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大名府。
作爲掌握着一國最高權力,也掌握着這個世界政治教育的高層,血脈近親下可能會有癡呆,但成爲大名的卻也並不愚蠢。
大名府不僅僅只有一個姓氏,貴族階級也同樣是這裡高層的一員。
而幕僚這一機構裡,便多是聰明人。
“關於木葉忍者學校開設歷史課,經過半年的時間考察,傳遞回來的情報基本問題不大。”
幕僚府第一人,源氏一郎微微擡頭繼續道:“雖然目前而言木葉並沒有政變的趨勢,但各位應該清楚貴族利益共同體的協定。”
下方,同屬貴族的藤原浩回道:“大人,波風水門繼任火影本身就不合規矩。他只是平民出身,思想也很有可能出現問題。”
在原氏的幕僚沉聲道:“火影的位置,在當初千手柱間與我們談判時就定下了繼任條件,那裡面並沒有必須要繼任者是貴族姓氏的條件。”
一時間,原本對於四代火影繼任便有着爭論的雙方,再次展開了爭執。
“千手柱間都死多少年了!你這傢伙竟然還在恐懼他的力量?”
“死人的話沒有任何意義!平民不應該達到這樣的位置,這是貴族利益更早的決定!”
“千手一族雖然已經散去,但這並不代表千手已經死的一乾二淨!”
“制定規則,遵守規則,才能讓那些忍者在規則下形成自身循環消耗。”
……
“咳咳……現在我們討論的,應該已經不再是四代火影的繼任了。”
一個聲音將所有人打斷。
而作爲幕僚府的主導者,源氏一郎看向開口的平氏一族。
“四代火影的繼任是大名同意,這一點毋庸置疑。而我們要討論的,是判斷出木葉忍者學校歷史課,是否與目前充斥數個國家的雨之國學堂有關。”
木葉的歷史課他們不在意。
哪怕情報裡傳回來,這個課的名稱最開始的稱呼是思想課。
但紀念已經故去的兩任火影,講述木葉創立的歷史,這些他們並不反對。
但以雨之國爲中心,已經擴散開來的學堂,卻是目前各國大名府都需要慎重對待的東西。
“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木葉和雨之國似乎並沒有什麼牽扯。且進入忍者學校授課的老師,一開始也就是宇智波族內的啓蒙老師。”
“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結束,平穩期中,火之國同樣需要木葉的力量來防備其他國家。”
“戰爭結束,關於協定也同樣暫時結束。貴族與忍者之間需要考慮,國與國之間也同樣需要考慮。”
“火之國的土地富饒,風之國包括大名與砂隱的影在內,一直都想要佔據一部分。”
……
相比於五大忍村,火之國大名府幕僚機構們給出的意見裡,政治思想和覺悟全然是兩個層次。
思想的教育被把持在貴族手中,忍者一直以來都被灌輸着工具這種思想。
相隔十幾二十年,戰爭爆發收割一批,經歷約束下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明面上,大名是玉,忍村的影也同樣是玉。
但玉和玉之間卻有着明確的上下之分,其中火影的繼任需要大名同意,這就是最關鍵的地方。
源氏一郎頷首聽完了繼任的討論。
其中貴族與忍者、國與國之間,兩者都需要考慮,也是他的想法。
貴族利益共同體,在戰爭之後便已經解散,下一次戰爭以目前的情況看還有十多年的時間。
所以木葉在平穩期裡,是需要維護關係的。
這也是……大名沒有阻攔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舉薦波風水門的原因。
情報顯示金色閃光的性格,和木葉之暗的團藏,可是天壤之別。
“雨之國以地理位置爲倚仗,商業中心的建立讓他們太富足了。這份財富不應該由他們得到,只是一所忍者和和賤民。”
源氏一郎站起身:“稍後我會面見大名,提議讓木葉對雨之國的商業中心動手。藉此可以判斷木葉有沒有不好的心思,同時我能夠獲取利益。”
藤原浩先是低頭躬身:“大人,其他四大忍村?”
源氏一郎:“戰爭結束後,貴族之間的約束雖然已經解除,但這並不代表會議不能重啓。曾經宇智波斑叛逃木葉是一次,雨之國學堂危險思想的擴散,是第二次。”
藤原浩低頭:“我明白了。同時,我也贊同大人的提議。”
“附議。”
“附議。”
“附議。”
……
一天後,相比於第一次五影會談後便再沒有重啓過,五大名會談倒是第二次在非戰爭時期舉行。
秘密之地,黑暗籠罩。
在亮光出現後,一個原型的會議桌上,五大國的大名同時落座。
“非戰爭時期的會議,我記得在此之前只有宇智波斑叛逃時,才舉行過一次吧。”
雷之國大名首先開口:“雨之國的那所學堂,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
一旁,風之國大名回道:“目前已經得到的情報裡,那所學堂出來的人,都成了雨之國的中堅力量。”
“一部分擁有力量,以警備部隊的方式保護來往的商隊。另一部分,則擴散再次成爲學堂的老師。”
聞言,火之國大名內心一動。
木葉歷史課的老師,究竟是不是雨之國學堂出生?
如果是,那麼波風水門的立場便值得懷疑了。
但木葉村的事務由影負責,明面上是兩個玉,大名在沒有出現問題的情況下,也無法對影提出質疑。
“我這裡有份情報。”
和雨之國接壤的土之國大名,給出了一份文件。
上面清晰記錄了一個小故事。
故事的主人是一個商隊的僕從,而這個僕從的兒子,確實雨之國警備部隊的一員。
情報給出的大概就是這些,但卻讓大名們愣住了。
一時間,議論聲響起。
“怎麼……可能?”
“僕從的兒子?能夠確定這個僕從世世代代都沒有忍者的存在嗎?”
“沒有查克拉卻能夠成爲警備部隊的一員,土之國大名,這意味着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好心將這一情報免費給我們。”
雷之國的大名話音落下,頓時讓剛剛不清醒的幾人同時看了過去。
而土之國大名則沉聲回道:“因爲……出生於學堂的學生,那些擁有了特殊力量的賤民,沒有一個願意配合。”
“哪怕是讓忍者動用秘術,得到的卻只是普普通通的體術修行。其中關於意志的說法虛無縹緲,更沒有任何結果。”
一時間,會議安靜了下來。
火之國大名打開摺扇遮住半邊臉,回憶着自己幕僚給予的情報。
相比之下,似乎火之國這邊落後了一些。
其他幾個國家,之所以一直沒有發難,貌似根本原因便出在這個特殊力量上。
沒有查克拉也能夠擁有比擬忍者的力量,這是根絕隱患的路。
而現在這條路的門已經看得見了,但卻無法走上去……怎麼能夠甘心?
良久後,水之國大名將話語直接挑開。
“諸位,我們都清楚忍者的存在代表着什麼。相比於各個忍族,自戰國時代前,我們的傳承更加悠久漫長。”
“這個世界的許多隱秘,他們不清楚,但我們卻一代代流傳至今。”
“那場大戰讓整個世界都差點化作廢墟,一個個曾經的貴族在女神和其子嗣的戰鬥餘波中化作灰燼。”
“無法質問、沒有選擇,臣服亦或者跪地哀求都沒有任何意義。因爲他們根本看不到我們,因爲落下的那如同山脈般的巨石,僅僅只是他們戰鬥的餘波。”
“賤民死傷無數,我們同樣死傷無數。平氏皇族,在文獻記載中宗家沒有一人生還。”
“殺你……與你何干?”
一聲質問,讓幾人同時心頭一寒。
他們是玉,是高高在上掌握着一國權力的玉。
但在記載中……卻卑微的如同螻蟻一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這是貴族利益共同體延續至今的理由,也是他們必須聯合的理由。
哪怕他們是大名,也會在會議進行前證明自己沒有任何意外,沒有任何中幻術的痕跡。
小心謹慎,才能讓這個世界延續至今。
“六道仙人創立忍宗,遊走於世界各地,以陰陽遁創形於無,賦予新生。”
風之國大名繼續道:“可這樣的結果,不正是他們造成的嗎?恢復大地,也在接近風之國時停了下來。”
“賦予普通人查克拉,創立忍宗,人與人之間的互相信任。那個混蛋想做什麼?難道真以爲我們的先祖不知道嗎?!”
雷之國大名接過話:“所以他失敗了。在稍加引導後,過去神的術式衍生成了忍術,他的子嗣在分化後,讓我們有了機會……”
“恢復貴族的榮耀,恢復我們過去權力的地位!”
查克拉在忍宗時期,是讓人與人建立溝通橋樑的力量。
接觸之後,便能夠了解各自的善意,讓對話解決衝突有了一定基礎的可能性。
但在結印和忍術出現後,掌握的力量,以武力解決問題,成了更好的選擇。
六道仙人死去,忍宗也在此之後分崩離析。
各個忍族出現,查克拉的力量種子,似乎也同樣以人爲中心,開始擴散了起來。
於是貴族的機會來了。
一次次的引導下,原本免費的午餐,成了各個忍族相互之間累積仇恨的砝碼。
“諸位,這次出現的傢伙,可不是千手柱間啊。”
火之國大名的摺扇收起:“危險的思想是自雨之國而起,而那些特殊力量的種子,也與文獻記載上六道仙人的方法大差不差。”
“千手柱間只是個人擁有碾壓性的力量,同時也擁有足夠的致命弱點。宇智波斑叛逃,他答應了我們的要求,所以我們也答應了忍村興起。”
“但這次……那個一直隱藏的傢伙,更像記載中的……六道仙人。”
土之國大名呼出一口氣:“千手柱間……掌握着那樣的力量,卻因爲內心弱點在木葉,最終也只能夠妥協。”
水之國大名敲着桌面。
半響後開口道:“現在門已經出現,是讓對方連同這道門和路一切被斬殺?還是繼續觀察?”
一時間,再次安靜。
觀察需要賭,不觀察,以五大忍村的力量合圍雨之國,雨之國的覆滅就會是定局。
但如此一來,那道門也就真的又一次斷了。
“等一等吧。”
最終,風之國大名提出了方向。
與木葉還有土之國,三者同時和雨之國接壤,他同樣擁有雨之國的一些情報。
將這種力量開發,這是對忍者一勞永逸最好的辦法。
顯然,風之國大名想賭的,或許是手裡正在進行的實驗。
這個時候,土之國大名思索片刻後也擡了擡手。
“我這邊也是這個意見。”
“如果能夠從根本解決忍者的問題,那麼我們將成爲那場大災難後,唯一真正將權力收回的大名。”
“這場鬥爭實在是太過於久遠了,或許我們可以在這一代,讓它結束掉。”
話音落下,火之國大名同樣擡了擡手。
和雨之國接壤的三國,同時提議暫緩行動。
不是查克拉的新力量出現,其中關乎的根本原因,已經將商業中心這種利益拋開太遠了。
火之國雖然沒有風之國和土之國那麼提前發現,但現在來看也並不晚。
代表貴族的五個人裡三個同意,距離雨之國最遠的雷和水,思慮後也答應了下來。
無法阻止,那麼便需要儘快的去接觸,去獲得這份力量的種子,最好獲得這份能力。
……
會議結束後,五位大名達成共識後相繼離開。
會議的舉行地點無人得知。
火之國大名府。
首席幕僚源氏一郎微微躬身,隨後大名講述了會議的整個過程,還有最終做出的決定。
暫緩對雨之國聯合圍剿的行動,必須要找到那扇門背後的路。
只要這份力量能夠緊握在貴族手裡,忍者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存在下去了。
“或許……我們可以讓自己人去聽課試一試。”
“我們?”
“改頭換面,以平民的身份去加入。大名府,可以給其塑造一個完整的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