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姑娘，你說，你見識廣。”
陸晨笑着請教道，對於金主爺爺的孫女，他可得好好供着。
畢竟老王在自己身上下了大投資，這不得給對方孫女伺候好嘍，回去後找老王再嫖兩件裝備？
靈王倒是很謙虛，搖了搖頭，“也都是聽長輩閒談時說道的，不算詳盡，但違規者巨頭是個統稱，針對於一般探索者說，九階實力就能算是一方強力違規者了，也會有人認爲那就是違規者巨頭。”
她話音一轉，繼續道：“但實際上，九階實力的違規者有不少，也不用認爲空間很亂，管理能力太差纔會出現那麼多違規者，這裡指的違規者也可能是違規者的後代，同樣被定性爲違規者，在外成長，達到九階後，也依舊被空間鎖定追殺。”
“而這些違規者，實力良莠不齊，散佈在各個任務世界內，沒有特別的組織，也沒有明確的目的，有的可能做事也很低調，並不會說殘忍無道的搞大動作，威脅性不強，也不屬於空間的第一追殺目標。”
衆人沒有插話，因爲儘管落紅塵和陸晨都是先驅者，對於這種事知道的也不可能比家中有老前輩的靈王多。
靈王繼續講述，“真正的違規者組織，成氣候的只有一個，也就是所謂的違規者聯盟，那個聯盟下層或許鬆散混亂，但上層理念是很核心的，並且存在頂尖強者，至於其成立的目的到底爲何，我問起時爺爺說不是我該知道的事。”
她攤了攤手，迴應了陸晨幾人好奇寶寶的目光，意思是她也不知道，你們不用問了。
她繼續道：“在違規者聯盟中，共有九名違規者巨頭，這纔是真正的巨頭級人物，放眼萬界都是最頂尖的強者，除此之外，一口小違規者口中所稱的‘大人’‘巨頭’全都是吹牛逼的。”
“九人，這個數字倒是挺巧的。”
落紅塵飲了口酒，笑道。
靈王點頭，“沒錯，和你們猜的一樣那九名違規者巨頭分別來自九大空間，他們各成一派，又在覈心目標面前團結，通常是單獨行動的，但有些時候爲了關鍵性目的，也會抱團。”
“魔術師在違規者聯盟中到底屬於什麼地位？是真正的違規者巨頭嗎？”
陸晨好奇的問道。
靈王美眸看向陸晨，“是的，你那次運氣真的很好，如果不是虛空追獵者即時趕到，所有人都要死，無一例外。”
她繼續道：“魔術師是來自我們起源空間的違規者，跳脫出去後加入違規者聯盟，成爲其中的九大巨頭之一，在各大違規者巨頭旗下，有着諸多違規者，那些違規者也會發展自身組織，藉助那些違規者巨頭的力量，見違規者們投入各方世界，進行掠奪式提升。”
聽到這裡，陸晨嘴角帶着嘲諷的笑，“合着當年有人招攬我入盟，不也是個另類空間組織嗎，還不是要被投到各種世界去幹活？”
他大概能明白那些違規者巨頭想做什麼，無非是和空間一樣收集世界之源，養了一羣違規者，並不指望他們能派上什麼戰力用場，只是打工仔罷了，若是打工仔能提升上來，實力接近他們，或許才能讓他們另眼相看。
靈王笑了笑，如空谷幽蘭盛開，“沒錯，陸兄比喻的很恰當，叛出去了也是要做原來的事，只能說是屠龍者終成惡龍了，當然，我們也不清楚空間到底是什麼東西，誰敢說空間就不是人做出來的，我們每次傳送不是有高手在暗中出手協助呢？”
她繼續道：“總之，違規者聯盟原本是有九大違規者巨頭的，這並不意味着他們就是一個足以顛覆空間的組織了，因爲論頂尖強者顯然還是空間數量多得多，且最頂級的戰力方面，仍舊是空間更猛。”
“比方說，上次的風波中，違規者聯盟出動三位巨頭，其實目的是要圍殺起源空間的虛空追獵者，但最終結果卻是三打一被反殺了，若以境界和屬性之類的評論，他們應該都是屬於同一層級的，可戰力還是有不小差距。”
聽着靈王的話，陸晨想起當年的事，馬戲團團長Joker，也就是虛空追獵者，一個人表示把對方三人包圍了，根本不是獵物，而是以頂級獵人的姿態降臨的。
這麼想，違規者巨頭好像就沒那麼可怕了，能被一打三的，不是烏合之衆嗎？
“陸兄是不是感覺，那些違規者巨頭也沒那麼強？”
靈王笑着說道，像是看破了陸晨的心思。
“三個打一個被反殺，讓我提不起對他們同境戰力的敬畏之心啊。”
陸晨取出無盡酒葫，飲了口酒，笑道。
靈王搖了搖頭，神情嚴肅，“那陸兄這麼可就錯了，以結果論，的確是虛空追獵者獲勝了，但這其中有多方面原因。”
“虛空追獵者和我們鴻蒙空間的鴻鈞老祖，應當是九大空間最強的兩人。”
落紅塵接話道，他神情嚴肅，“所以在戰力上評判，違規者巨頭真的不弱。”
“是這樣的，衆所周知，九大空間九階最強者前三名，分別爲起源空間的虛空追獵者，鴻蒙空間的鴻鈞老祖，荒古空間的混世魔猿，這三人戰力不好比較，但應該屬於第一梯隊，顯然比其他同階強者要厲害。”
靈王解釋道。
“打住！”
陸晨擡手，“什麼叫衆所周知，能詳細點好不？我們不是那個‘衆’啊。”
陸晨是真的無語，自己好歹也是個先驅者，怎麼搞的跟情報盲似的，啥都不知道啊。
看落紅塵那一幅淡然多半表情，就像是早就清楚一般，難不成還真是“衆所周知”？
“陸兄不知道嗎？晉升八階後，去虛空角鬥場觀摩一下九階的榜單，應該就明白的……”
落紅塵吐槽道。
“哦……這樣啊。”
陸晨弱弱的道，他還真沒去看九階虛空角鬥場的排名。
“以虛空角鬥場的排名來看，應該是混世魔猿第一，虛空追獵者第二，鴻鈞老祖第三，只是那幾人很多年都沒有打過虛空角鬥場了，所以排名做不得準，只能算是不分優劣。”
靈王見陸晨不清楚，只能細心的再解釋一遍。
“那我繼續說。”
靈王見陸晨正襟危坐，不再打斷，就繼續道：“其一就是虛空追獵者實力過硬，一對一顯然是能壓制一名違規者巨頭的，其二就是……我們真的知道事件的結果嗎？”
楚子航沉吟片刻後，道：“你的意思是說，虛空追獵者沒能成功完成獵殺？”
靈王搖了搖頭，“那應該不會，當時那種情況，違規者顯然是爲了佈局圍殺虛空追獵者，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違規者不會輕易退去，虛空追獵者身上應該也有死任務，會全力擊殺他們，而從後來違規者聯盟的動盪來看，確實那三名違規者巨頭都沒有回去。”
“你爺爺還真是什麼都跟你說啊，都不捨得跟我多嘮兩句。”
陸晨摸着下巴道，明明自己追問老王時，老王嫌棄極了，什麼情報都不肯多說。
這種涉及違規者巨頭的大戰，應該是頂天大事，王靈居然知道，說明老王沒少跟孫女叨叨。
“那怎麼辦？不如你來給我爺爺當孫女？”
靈王笑靨如花，開了個玩笑。
陸晨啞然，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靈王又正色說道：“繼續正題，所以問題的關鍵就出現在違規者巨頭的去向這裡，結果是不透明的，也就是說，那一戰虛空追獵者確實贏了，但他是怎麼贏的，戰果爲何，衆人都不得而知。”
楚子航聽到這裡有些明白靈王的意思了，“王姑娘的意思是，魔術師可能沒死？在完美世界內，關鍵時刻接走火雲的，是魔術師？”
靈王點了點頭，她也是在完美世界內混過的，在界海中遠遠的見到了陸晨一戰平異域的投影，也見到了石昊和火雲的大戰。
她說道：“能在那種時候出手，在荒天帝眼皮子底下把人拉出那般大宇宙的，也只有違規者巨頭級的實力才能做到，她火雲一個隕落巨頭的老下屬，誰會爲她出手？能進入完美世界，估計都是求了人的。”
陸晨若有所思，“照這麼說，魔術師既然還活着，親自出手把我乾死不就好了，還那麼麻煩，彎彎繞繞的派火雲來，最後屬下不敵，將屬下救走，也不出手對付我？這說不通啊，他直接和時間長河盡頭處的那名違規者巨頭聯手，不就將荒天帝陣營徹底壓制了嗎？”
“這就是事情的微妙之處了，火雲想要殺你，可能未必是魔術師的意思。”
落紅塵開口分析道，和楚子航對視一眼，兩人彷彿都明白了些什麼。
陸晨的大腦完全不夠用了，“你們到底什麼意思？說明白點。”
楚子航開口，“陸兄，意思也就是說火雲想要殺你，或許是因爲你曾經被當做誘餌，引發了那次違規者巨頭隕落事件，她是去給舊主報仇的，所以不是魔術師本身的意思，而魔術師曾經也不是要殺你，他只是想通過你引出虛空追獵者。”
他頓了下繼續道：“……故鄉世界那次，陸兄不過是雙方博弈的表層棋子，兩方棋手都自認高明，認爲多想了一層，虛空追獵者用你釣違規者，違規者用你釣虛空追獵者，到頭來，誰是獵人誰是獵物，看的還是拳頭。”
“所以，假設魔術師沒有死，但火雲不知道他沒有死，那麼她進入完美世界內，針對你的行爲，就可以說得通了。”
陸晨聽完楚子航的話，豁然開朗，一拍腦袋，“結果就是說，火雲沒死，魔術師沒死，魔術師現在對我沒有敵意，是這樣吧！？”
楚子航、落紅塵、靈王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夏彌在一旁剛剛做好了些下午茶小菜，端了過來，“陸師兄如果大腦過載了，就補補吧。”
說着，她給陸晨上了一盤豬玀獸紅燒腦花。
陸晨有些羞惱，但還是端起盤子，大口將其吞下肚。
“所以現在針對陸兄你的，應該不是違規者陣營了，儘管不知道魔術師到底想做什麼，又是什麼立場態度，但他沒理由再對一個曾經博弈點的棋子記恨，其他違規者巨頭和陸兄也沒有關聯，而想要插手至高世界的事，沒有違規者巨頭級的實力，就是作死。”
落紅塵分析道，“然後我們又可以排除掉空間任務的可能性，因爲空間不會發佈讓探索者必死的任務，針對於先驅們也是一樣，若要讓星痕去強殺陸兄你，那就是必死任務，仙靈空間不會做這種蠢事，畢竟先驅是寶貴資源。”
陸晨疑惑，“那這麼說，不是違規者要針對我，不是空間競爭要抹除我，哪到底是誰要殺我？”
落紅塵攤了攤手，“你問我，我還想問你，陸兄，你真的沒在至高世界招惹過什麼人嗎？或是在諸天招惹過其他大佬？”
陸晨有點頭大，“我一直很本分啊，爲人和善，不怎麼惹事的。”
現場頓時沉默了下來，一時無言。
“好吧好吧，我承認有時候做事有些莽撞，搞得動靜比較大，但我真想不到能招惹到誰能插手至高世界來對付我。”
陸晨無奈的承認錯誤。
“可能有人看到什麼了，不想讓你成長起來，那不是空間的存在，而且許諾了足夠的利益和自由，才能勾動星痕的心。”
靈王嚴肅的道，她想起了一些事，爺爺說的也很含糊，她不敢妄自開口。
但如果真的是那樣，陸晨的生死就變得很嚴肅了，可能會涉及到頂尖高手的博弈鬥爭。
星痕的這件事還只是開端，是一種態度的試探，乃是投石問路，要觀測空間、違規者聯盟、至高世界等諸多勢力的態度。
至高神性衝入表層世界，並且是因爲空間的先驅者引導過來的，這種事絕對會引起真實層的關注，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靈虛殿的人前來調查。
中午還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