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明天就走,不行!多待幾天!”李萍都已經一個學期沒見到兒子了,自然不想兒子離開。
夏建國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着夏承越的眼神也是這個意思。
“媽,我把人家姑娘帶回來了,總要去她家裡解釋一下吧,如果晨姐放假去男生家裡,以小姑那脾氣都能飛到那個男生家裡去。”夏承越解釋道。
堂姐夏晨晨家裡管得嚴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爲他媽媽——夏建國的親妹妹夏芳,反而姑父夏永強比較開明,大學裡不允許談戀愛也是小姑的意思,現在夏承越說到這個李萍就明白了。
雖然餘溦之前也給家裡打過預防針,但還是要早點過去一趟。另外去旅行也是夏承越的早就計劃好的,之前的五一假太短了。
而且暑假這麼長,夏承越和餘溦一起在誰的家裡都感覺有些不習慣,而分開就更不願意了,因此纔會有出去旅行的想法。
“兒子長大了。”李萍嘆了口氣,最後終於點頭,說道:“明天早點過去,給人家一個好印象。知不知道?”
“知道了。”
晚飯後,李萍收拾碗筷去洗碗,餘溦也過去幫忙。外面就只剩下夏建國、夏承越父子倆了。
這時候如果是像往常一樣,夏建國應該是去看電視的,但是今天他沒有去看電視,而是親自泡了一壺茶,給自己和兒子倒了一杯。
這倒是很稀罕,夏承越估計老爸是想跟他說什麼,只是沒有在剛纔吃飯的時候說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在顧慮什麼。
“爸,有什麼話您就直說吧,這麼遮遮掩掩的太不利落了。”夏承越笑道。
夏建國眼睛一瞪,頗有威嚴,只不過現在的夏承越可不怕他了。自從上了初中後,夏建國就認爲兒子長大了,不再需要動手教育了,而是選擇以理服人,小的時候夏承越可沒少被打過,只要夏建國一瞪眼就是要動手的前兆。
反而是李萍,夏承越越大,她就管得越寬。夏承越早就摸透爸媽的脾氣了,因此纔可以跟夏建國笑嘻嘻的。
“餘溦是個好孩子,好好跟人家相處,你可不能辜負人家,明天去人家家裡,要好好表現,知道嗎?”
“知道了,剛剛老媽不是說過了嗎?到底是什麼事,這不像您的性子啊!”夏承越知道老爸還有話沒說,不過他也隱隱知道老爸想說什麼。
“別給我嬉皮笑臉的,之前打電話回來說跟朋友辦了個什麼公司,到底什麼情況給我說說,雖然我不懂你搞的那些計算機什麼的,但是畢竟多吃了這麼多年飯,是不是被人騙了還是能分辨的。”
果然是公司的事,夏建國從接夏承越回家開始,就一直沒提起過這事,一直到兩個人有機會單獨相處才說起這個,父親的關心總是這麼深沉。
夏承越知道父親一直關心自己的創業計劃還是挺感動的,於是說道:
“爸,您要是想聽的話,我就給您說說,那個公司我是和學校的兩個學姐合夥開的,我出技術,她們出資金,我們開發了一款手機遊戲,目前的情況還算不錯。”
“你那兩個學姐可靠嗎?”夏建國還是有些疑問。
可靠,怎麼不可靠,因爲夏承越的計劃,曼曼遊戲公司纔剛剛有點贏利就計劃捐款兩千多萬,換了其他人估計早就甩鍋不幹了,還好她們還仍然相信夏承越。
只是這些就不好跟老爸說了,要是夏承越跟夏建國說自己公司已經虧了兩千多萬,那家裡人不知道要多擔心,因此夏承越也只有將沈志英這張大虎皮拖出來了。
遠鴻集團在平江市還是很出名的,作爲本土的大地產公司,遠鴻集團在平江市的口碑不錯。夏建國當然聽說過遠鴻集團,對沈沛鴻的爲人也有些道聽途說的瞭解,知道兒子跟沈沛鴻的女兒合夥開公司,便樂呼呼地喝茶了。
夏承越抹了抹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要跟老爸解釋曼曼遊戲的具體事務還是比較麻煩的,幸好有張大虎皮。
現在夏承越才發現光光沈志英這個名字就不知道幫他擋了多少麻煩。
父子倆聊了一會兒,夏建國拿着茶壺就準備去看電視了,因爲要和兒子談話差點錯過了今天的節目,夏建國既不打牌也不喝酒,平常也就抽菸、看電視這些愛好了。
不過夏承越攔住了他,他也有事要問夏建國。
“爸,我走之前交給你們倆的導引術你們還在練習嗎?”
一說起這個,夏建國有些尷尬地左顧右看,兒子離家之前千叮嚀萬囑咐,練習導引術對身體有好處,當時他們夫妻倆都是答應了的。但是隻有李萍每天堅持練習,他自己只是開始一段時間練了下,後面就放棄了。
此時兒子問起來,夏建國還真是有些尷尬,“那個——我不是比較忙嘛,就忘記了,我會注意的。”
其實夏建國早就注意到了李萍的變化,好像變得年輕了,而他自己卻沒怎麼變化,要知道他們兩個人都有夏承越給的靈氣吊墜,靈氣量也都是差不多,這就是練習導引術與不練習的差別了。
夏承越一聽就知道,老爸沒重視,必須要讓他重視起來,“爸,你看老媽,每天練習導引術,氣色是不是好多了,這個導引術是真有效果的,您多練習練習就知道了。”
“嗯,我明天早上起來就練,跟你媽一起練,放心吧。”既然兒子又說了,他也不會不聽,再說李萍的變化她也看在眼裡,只是之前沒聯想到導引術上去。
現在兒子再次提醒,他決定從明天開始每天都堅持練習。
說完,夏建國拿着他的寶貝茶壺去看電視了,而夏承越則到沙發上貓着。
很快廚房那邊,李萍、餘溦都出來了,也到客廳來看電視。
只是現在有一個大問題,夏承越家的房子面積並不大,沒有多餘的客房,餘溦晚上就只能睡夏承越房間了,夏承越倒是想跟進去,只是被李萍攔下了,指了指客廳的沙發不做聲。
夏承越心裡哀嚎一聲,不過他也沒有太失望,畢竟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