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
在親身經歷這一次的神奇之後，菲克斯很清楚……那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
那更不是科學能夠做到的！
那能讓人在一瞬間重煥青春的力量……尤其是隻用了那麼簡單的一指就做到的……
那……不管怎麼去否認，都無法否認那是神才能擁有的力量！
菲克斯的眼神徹底迷茫了起來。
他堅持了一輩子的信念被徹底打破，堅持了一輩子的信念就在秦歌的剛纔的劍指之下土崩瓦解。
此時此刻，
菲克斯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他只覺得……他這一輩子所做的一切……
全都是虛假！
全特麼的都是虛假的！
一切都是無意義的！
他莫名的陷入了虛無主義之中，不可自拔。
他懷疑一切的存在……而後他豁然發現，他可以懷疑一切都不存在，卻無法懷疑他正在懷疑這個事情的存在……
當懷疑了所有的存在之後，唯一不可懷疑的是……是思想，是心靈，而不是物質！
他更加的被引向了神學！
他更加的信念崩塌了！
菲克斯緩緩擡起頭，雙目無神的看着秦歌，他彷彿被挖了心的比干，在尋求一個口封。
“先生……冕下，您……是神？”
怪不得這個華夏人的名字裡面有冕下這個詞彙……
想來不是對方是華夏那邊少見的四個字的名字。
而是對方的名字叫做先生。
但因爲神力的存在，所以才被冠以冕下的後綴。
也難怪……區區一個華夏人，卻能讓華沙王室和大大小小所有貴族紳士全都來這裡迎接……
也難怪那些政客會不擇手段的將波爾實驗室的權限全部收回，然後送給這個華夏人。
這可是真實存在於世間的、活生生的神啊！
那些最懂得如何獲取利益的貴族和王室，如何能不竭盡全力的討好真神？
所以……
神？
神學？
那科學是什麼？
看着菲克斯現在的模樣，秦歌微微頓住了。
他剛剛纔看過菲克斯的相對完整的資料。
知曉這人之所以被人類基因計劃組拒絕，就是因爲菲克斯義憤填膺的抨擊了人類基因計劃組所謂的‘造神’計劃。
造神是個誇張詞。
是人類基因計劃組推出來的一個振奮人心的詞彙……意爲人類基因計劃組的研究一旦成功，是可以超越神的……
但就是這麼一個只是振奮人心的誇張詞彙，卻被菲克斯一口氣寫了三篇、總共七萬字節的論文進行抨擊。
於是，認定菲克斯是個無組織無紀律的瘋子之後……他就被人類基因計劃組給無情的拒絕了。
而其餘的關於菲克斯的資料，也無不驗證着這是一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絕對的唯物主義科學家。
哪怕是盧浮宮的幽魂傳說，菲克斯都曾經親自去盧浮宮住了三天三夜，而後用科學的角度驗證了那是人的心理作用導致的。
但顯然，沒多少人相信他這一套理論。
人們更願意相信，盧浮宮就是有幽魂！
但不管如何，
在看過菲克斯的資料之後，
秦歌本以爲，這傢伙會在接受時間贈與之後，立刻就開始以科學的角度來思考和論證這份時間贈與的原理等等。
儘管菲克斯可能永遠也思考不明白，但他一定會以絕對的唯物主義科學家的身份，去思考的。
但……
秦歌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對方不止沒能堅持科學人的身份，居然還一不小心就信念崩塌了。
是該說時間能力太過無解了嗎？
無解到能讓這位堪稱當世最唯物的唯物主義科學家都信念崩塌的地步。
但，秦歌需要的不是一個信念崩塌的廢物！
秦歌也不贊同神秘學的神秘理論！
他期待修仙是真的，但他期待的是能以科學的思維來解密修仙！
當即，
秦歌搖了搖頭：“我並不是神！”
“我依然是人！”
菲克斯的眼中漸漸明亮起來，但依然有着無窮疑惑。
那份瞬息間讓人重煥青春的力量，如果不是神力的話……那還能是什麼？
秦歌彷彿看穿了菲克斯的內心。
淡然道：“去華夏南都吧，在那邊……我創立了一個研究所，準備研究……人類的第五次進化！”
人類的第五次進化？
猿人、能人、直立人、智人……
菲克斯感覺自己的心臟被重重的敲擊了一下。
他眼中帶着一抹撥雲見日的興奮：“這麼說的話，先生冕下……您其實是成功完成了第五次進化的新人類？”
“您的能力就是第五次進化完成後的新人類可以擁有的力量？”
如果真是這樣……
那以往所謂的神，神話傳說中的神，乃至於如同梅辛大主教那樣的特異功能者……
他們實際上都只是完成了第五次進化的新人類？
實際上所有的神，都只是不被理解的科學？
菲克斯感覺自己彷彿找到了一個新的世界！
秦歌搖了搖頭：“南都研究所的負責人陳錦華，他曾經也如你這樣猜測過……”
菲克斯滿臉期待：“那……”
秦歌搖了搖頭：“很遺憾！並不是！我依然……還算是在智人的範疇。”
菲克斯陷入了思考之中。
陳錦華？
這個名字他似乎聽說過，據說是一位醫學領域的奇才，是醫學領域的薛定諤波爾那一個等級的精英。
是被英國皇家醫學院無數醫學領域精英稱道的一個大師級存在！
菲克斯眼中漸漸歸於深沉平靜：“先生冕下，菲克斯願意去華夏南都！”
秦歌點頭：“好！”
“那你就立刻出發吧！”
“到了之後，全力配合陳錦華的研究就好，對了，曼哈頓實驗室的唐柏林幾天前就已經過去了，你麼或許很有共同語言……”
秦歌看向窗外：“而在未來……那裡或許會擁有全世界所有的傑出科學家！”
菲克斯微微一頓，告辭離開。
在菲克斯離開之後，秦歌則繼續研究着手中的人事資料。
波爾的後裔，其實並沒有再繼續從事科學研究，反而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轉入了商界之中。
如今已經有了偌大家產，而且不侷限於一國一地，似乎又朝着羅斯柴爾德那種大家族發展的趨勢。
而波爾後裔手中持有的波爾實驗室的權限，則是被波蘭王室和貴族們以等同、甚至是溢價的商業資源換過來的。
所以說，這也算不上是對波爾後裔的不公正。
秦歌微微放心。
否則，讓一位曾經爲整個世界作出傑出貢獻的科學家的後裔陷入悲慘之中，那將會是他的罪孽。
當即，秦歌便再度掃了一遍手中的人事資料。
波爾實驗室之中有着來自世界各地的總共一百七十二名傑出科學家。
以及來自牛津哈佛等等名校的研究所博士生作爲的研究助手的七百多名助手。
這些人的招攬都並不是那麼着急。
秦歌也不打算將其全部招攬。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針對整個世界範圍的各個學科領域的傑出人才的招募。
是匯聚人類所有學科的最尖端力量，來碰撞出人類進化的火花與靈感！
秦歌笑了笑：“姜雯，去把波爾實驗室的高層管理階層全部叫過來，半小時後，我有事情要宣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