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這面牆壁是正對着孔哲的,他直接就能看到,而比較慘的是他對面的幾個人,由於被固定在椅子上,爲了回頭可算是出了不少洋相。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室女之王,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在惡狠狠地盯着孔哲的臉,就好像能從他的臉上看出花兒來一樣。
而對於身後出現的殿主,她連看都不打算看。
很顯然,她是知道內情的。
如果說,他們一羣人被綁在這裡,是要玩個類似豎據大爺那種高端遊戲的話,那這個女人絕逼是個臥底!
好,你這麼囂張,看我待會不查殺了你!
“各位,我想跟你們玩個遊戲……
哦,我累個去。
孔哲挑了挑眉,心裡瘋狂吐槽起來,還真TM是這樣的開頭啊。
“看到桌子上那個機器了嗎?那個叫做發牌機,裡面裝的是撲克牌,正好兩副,打亂之後被一齊扔到了裡面。現在我要你們玩的這個遊戲,是地球上一種十分經典的紙牌遊戲,名字你們肯定聽過,叫21點!”
“你們都是來自地球的人類,21點的規則應該知道吧?算了,我還是再解釋一遍。遊戲開始後,會通過發牌機給你們各自發兩張牌,之後你們可以自由叫牌,或者隨時停牌,總之,你們的目標,是使手中的牌的點數之和不超過21點且儘量大。一局結束之後,十人中點數最小的人算輸,但一旦有人點數超過了21點,就算爆牌,其他人無條件獲勝,而如果有多個人同時爆牌,則按照爆牌的點數進行比較,點數最大的人算輸。怎麼樣?我想我說的還算通俗易懂吧。”
殿主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隨即道:“你們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可以問了,如果沒有,遊戲就要直接開始了!”
說完後,屋內的人面面相覷,一時沒有開口的。
如此陌生的環境下,誰也不想當這個出頭羊。
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身穿淡黃色衣服的女孩弱弱的舉了舉手:“那,請問,萬一輸掉了,會怎麼樣?”
這個女孩看起來年紀不大,膽子也比較小,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顫抖,從容貌中還能看出明顯的稚氣,看樣子應該還是個學生。
“輸掉了嘛……呵呵……
殿主冷冷的笑了笑,解釋道:“你們應該看到連接在你們手指上的東西了吧?”
“實話告訴你們,這東西是電刑用的刑具,誰輸掉了一局,都要自己選擇接受一樣懲罰,懲罰有兩種,第一,電刑。第二,砍手指!”
“啊?”
果然,此言一出,大廳內的衆人臉色都變了。除了幾個特殊的,比如對面那個奇葩的室女之王,其他人都是或驚恐,或焦躁了起來,畢竟十指連心啊,想象指頭被生生切斷下來的場景,衆人就會發自心底的感到恐懼。
一旁的薛菲菲和紅菱已經算是女性中心裡素質比較好的了,但此刻她們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當然,就連孔哲都故意做出一副難受的表情,看得對面的室女之王一陣冷笑。
裝,你丫再裝。
孔哲直接無視了這個女人,繼續着自己入神的表演。
“另外,不管你們選擇哪一樣,這兩種懲罰都是會升級的,每電擊過一次,下一次的電流會比之前提升一倍,而砍手指,第一次是砍手指,第二次就是砍斷手臂,至於第三次……嘿嘿,抱歉,沒有第三次,第三次就是直接死亡。”
“什麼?”
這話一出,就算是之前強行鎮定的那幾個,也無法再保持淡定了。
如果說砍手指,只是讓他們感到頭皮有點發麻的話,那麼三次就死亡這種規定,就是直接讓他們打心底裡升起寒意。
當然,特別奇葩的室女之王除外。她依然在一臉冷笑的瞪着孔哲。
孔哲這次反倒懶得再去表演了,而是雙手撐在桌子上,摸着下巴沉思起來。
殿主提出的兩種懲罰方式,表面上聽,恐怕一般人都會選擇電擊,畢竟電擊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而且時間短,很可能一下就結束了。
更何況,誰也不知道電刑的電流到底是多大,萬一很小的,比家用交流電都小,完全在人體承受範圍內的那種,這樣的話,人體一般都能撐住。
但另一種,砍肢體,造成的可是實實在在的傷害,更不用說,僅僅三次之後就直接要命!
只是,孔哲總覺得有些不對,依照神殿的做事風格,有可能給出如此不對等的兩種懲罰嗎?
孔哲皺了皺眉,總之,這件事情上先留個心眼。
“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我就要開始了!”
那一頭,殿主又催促了一句。
“等一下……
薛菲菲喊了出來。
沒辦法,這個人目前爲止說明的東西實在太少了,而其他人又沒人喊停,她只能自己出個頭。
“那,萬一有多個人以同一點數輸掉,會怎麼樣?”
其他人也都豎起了耳朵,他們很希望聽到殿主的回答是:一樣的話就雙雙免除懲罰……然而……
“那還用說,自然是一起接受懲罰!”
殿主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其他人聽着卻一陣心寒。
薛菲菲皺了皺眉,想了想,又問道:“那,你的目地是什麼?或者說,這場遊戲的結束條件又是什麼?”
“目地嗎,呵呵,別忘了我們是一個殺手組織,你問一個殺手組織要什麼目地?當然是殺人了!”
殿主隨意的笑了笑:“當然,我們不是那種低端的殺手組織,我們殺人有自己的講究,殺人的同時,卻也會給目標提供一線生機,所以這場遊戲,將會在進行到最後只剩三個人活着的時候停止,而活下來的三人,我可以答應,無條件放你們離開神殿!”
三個人?
聽到這個明顯有着某種意義的數字,桌上衆人頓時都是驚疑不定的觀望起彼此來。
十個人裡,只有三個能活下來,那眼前的這些人,待會很有可能就是你死我活的對手。
而且,三個人,爲什麼不是兩個人,或者一個人。偏偏是三個人,許多人下意識就想到,會不會在這些人之中,有某種剛好三人的小團隊存在?
孔哲聽到這個數字,反應和薛菲菲以及紅菱都是一樣的。他不知道其他兩個人怎麼想,但他敢確定,這三個名額,就是專門爲他們三個準備的。
看來這殿主確實不準備殺他,這遊戲也很可能是專門爲他而設置的,只不過,目地到底是什麼呢?如果只是想強迫他加入神殿的話,又何必搞這麼複雜的方式,還不如像之前那樣將小蕾提在手裡,明擺擺的來威脅自己還更有效些。
“好,既然沒人問問題的話,那,遊戲開始!”
殿主似乎不想再回答問題,這次連問都沒問,直接宣佈了開始。
而隨着她的聲音落下,發牌機中開始依次飛出十張牌,準確的停在了十個人面前。
與正常二十一點的遊戲一樣,首先發出來的,是一張暗牌。
所謂的暗牌,也就是背面朝上的牌。這張牌是全場唯一一張只有自己可見的,而剩下的牌都會變爲明牌,所有人都能看見。
暗牌之後,發牌機很快又發了一輪明牌。
“好了,基礎發牌結束,接下來你們可以自由選擇加或不加!還有之後的遊戲模式都是這樣。”
殿主補充了一句。
孔哲的明牌是張5,這種紙牌好像是特製的,表面光禿禿的除了數字之外,連個花色的區分都沒有。
孔哲打開自己的暗牌看了眼,是張2。
一旁的薛菲菲第一時間就看完了自己的牌,之後便立即四處轉頭,偷偷掃視別人的位置。
孔哲沒有阻擋,甚至還專門把自己的牌露出來一點,讓她看到。
他很明白,這種玩腦子的東西,薛菲菲絕對比他強得多。
而且殿主專門安排他們三個坐在一起,還讓薛菲菲坐最中間,要說沒有點目地那是不可能的。
另一邊的紅菱似乎也做了同樣的舉動。只可惜,薛菲菲的位置,導致她只能看到他們兩個的牌,剩下的就鞭長莫及了。
甚至孔哲在暗中想要偷看他另一邊一個女人的牌時,還被當場抓住了,被人家狠狠的剮了一眼,他只好悻悻的收回了目光。
其他人也依次看完了牌,每個人表情各異。
他左邊的中年女人看完牌後似乎有些慌張,而她左邊,戴着兜帽的男子則在閉目沉思,看不出在想什麼。再往左是一個天生撲克臉的男人,同樣看不出想什麼。
這兩個算是表情上控制的比較好的了,但剩下的幾個表現那叫一個糟糕。
坐在紅菱右邊的,是一個滿頭黃毛,造型有點殺馬特的小子,看完牌後簡直喜形於色,就差直接拍拍大腿慶祝一下了。
年輕人啊……孔哲暗自嘆息了一句。
這個黃毛的牌估計所有人都猜出來了,他一下就好運的拿到了21點。
而再往右,之前的學生妹一直低着頭,也許是知道自己演技不好,所以乾脆不讓其他人看到她的表情。嗯,這倒也是一種正確的做法。
繼續往右,就到了孔哲的老熟人,室女之王。
沒錯,這個女人依然在冷笑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