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時說這個邵年只是針對他罵幾聲瘸子的話,潘天賜估計還不會這麼的生氣。
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調戲於琉蓮,雖然在他自己看來他只是非常紳士的邀請這位小美女過去喝一杯,但是在潘天賜看來,這就是赤果果的調戲了。
潘天賜家裡雖然還算得上是富裕,可是卻並不是那種大富大貴之家的人,對於邵年這種看起來就無比裝逼,自以爲是的貴族式年青人,他跟我們普通的人一樣,都有着本能的排斥。
喝一杯?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完之後牀上睡?
只要是一個正常的沒有壞掉的年青人都會這樣子幹,況且是這個明顯看起來就特別的拽逼的邵年了,潘天賜纔不會給他機會傷害他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呢。
所以,哪怕是斷了腿,哪怕是現在處於絕對的弱勢,他也一樣怒吼着站了起來揪住邵年的衣領準備好好的揍這個臭傻逼一頓,好讓這個傻逼知道知道,於琉蓮這種女生不是他可以招惹跟指染的!
潘天賜的表情很猙獰,於琉蓮還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鄰家哥哥會發這麼大的火氣,表情會變得這麼的猙獰呢。
如果是平時看到潘天賜這種表情的話,恐怕於琉蓮會嚇得不得了,可是今天,她半點都沒有被嚇着,反而是感到很窩心呢,因爲,潘天賜可是在保護她啊。
“去你媽的,老子就罵你瘸子怎麼了,你算個什麼雞八東西?也配跟老子的面前叫板?”邵年反手一下就把潘天賜給推倒在他的輪椅上了,不過潘天賜的力氣也大,在拉扯過程中,直接就將他的衣領給撕爛了。
這一下子就把邵年給激怒了,他反手就給了潘天賜一拳,他身邊的那個同伴也衝了上來,他從輪椅後面反手綁住了潘天賜的手臂,邵年一拳一拳的打在潘天賜的臉上,很快,鼻血橫飛了出來。
“草尼瑪的臭傻逼,老子這可是阿尼瑪的新衣服,四萬多一件,你居然敢給老子扯爛了,去你麻痹的,今天老子非得弄死你不可……”
拳頭重重的砸在了潘天賜的臉上,鞋底也重重的踩在了潘天賜的臉上,一次又一次,於琉蓮上來拉架,卻被邵年一把給推得摔倒在了地上。
潘天賜心頭無比的憤怒,但是卻又完全無能爲力,因爲他的手臂已經被身後的那個人給鎖住了,哪怕是拼盡了全力也沒辦法掙脫,他下意識的伸腿朝着邵年踢了過去,但是腳下去是一空。
“碰!”臉上再一次的被重重的砸了一拳,這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打得特別的重,潘天賜撇過了臉去,憤怒變成了呆滯。
沒有了腿了,再也沒有腿了,以後不能走路不能打架也不能踢人了,以後,就只能被人欺負了……
這一刻,潘天賜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低落。
我們在跳樓機上遠遠的看到了被毆打的潘天賜,一瞬間,我們的怒火漫天過海了。
“住手,混蛋,老子要乾死你狗日的!”
“草尼瑪,再動老子的兄弟老子砍你全家!”
“胖子,草,那個混蛋,住手……”我跟喬青峰他們都高聲的叫了起來,再也顧不上這跳樓機的恐懼了,恨不得從跳樓機上跳下來過去把那兩個欺負潘天賜的傻逼給砍成肉泥。
但跳樓機可不是由得我們說下來就下來的啊,爲了安全,它的防護臂可是做得相當的結實的,我們幾個無論怎麼用力都不可能把它給弄開。
何沐的笑容也冷在了臉上,她比我們都更加的冷靜,沒有說話,也沒有發怒,而是靜靜的看着那兩個混蛋的暴行,然後坐等着跳樓機的時間冷卻下來。
而這個時候,潘天賜他們的身邊也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了,畢境兩個混蛋毆打一個傷殘人士,這本來就是足夠吸引別人目光的畫面,很多的人都將幾人給圍了起來,不少的人都出聲鄙視邵年的暴行,但是也僅僅都只是鄙視跟指責而已,一個上去幫潘天賜的人都沒有,唯一幫潘天賜的就只有於琉蓮,她被摔倒在地,手掌都劃破了,但是她爬起來之後又接着過來想要拉住邵年,看着被打得特別的慘的潘天賜於琉蓮大聲的哭了起來。
“住手啊,你們不要打了啊,不要打了啊,不要再打天賜哥哥了……”
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是特別的惹人心疼的,原本那些無動於衷的人終於有些反應了。
有一個年青人跳了出來,大聲吼道:“住手,兩個大男人怎麼能這樣欺負女生呢?”
已經打得有些紅眼的邵年回頭就給了他一拳。
這邵年身手很不錯,這一拳打下來,讓這個年青人沒有躲避的時間,一拳正中面門。
看上去蠻壯實的一個年青人,居然被這一拳給直接打暈了過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這下子就再也沒有倔隨便出頭了,隨便出頭的人都是這種下場,誰還敢隨便出頭啊。
“草尼瑪的,氣死老子了,老子幾萬塊的衣服啊,才特麼穿兩次而已,這個瘸子一看就是窮逼賠也賠不起……那邊是有個樓梯吧?哈哈哈,滾開……”邵年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把他的那個同伴撞開,然後推着潘天賜朝着一個方向衝去,在那個方向幾十米的盡頭,是遊樂場通向地底的停車場的的樓梯。
邵年殘忍的笑了起來,他現在特別的想要知道一個人坐着輪椅下樓梯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模樣,要是看到這個瘸子手舞足蹈,驚慌失措的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樣子,那肯定特別的好玩兒吧。
看到邵年推着潘天賜衝了過來,那個方向的那些圍觀者連忙就讓開了,剛剛一個敢阻擋這個傢伙的人都已經倒在地上人事不醒了,現在已經沒有人再敢隨便的阻擋邵年了。
不過這些人也沒有散去,而是都好奇的看着邵年,不知道他突然間推着他到這個方向是想要去幹什麼。
他們這些人一時間沒有想到,但我們在跳樓機上卻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我們幾個人都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個年青人,實在是不敢想像,他居然敢這樣子幹?他敢把潘天賜推下樓梯?他到底是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草他麻痹的,他要是敢推薦,老子一定宰了他!”喬青峰紅着眼睛錘擊着他身上的那個護擘,旁邊的人都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他,跳樓機下的管理員也已經發現了我們的不對勁,於是緊急叫停,於是我們都慢慢的從跳樓機上落了下來,但是現在就算是我們跳下去,也根本沒辦法在第一時間衝到潘天賜的身邊了哪。
只有一個人有這個時間,那就是於琉蓮,她其實是完全不知道邵年這個混蛋的打算的,她只是看着邵年把潘天賜給推走了,知道這個混蛋不會安什麼好心,於是就哭着喊着衝了上去了。
很快,邵年推着潘天賜到了那樓梯口,坐在輪椅上的潘天賜被鮮血迷糊了雙眼,他勉強看清了眼前的樓梯,然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圍觀的那些人也一個個兒的都大驚失色了起來,緊跟着邵年後面的於琉蓮差點劇烈喘息着大聲的哭喊起來,但是卻沒有人理他,也沒有人幫助她,邵年殘忍的笑着,衝向了越來越近的那個樓梯口。
“叫你個臭傻逼扯壞老子的衣服,去死吧傻逼!”
潘天賜只覺得輪椅一輕,然後他自己便騰空了起來,他的一顆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