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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早上,兩儀家主派來的車如期而至,來到了月夜家的樓下。恭敬地站在車邊等待的司機有一張讓月夜熟悉的臉:硯木秋隆,兩儀家的管家。
“很高興再見到您,大小姐。”硯木秋隆行了一禮,“您也是,月夜先生。還有這位就是藤乃小姐吧?請多關照了。”
“嗯。”兩儀式算是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啦,硯木先生。”月夜笑着點了點頭。
“請……請多指教。”淺上藤乃則是有些拘謹地鞠了一躬。她這身女僕裝是月夜給她挑的,標準的英式女僕裝。黑色長裙,白色蕾絲邊圍裙,黑絲襪,棕色系帶長筒靴,還有頭上的兔耳髮箍。
“喂,我還是對那個兔耳有點接受不能……”兩儀式小聲吐槽着,“你的品味這麼奇怪的嗎?”
“啊哈哈……這不是挺可愛的嘛。”月夜笑的有點尷尬。他不能說的是,這是「兩儀式」挑的東西。而且,實話實說,淺上藤乃戴上這東西之後確實挺可愛的。
“請上車吧,我會很快把諸位送到藤原別館的。”硯木秋隆爲他們打開了車門。
藤原別館,得名於藤原氏。藤原氏起源於大化改新的功臣中臣鐮足,是在日本歷史上活躍了一千多年的老牌貴族。而這藤原別館,便是借了藤原氏的光。它位於觀布子市西側小山的半山腰處,以一個天然溫泉爲基礎,構建起了一座豪華的溫泉旅館。而這裡,便是觀布子市黑道三大家族這次聚會的地方。
“接下來請小姐坐纜車上山。”硯木秋隆的車在山腳下停住了,“前幾日山中發生了泥石流,損壞了盤山公路,我只能送小姐到這裡了。”
“既然發生了這種意外,那爲什麼還要在這裡舉辦集會呢?”月夜挑了一下眉。
“老爺本來是想換個地方的。”硯木秋隆答道,“但無論是西城的九條氏還是南城的三田組,都堅持就要在這裡舉辦集會。老爺也不好折了他們的面子,於是也只能保持原樣。”
“上山的路只有纜車一種?”
“有山間小路可供行人行走,但還是纜車快一點。”硯木秋隆老老實實地答道,“至於車輛……便都只能停在這裡等待了。目前車輛是沒有辦法上山的。”
他指了一下前方的停車場,那裡停着大量的汽車。看外表就知道,每一輛都是價格不菲之物。
月夜點點頭,打開了車門,帶領着兩儀式和淺上藤乃朝纜車走去。走到一半,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朝硯木秋隆的車跑去。
“秋隆先生。”月夜打開了車門,罕見地叫了他的名字,“您有槍嗎?”
“……您要做什麼?”
“保護兩儀式的安全。”
硯木秋隆沉默了一下,解開了自己的西服,從肋側的槍套裡取出了一把格洛克17遞給了月夜。
月夜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荒耶宗蓮的臉。他果斷地搖了搖頭,說道:“這個穿透力太小了。”
硯木秋隆遲疑了一下,收回了格洛克17。他打開車門,走到車的後排座椅處,打開了前排椅背上的暗格。
月夜倒吸了一口涼氣。暗格裡是一把長得出奇的左輪手槍,和與它並排放着的三排子彈。月夜認得這把槍:由史密斯·韋森公司製造的M500轉輪手槍,是一把專門用來獵殺大型猛獸的兇器。
“這是老爺賞給我的槍。”硯木秋隆把槍裝進槍套裡,連着子彈一起遞給了月夜,“看您的反應,您似乎清楚這是什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說了。本來我也用不到這種獵槍,現在它是您的了。”
“你爲什麼會這麼相信我?”月夜問道。
“因爲我覺得您會是我的下一任老爺。”硯木秋隆淡淡地說道,“您還有其他要求嗎?”
“……沒有了,謝謝。”月夜把槍上好子彈,隨後把它連同槍套一起綁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這東西的威力非常大,足夠射穿小型保險櫃。如果這突如其來的集會真的是荒耶宗蓮搞的鬼,月夜也有信心用這個在他的結界面前討到一些便宜。
他拎起手杖,小跑着朝兩儀式和淺上藤乃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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纜車很快就把他們送到了半山腰的藤原別館處。一進入大堂,就有女侍應生迎上來,把他們帶到了會場裡。
被用作會場的是藤原別館內的宴會廳。有意思的是,雖然溫泉旅館有着“藤原別館”這樣的日式名字,但它的宴會廳卻是典型的西式裝修。繪有花紋的大理石瓷磚和高高的浮雕穹頂,奏樂的樂隊和來往的侍者,三五成羣的人們討論着各自的話題,這些讓月夜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一年前他在時鐘塔時,總會因爲各種原因隔三差五地參加這種聚會。
宴會廳裡大概有一百人左右,大部分都是男性。他們有的穿着和服,有的穿着燕尾服。哪怕他們三人已經坐在了最角落的桌子旁,月夜一身黑色風衣在人羣中依然有些顯眼。
當然,雖然有人會因爲月夜的衣着而被吸引,但沒有人的視線會在他身上多做停留,他身邊的兩儀式可比他要吸睛得多。正如月夜所說的一樣,兩儀式就是一塊大蛋糕:長得好看而且自帶鉅額嫁妝的未婚少女總是會讓人浮想聯翩,哪怕她正挽着另一個男性的手臂。黑道家族自然有黑道家族處理問題的方式,兩儀式身邊這個看起偏瘦的長髮青年,已經自動被他們過濾掉了。只要花點小錢,這傢伙就會人間蒸發。
“我彷彿是來到了非洲大草原上。”月夜側過頭,對兩儀式說道,“這些人的眼睛就像是聞到了死屍的鬣狗一樣。”
兩儀式翻了個白眼:“你纔是死屍。或者說,在他們眼裡,你已經是死屍了。”
“我猜也是。”月夜點點頭,“在我見過的訂單裡,委託人署名是三田組的單子可不少。從這方面來說,他們還是挺無能的。只會用殺手解決問題的組織,在手段上就已經輸了啊。”
“三田組是由石田家,山田家和武田家組成的黑道組織。聽父親說,他們只有對外會保持三田組的身份,對內是不斷在內戰的。”兩儀式解釋道,“這樣的組織應該沒有和九條家競爭的資本,只是一羣陪跑的人罷了。所以,你也不用太理會他們,需要你幫我擋住的,是九條家的人。”
“明白啦。”月夜笑着點了點頭。
一聲清脆的鐘聲響了起來,打斷了所有人的閒談。他們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了聲源處。一位穿着酒紅色燕尾服的青年輕輕地放下鍾錘,笑着走到了人羣中央:“諸位午安。我是這次宴會的主持人,來自九條家的九條雅。”
看着青年英俊而妖豔的臉,月夜像是條件反射一半抓住了手杖的前端,隨時準備把藏在裡面的劍拔出來。直覺告訴他,這位青年非常危險。
“月夜先生?”淺上藤乃小小地吃了一驚。
“淺上小姐,如果待會出了什麼事,記得跟在我身邊。”月夜的表情有些凝重,“那傢伙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