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達到最高之前,快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小個金屬圓球,把它捏在了手心裡面。這是一個通體泛着銀色光澤,不確定是由什麼材料構成的拳頭大小的合金球體,磨得極其光滑的表面似乎已經表明了它的用途。
面對快銀的攻,深知憑自己的度是躲不開這一擊的托爾乾脆坦蕩地挺直了身軀,做好準備打算硬吃下這次進攻。從之前的過招下他就知道了,快銀雖然度驚人,但破壞力遠遠無法與自己相比,與其試圖閃躲或是反擊,倒不如直接用**硬抗下來比較有效!
“你不可能打倒我!”
在托爾做好了承受進攻的準備之後,白熾的雷光在他身上的盔甲上纏腰着,等待着快銀的重擊來襲。然而看到托爾如此具有覺悟的行爲,快銀反而輕輕一笑,沒有把拳頭揮到他的身上,而是極其高地從他身邊略過。
是的,快銀沒有饒後偷襲,也沒有製造出殘影旋風,而在真的就在托爾身邊跑了過去,就像完全沒有看到他一樣!
托爾急忙回過頭來,快銀這道藍色流光已經跑出十萬八千里外,消失在地平線那一端了。快銀就像是停不下來的也無法轉向的火箭一樣,從托爾身後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從這個方向回來。
沒錯,沒有從他離開的方向回來。
此時的衆人也是一頭霧水,快銀這是腳底抹油逃跑了?緋紅女巫還在爲他阻擋着托兒在召來的閃電啊,怎麼這傢伙反而臨陣逃脫了?而且,他還佔據着絕對的優勢不是嗎?
這無數的疑問在場只有一個人知道答案,那便是唯一對快銀的級度能力有所理解的緋紅女巫。快銀這看似一去不回的舉動並非是要逃跑,而是這就是他的攻擊方式。
快銀的能力是級度,他能夠以兩倍音的高進行靈活的轉向移動,這並不意味着他的度極限就是兩倍音,而是一旦跨越這條界限之後他的行動就會變得沒有那麼收放自如,就像高戰機的空中轉向會變得困難一樣。
他把自己的度提升得越高,能走的路線就會變得更加簡單,而最簡單的方法,當然就是直接一往無前地只走直線。同時還有另一個條件則是快銀還需要足夠長的直線距離讓自己可以一直加下去,對幾乎能夠踩踏任何表面進行移動的他而言地形並不是什麼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這段距離在他的最高度下,可需要非常非常長的距離纔可以達到。
如果快銀要讓自己的度達到亞光,那麼他需要大概4萬公里的直線奔跑才行。對於能夠不斷加的快銀而言,跑完這4萬公里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
在快銀的殘影消失之後,他的聲音才姍姍來遲,這是他在離開前給托爾拋下的一句狠話,話語間的意思讓在場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感到不寒而慄。
“托爾,度即是力量,你被光打中過嗎?”
在世界各國的軍事衛星的偵測器上,幾乎同時感應到了又某個物體正在地球表面上進行着高運動,但由於這種運動度實在乎了一般有形物體能夠達到的極限,大部分觀察人員都以爲這僅僅是一次機械故障而已。
有東西在以不斷接近光的高在地表上移動?真是開什麼玩笑?
然而這是確確實實正在生的事情!
快銀在略過托爾的身旁後,一路埋頭不斷加,不顧一切地把奔跑的度往自己能夠達到的極限上提升。他的步伐跨過了山脈,穿越了高樓,踩踏着水面穿越了重重大洋。上一秒的他還在沙漠上掀起劇烈的沙塵暴,下一秒中就在極地的冰川上疾行着了。
從東歐南下跨越地中海到達非洲,跑過荒蕪的撒哈拉沙漠,在南極大陸的冰層上飛馳,在地球另一面見到了今天的月亮,再跑過了北冰洋上的層層浮冰,最後從正面面對着托爾的方向返回了戰場。
這一切都僅僅生在幾秒鐘之間!
以亞光與托爾進行碰撞的後果就連快銀自己也承受不住,他可不想讓自己的拳頭就此報廢了,所以他選擇的對策就是——放開手中的金屬圓球。
在慣性的作用下,這顆合金球體在短時間內依然保持着和快銀一樣的亞光狀態,與空氣摩擦出大量火花把自身燒得通紅宛如隕石墜地一般衝向了托爾的心窩。對高移動着快銀以及金屬圓球而言,這個戰場上的一切都慢得如同靜止了一般,就連快銀已經回來了也沒有人能夠察覺得到。
這是環繞地球一週的衝擊力!
換到正常人的視角,然後時間纔開始重新流動。
托爾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來臨的級流星般的衝擊,沒能給出任何反應動作就被金屬圓球狠狠地衝入懷裡,帶着他整個人一同衝上雲霄。能有這樣的結果都已經是託了他凡天神體質的福了,或作稍弱一點的人的下場肯定是被這顆圓球在胸口上開個拳頭大的血洞,在意識到自己遭受到怎樣的攻擊前就失去意識。
但即使托爾體質再強,也無法完全抗下這種乎常理的恐怖攻擊,在被合金球體壓迫心臟的那一瞬間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只有身體被帶着飛向天空。
他被打飛的度實在是太快,不一會就擺脫了地球引力衝入了大氣層,在與空氣的摩擦過程中全身着火,渾身焦黑着掉入了宇宙空間。昏迷不醒地在這浩瀚的太空中保持着移動,不斷翻滾着不知會漂流到何方。
而在場的其他人沒有任何一個能夠看清楚剛纔所生的事,大家都只知道在快銀消失幾秒鐘後,托爾的身影也跟着突然消失不見,反應過來時,托爾的身體已經飛入了白雪紛飛的天際之中,以火箭升空般的架勢消失在那灰濛濛的天際。
而快銀?他還要再跑地球一週來減好讓自己停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