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的世界嗎?
又是這樣一個黑暗的世界。
似乎所有人都在爲和平而努力,但因爲認知,因爲自身的愚昧,最終這個世界依舊沒有太大的改變。
凱文看了看天空,伸出手接下雨滴。
再看看面前緊張的兩個小傢伙,很顯然這裡是雨之國,而時間記得有些不清楚了,大概是第二次忍界大戰。
思索片刻後,凱文朝彌彥和小南走去。
“對……對不起。”
雨衣下,彌彥的神情十分緊張,但依舊擋在小南的面前。
然而凱文卻並沒有理會他,與兩人擦肩而過。
背對着兩人,凱文開口道:“爲什麼要道歉呢?生命爲了活下去是最基礎的本能,爲了活着,並沒有錯啊。”
聞言彌彥的瞳孔縮了縮,轉身與小南對視一眼後,兩人沒有再理會一地的屍體,堅定的跟在凱文身後。
……
雨之國城鎮外的一條小河旁,凱文將一根根樹木扔在地上。
伸手撿起一根樹枝,霸氣纏繞而上。
“嗡……”
下一刻,斬擊掠過直接將一根根木材斬成方形木塊。
又是一刀,斬擊將方木斬成木板。
這一幕讓跟過來的兩個小鬼看呆了。
“小……小南,這是武士嗎?”
“我也不知道……忍者?”
這個時候,凱文看了過來。
“搭建一個木屋,可以換取吃食。”
說完凱文走到河邊,見聞色下樹枝上不過片刻便插着幾條魚。
隨後,河邊凱文烤着魚,時不時撒點從城鎮買來的香料。
幾個小時後,兩個八歲的孩子竟然將木屋搭建起了一個大體的框架,兩人的體質不錯。
凱文看在眼裡。
這個世界比起海賊世界來說,生命的體質差了很多,但比起記憶裡卻又強上不少。
“過來,開飯。”
篝火上,一個砂鍋蒸煮着香噴噴的米飯,兩個小傢伙不停的嚥着口水。
“盛飯。”
“是。”
彌彥迫不及待的想要掀開砂鍋,但下一刻便被燙的縮回了手。
凱文見狀,伸手便直接揭開。
體質無懼這種溫度,但依舊將手覆蓋着武裝色霸氣。
“想學?”
聞言兩個小傢伙愣了愣,隨即猛得點頭。
這樣一個亂世之下,戰爭孤兒的身份代表着兩人的父母都死於戰亂,見識過這個世界殘酷的兩人,很明白力量代表着什麼。
而這個世界代表着力量的……則是忍者。
“大人是忍者嗎?”
彌彥的雙眼帶着憧憬。
但凱文卻搖了搖頭:“不,我並不是忍者,而這也並不是查克拉。”
這話讓兩人目光有些暗淡。
“所以還想學嗎?”
不是忍者,也不是忍術,這樣的結果並不是兩人的目的。
但雨之國的混亂下,兩人同樣知道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得之不易的機會。
錯過了這次,他們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像今天這樣的運氣。
然而兩人正想答應,凱文卻開口道:“想學,但我可不一定會教你們。而且如我這樣的年齡,只大你們幾歲而已,應該也沒辦法讓人信服。”
聞言彌彥沉默了下來。
倒是一旁的小南,雙手緊握,沉聲回道:“大人說過,爲了活着是沒錯的。我們只想活着,在戰亂中想活下去必須要擁有力量。”
“大人並沒有反對我們跟着,所以……有希望能夠得到教導對嗎?”
話音落下,彌彥擡起頭,目光中有了神。
而凱文則看向小南,有些詫異。
記憶裡,曉的三人裡只有這個女孩一直都在跟隨着另外兩人的意志而活着。
但現在看來……這個時候卻是她最聰明。
相比之下,走出來直接要食物試探善惡的彌彥,應該算是魯莽而不是勇敢。
也就是自來也了,哪怕是綱手,都沒有想過幫助他們,大蛇丸更是提議直接殺了他們。
凱文看了眼米飯和烤魚。
“盛飯吧。”
……
半個小時後,吃飽喝足的兩人繼續搭建木屋,凱文沒有開口,就在一旁看着兩人將木屋搭建完畢。
徬晚、午夜、黎明……
一直到天空放亮,木屋才堪堪搭建完。
兩個小鬼累的癱倒在地,凱文這才站起身,伸出手在兩人頭頂拍了拍。
一股熱流從身體沒涌現,一時間兩人感覺自己彷彿恢復了耗盡的體力,甚至感覺能一拳擊碎岩石。
這……是忍術?
“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來,你們需要知道自己爲什麼想要得到力量。”
“尋找自己的夢想,尋找自己的精神意志所在,只有這樣種子纔會生根發芽。”
“我並不是忍者,但所謂的忍者,卻也沒那麼強大。”
……
時間一天天過去,半個月後,這座小木屋裡已經傢俱齊全,而兩個小鬼也開始了他們自認爲的修行。
然而半個月前感覺能夠擊碎岩石的想法,在彌彥朝岩石揮拳後也明白了這只是錯覺。
沒有任何提升的兩人,想吃飽都需要自己想辦法,所以兩人重操舊業,在城鎮上獲取食物。
兩人好幾次問凱文,但得到的都是精神意志這種答案。
三個月後,小木屋多出了一個頭發遮眼的小孩,紅色頭髮,見聞色感知下氣息很強。
“大……先生。”
小南兩隻手攪在一起,有些忐忑:“他餓暈在路上了,所以……”
凱文笑了笑:“做了善良的事情,從本質上來說是絕不應該被責怪的不是嗎?就像第一次見到你們時我所說的那樣,每個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力。”
聞言三個小鬼大喜。
“我就知道先生一定會答應的,長門,快,喊先生。”
“先生。”
“汪!”
“這小子可真是幸運。”
凱文低着頭繼續看着手裡的忍術卷軸,這是三個月來戰場上撿的,用作試驗。
“不過另一方面,你們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對吧?這座木屋雖然由你們搭建,但材料都是我做的,防水什麼的也是我去城鎮買的。”
“食物方面,你們每天去城鎮偷摸,也僅僅只夠填飽你們自己的肚子,現在加上一個人……還有一條狗,想吃飽可就更困難了。”
長門連忙舉起手:“我可以一起尋找食物。”
彌彥也回道:“養活他沒有問題。”
小南也點點頭:“善良不應該被否定,這是先生說的。”
聞言凱文隨手將卷軸燒成灰燼,隨後對長門伸了伸手。
見狀長門走了過去。
一支手也隨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熱流涌進身軀之中,那是另一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獲得的能力之一。
賦予……另一種體系的基礎。
“尋找自己的夢想,爲之堅持不懈,精神意志的堅定能夠讓你們獲得實現夢想的力量。”
話音落下,凱文放下手再次看起了另一個卷軸。
……
半年之後,雨之國。
作爲戰場,這個常年落雨的國家飽經戰亂。
雖然有忍者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規矩,但很顯然,在戰爭進行時這種規矩並沒有什麼約束力。
忍者的力量某種程度上甚至能夠改變地形,戰鬥打響下,沒有人會在意普通人的死活。
在前往木屋的路上,三個小鬼見識到了這個世界高端戰力的對戰。
被餘波蕩起的起爆符從天而落,岩石被炸的粉碎,三個小傢伙翻滾着想要避開。
名爲小不點的狗被爆炸波及,砸落在地後抽搐着。
長門將其抱起,呼喚着卻沒有任何作用。
一旁的彌彥看向遠處,那裡正上演着名場面:雨之國有着半神之名的半藏,于山椒魚上賦予木葉三忍的稱號。
下一刻,數名帶着防毒面具的雨忍出現,將三個小鬼包圍。
“普通人。”
“應該是附近的戰爭孤兒。”
“要殺了他們嗎?”
“不用。這次之後,應該也要停戰了。”
幾句對話,便決定了彌彥等人的命運。
這樣的結果對他們而言是幸運的,半藏在打了一場後賦予自來也、綱手、大蛇丸三忍的稱號,這其中本就有示好的意圖。
如果半藏想要繼續戰爭,三人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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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場面結束,三人前往木屋。
一路上彌彥皺着眉,似乎在內心在掙扎着什麼。
回到木屋後也依舊一言不發。
直到其雙手緊握成拳,才猛得站起身對小南和長門道:“我想去找他們。”
長門有些茫然:“找誰?”
小南面露擔憂:“那三個木葉的忍者嗎?可是他們未必會教我們忍術,而且先生……”
話沒說完,房外依舊看着卷軸的凱文開口道:“去留隨意。”
聞言,彌彥走到凱文面前,深鞠一躬後開口道:“我想要活着,所以需要力量。抱歉……先生。”
凱文隨意點了點頭:“尋找自己真正的夢想,需要對這個世界有所瞭解。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想應該會有所成長。”
半個小時後,三個小傢伙已經收拾好了行李,在深鞠一躬後便離開了木屋。
……
三天後,凱文關上木屋的門也同樣離開了這裡。
兩年後,雨之國出現了一家學堂,免費教授知識,讀書識字,同時還會講一些故事。
兩年時間裡,原本一兩個小孩的學堂,孩子也逐漸多了起來。
而最先跟隨的彌彥三人,此刻也完成了與自來也學習的兩年,開始活躍在雨之國。
學堂的教室裡,凱文講着今天的故事。
“以絕對的力量結束了戰國時代,火之國木葉忍村建立後,各個國家同樣開始了以忍村爲形勢的軍事力量組建。”
“這一現象,在戰國時代那麼多年都從未有過,結果火之國木葉建立後便如春筍般浮現,請問有人知道根本原因是什麼嗎?”
話音落下,課堂上有孩子舉起了手。
凱文看向他:“直樹。”
十二歲的孩子站起身:“先生說過,舊制度自行改變,必然是出現了能夠威脅舊制度的存在。”
“忍村的建立,讓火之國原本散落各處的忍者家族聯合到了一起,軍事力量的整合讓火之國變得強大。”
“這種情況下,其他各個國家必須跟着轉變,因爲……不變則亡。”
凱文點點頭:“說的不錯,坐下吧。”
隨後凱文看了眼學堂外:“不變則死,這就是根本的原因。那麼忍村的建立,真的讓忍界和平了嗎?這是木葉那位初代火影的夢想,併爲此不惜任何代價。”
“是的,並沒有。”
自己回答了這個問題,因爲這個問題的答案,在雨之國這個地方尤爲明顯。
和平了嗎?
根本沒有。
這個時候,凱文看了眼學堂的教室外:“想聽的話可以進來,這裡歡迎任何人。”
教室外,三個小鬼再次出現在凱文面前。
鞠躬後,三人落座。
凱文繼續講課:“第一次五影會談,在木葉初代火影的堅持下召開,五影坐到了談判的桌子上,沒有一見面就你死我活的情況。”
“那麼,究竟是什麼讓他們同意坐下談呢?”
聞言彌彥舉起了手。
凱文點點頭後,彌彥起身回道:“因爲初代火影以他的真誠打動了其他五影,也是自第一次五影會談後,忍界和平的時間持續了很久很久。”
話音落下,直樹猛得舉手。
在凱文點頭後才說道:“不對!他們是因爲尾獸的分配,因爲初代火影分發尾獸,而他們爲了得到尾獸的力量,爲了防止別的國家有而自己沒有,所以才積極參加會談的!”
彌彥愣了愣,立刻反駁道:“先生四天前講過,初代火影在第一次五影會談是磕頭請求和平,這樣的真誠纔是真正的原因!”
直樹:“真誠?究竟是怎樣的天真,纔會讓你說出這樣的話?國與國之間,怎麼存在真誠這種東西?”
彌彥瞪了回去:“怎麼沒有?作爲最強的木葉火影,以磕頭請求的姿態,這是最大的真誠!”
直樹:“那爲什麼在初代火影去世之後,第二次忍界大戰便迅速開始?忍村制度之後,戰爭的規模比過去大太多了,每一次死去的人那麼多,這真的是和平嗎?”
彌彥愣了愣。
沉默半響後,教室裡其他的學生也開口了。
“國與國之間怎麼可能有真誠?”
“你們多久來的?”
“這種事情根本不用討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