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正當蘇美琴摩拳擦掌準備動手時,突然‘嘭’的一聲,屋內靠近右側的一個門被撞開了。
一個女子踉踉蹌蹌的從門裡衝了出來,摔倒在她面前的地上。
緊接着,一個男隊員也急忙從那個房間裡走出,一看面前的情況不由心裡叫苦。
坐在沙發上的陸欣頓時皺眉,看向那個男子指責道:“怎麼回事?不是讓你看好她們嗎?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若雨?”
蘇美琴還來不及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當她看清地上那個女子的樣貌時,卻是大吃一驚。
這個被綁着的女子居然是她的隊員之一,名叫若雨,在隊伍裡資格比較老,平日裡和她關係不錯,算是她少數幾個比較交心的朋友了。
不過若雨此時卻是被五花大綁着,嘴上還被黑色的膠布貼着,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倒在地上,嘴裡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
來不及多想,蘇美琴急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小心的撕開了她嘴上的膠帶。
一掙脫束縛,若雨頓時大叫起來:“琴姐,快跑啊!”
跑?
蘇美琴不由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看着若雨臉上一臉焦急的神色,急忙安慰了她一下。
“若雨,你先別急,這是怎麼回事?誰把你捆起來的,還有其他人呢?小莫和冰冰她們都去哪兒了,我怎麼一個女隊員都沒有看到?”
“琴姐,你別管我們了,快離開這裡。把我捆起來的就是他們這些人!”
若雨憤怒的看向在座的衆人,最後靠在蘇美琴的懷裡哭訴道:“他們都是畜生!尤其是他!”
若雨的目光落在陸欣的身上,眼睛裡露出化不去的怨毒:“這人想要將隊伍變成他的私有物。我們不服,想要離開去找琴姐,他不但不許我們走,而且還將我們統統關了起來。後來,後來冰冰覺醒了,她想要偷偷幫我們逃跑,卻被抓住,冰冰她……”
若雨說着突然悲傷起來,昨天發生的一幕幕暴行彷彿再次她在她眼前飄過。此時看到蘇美琴就像找到了依靠一般,眼睛裡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一顆顆的滾滾落下,哭的泣不成聲:“嗚嗚,冰冰,冰冰她,她被……嗚嗚……”
“冰冰她怎麼了?”
蘇美琴急切的問道。
冰冰是她隊伍裡最小的女隊員,只有十五歲,剛剛加入隊伍沒幾個月。因爲長得嬌小可愛,平時一直被她們稱作吉娃娃,是隊伍裡開心果一樣的存在,她也一直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在心裡甚至將她當成妹妹一般。
若雨哭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直伸手指着剛纔她跑出來的那個房間。
蘇美琴心裡着急,此時也顧不得什麼,放下若雨,急忙起身往哪個屋子跑去。
不過就在她跑到屋門前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壯的男隊員堵在了她的面前。
“讓開!”
蘇美琴冷冷的聲音響起,看似平靜的聲音裡,卻像是醞釀着狂風暴雨一般。
只不過面前的男子卻不爲所動,看向她的眼神裡甚至透露着一絲鄙夷。
他自己剛剛在昨天覺醒,雖然現在才堪堪升到二級,但是面前蘇美琴可連覺醒者都不是啊!
現在是末世,力量爲尊。你一個連覺醒者都不是的女人還想接着當他們的頭兒?
蘇美琴什麼都沒說,只是握緊了拳頭,冷不丁的突然一拳擊出,速度快若閃電,在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將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整個擊飛了出去。
男子慘叫一聲,滾落在地上哀嚎不已,他只覺得就剛剛那一下,右臉上的骨頭都被砸碎了。
如果不是覺醒者帶來的體質優勢,他現在早就疼暈了過去。即使如此,這劇痛也極難忍受。他一邊哀嚎的同時,一邊心裡震驚不已,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怎麼可能力氣這麼大?
這一拳也是讓屋內的衆人臉色一變,就連坐在沙發上的陸欣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過蘇美琴可來不及管他們想什麼,將擋路的解決後,她急忙衝進屋內。
一進入這間屋子,眼前的一幕頓時讓她睚呲欲裂,眼睛裡都要冒出火來。
只見屋子裡所有的女隊員都被繩子牢牢困住,嘴上也全都被貼着膠帶,她們此時全都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不少隊員的身上臉上還能看到明顯的傷痕,顯然是之前被毒打過。
而在屋子的正中間,正有着一張拼湊起來的桌子,上面綁着一具白花花的身體,正是隊伍中最小的冰冰。
此時女孩的瞳孔渙散,無神的盯着天花板,彷彿已經死去多時一樣,身體上盡是觸目驚心的傷痕,腿上桌子上還沾滿了凝固的血液。
顯然她前不久剛剛遭遇了殘忍的暴行。
“冰冰!”
蘇美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個正是花朵一般年紀的女孩,平時一直笑嘻嘻的叫她姐的女孩,此時卻如同被摧殘過的花瓣一樣,孤零零的倒在那裡生死不知。
這麼冷的天氣,她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而且看樣子,她已經被這樣綁了很久,臉色蒼白無比,胸前的起伏甚至已經微弱到不可見的程度。
蘇美琴死死的咬着牙,看到面前的情景,她那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實在是想不到,屋外的這羣人,這羣之前讓她引以爲傲的隊員們,居然能夠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來。而且還是對他們的戰友!
這一刻,蘇美琴突然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實在是太失敗了,作爲一個姐姐,整日救助那些不相干的人,看似春風得意,但卻連自己的姐妹都保護不好。作爲教官,她也太失敗了,居然教出了這麼一羣敗類,她居然還一直自鳴得意,以爲自己把他們培養成了地球上最強大的特戰隊伍。
一想起冰冰之前遭受到的悲慘遭遇,緊隨而來的憤怒幾乎要將她吞噬殆盡。
蘇美琴深吸一口氣,急忙衝到桌子前,從旁邊拿過一塊桌布,將桌上瘦小的軀體包住,又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琴……姐……”
厚實的衣服帶着蘇美琴的體溫,似乎要將懷中的人身上的冰冷驅散掉一樣。女孩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眼睛裡恢復了些神采。嘴裡發出一聲虛弱的聲音。
蘇美琴聽着這蚊子般的聲音卻是如聞天籟,嘴脣顫抖着,淚水再也忍不住潺潺流出。
不幸中的萬幸,或許是因爲覺醒着強大的體質,儘管已經遭受了難以恢復的創傷,但是冰冰此時還活着。
“唔唔……”
一旁的女隊員們此時都看到了進門的蘇美琴,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她們全身都被緊綁着,無法移動,只能在原地不斷哼哼着。用着希冀的目光看向蘇美琴。
蘇美琴剛想過去給他們鬆綁時,卻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門口處,若雨此時被一個男子提了起來,一把槍已經對準了她的腦袋。
而其餘衆人也都是舉起了手裡的槍對準了蘇美琴。
在衆人的中間,如同衆星拱月一般站在最中間的陸欣微微笑了笑。
“美琴,我不想對你開槍,這種情況就不要反抗了吧!”陸欣指了指被挾持的若雨。
“——不然我可不能保證她會怎麼樣!”
蘇美琴狠狠的瞪着陸欣,咬着後槽牙,嘴裡的聲音更冷,如同九幽之下的寒冰。
“你居然還笑的出來!把槍對準自己的戰友,這感覺很好嗎?”
“敵意別這麼大嘛!”
面對蘇美琴的怒罵,陸欣卻一點也不惱。
此時的情況對他來說已經算是高枕無憂,雖然剛纔蘇美琴的那一拳有些蹊蹺,似乎有些超過普通人可以達到的極限。不過陸欣也沒多想,猜測也許是對方心急之下才爆發出來的力量吧。
而且不管如何,現在他身後的一票人可是都已經堅定的站在了他這邊。
他這幾天的遊說起到了作用,而且之前對冰冰施暴時,這裡可是人人有份兒,誰也脫不了干係,所以此時他們就算想反悔也晚了。就算有人心存愧疚想要站到蘇美琴那邊,她也肯定不會接受。所以這些人現在已經沒有選擇。
“美琴,既然你是從外面回來的,那麼現在的情況你肯定也看到了,這是末世,以前的一切都規則都已經不復存在,在這個時代,只有力量纔是根本。”
陸欣說着看了她一眼,臉上做出一副認真的神情:“美琴,我對你是真心的,只要你肯做我的女人,今後不但會保證你的安全,食物也絕不會少了你的,還可以讓你也成爲這種強大的覺醒者!怎麼樣?”
“不要啊,琴姐,千萬別信這個人,不用管我們,你自己快跑……唔!”
被制住的若雨焦急的喊道。不過還沒來得及說完,臉上就捱了重重的一巴掌。
陸欣冷哼一聲,收回手,一臉期待的看向蘇美琴。
在他看來自己提的條件夠好了,對方沒有理由拒絕,而且他了解蘇美琴,知道像覺醒者這種強大的力量,正是蘇美琴一直追求的東西。自己以這個爲條件,相信對方絕對拒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