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號?淳姐兒將來是要承繼海安伯府的!”鄺綺姐兒不大在意清泉說的封號。
“奴的好主子喲!這封號還有嫌多的?您莫不是忘了,侯府這位三小姐,她頭上還頂着個郡主的封號呢!那可是孝和文太后要求加封的!算算時間,那時她可是要參加科舉考試的呢!那位老太后能不曉得?可即使清楚她以後是要進朝堂做官的,卻還要給她加封,您說這說明什麼呢?這說明封號是個好東西啊!”
清泉越說越覺着自己言之有理:“好東西自然多多益善!您瞧,有了個郡主的封號,影響人家三小姐當侍郎當尚書了嗎?
咱們淳姐兒將來承繼伯府,那定然是要招婿的……可世間郎君,樂意嫁進女方家的,要麼是庸庸碌碌之徒,要麼是擅於算計之輩,想要挑個樣貌人品樣樣都好的,只怕不大容易……若真的看走眼了,以淳姐兒這樣單純的性子,怕是不好拿捏。
若能有個封號,就意味着宮裡對淳姐兒多有眷顧,只這份眷顧就能給淳姐兒多個保障,這樣,咱們也不用全指望韜哥兒、耘哥兒對淳姐兒的手足情誼哩!”
“可是,宮裡挑選陪伴,說是要慰藉皇后皇上思女之情,可實際,誰不曉得那是給遴選後繼皇儲做準備呢!”
鄺綺姐兒有所意動確實不假,可她理智尚存:“就是世子有意,只怕舒氏和盛國公府那邊兒也不答應。”
“可是奴卻不這樣認爲。”清泉眨着眼,問,“主子,您推人及己,想想,若您是皇后,自己女兒才丟了不久,蹤跡安危全然不知,這等情形下,您能允許旁人佔了自己女兒的位子?”
“自然不能!”鄺綺姐兒代入女兒的剎那,反應激烈起來。
“您看吧!”清泉繼續說,“要奴說,內閣的老大人們都是男子,不曾親自孕育,不知十月懷胎之苦,故而不能懂得這份牽扯羈絆,所以纔會一拍腦門子,想出這等招皇后記恨的主意。
皇上皇后雖說答應下來,可以奴的猜想,也不過是想找個寬慰,就算真要再選皇儲,也必不從現在這波人選裡出。說句僭越之言,若此刻真定下人選,只怕皇太女就真找不回來了。”
“你說的很對!”鄺綺姐兒眼眸一亮,“我若是皇后,只怕都會選女郎……這般的話,內閣朝臣也好,盛氏、謝氏、宗親也罷,對於這次的人選都不會過於熱衷,自然也就給尋找皇太女鋪墊了充足的時間和安全空間……看來,我真要找世子好好兒談談了,說不得淳姐兒和皇后有緣呢!”
鄺綺姐兒越想越激動,說着話就要去悟本齋尋盛昕。
不過沒等她過去,盛昕就先一步派人來了聞雅閣,請她移步至悟本齋。
……
“和離書?世子,你竟是要同本伯和離?!”鄺綺姐兒委實想不到,自己才進了悟本齋的書房,迎接她的就是盛昕遞上的和離文書,頓時,氣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