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並不單純是自己被利用的原因。
自從那一次被御阪美琴擊敗後,失去第一寶座的他在生活上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一定改變,準確來說是變得更加糟糕了,不知所謂的上來挑戰的人越來越多,生活被搞的一塌糊塗,還有那個體形最小的克隆體莫名其妙的親近也給他帶來一定程度上的苦惱......
他可是一方通行!
就算戰敗了一次那也是一方通行,是可以輕易殺掉近乎所有人的惡黨,爲什麼那些人總是要不知死活的靠近到他身邊!
“有趣啊,真的是有趣。”右方之火看着一方通行,似乎是突然升起了興趣一般,“明明被那樣慘痛的擊敗,卻還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嗎?真不湊巧,我倒是挺喜歡讓你這樣富有才能的人認清自我,畢竟我本身是個毫無才能的人嘛。”
沒錯,除了這隻右手,右方之火本身的才能不值一提。
所以,他纔會更加期待手臂的力量。
而聽在一方通行的耳中,就是明顯的挑釁了。
“認清自我?本大爺纔不管你是魔法師還是什麼人,正好需要好好的宣泄一番,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黴吧!”一方通行帶着獰笑的輕輕一跺腳,整個人就如同炮彈一般的轟擊了出去。
沒有絲毫的留手。
似乎是因爲心裡的暴虐,似乎是因爲剛剛對方準備對那些克隆人出手的場面,似乎是因爲對自己身爲惡黨的覺悟。
一方通行在此刻,目光裡充斥着森寒的殺意。
嘭——!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大地被撕裂開來,一點點的鮮血從破碎的肌體上噴出,逐步劇烈的疼痛隨之而來。
一方通行躺在破裂的廢墟中,目光呆滯的看着略顯陰沉的天空。
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爲什麼會躺在這裡?
世界,變成血紅色了?
不。
是血流進了他的眼睛。
好痛!
一方通行觸碰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傷口,驟然的刺痛將他徹底拉回到現實世界,看着自己手掌上的鮮血,一臉呆滯的似乎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正常情況下,應該對對方被他徹底的撕裂了纔對,可爲什麼現在躺在這裡受傷的卻是他。
“喂,應該沒有死吧。”右方之火毫髮無損的站在那裡,雙手插在褲腰帶上,嘴角噙着笑意,“你可真是厲害,竟然讓我動用了那麼強大的力量,不過,我可是有超努力的控制,才能夠避免把你一下子給捏死了呢。”
這是實話。
也只是很小心的動彈了一下右肩膀上的手臂,然後就直接無視空間的,將一方通行直接一巴掌拍在了地面上。
沒有動用什麼特殊手段。
僅僅是“力道”。
超越了一方通行計算極限的力道,這就是此刻這場戰爭帶給全世界人們的恐慌,最終反饋到這隻手臂的力量。
而之所以不一下子把一方通行拍死,一半是因爲本身少許的惡趣味,另一半,則是因爲想要看看更強的力量。
他可是記得的。
電視上出現過的那對“黑翼”。
“啊啊啊。”一方通行的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嘶吼,從深坑裡猛地跳了出來,死死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下三濫,剛剛只不過是本大爺大意了,給我去死!”
雖然看上去似乎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但已經有過一次慘敗經歷的一方通行,明顯謹慎了很多。
一腳踢中了一塊混合着鋼筋的巨石,恐怖的力道賦予在巨石上面,就像是炮彈一樣衝了出去。
甚至帶着強烈的破空聲。
令人絲毫不懷疑,如果被砸中的話,一般人只怕連冷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會直接變成肉醬。
而一方通行死死的睜大了眼睛。
他倒要看看這個人的招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嘭——
毫無徵兆的聲響,巨石化爲了碎片炸裂開來,隨後可怕的力量就像是跨越了空間一樣壓在了他的身上,哪怕計算力瞬間提高了極限,也依然感受到身軀不受控制的飛起。
轟的一聲,重重的砸入某個商店中。
劇痛傳來。
不用看也能明白,胳膊斷掉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哪來的攻擊?”
一方通行原本就慘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
從小到大感受到的疼痛,也沒有這短短一個星期內加起來的多。
“不能理解嗎?”右方之火慢條斯理的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狼狽的一方通行,臉上帶着微笑,“你大概就是那種覺得自己的力量天下無敵的類型吧,很不幸,我的力量已經強大到了就連我自己都無法看到極限的地步,硬要說的話,無論是毀滅世界還是拯救世界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說什麼大話!”
一方通行再一次的衝了上去,然後理所當然的,毫無反抗力的倒飛了回來。
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這不是什麼被剋制的關係,也不是什麼無法計算的關係。
而只是單純的,對方的力量在他能夠掌控的計算力之上!
就好像那一日貫穿他身體的長槍,即便是拼勁全力也無法全部反射的強大!
“可惡!可惡!”一方通行狠狠的吐掉了口裡面的鮮血。
第二次了。
第二次感受到了自己力量的極限。
一方通行忽然有一點明白了那些恐懼着他,卻還一次又一次找到他挑釁的人的情感,只怕就和現在的他一樣,拼死也不願意接受自己無力的現實。
不過。
一方通行並不打算逃跑。
即便知道力量上的差距,但他可是惡黨,逃跑的惡黨那還是惡黨嗎?如果逃跑的話,那豈不是連一流的惡黨都不是,那他是什麼?下三濫的混混?
“給本大爺去死!”一方通行猛地向前一步,在強大計算力的作用下,大地就猶如波浪一般不斷的起伏,甚至捲起了一棟大樓朝着對方狠狠衝去。
氣勢無疑是非常驚人的。
但結果卻是極爲悲慘的。
那隻右臂僅僅是微不足道的一揮,數十米高的大樓就像被定向爆破一樣轟然肢解,化作細碎的塵埃落下。
而一方通行再次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