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小旅店裡。
吳邪坐在略有些髒兮兮的小牀上翹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的喝着白開水。
蔣東齊手被在背後來回挪步,臉上寫滿了愁容。
“師傅,我很納悶,你爲什麼要幫張梓健打贏馬天昊呢?讓他們兩個人慢慢打去唄,打死一個小弟少一個啊,現在可好,張梓健贏了,估計正叫人追殺咱們呢。”蔣東齊忍不住了,問着吳邪。
吳邪放下杯子,瞪了一眼蔣東齊,“豬腦子就是豬腦子,從來都沒人的思維。我幫助張梓健的原因,第一是因爲,我和馬天昊那個王八蛋有仇,他幾把的說幫我拿到陰陽令,可他到後來言而無信。所以我必須要給他來個血的教訓,所以我幫助張梓健。第二個原因呢,是這樣,這些日子啊我就琢磨,馬天昊和張梓健並立,張梓健又得知我在馬天昊那,所以這小子時刻提防着我,生怕我去搶陰陽令。我就想,要是馬天昊敗了,張梓健一統海東了,那他能不能放鬆點警惕呢?估計是可以,因爲張梓健心肯定會這樣想,馬天昊不罩着咱們了,咱們只能靠自己奪得陰陽令了,難度更加的大了。張梓健這一放鬆,那咱奪得陰陽令機率不就大了嗎?”
蔣東齊思考了會後,對吳邪豎起大拇指,“師傅英明啊,那咱們什麼時候動手?”
吳邪把桌上白開水一飲而盡,打了個隔。“即使張梓健和何沐對陰陽曆放鬆警惕了,但對咱們來是有難度,這個不急,確保萬無一失再動手。”
“那咱們現在這是要幹嘛?難道一直在小旅館裡住着?要知道這裡可是張梓健地盤啊,咱們每天還得下樓買飯,要是被他的小弟看見,咱們不就會被抓了嗎?”蔣東齊意思是想讓吳邪快點和他跑路。
吳邪表情有些得意,拿起杯子又倒杯水水,喃喃對蔣東齊講,“我就是想讓張梓健來抓咱們,你剛剛沒看見有個傢伙上了房頂,順着窗戶監視咱們嗎?那傢伙就是唐家喜,估計他現在已經把咱們在小旅館裡的消息告訴張梓健了,不出十幾分鍾,張梓健就會來。”
蔣東齊驚的手都發抖起來,“師傅,那咱快跑吧。”
吳邪伸出手指指着蔣東齊,“你呀你呀,真幾把的笨啊,照餘傑差遠了。不過這樣也好,我就是喜歡笨的徒弟,聰明的我還不稀罕要呢。我剛剛說啥來着?張梓健一統海東後,咱們奪得陰陽令的機率會增大,但不是非常大。但一會,張梓健來找咱們後,咱們來個將計就計,那咱們奪得陰陽令的機率會更大。”
“怎麼個將計就計法兒?”
吳邪對蔣東齊招招手,蔣東齊走了過去,吳邪在蔣東齊耳邊低聲喃喃了幾句。
蔣東齊憂愁的眉毛舒展開了,“師傅,你真奸詐,不過我喜歡!哈哈哈,到時候咱們再奪陰陽令,估計水到渠成了!”
吳邪笑摸着蔣東齊的腦袋,“那邊幫忙操縱這個計劃的人,我都花錢買通好了,現在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哈哈哈,到時候陰陽令到手,你我師徒二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比當海東之王快活多了!”
蔣東齊也沒心沒肺笑的開,可很快,蔣東齊又有些鬱悶了,“師傅啊,你要陰陽令到底幹什麼啊?小小陰陽令,真的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現在還不能跟你說,反正那陰陽令牛叉閃閃就對了。”吳邪起身走到窗戶前,觀望着,看看張梓健何時來。
五六分鐘後,吳邪看見遠處黑壓壓的身影,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你開始出動吧,計劃展開。”
……
這次我領了一隊、四隊來,帶來的骨幹有烈源,蒼耳,陳子龍,喬青峰,抓吳邪不可小覷啊。
一隊、三隊、四隊已經包圍了小旅館,旅館老闆茫然的走出來,不知所措。
點了二十多個身手好的兄弟,我們衝進了旅館。唐家喜告訴我,說吳邪就在二樓西面最後一個房間。
上了二樓,我們就快步跑向吳邪所在的房間。
一腳踢開了門,空氣渾濁的小房間裡,吳邪和蔣東齊正站在窗臺上,似乎準備跳下去。
我抱着肩膀注視着他們,跳啊,我倒是希望他們跳下去,因爲下面有烈源和蒼耳,這兩個高手出招,絕對能和吳邪拼上一陣子,烈源爆發起來ko了吳邪這犢子,也有可能。
“媽的,跳!”吳邪喊了聲,撞破了破舊的玻璃窗,跳了下去。
從二樓跳下去對吳邪和蔣東齊都不算什麼,況且這小旅館是老樓房,老樓房明顯矮,二樓就跟正常樓房一樓半似的。
但只要是人,從高處跳下去,墜落地面的時候他的腳底板必須要震上一震,疼上一疼。也就是說,在他們二人腳底板緩和過來的時候,他們的雙腿幾乎等於作廢,就算踢出一腳力度也大不如從前。
這更給烈源蒼耳可趁之機。
吳邪和蔣東齊平穩跳在平地上,烈源蒼耳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他們二人連鳥都沒有鳥蔣東齊,把所有攻擊都落在了吳邪身上。
吳邪嘴角劃過淡淡的笑容,這就是他想要的。
“徒弟,跑!”吳邪對蔣東齊講。
蔣東齊揮舞拳頭,砸開擋在他身邊手持砍刀的兩個逆戰兄弟,奔向馬路。
吳邪手裡緊緊攥着血珠子,揮舞拳頭和烈源對了一拳。
二人都拼勁了全力,周圍的逆戰兄弟多多少少都側目注視着烈源和吳邪,很想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誰厲害。
烈源咬緊牙關,他快撐不住了。
蒼耳在這個時候打起了助攻,吳邪巧妙的收回拳頭,彎腰躲開蒼耳踹來的一腳。隨即順勢跳了起來,在一秒內同時砸出兩拳,一拳襲擊蒼耳,一拳攻向烈源。
速度很快,且第一拳是向蒼耳奔來的,蒼耳雙手格擋護住頭部,被砸退十多步,險些跪坐在地。另一拳砸向了烈源,烈源很輕鬆化解了這一拳,但剛剛吳邪突然砸出兩拳屬於突然襲擊,烈源或多或少還是被打退了幾步。
趁着這個機會,吳邪撞開身邊幾個逆戰兄弟,衝到了蔣東齊身邊。
就算吳邪暫時逃脫我的包圍圈,我也不用擔心這次抓不到他,因爲我們可是來了三百號人啊,抓住吳邪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感到拙舌……
烈源,蒼耳領人去追吳邪,吳邪和蔣東齊可能逃的匆忙,沒注意路邊的車。也有可能是因爲,這個旅館地處偏僻地帶,路上行人只有那麼一兩個,車更是少,所以他們根本沒有躲避馬路疾奔而來汽車的概念。
‘滴滴滴’一臺巨大的越野車狂按着喇叭,在這種很快有車的馬路上,司機當然會開的快一些,顯然越野車的司機已經剎不住車了,吳邪和蔣東齊二人也是匆忙轉身,看見衝來的越野車,他們嚇的尿都快出來了。
‘嘭’二人被撞翻在地,被車碾壓過去了。
越野車把他們碾壓過去後就逃竄了,留下的只有兩個被分屍的屍體,現場血糊糊的一片,極其的滲人。
我一個人的風中凌亂,或者,在場的三百多號逆戰兄弟都凌亂了。
想不到吳邪居然這麼簡單的就掛了,一時間根本反映不過來。
緩了一會,我從旅館二樓跳了下去,走到馬路邊,觀望他們二人的屍體。
吳邪被分屍了,腦袋都被車軲轆給碾碎了,蔣東齊又一半身體都被碾成肉餅了,腦袋同樣碎了。
慘,真心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