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當即緩緩的將手機收起，不再去看蘭德里德發給他的資料。
他轉頭看向湯姆：“記住，最重要的一點，這次的波蘭宗教的變化，止於聖瑪利亞兼併神恩成爲波蘭宗教唯一勢力！”
“不可出現其他更多的變化！”
“不能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湯姆，你懂我的意思嗎？”
湯姆迅速點頭：“湯姆明白！湯姆明白！”
秦歌靜靜的看着他。
湯姆醒悟過來，迅速開口道：“湯姆會對外宣佈，神蹟是真的，真神是眷顧聖瑪利亞的！”
“但聖瑪利亞依然信奉主，依然是正確的宗教信仰！”
這就對了。
神棍對外宣佈神蹟是真的……這沒多少人會信的。
同時，貿然改變信仰，將之改變成秦歌的話……不用懷疑，聖瑪利亞大教堂一系的教堂，最多兩天就得全部變成灰灰。
秦歌點了點頭，接着道：“明天日落之前掌控整個波蘭的修士力量。”
“晚上九點之前，將波蘭王室和波蘭各個貴族家族的負責人邀請過來！”
“做到了……那你就有隨時從我這裡獲取一年壽命的資格，做不到……就會有別的人來取代你！”
湯姆內心越發敬畏起來：“是！偉大真神冕下！您的信徒和僕從一定竭盡全力完成真神冕下的一切神令！”
秦歌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走出兩步之後，秦歌回頭道：“另外，我不喜歡神這個稱呼，以後……叫我先生！”
“是！偉大先生冕下！”
聞言，秦歌搖了搖頭。
到底是不如蘭德里德。
蘭德里德雖然也是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學會中文，但他同時還能徹底的理解中文背後的華夏文化。
而湯姆，只是懂了語言，卻根本不能明白絲毫的華夏文化。
先生冕下？
……
時間慢慢的流逝着。
第二天天一大亮，湯姆便嚴肅的開始了他熬夜趕出來的所有行動和計劃。
以聖瑪利亞大教堂原本的修士，火速席捲整個波蘭各地的教堂，以盧卡德之死和真神的眷顧，再加上昨晚神恩的部分現場修士做榜樣和演說。
只是短短三個小時，整個波蘭的神恩方面教堂，便全部歸屬於聖瑪利亞。
神恩修士，搖身一變就成了聖瑪利亞修士。
這在西方宗教極爲罕見，因爲西方宗教對待異教徒可不會這麼溫柔。
但想要一天之內掌控整個波蘭的宗教勢力，湯姆熬夜想了一晚上，也只想出這麼一個辦法。
而他的這翻做法，卻是真正的收穫了神恩修士的忠誠，不得不說錯有錯着。
以往敵對的兩個宗教勢力，便就此全部成爲了湯姆麾下的勢力！
從這方面來看，他此時的力量，甚至是有了向聖城教皇發起挑戰的資格！
他已經有了成爲新的教皇的資格！
但，變化止於聖瑪利亞兼併神恩！
這是先生的神令！
湯姆不敢違背絲毫！
而隨着聖瑪利亞如此巨大的動作，也讓波蘭各方面的勢力都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有王室成員前來詢問，也有貴族家族的人來打聽消息，連古拉恩家族的族長也親自致電詢問。
畢竟，宗教在波蘭佔據的力量比很大。
大到了教堂方面出現任何變故，各方都必須要迅速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
更何況這一次宗教方面的變化是如此的劇烈！
湯姆則直言告訴打電話來詢問的各位大人物。
他已經是波蘭唯一的紅衣大主教，並順帶親自邀請這些人今晚來聖瑪利亞大教堂參加宴會！
而後則是朝着波蘭官府各方的重要人物下發邀請函。
同時，聖瑪利亞大教堂景點封閉，不對任何遊客開放！
…………
與之同時，
聖殿十三層。
秦歌皺着眉頭，伸手摸了又摸姜雯的眉心位置。
這裡就是姜雯前後兩次突然發光的地方。
而人體的這個位置，實際上很有講究。
按照陳錦華的西醫和生物學方面的說法，這裡是人類第三隻眼退化之後的松果體所在的位置，是涉及到人類進化研究的關鍵的部位。
而按照神話傳說和修真小說的表述，這裡則是修仙者們認爲的修仙的根本位置之一，名爲上丹田，是精氣神中儲存和修煉神的根本所在。
這裡也被稱之爲祖竅，是人的三魂七魄的歸宿之地，是影響人神智的關鍵。
人體的這個位置，其本身也有着奇異存在。
不管任何人，
在閉着眼睛的時候，只要有東西靠近這個位置。
哪怕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也能很清楚的感應到有東西接近，並感覺到這個位置會產生一種鼓脹感。
那是一種類似於遙感的異能。
再配合上姜雯前後兩次發光的光，居然不受時間百倍減速的影響，依然一閃即逝……
這就很有研究意義了。
“姜雯……之前在聖殿，還有讓你去處理盧卡德那七個人的時候，你有感覺到你的身體有什麼奇特的變化嗎？”
姜雯仔細想了想：“沒有。”
秦歌緊緊的皺起眉頭。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那你現在有覺得不舒服嗎？”
“或者有什麼地方感覺不對勁兒嗎？有沒有頭暈噁心的感覺？有沒有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覺？”
姜雯噗嗤笑了起來。
看到秦歌眉眼間的擔憂和焦急的時候，她開心極了。
秦歌皺眉。
“不準笑！好好回答這個問題！”
姜雯憋着笑道：“沒有！”
秦歌再度看來看去，他很擔心是什麼類似於梅辛的那種存在給姜雯下了暗手。
畢竟，祖竅是三魂七魄所在，是人的神智所在。
而且，好多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當然，也有不少小說裡將這種情況反轉成好事。
秦歌再度問道：“那你現在……有沒有什麼感覺身體變好了，或者有了一些其他的向着好的方面轉變的感覺？”
姜雯點頭：“有！”
秦歌陡然一頓。
難道那真的是姜雯自己的某種機緣？
難道……姜雯就是梅辛那種能自我覺醒的超能力者？
話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超能力者嗎？
就在此時，姜雯卻是張開雙手，突然抱住了秦歌。
她親暱的蹭着秦歌：“我感覺……學長越來越在乎我了，這是不是向着好的方面的轉變？”
秦歌微微一頓：“……還有其他的變化嗎？”
“沒了。”
也就是說，沒有明顯的壞的影響，也沒有可以察覺到的好的變化。
那兩次發光……
秦歌想了想，很想讓陳錦華立刻給姜雯做個全面的檢查，好排除一些隱患。
“姜雯，你先……”
“不！我不！”
姜雯似乎知道秦歌要說什麼，直接急促的打斷了秦歌。
“學長，我沒事！”
接着，她將腦袋緊緊的埋在了秦歌的胸膛裡：“我不想離開你！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聞言，秦歌心底微微一顫，他伸手抱緊了姜雯。
但他腦海中依然在飛速的轉動着。
或許兩次發光都只是他的幻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