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怎麼辦!說吧,你爲什麼要找我老大的茬?”烈源問道。
劉也捂着臉,有些震驚的看着我,“他,他怎麼是你的老大?錢大伯不是你老大嗎?”
“你別跟我廢話,說!”烈源逼問。
劉也老老實實的回答,“你每年就回家那麼幾次,我想你啊。錢大伯那天來找我,說你不要我了,不要我媽了。我很傷心,錢大伯說,他有個辦法能測試你到底愛不愛我和我媽,就是讓我去找茬一個叫張梓健的小孩。錢大伯都說了,這個張梓健不是什麼省老大,讓我放心的找茬。等到張梓健把我打重傷了,要是你來幫我揍張梓健,那就證明,你還是愛我的,既然愛我,那肯定會愛我媽媽。”
烈源咬牙切齒的,果然是錢多!
烈源轉身很感謝的看了我一眼,“謝謝你健哥,你真大度,要是別人,估計我兒子死個幾十次都不知道了呢。”
“沒事,這些都好說。只是,接下來的你將要面臨難題了,錢多是想讓這個計策讓你和我決裂,可見他是多麼的想要你再回到他的身邊,也能看出,他是準備要造反了。呵呵,但你要走,和我站在對立面,我還真捨不得呢。反正我尊重你的意見,你要是想跟他,我送你走,雖然我知道你跟了錢多,你就是我的敵人,但最起碼咱們曾經是兄弟。”
說真的,我和烈源沒什麼感情,但我真的愛他這個人才。
全省戰鬥力第一的強者啊,誰不喜歡?
烈源陷入了深深猶豫當中。
“操,這還用想個屁啊,當然跟健哥,你想過沒,錢多老兒的計策要是成功,估計你兒子早就進醫院,或者進火葬場了呢,他心那麼黑,你還跟他?”陳巖峰嘟囔一句。
“是啊,烈源大哥,錢多他是利用你,健哥是真心拿你當兄弟,你忘了那次你被馬天昊綁了,是健哥用西區地盤和兩千萬把你換回來的,他錢多呢?人家根本不着急不上火,你給他賣命,值嗎?”陳子龍也在勸烈源。
我回頭眼神不善看了他倆一眼,“讓他安靜的想想吧,咱不急,別催他。”
隨後,我對烈源說,“要不這樣吧烈源,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想怎麼選擇就怎麼選擇,好嗎?”
烈源搖了下頭,擡頭真摯看我,果斷回答,“健哥,不用三天時間了,我已經想好了,我跟你。前些天,錢多確實來找我和蒼耳了,他說他想報仇,殺了喬青峰,報殺子之仇,再捲上一筆錢走人。這顯然是不忠不義之舉,再加上前些日子健哥你爲了失去西區地盤和兩千萬,我就更加不能背叛你。當時,我沒拒絕的那麼徹底,而是對錢多講着道理。
他根本聽不進去,問蒼耳是怎麼想的。蒼耳回答說,他也不贊成錢多的做法,就這樣,錢多憤怒的拂袖而去了。可沒想到,今天后他居然做出了這種事!錢多以前雖然是我的主子,但他不是真心對我,這次的事他傷透我的心了,我同樣也很生氣。但我還是不希望看到他受傷害,畢竟一日爲人臣,終生爲人臣。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把他趕出逆戰就可以了,好嗎?”
貌似我和蒼耳真的沒多少交集,可想不到蒼耳這個冷冰冰的傢伙也是極其的挺我,這讓我很感動。
錢多被趕出逆戰,沒收他的所有錢,他就跟秋後螞蚱似的,再蹦躂也蹦躂不了幾天了,爲了不失去烈源和蒼耳,放了就放了吧。
“好兄弟,我答應你不傷害錢多!”我真摯的給烈源一個大大擁抱,這傢伙和蒼耳真尼瑪的太重情義了。
劉也看的一愣一愣的,陳巖峰扒拉劉也頭上的幾根頭髮,“你知道嗎?你得叫我們叔,因爲我們和你爸是兄弟!”
我看了眼劉也,對烈源說,“要不然叫小侄子和嫂子也來總部住吧,咱總部安全的很,外人是進不來的。”
叫劉也小侄子,我確實開心。
烈源對我點點頭,又看了眼劉也,摸了摸剛剛劉也被烈源抽了兩個巴掌的臉,“還疼嗎?”
“爸。”劉也眼裡含着淚,“我和我媽能和你住在一起了嗎?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傻孩子,你還沒在做夢,就和爸住在一起,看着房子多大多漂亮。”烈源緊緊抱着劉也,忍不住哭泣兩聲。
自打劉也出生,烈源從來沒有抱過劉也,這是第一次。
烈源這些年對劉也的虧欠,真是太多太多了。
我們走出了烈源的房間,讓他們父子說一說這些年藏在心裡的心裡話吧……
要搞錢多,必須要快。
誰知道錢多有沒有在我的學校叫小弟監視着劉也,要是真監視了,那此時的錢多顯然知道自己的計劃暴露了,他必須要捲款跑路了。
在羅湖只有逆戰的外圍小弟,外圍小弟裡也有隊長,守在羅湖的逆戰外圍隊長是一個叫齊磊的漢子,我直接給他打去電話,叫他立馬給我控制住錢多。
半個小時後,烈源走出了房間,“健哥,我們去找錢多吧,我要當面問問他,他爲何要如此狠毒!”
我點頭,陳子龍直接把他的一隊帶上了,我們浩浩蕩蕩一百人去了羅湖。
在車上,齊磊給我打來了電話,說錢多已經被他控制了,現在就在羅湖逆戰分部。
我們的車直接行駛進了逆戰所在羅湖的總部(分部),齊磊前來迎接我們,領着我們去了錢多所被關押的那個小房間裡。
房間門被緩緩打開,錢多笑眯眯的看着我們所有人,沒有一絲驚慌。
“你不怕我殺了你?”我見錢多如此淡定,不禁想調侃一下。
錢多笑容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濃重,“你不會殺我的,因爲烈源是不會見死不救的,還有,我綁架了蒼耳,你要是殺了我,那蒼耳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了。”
我操,這傢伙果然在學校裡安排了自己的小弟來監視劉也的一舉一動,所以在我們打算要搞他的時候,他先下手爲強的綁架了蒼耳,用來威脅我們。
“你想怎樣,才能放了蒼耳?”我只能妥協,問錢多。
錢多從容的說,“給我一筆錢,讓我逍遙過一輩子。”
“這個簡單,兩千萬夠不夠?”
“可以。”錢多回答。
“那你必須要先領我們去見蒼耳。”
“可以。”錢多繼續爽快答應。
領着錢多出了門,上了車,按照錢多的指揮,汽車左拐右拐去了郊外,在一棟荒廢已久小木屋前,我們停下。
烈源一腳把門踢開,蒼耳蜷縮角落,被鐵鏈五花大綁着。
烈源趕忙要去幫蒼耳把束縛在身上的鐵鏈解開,蒼耳無奈的搖頭,“沒用的,束縛我身上的鐵鏈只有錢多手上有鑰匙。”
烈源把目光投向錢多。
錢多從兜裡拿出鑰匙,去準備把蒼耳身上鐵鏈解開。
用鑰匙捅咕半天,錢多那邊也沒出結果,他罵了句,“媽的!”
不知道有出什麼事了呢,我走了進去,身後的兄弟也跟了進去。
“咋回事?”我走過去問。
錢多對喬青峰勾了勾手,“你來,把這鐵鏈掙斷。”
喬青峰走了過去,我們呢,在耐心等待着蒼耳身上鐵鏈被解開。
可我總感覺那裡不對勁,首先,錢多既然已經派人去監視劉也了,那劉也被烈源拉回家的空檔裡,他就有足夠長的時間逃跑,他爲什麼不跑,而是去綁架蒼耳?還有,蒼耳是個高手啊,出招速度非常的快,有的時候甚至快過烈源,他的反映能力更是沒的說,蒼耳已經事先知道錢多想造反,他對錢多肯定有防範之心,他爲什麼還這麼輕易被錢多抓住了呢?喬青峰的力氣固然很大,可烈源的力氣比他還要大啊,錢多爲什麼不叫烈源去掙脫開鐵鏈,而是叫喬青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