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珠,不要分手好不好?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孫維才幾乎是哀求了,他這個人雖然自小早慧,又因爲母親出走、父親坐牢,而長期一個人生活,人情世故懂得也不少。
只是一遇到祝珠,他就好像變成了一個智商爲負的純情男孩,獨身一人策劃、盜掘洗劍池的精明早就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只能如同敗犬一般哀求,但是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算了吧,孫維才,我們結束了,以後就各走各的吧!”祝珠不爲所動,冷漠地說道。
“祝珠,這不是真的,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孫維才上前抓住祝珠的肩膀,搖晃着,他根本不能承受祝珠跟他分手的事實。
從小母親出走,十歲的時候父親又坐牢,從小到大他沒有經歷過任何溫情,知道遇到祝珠,高中時兩人就有了朦朧的好感,只是孫維才因爲自卑,一直不敢訴諸於口。
一直到兩人同時考上震旦大學,國內名校,孫維才纔敢向祝珠表白,他知道只要震旦大學畢業,之後不管是進研究所、還是出去找工作都能給他們的未來最起碼的保障。
只是好事多磨,去年祝珠的母親尿毒症突然惡化,必須要進行腎臟移植才能存活下去,爲此祝珠每天打零工、做家教,孫維纔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寒假的時候他下定決心從洗劍池底取一件寶物。
“洗劍池下有寶”是他孫家從古至今傳下來的一句話,雖然他父親是把這個當做一個故事來講給他聽的,但是他聽進去了,甚至大學期間選擇歷史系也與此有關。
他從諸多古籍、文獻中推測出,洗劍池下面確實有寶,只是他不確定能不能保存到現代,但是爲了祝珠他願意去嘗試,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獲取大量金錢的辦法了。
也就是年前那次去實地勘察的時候遇到夏承越,當然孫維才並不清楚那時候遇到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現在想要的只是挽留祝珠,可以說這已經是他活着這世上唯一的羈絆了。
只是祝珠似乎鐵了心要分手,孫維才的苦求在她眼裡似乎也僅僅只是一場表演。
甩開孫維才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偏過頭去,冷冷地說道:“孫維才,我們不合適,你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的,你以後不要在來找我了,惹人閒話。”
孫維才聽了這話幾欲瘋狂,什麼時候祝珠變成這樣子了,被分手打擊得只剩下些微的理智讓他想起來,在祝珠得到他支持的40萬後,祝珠的母親開始手術,可惜手術結果並不理想,半個月後就過世了。
自那以後,孫維才就感覺祝珠有些若即若離的感覺,只是他心裡一直存着僥倖心理,想着祝珠可能是因爲母親的過世而抑鬱寡歡,畢竟他們之間的感情可是從高中走過來的,最純的初戀。
可惜就在昨天晚上,祝珠發來一條短信,要跟他分手,當時孫維才如遭雷擊,昏昏沉沉,今天一早,孫維才就在祝珠宿舍樓下堵住了她,不是質問爲何要分手。
而是苦求不要分手,可能他心裡也隱隱有所感覺了。
“祝珠,不要離開好不好?不要離開好不好?……”
只是這般苦求根本打動不了已經鐵了心要分手的祝珠,推開已經開始失神的孫維才,趁着人羣圍觀之前,快步離開了宿舍區。
而孫維才還在哪兒喃喃低語,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孫維才稍微回過神來,而祝珠早已不在,心中的抑鬱達到極點,不禁放聲哭了出來,他不知道祝珠到底爲什麼要跟她分手,也不敢問,生怕知道了他不願意知道的真相。
哭過之後,孫維才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就這麼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
而另一邊,祝珠並沒有去上課,而是繞了一條路出了學校,來到一家咖啡店。這個時間點很少有人到這裡來,她這麼過來很顯眼,但是她沒有任何掩飾,直接上到二樓,來到一處靠窗的角落。
那裡坐着一個帶着莫名笑意的年輕人,正歪着頭看向窗外,右手在咖啡杯裡輕輕攪動着,左手中指一下一下地彈擊着桌面,祝珠的到來絲毫沒有讓他回頭的意思。
“我已經跟他說了,你放過他好不好?”原本在孫維才面前強勢冷漠的祝珠,這會又用類似之前孫維才那般近似哀求的口吻說道。
“別急,我之前說的,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馬上就是五一節了。”這個年輕人終於回過頭來,確是孫維玉。
孫維玉這一學期的經歷可謂格外精彩,前段時間在父親來看他,讓他留意一個叫孫維才的人,一個他從來都不知道堂弟——同一個曾祖父的堂弟,
甚至他的堂弟還做下了年初轟動一時、至今都沒有破案的——洗劍池盜掘案。
這不得不說精彩,緊接着孫致遠帶他到平江市見什麼世交,一個富二代、權三代被普通學生趕出飯店,孫維玉雖然當時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還是相當不屑的。
但是怎麼說經歷精彩呢,當晚這個二代就踢爆了兩個人,當時那種血腥刺激的場景幾乎把孫維玉嚇尿了,但事後他又格外興奮,親眼見到這麼刺激的場景讓他感覺他已經跟過去的自己不一樣了。
孫致遠讓他以後不要在提這件事,這讓孫維玉好生不滿,這種事憋在心裡實在是太難受了。
好在回到學校後,他發現他的堂弟竟然有一個那麼可愛單純的女友,這不禁讓他起了小心思。
通過一步一步地用孫維才盜墓的事來試探、威脅,今天祝珠終於跟孫維才分手了,他的計劃一步步地實現了,接下去就是五一的遊艇趴了,祝珠也將一步步落入他精心編織的網裡。
等到吃幹抹淨,再告訴她,其實他根本就不會放過孫維才,這實在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