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賈赦那不容置喙的神色,李富貴李長壽等人都閉上了嘴,靜靜聽李建明做報告,又在李建明的指揮下看了賈赦提供的賬薄,待李建明最後說到怎麼分家,以及還要給出嫁姐妹分家錢時,李富貴等人登時坐不住了。
李富貴驚愕:“爸,你不跟我一起過嗎?”
李二花心裡七上八下的,老大養老是規矩,若真叫老父親一個人生活,改明兒脊樑骨都能叫鄉親們戳爛了去。
“是啊爸,您消消氣,我和富貴可離不了你哇。你要是實在氣老二,咱們就理他們遠遠的,好不好?”
李長壽也沉不住氣了,“爸,爸你別這樣,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咋能自己一個人生活呢?你再惱我,也不能這樣做啊,你讓我們這些當兒女的怎麼放心?”
楚四娟連連點頭,不敢設想那後果。
聽到分家趕忙從屋裡跑出來的溫婷婷也跟着勸說起來,讓賈赦不要同小輩慪氣,當然,像是什麼要是不想跟着大房二房,就跟他們三房生活的話,還是不會說的。
至於賈赦要給出嫁幾十年的女兒分家錢的事兒,延後再說也不遲。
看着堂內這烏糟糟的局面,賈赦喝道:“行了。”
李富貴等人的哀求苦勸瞬間被賈赦打斷,吶吶無措。
賈赦看向李建明,道:“支書,就按我們之前說好的份吧。”
李建明點頭:“好。”
最後,這個家還是按照賈赦的意願分成了。
送走長輩們後,賈赦關起門來就開始給子孫分錢,分米糧,等錢糧全都分清楚後,李富貴總想說點什麼,好讓賈赦留在大房,只可惜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賈赦堵回去了。
“行了,錢和糧都分割清楚了,你們就都回去吧,沒事兒不要來煩我,做飯不用做我的份,也不用喊我吃飯。”
“爸……”
看李富貴等人又要說話,賈赦趕忙打住,“聽,別囉嗦,都趕緊給我滾,在不回去眯一下,中午可就沒得睡了哈,過不了多久就是上工的時辰了。”
看賈赦這態度,李富貴李二花等年長一輩的只能蔫了吧唧的退出賈赦的屋子。
暫放一下,等會兒回來替換哈
六月,如蘭和文炎敬完婚,轉過月,在吳大娘子和林噙霜的依依不捨下,賈赦帶着樑晗外放雄州。
作爲北宋最北之邊疆重鎮,雄州距離契丹非常之近,契丹人時不時的也會擾邊,安全程度不是很高。
一開始,皇帝是準備將賈赦調到南京福建那一代掌管鹽運茶運的,但賈赦認爲在那種位置上,想要做出好成績太容易了,沒有一點挑戰性,且做得再好,能惠及林噙霜的地兒也不多,是以便直接言辭拒絕了。
挑來選去,賈赦的目光定在了邊境,盯在了燕雲十六州上。
若是他能將燕雲十六州奪回來,皇帝一個世襲罔替的公侯爵位定是少不了的,子孫後代都能有所蔭庇;還能給林噙霜和樑晗撐腰,死死的壓在顧廷燁和明蘭腦門上,叫任何人都不敢輕看了她們去。
畢竟,他現在再是三元及第,再是皇帝寵臣,再是出聲永昌伯府,那也不能否認,賈赦現在的總體實力是比不上顧廷燁的。實不是我不願告知大家,而是我也是昨日才知曉的。”
“昨日下衙,我弗一到家便被墨蘭興沖沖的拉走了,一直到了馬車上這才知曉她究竟爲了什麼事兒而興奮。”
“我也想過要告知父親,但墨蘭態度實在強硬。
一處仙氣嫋嫋的仙境突然浮現在眼前,遠處還有一名仙女由遠及近的飛了過來。
顧廷煜驚詫間,陡然發現這名仙女有些眼熟。
“廷煜,是我,我是母親啊!”
顧廷燁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裡正握着一個宛似荷包的東西,登時精神一震,將手從被子裡掙扎出來一看,果然是夢裡大秦氏說要給他的那個錦囊。打開錦囊,果然看見裡頭有一白一藍兩個紙團。
取出白紙團裡的藥丸,顧廷煜一狠心,直接服下。接着顧廷煜只覺身體越來越熱。
至於什麼他現在都是國公爺了,有皇帝賞的財物,應該退讓掉這一大筆分家財什麼的,賈赦全無這樣的想法,更不會去這樣做。
分家財本就是他應得的東西,做什麼要推讓?錢多燒得慌?將來的兒孫不配過更富貴的好日子?
再說了,不管拿不拿這比分家財,作爲樑家最出息的子弟,子侄們年少時的教育問題;步入官場後提攜教導工作;婚嫁產育等等等等,不都是要出人出錢出力?
“父親,樹大分杈,人大分家。如今阿孃同母親一樣均是三等誥命,若是在擠在一起,底下的晚輩相處起來未免有些尷尬,不若讓三哥哥帶着小娘分出去過吧。”
樑晗言辭間很是懇切,看向盛紘的目光中更是盛滿了希冀,叫原本有些惱怒的盛紘一下子啞了火。
“你,你回來就是爲了催我給長柏長楓分家的?”盛紘難過道。
賈赦帶着樑晗回了盛家,進門後也沒有如以往一般率先去壽安堂同老太太請安,而是徑直去盛紘的院子找他。
簡單的寒暄後,樑晗直入主題。
原來傳來喧譁聲,雲栽露種將還在那查看屋裡裝飾擺件的靈魂拉回牀上坐着,並將團扇遞給樑晗,“大娘子,快快快。”
樑晗無奈,只得接過。
半盞茶左右,賈赦在一衆兄弟朋友的起鬨聲中回了臥房。
賈赦點頭,笑道:“他已經再同伯爵娘子爭取了,小娘,你就放心吧。”
得到肯定答案,林噙霜高興的不行,“好好好,我的墨兒終於有了着落了。”
被林噙霜的高興勁兒感染着,賈赦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不過爲避免林噙霜壞了事兒,賈赦還是用精神力控制了下她,使她忘了曾經和原主計劃勾搭。
“真是太好了,以前六妹妹就老是懟我,欺負我,完了以後來老裝得可憐兮兮,偏我沒把她的小動作放在心上,還嘴巴鈍,最後總讓人以爲是我欺負了她,叫她受了委屈,這回總算是沉冤得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