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樓”的題目是什麼?”歐陽風修坐上馬車後馬上問道。
“鄉愁、連坐、水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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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三天各考一門,所以印希映說的這三個詞代表作詩——鄉愁,連坐——律法,水患——策論。
第一天就是以鄉愁爲立意,作一首詩,題目、形式自擬。第二天律法就不只是解釋一下連坐的含義了,包括犯了什麼罪行會被連坐,連坐是從什麼時候流傳下來的,反正只要和連坐有關,你寫的越多,分數就越多,當然,正確率也很重要。第三天就是自己對水患的預防、治理有什麼看法,在現代看來就是讓你寫一份計劃書。
“這不會真的是你出的題目吧?”印希映看到歐陽風修的臉色越來越差,心裡也愈加沉重。
“你倒是說句話呀,如果真的是你出的題目,那我們就不進宮了,我馬上把你送出國都。”看到歐陽風修久久不回答,而且再過不久就到皇宮了,印希映咬咬牙說道。
印希映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這件事即使飛皇影都壓不下來,他現在只想讓歐陽風修平安,至於他私放歐陽風修的後果,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映,不用。”歐陽風修眼裡充滿了感激和愛意,他自然知道印希映放走了他,會有怎樣的結果。“那題確實是我出的,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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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大人,歐陽大人到。”
“讓他們進來。”太監的聲音剛落,飛皇影的聲音就傳來了。
歐陽風修進門一看可不得了,飛皇天、飛皇宇、印嵐、尚書,真是一個都不少,當然,還有書桌後面滿臉憂色的飛皇影。
在飛皇影的示意下,歐陽風修和印希映分別落座。而宮女爲他們斟上水、上完點心後,便退了下去。畢竟一會他們要討論的事,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歐陽大人,想必在來的路上,印大人已經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你了吧,不知你有什麼話要說。”事到如今,飛皇影也已回天乏術。
“回太子殿下,歐陽風修確實聽印大人說了此事,但微臣只能說這是污衊。”歐陽風修起身回道。
“口說無憑,歐陽大人有何證據呀?”歐陽風修看到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老頭屁顛顛的說道。
“那敢問這位大人又有什麼證據呢?你不也是口說無憑嗎?難道民間每說一次漏題了,主考官就要來這被刁難一次嗎?”臭老頭,以後一定把你氣成腦血栓、冠心病...
“本來這些民間傳言確實不可信,只不過最近歐陽大人去“金榜樓”去的有些頻繁,所以...”大皇子做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欲言又止道。
“照大皇子這麼說就更不可能了,歐陽大人怎麼可能在自己常去的地方漏題,惹人懷疑呢。”印希映出口相助。
“可能是歐陽大人喝醉了,一時不慎,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套出題來,我看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證明一下比較好。”不小心漏題的罪名也不小,與其在這糾纏,還不如退一步,定個稍微小一點的罪也不要緊。
“那周大人的意思是要爲這麼點小事勞煩陛下嘍?”宰相大人就是宰相大人,悠悠的一句話,就把那個破老頭嚇得抖了一下。
“我想周大人的意思是把歐陽大人出的題開封,這樣就可以證實歐陽大人的清白了。”飛皇天解圍道。
“可這樣的話,即是證明了歐陽大人的清白,這題也是不能用了。”畢竟已經有這麼多人看見題了,誰能保證這些人都會守口如瓶。
“可萬一這真是歐陽大人不小心把題漏了出去,那科考之後的事,就更嚴重了。”飛皇天看到飛皇影處處阻止開封試題,底氣越來越足。
終於,在一番脣槍舌戰之後,飛皇影讓桂公公到皇帝的寢宮,問皇帝要來試題。而就當衆人都看向試題的時候,歐陽風修脣邊不由掛上一個笑容。
不是,三道題沒有一道一樣,這就說明了歐陽風修沒有漏題,他被冤枉了。
“我想衆位現在對在下沒有什麼懷疑了吧?”用勝利的眼神圍着衆人轉了一圈,纔有恭敬的對飛皇影道:“由於各位大人的小心,微臣又要再出一份試題,還望太子殿下允許微臣先行告辭。”
“準,印大人,你也隨歐陽大人一起回去吧,順便幫幫他處理別的事情。”戲已演完,飛皇影又恢復了威嚴。“至於其他人,本宮正好有些問題不知如何處理,還望各位幫幫忙。”
走出御書房,歐陽風修和印希映快步向宮外的馬車走去,既然已經知道內奸是誰,就不能讓他又跑掉的機會。而且那邊飛皇影,也不知道能夠阻攔裡面報信的人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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