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學會思考，開智 覺醒
八年前，奧哈拉在被屠魔令毀滅不久前，以考古隊身份進行探險的奧哈拉學者被凱文強行扣押。
以當時海軍方面的流言，是凱文看上了探險隊中的一個女人。
這也讓當時海軍敗類的名號按在了他頭上，七水之都奧哈拉學者被革命軍救走，現在已經無所謂隱瞞了。
這個時候，波魯薩利諾與庫贊也來到了兩位五老星身後，整個身體滿是鮮血的羅布卡西，則被斯圖西攙扶着在最後面。
“踏踏踏……”
一隊隊海軍出現，手中的燧發槍指着凱文等人，但微微顫抖的手不難發現他們內心的惶恐。
剛剛那如同末世一般的戰鬥餘波，如同巨人一般的怪物，還有沖天而起彷彿能夠將大海都蒸發的火焰。
那樣的高溫之下，他們連靠近都做不到。
一部分海軍感激的看了眼庫贊，正是因爲有着這位青雉大將的話，才讓他們得以不用第一時間進入剛剛那種戰場。
“不用那麼緊張。”
凱文看了眼海軍們：“最起碼這次你們的行動已經結束，不用白白送命。”
與之前的話結合，似乎都有着挑撥的含義。
但很顯然沃丘利聖與納斯壽郎聖並不在意，CP是世界政府最忠誠的獵犬，而赤卯也同樣如此。
“凱文。”
聞言義骸趕緊欠身：“大人。”
沃丘利聖繼續道：“行動確實已經結束，將所有人帶回軍艦吧。”
義骸目光警惕的看向本體，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一旁的納斯壽郎聖不耐道：“你認爲我們會被他擊敗嗎？陰溝裡的臭老鼠，最擅長的便是隱藏自身和逃跑。”
“當然不。”
義骸恭敬回道：“普通海軍留下連餘波都無法承受，屬下明白了。”
這話讓舉着槍卻內心惶恐的海軍們內心大大鬆了口氣，都感激的看向這位新晉的英雄大將。
他們中現在沒有心高氣傲着，哪怕之前有，也被那如同天災降臨的戰鬥壓了回去。
哪怕是其中掌握武裝色霸氣的尉官，此刻同樣心懷感激。
武裝色？那種基礎的武裝色霸氣，碰一下就沒了啊。
隨後，因爲沃丘利聖說的是所有人，聰明的波魯薩利諾與庫贊，連同重傷的羅布卡西，都從大橋撤離。
一直到所有人離開，沃丘利聖纔看向凱文的本體。
“雖然有過猜想，但爲了僅僅一百多人革命軍高層出動三人這種情況，依舊讓我無法理解。”
凱文略帶譏諷的輕笑一聲：“你們當然無法理解。在伱們的認知中，無論是CP的特工還是海軍的士兵，都不過是消耗品而已，甚至與你們餐盤中的食物並無二致。”
說到這裡凱文頓了頓，嘆了口氣道：“但就算如此，依舊有那樣的傢伙甘願成爲你們的一條狗。海軍英雄？與卡普相比，他可差太遠了。”
卡普……
納斯壽郎聖目光微凝：“一直以來連你的名字我們都不知道，難你的隱名……是D對嗎？”
凱文回道：“神之天敵？我實在無法想通的是……掌握了世界八百年之久的你們，竟然會懼怕一個所謂的D？”
話音落下，兩個五老星不動聲色，但內心卻鬆懈了一截。
一直以來，他們所擔心的並不僅僅只是D這個隱名，而是D所代表的思想和傳承的意志。
在巴爾迪哥行動之前，之所以他們很重視斗篷人而不是革命軍，那是因爲還不知道奧哈拉學者和貝加龐克的存在。
那些巨大且無法摧毀的巨大石碑，記錄了八百年前那個國家的思想意志，還有那場巨大戰爭的過程。
而奧哈拉的學者已經有了一部分發現。
貝加龐克的存在，在加上那具被斗篷人帶走的巨大機械士兵，如果真的破解了那個國家的科技……
那麼革命軍將真正擁有與他們相抗衡的力量！
但現在……似乎奧哈拉學者還並沒有瞭解到D的真正含義，所以作爲革命軍的高層，斗篷人才同樣不理解D所代表的是什麼。
“你並不適合作爲掌權之人。”
沃丘利聖看向凱文：“據我們所知，革命軍在東海的成員數量恐怕在五萬以上。這樣的數量下，一百多人便顯得微不足道。”
“可是僅僅這一百多人，便能夠將你引來。你們……已經隱藏不了多久了。”
一直站在凱文身後的多拉格開口道：“引來？不，這個時候時間也差不多了。”
話音落下，兩個五老星的目光微變。
“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多拉格懷裡電話蟲響起。
“布嚕布嚕，布嚕布嚕……”
“咔。”
“首領，對泰其拉狼第一百三十一區、一百四十六區、一百五十二區的解放行動圓滿完成，我們已經撤離，行動結束。”
“按照原計劃撤離吧。”
“明白。”
電話蟲掛斷後，沃丘利聖與納斯壽郎聖的臉色非常難看。
橋上之國泰其拉狼，是從七百年前便開始修建，其奴隸的來源是一個個不願意繳納天上金的國家，和世界政府口中的罪犯。
以國家爲單位的人口數量之龐大，讓泰其拉狼的修建也分成了許許多多的區域。
間隔三十個區域之下，距離甚至比島嶼之間更遠，這也導致了他們無法聽到動靜。
而這個時候，剛剛電話蟲裡已經說的很清楚，行動結束，全部成功撤離。
“很好！”
沃丘利聖光潔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他可以不在意那些奴隸和革命軍，但他在意自己等人又被戲耍了一次。
不過好在，這一百一十二名確認身份的革命軍成員，倒是也讓XJ海軍大將身上的懷疑被洗清。
“不要讓我們再次發現你們。”
納斯壽郎聖同樣面色陰沉：“陰溝裡的臭老鼠們，好好的藏起來吧，如果被發現，死亡就是你們最終的歸宿。”
凱文笑了笑。
這個時候，多拉格與熊的手已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生命擁有了智慧便能夠形成情感，沒有人可以一直高居於天上，俯視壓迫衆生！”
“八百年以來，這個世界的民衆飽受苦難。天龍人自詡爲神高高在上，肆意掠奪着整個世界的養分。”
“這樣的黑暗不會再持續下去了，終有一天你們會發現……所謂的神亦可被凡人掀翻在地。”
話音落下，凱文三人消失不見。
……
沃丘利聖目光微凝，納斯壽郎聖緊握着手中的初代鬼徹。
此刻他們覺得革命軍就像是一隻嗡嗡作響的蟲子，每一次一巴掌下去都會逃脫，但時不時又會反身給他們來上一下。
不痛不癢，但卻讓人心生惱怒。
而在貝加龐克、古代王國的巨大機械士兵、奧哈拉學者這三者被對方得到後，這隻蟲子已然有了進化成史前巨獸的潛力。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事情就會變得相當麻煩。
……
一個小時後，瑪麗喬亞權力之間。
“所以失敗了嗎？”
薩坦聖微微睜開眼。
納斯壽郎聖回道：“恰巧泰其拉狼的革命軍有大的行動，八十一區應該原本也是他們的目的之一。”
薩坦聖皺了皺眉：“不。具體是因爲大的行動，還是因爲這一百一十二人，目前還並不能下定論。”
“從救援信號發出後沒多久，斗篷人、多拉格還有巴索羅繆熊便出現來看，或許救援那一百一十二人才是他們出現的原因，並不是吸引視線讓另外幾個區域的行動成功。”
這個時候，沃丘利聖開口道：“不過好在一開始我們也只是順手而爲，能夠逮捕那些革命軍自然更好，但一開始的目的就是爲了試探大將凱文的忠誠。”
瑪茲聖點點頭：“新晉大將如果是斗篷人，且一直以來還被我們認爲是忠犬，那就太恥辱了。”
庇特聖道：“如果這次以國寶行動，或許能夠將那三個革命軍高層留下。”
薩坦聖嘆了口氣：“隔絕空間能力並不能立刻形成，在他有所察覺的時候，我們能夠得到的也不過就是幾個普通成員罷了。”
說到這裡，薩坦聖頓了頓。
“記憶果實目前還依舊沒有發現蹤跡，之前CP方面已經加大尋找力度，但最近有了更重要的事情。”
聞言另外四個五老星都看了過來。
瑪茲聖：“那個果實……已經出現了嗎？”
庇特聖：“八百年來，那個果實彷彿有着自己的意識一般，從來沒有落入過我們的手裡。”
沃丘利聖：“如果能夠將其收起，那麼八百年前那個已經成爲過去的傢伙，就不會再出現了。”
納斯壽郎聖緊握刀柄：“具體情報在哪個海域？”
薩坦聖沉聲回道：“東海。”
一時間，五老星的關注立刻從革命軍身上轉移。
似乎哪怕擁有了成長潛力的革命軍，也依舊比不上一個宿命之中的惡魔果實。
命運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在他們看來似乎更爲重要，也更爲重視。
……
與此同時，再次被許許多多基層海軍感激不盡的義骸分身，在熱情的迴應後，坐到了庫讚的船上。
作爲海軍大將，從泰其拉狼撤離自然不會再繼續與CP同行。
不過分開的時候，攙扶着羅布卡西的斯圖西倒是留下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我會了解清楚你的，凱文大將。
這話讓波魯薩利諾與庫贊神情一頓，但在其他海軍看來，卻是他們尊敬的海軍英雄惹下了風流韻事。
一個個擠眉弄眼，絲毫沒有了方纔對死亡的恐懼。
凱文的內心嘆了口氣。
這個世界的普通人，雖然哪怕是海賊也識字能看懂報紙，但自我思考的能力顯然是可以忽略不計。
開智、思想覺醒這些，依舊還是個大工程。
……
軍艦船艙的休息室裡，庫贊看向凱文道：“世界政府下達的緊急指令，我和波魯薩利諾從黃金娛樂城回來後，便一直在本部待命。具體行動直到抵達泰其拉狼，海軍方面才知曉。”
“抱歉。沒能將情報送到家裡，以導致這樣危險的情況出現。”
凱文擺擺手：“不。能夠隨機應變，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一個慵懶的聲音緊隨其後。
“大將之間聯絡感情，三缺一可不是同僚應該做的啊。”
門被打開，波魯薩利諾走了進來，看了眼庫贊後神色有些古怪。
“嘭。”
門關上後，便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
此時三人的見聞色覆蓋整個軍艦，波魯薩利諾呼出一口氣：“要是剛剛那兩個老頭知道我們三個都是革命軍……恐怕他們自己都能直接氣死一個。”
“嘖嘖嘖……還真是可怕啊。新晉海軍三大將，竟然都是革命軍，也不知道戰國元帥會不會也是。”
一頓輸出中帶着酸味。
很顯然，波魯薩利諾在進來後，從庫贊眼中並不驚訝的表情就能看出對方知道他的身份。
但庫讚的身份，卻是他從剛剛的行動中自行發現的。
八尺瓊勾玉下，激光的攻擊可是附帶着他的霸氣。
也就是那兩個老頭認爲是對手的見聞色避開攻擊，加上塵埃中濺起了鮮血，不然還不一定就這麼簡單通關了。
“其實……我也是前不久剛剛知曉的。”
庫贊解釋了一句，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雖然在海軍你是前輩，但在家裡我纔是前輩。”
“嘖嘖嘖。”
波魯薩利諾吧唧吧唧嘴：“想不到家裡竟然也有職場壓制了。先生語錄裡說過的啊：解放事業裡不分先來後到。”
這個時候凱文不得不打斷兩人了。
“這次之後，我這邊應該能安靜很長一段時間。但相比之下，在海軍裡的嫡系你們比我更有優勢，那三十個夥伴你們要有所安排，給出一個合適的環境。”
三十個講師已經分散進入了海軍本部各個方面，但目前還並沒有展開行動。
馬林梵多的中將層次，那些是可以爭取，那些是隻有以後爭取，更有一些只有在形成大勢之後才能爭取，這些凱文沒面前的兩位清楚。
另外，隱蔽之下改變海軍的思想，一點點的覺醒，這其中的過程是需要他們保駕護航的。
波魯薩利諾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神情：“海軍中大部分中層都是可以發展的，畢竟就像先生所說，在成爲海軍的時，理念大部分都是爲了剿滅海賊。”
庫贊點點頭：“但這樣一來，三十人便有些不夠了。”
凱文回道：“三十人只是最初階段，起步階段最爲艱難，所以在不暴露自身的情況下，需要你們保駕護航盯着一點。”
兩人便是明白，隨後關於海軍中層的發展凱文提出了幾點關鍵，隱蔽和保護自身是最終要的。
十分鐘後，詳細情況已然說明。
隨後，庫贊與波魯薩利諾相視一眼後，由庫贊開口道：“雖然先生那邊肯定清楚，但這次泰其拉狼的成員暴露，且數量有一百多人，恐怕……”
恐怕這一百多人僅僅只是泰其拉狼被發現的，其他地方依舊有很多暴露的成員，只是世界政府引而不發罷了。
波魯薩利諾緊跟着提醒道：“如果下次多個地方同時執行逮捕行動，成員犧牲之大，恐怕就在所難免了。”
話音落下凱文嘆了口氣。
看了看兩人道：“事實上犧牲一直都有，也一直都在發生。我們沒有辦法保護每一個人，畢竟這個世界被世界政府統治了八百年之久，目前也僅僅只是撬動了一角而已。”
說到這裡凱文看向波魯薩利諾：“你應該看到了吧？那個攔住CP0羅布卡西，內臟被震碎也不退半步的同行者，名字叫尼貝爾。”
“另外給了CP0背後一道穿透的同行者，叫利昂，是費雷凡斯的倖存者。”
“從他們的身上，你們應該看到了很多東西吧？有時候救援……並不是他們需要的，所以總是會來之不及。”
一時間，波魯薩利諾與庫贊沉默了下來。
凱文的話讓他們聽懂了這些人那個時候的怒吼。
波魯薩利諾取出墨鏡戴上，想了想後站起身：“光這種東西，是應該照亮人們笑容的，不是嗎？”
推開門後又道：“三個大男人再待下去，恐怕回到本部我們就出名了。我先去上面曬曬太陽，免得被誤會。”
休息室的門被帶上，庫贊也是嘆了口氣。
看向凱文喃喃道：“他們所希望的未來，還有多久能夠到來呢？”
凱文低聲道：“五年、十年？也有可能是三年吧。庫贊，解放事業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其中並不僅僅只是將敵人殺光那麼簡單。”
“這個世界上有着許許多多的國家，去泰其拉狼上，無法繳納天上金的人被成片成片拉到那裡成爲奴隸，每時每刻都在死人。”
“但同時也有阿拉巴斯坦和德雷斯羅薩這樣的國家，因爲國王的善良還能夠貧困的活下去。”
“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將瑪麗喬亞殺光，這個世界便能夠長久的和平下去嗎？屠龍者有一天會成爲新的惡龍，高高在上俯視衆生自詡爲神的權力，將會成爲引誘勝利者的魔鬼之盒。”
庫贊皺着眉，思索着凱文所說的話。
阿拉巴斯坦和德雷斯羅薩，這兩個國家……
“這個世界的普通民衆是可愛的。因爲但凡有一口吃的能夠活下去，他們都願意服從，願意繼續下去。”
凱文想起了記憶裡露露西亞王國的片段，哪怕是民衆被壓迫到買不起一瓶牛奶……
但他們在革命軍的幫助下政變成功後，與牢房裡的國王交涉時，提出的要求盡然只是國王認錯即可。
但就如此可笑盡顯卑微的要求，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國王也不願意，反而威脅民衆會被海軍剿滅，到時候如何如何……
在凱文看來，這樣的國王愚蠢，這樣的民衆也同樣尚未開智。
可笑至極，卻也可悲至極。
學會思考，開智、覺醒，纔是這個世界民衆真正所需要的。
而此刻庫贊也明白了凱文話裡的含義，聯想到他自身所見，也清楚了真正需要改變的是什麼。
那絕不是瑪麗喬亞上的一推蛀蟲被消滅乾淨，就能夠改變的東西。
所以，一直以來革命軍的核心……是思想，是覺醒。
……
與此同時，被轉移的革命軍殿後成員已經安全抵達臨時據點。
被治癒蒲公英恢復的尼貝爾此刻淚流滿面，拉着後續出現的阿爾瓦不停詢問。
“先生……先生他們怎麼樣了？”
阿爾瓦伸手就將其額頭抵住：“我們全部撤離，你覺得先生會有危險嗎？你這傢伙現在沒事了，別靠我太近啊混蛋。”
聞言尼貝爾愣了愣，隨即也明白了過來。
一旁的阿倫和利昂碰了碰胳膊。
“這兩個傢伙之前不是還淚眼婆娑的？這會兒怎麼就嫌棄起來了？”
“之前隊長不是快死了嗎？這會兒再來一場，估計兩人就會被認爲有姦情了。”
這個時候，通訊裝置中一個聲音響起。
“泰其拉狼行動殿後成員，會議室集合。”
尼貝爾與阿爾瓦頓時愣了愣，隨即帶着各自的隊友前往會議室。
……
在泰其拉狼的行動結束後，貝洛貝蒂向多拉格彙報了情況，隨後開始分散泰其拉狼的成員，和安排被解放的奴隸。
忙碌了許久後，一切安排妥當，纔開始集合一百一十二名從泰其拉狼八十一區撤離的成員。
此次行動已經結束，但對於這一百一十二人來說並沒有。
保密原則裡，他們暴露的情況也依舊可以藉着CP特工的逮捕而說出，藉此讓這羣人重修潛伏隱蔽的課程。
並且，貝洛貝蒂也知道這些人都不是蠢貨，因爲通過思想課考覈的就沒有愚蠢之輩。
相信這裡面的大部分人，此刻也已經明白了整個過程中的一些關鍵信息。
會議室內，此刻黑壓壓坐了一片。
包紮的傷員很多，其中滿身鮮血的尼貝爾更是非常顯眼，但看其精神卻又不錯。
諾艾爾見狀看過了低聲說明了一下，貝洛貝蒂有些驚訝。
先生竟然還有治療的能力？
能夠將一個人從瀕死狀態拉回來，這種能力太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