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沙走石。
周圍的建築物一層層的坍塌碎裂。
六個路西法陡然神色劇變。
這已經不是作爲食物的綿羊了，這是足以成爲神靈的白澤！
白澤是羊，卻不是羊！
仙是人，卻不是人！
眼前之人的戰力，已經可以稱之爲仙了，那種足以讓每一個神都覺得難以面對其鋒芒的仙！
當然，拼死一搏，耗盡所有神力的話，路西法未必沒有跟秦歌一戰的可能，甚至戰勝都沒問題。
可那樣的慘勝和巨大的消耗……他不願意。
六個路西法在剎那間閃現出一層層黑暗又神聖的光澤。
光澤匯聚之下，一道波紋出現。
波紋破碎的剎那，一個五彩斑斕的漩渦顯現出來。
這是除了體型之外，幾乎跟封印之門虛無之中的那六個五彩斑斕的漩渦近乎一模一樣的漩渦。
六個路西法迅速跳了進去。
但依然慢了一點點。
最後跳進去的老太婆路西法，直接被一道黑色劍氣掠過，六對翅膀全部被切割了下來。
也是同時，亞當也趁機衝進了那五彩斑斕的漩渦之中。
剎那之後，漩渦破碎消失無蹤。
只剩下六對黑色的天使翅膀遺落在原地。
可瞬息過後，那六對翅膀陡然消散，只剩下了六根黑色的形狀、質地都極爲奇特的羽毛。
劍氣消散。
昏暗的天地重見天光。
蘭德里德和張釗滿臉的震撼。
這就是先生的力量？
他們三個拼了命都阻擋不了的兩個神，面對先生，卻只能選擇落荒而逃。
要不是那兩個傢伙逃得足夠快和足夠果斷，或許……就逃不了了吧。
姜雯也是震撼莫名，心底更是多了一絲苦澀。
跟學長的差距從來沒有縮小過。
相比於最開始連打架都不敢的她來說，這兩三年來，她確實成長了很多。
可以說是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成長爲了全世界單體戰鬥力前十的存在。
可跟學長比……
這種成長依然不夠！
她依然沒有守護學長的能力，反而是一直是學長在守護她。
想着這些，姜雯的心底有着一種蛻變在緩緩出現。
秦歌看了一眼方圓百米內的殘破建築。
所幸這邊早就估計路西法和亞當會來，所以纔將解除身後靈的地點選在了沒什麼人煙的這裡。
否則，此刻就不只是建築物大量損壞那麼簡單了，甚至會造成許多無辜的人死去。
至於重新修建這些建築，自然會有人去處理。
秦歌當下一步步靠近過去。
也沒敢直接去撿那六片奇特的黑色羽毛，而是以時間領域將那六片羽毛裹挾起來，緩緩的研究着。
不排除這六片羽毛有可能是路西法故意留下來的，比如有毒，比如有什麼後手佈置之類的。
畢竟，他叫路西法。
他如果真的是那個路西法的話，對方存活的時間已經超過了萬年之久。
就算一頭豬，活上一萬年也會成爲老謀深算的豬，何況那是一個神！
想着這些，秦歌只是暫時收起了這六片羽毛。
而後轉身朝着屋子裡走去。
姜雯走了過來，欲言又止。
秦歌輕輕擁住了她：“想好好開發一下你的能力嗎？”
這難得的溫柔……令姜雯差點就徹底失陷其中，差點就還是想着一分一秒都不要分離。
但她還是點頭：“嗯！”
秦歌輕輕在她眉心親吻了一下，而後開口道：“那你就負責知識考覈的事情吧，我不在的時候，蓬萊以你爲首，有任何事多跟蘭德里德和張逸南商量。”
姜雯重重點頭。
秦歌則轉身朝着屋子裡走去。
關於身後靈這東西，還有很多值得研究的東西。
這玩意兒連續數次的‘皇帝陛下’的呼聲，尤其是剛剛分離成功的時候，這玩意兒直接跪倒在自己面前無比虔誠的喊出的那一聲‘皇帝陛下’……
這身後靈背後肯定還有這很多無比重要的東西。
想着這些，
秦歌對着旁邊那個近乎透明的身後靈招呼了一下，那個身後靈迅速畢恭畢敬的跟着秦歌朝着小屋子走了進去。
至於姜雯那邊……
秦歌雖然也習慣了兩人兩年來幾乎每天都是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的狀態……
但，有的時候，尊重他人的心靈，其實也是尊重自己的心靈。
在一起，應該是彼此都覺得最舒服的狀態纔在一起，但凡有一方覺得哪怕有半點不舒服，都不應該勉強。
姜雯則一直看着秦歌的背影徹底消失，她才轉身離開。
這一次，她一定要開發出足夠強大的能力。
她心底也有了許多想法。
張釗則左看看右看看，然後一言不發的溜了。
蘭德里德微微一嘆，他倒是很想去讓先生幫他研究一下他的能力的開發方向，但顯然，這個時間點好像不怎麼恰當。
想了想，蘭德里德也溜了。
他還得去找人來將這一片的建築修復。
還有，先生雖然沒提，但對於路西法和亞當的資料信息的搜查是必須的，最好是能夠直接掌握住路西法和亞當的行蹤。
…………
與之同時，
某個夢幻一般的空間之中。
這裡有着七彩的光芒不停的閃爍着，而這裡的地面則是一望無際的荒蕪之地。
在這荒蕪之地中，前前後後存在着至少十萬有餘的各種各樣的身影。
只不過這些身影都已經陷入了某種沉睡之中，彷彿沉睡進了另外的時空維度之中。
也導致在這裡也只能看見這些身影的類似於投影的幻想，而看不見這些身影的真正模樣，更觸摸不到這些身影的存在。
也就在此時，
天空上泛起一處五彩斑斕的流光。
那五彩斑斕的流光匯聚成了一個五彩斑斕的漩渦。
而後，六個路西法魚貫而入，最後的老太婆路西法落在這裡的時候，更是直接摔到在地，半死不活的躺在了地面。
隨後，亞當的身影也進來了。
其餘五個路西法陡然回頭，堵住了亞當，其中青年路西法則一把抓住了亞當：“小子，你說的，那邊沒有危險的！那是什麼？但那是什麼？”
“那是劍氣！那是人皇劍氣！”
“人皇又出現了！”
亞當面沉如水。
“怎麼？偉大的黎明之星路西法閣下打算殺了我？”
“還是說，路西法閣下覺得我太礙事了，準備讓我也在此地沉睡？”
路西法僵住。
亞當緩緩開口道：“我也沒有預料到，居然有人皇劍氣出現……現在，單靠我們，恐怕很難喚醒他們了。”
“地面的人類太過懦弱了，你也知道，米特亞居然不願意得罪蓬萊，居然連宣稱蓬萊是恐怖分子的勇氣都沒有。”
路西法頓住：“那你的意思是……”
亞當緩緩開口道：“你去六界，直接開啓神僕戰爭！我要讓整個地面混亂起來！”
“那你呢？”
“我？”
亞當輕笑起來：“月亮上有一羣什麼都不懂的傢伙，尤其那些傢伙是有着我的部分基因的，只要讓他們知道我是他們的祖先亞當……”
那就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