡斯，此時卻有許許多多的人在咳嗽，甚至一些人的面容上，已經佈滿了白色的斑塊。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病了，但無論是打針吃藥，都沒有辦法緩解他們的症狀。
這個時候，人們才驚醒的發現，過去似乎他們的這個國家，似乎有很多人死於疾病。
當時因爲事不關己，所有沒有人在意也沒有人去關心，死去的人每天絡繹不絕，但他們並不清楚。
一直到同樣病症出現在自己身上，他們才發現過去死去的人，似乎和自己的症狀一模一樣。
醫院，成了最擁擠的地方。
“哥哥……”
橙色頭髮的小女孩拉着一個小男孩的手，有些恐懼的看向巷道里剛剛倒下的人。
“他剛剛……咳出血了。”
帶着斑點圓帽的小男孩搖了搖頭，拉着女孩的手便飛奔往家裡跑去。
很快，兩人回到家。
剛好這個點原本在醫院忙碌的父母也回來了，母親急匆匆的在廚房裡做飯，父親則在書房裡翻箱倒櫃查詢着什麼。
很快，母親將兩個飯盒放進口袋，其他的端上餐桌。
“羅，在家裡好好照顧妹妹。”
“嗯。好的媽媽。”
羅點點頭，但在看到父母即將離開時，還是忍不住將剛剛看到的一幕說了出來。
“那個人……那個人已經沒有救了對嗎？臟器損壞的疼痛，咳血，這些症狀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
父母兩人相視一眼。
男人走了回來，隔着帽子揉了揉羅腦袋：“放心。羅說過爸爸是這個國家最優秀的醫生，所以爸爸和媽媽一定會將他們治好的。”
說完，兩人提着飯盒便急匆匆朝醫院趕去。
家裡羅照顧妹妹吃完飯，洗漱後準備睡下。
但晚上的時候，一陣哭泣的聲音將羅吵醒，揉着眼睛朝客廳走去，卻又發現哭泣聲在廁所。
走近後，羅發現妹妹正看着自己的手臂哭個不停。
一瞬間，睡意全無。
作爲醫生的家庭，僅僅只是八歲的羅懂一些醫術，而那個病父母提起過很多次，妹妹同樣知道。
“砰。”
急忙跑過去的羅摔倒在地，但顧不得膝蓋的疼痛，連忙一把抓起妹妹的手臂，發現一塊白斑正出現在她的手腕處。
怎麼會……
明明爸爸說過，這個病症並沒有傳染性，之所以那麼多人都是同一種病症，或許是同一種物品致使中毒。
也是因爲這一點，家裡最近的食材都是小心翼翼，並且沒有添置任何新東西回來。
怎麼會中毒？
深夜，羅的父母也終於回來。
在看到女兒手臂上的白斑，作爲母親的中年女人直接暈了過去。
這段時間的勞累，加上猛然被刺激的情緒，她感覺自己快撐不住了，而女兒現在也開始了這樣的病症。
羅安慰着妹妹，看着父親踉踉蹌蹌將母親安頓好，然後進了書房。
一直到妹妹睡着，書房的燈依舊亮着。
羅走了進去，看着父親道：“您已經查到了對嗎？”
中年男人愣了愣，下一刻眼淚奪眶而出。
他確實已經知道了這種病症，但正是因爲知道，所以纔會如此的無助。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依舊每天都在尋找着新的辦法，新的藥物，新的手術方式，企圖否定他所瞭解到的一切。
目的……只爲了家人的性命。
是的，在瞭解了費雷凡斯忽然爆發的這種病症後，他很清楚他的家人也不會是例外，甚至他自己也不會是例外。
整個國家，或許除了要有準備一直流連在外的貴族，所有人都不會是例外。
珀鉛病，珀鉛礦致使金屬中毒的病症，無藥可醫，且潛移默化會隨着生育傳給自己的下一代。
第一代人或許八十歲死亡，會被誤認爲正常死亡，但其下一代便是五十歲死亡，一直到第三代第四代，十三歲，六歲……就會發病死去。
“羅……相信爸爸……”
眼眶通紅的中年男人，目光堅定的看着羅：“我一定……一定會救下你們的！相信爸爸！”
羅茫然的點了點頭。
但相比於妹妹，他在醫術方面的天賦更加出衆。
第二天，便開始了自己的探索和研究，主要方向就是已經被父親翻的亂七八糟的書房。
那天晚上父親的狀態，他很清楚絕對不會是簡單的病症。這個國家已經死去了那麼多人，妹妹的患病也不會是偶然。
很快，他在書房裡得到了答案。
與此同時，費雷凡斯的國民發現，整個國家的邊界線被按上了鐵絲網，並且還有鄰國的士兵在看守。
隔絕！
在知道這一情況後，整個國家的民衆開始知道，費雷凡斯已經成了一個被隔絕的地方。
混亂開始零星出現。
過去這個富饒的國家犯罪率極低，但當生命受到威脅，且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情況下，很多人的情緒徹底爆發了出來。
而平時管理這個國家的護衛軍，也在這個時候發現，費雷凡斯的貴族老爺們全部消失不見了。
他們所有人……都被拋棄了。
一時間，恐懼與被背叛的情緒交織，護衛軍自身也亂了起來。
有瘋狂殺戮的士兵被保持良知的隊友殺死，隨後卻又被另一個同伴刺穿心臟。
三天的時間，整個費雷凡斯失去了往日的秩序，火光在整個城鎮四處燃起，慘叫聲與怒吼聲不絕於耳。
第四天，費雷凡斯最大的醫院有人站了出來，緊隨其後的是一個個醫生，全都站了出來。
醫院門口的階梯上，一百多名醫生將珀鉛病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一時間，恐懼的情緒充斥着所有人的內心，有人放聲大哭，有人癱軟在地低聲抽泣。
“沒有人能夠救我們！”
“如果伱們願意相信醫生，那麼就請自發的恢復秩序。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尋找活下去的辦法！”
“混亂如果再繼續下去，那麼在病症爆發死去之前，這座城鎮的人就會死去。”
“請你們相信醫生，無論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親人……”
……
醫院門前的聲音讓秩序恢復，死亡的脅迫下所有人都想活下去，而活下去的希望則在醫院。
並且很多人還沒有起白斑，抱着一絲僥倖心理，他們同樣不願意在混亂中死去。
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
期間開始有人剪斷邊境的鐵絲網逃離，但剛剛出去便被射殺當場，穿着防護服的鄰國士兵舉槍噴射出火焰，直接焚燒。
煎熬的情緒在時間的迭加下不斷蔓延，秩序還能夠持續多久，沒有人知道。
醫院裡，醫生每天都在進行着討論與修改方案，但每一次他們面臨的結果卻都是失敗。
想要救人！
拯救自己的生命、拯救患者的生命、拯救親人的生命、拯救這個國家的生命……
所有醫生的眼眶都佈滿了血絲，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已經多久沒睡了。
猝死者已經開始出現，但他們依舊不能停下。
三個月的時間裡，這座最大的醫院醫生們爆發出了極致的情緒。
不甘心！
爲什麼會失敗，爲什麼手術無法剔除？爲什麼所有的藥物都無效？
也是這一天，醫院旁的一個巷道里，一個已經腐爛的蘋果出現了變化。
僅僅數秒的時間，這顆原本已經爛掉的蘋果，變成了一顆心形的果實。
這個時候，一箇中年男人走進了巷道，佈滿血絲的雙眼盡是茫然。
“嘭。”
一下跪倒在地，雙手砸着地面。
“爲什麼？爲什麼會失敗？”
“到底要怎麼樣？怎麼樣才能夠剔除毒素？”
“啊！！”
“砰！”
怒吼一聲，中年男人一拳砸向垃圾桶，將其砸倒在地。
而那顆心形的果實，從垃圾桶中落下，流入下水道之中。
喃喃自語了許久之後，中年男人站起身，揉了揉雙眼轉身再次往醫院而去。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醫院裡發泄，因爲無論是作爲實驗對象的患者，還是已經失敗無數次的醫生們，所有人的神經都在緊繃。
任何一個點，都可能將一切引爆。
這處醫院旁的巷道，也成了所有醫生髮泄壓力的地方，每天都會有人來這裡，既不影響其他人，也能夠讓自己緊繃的情緒得到釋放。
……
三個月的時間過去，G5支部的凱文也和斯潘達因聯絡了三個月的感情。
但在這一次的通話中，斯潘達因無意間提起了費雷凡斯。
“上次的北海行動你記得吧？那次多虧了你我纔沒被文斯莫克那個混蛋幹掉，不過現在他的研究所也歸CP0負責安全。”
“對了，你記得費雷凡斯吧？那次你來找我的那個白色城鎮。”
“那個國家的珀鉛病已經爆發了，世界政府這邊也沒想到會這麼快。按照第三代人十三歲死去的時間，照道理那些賤民應該還有兩年纔會發現。”
“賤民的命是最不值錢的，費雷凡斯失去了珀鉛礦的價值，他們也就同樣沒了活着的價值。”
“這次賺了不少。那些貴族們需要有地方接收，我這給了一些便利，不得不說他們這些年是真賺的盆滿鉢滿，出手那叫一個大方。”
“新世界那個苦哈哈的地方沒意思，多久一起去香波地羣島，那邊現在沒天龍人大人，娛樂行業很發達啊。”
……
今日份聯絡感情結束，凱文也想起了費雷凡斯這個國家。
按照時間線，特拉法爾加羅應該還有一年半，纔會全身綁滿炸彈的找到唐吉訶德家族去。
不過想想一個國家從病症爆發，然後到混亂再到逼迫下與鄰國衝突，最後被全部屠殺。
這個中間確實需要時間。
只是珀鉛病，這個病症目前已知只有手術果實能夠有辦法，但手術果實的出現還有四年多。
雖然費雷凡斯很多人都是被鄰國士兵殺死的，但這也並不代表他們都還能挺個四年多。
費雷凡斯，這個國家普通民衆所面臨的壞境，是最能夠覺醒思想和意志的環境啊。
僅僅一個特拉法爾加羅是不夠的，費雷凡斯的歷史，會是一個標杆。
……
【注：水果變成惡魔果實在原著是上一任能力者在旁邊死去，我知道這個。但惡魔果實是有意志的，也會挑選被符合意志的人吃下，這一點參考尼卡果實，八百年沒被世界政府到手，每次都會出現意外。】
【根據原著的一些細節進行二設，惡魔果實在貝加龐克篇章後，按貝加龐克的說法，是人內心深處的渴望、夢想、意志形成的力量。】
【意志這點，參考與凱多所說，只有符合惡魔果實意志的能力者，才能讓果實能力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