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蕩也委屈上了:“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哪次不是也邀請你一起去了?你哪次不是怕被人認出來不敢去?”
田言眉頭一皺,他那是不敢麼,他是作爲明星,不能去。
就算是想玩,他也只能去那種私密性比較好的場所。不然的話,就是故意送給記者拍照了。
在許蕩繼續開口爲自己洗白之前,生怕許蕩會變成許祥林,田言不得不把孩子抱走了:“太晚了,去你家睡覺。”
許蕩跟在他身後,不服氣的追着他:“你憋走啊!每次挑事情的是你,挑完了就跑的人還是你,咱能不能認真的坐下來把架吵完?!”
田言沒有任何吵架的心思,他頭也不回的抱着小肉包坐進車裡。
小肉包兩隻手緊緊地抱着田言的脖子,生怕一個鬆開她就會被粑粑扔掉。
田言雖然有點兒後悔,不該嚇孩子說不要她。可他也沒辦法,剛剛那個情況,也只有不要她的那句話,才止哭有奇效。
後來,小肉包一隻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另一隻手揪着他的衣領,躺在他懷裡睡着了。
到了許蕩家裡,田言是一根一根手指頭掰了好久,纔在沒把孩子弄醒的情況下,把孩子的手給掰開。
要說還是別墅舒服,許蕩家的大別野,就連廁所都有好幾個。
不過,以許蕩同學三天兩頭往家裡帶不同女人的尿性,一個人住大別野許蕩一點兒也不會寂寞。
洗洗之後,田言去睡了。
這次他沒有把小肉包一個人單獨放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睡,田言覺得孩子太小,半夜會蹬被子。
這些天以來,帶着這個小娃娃,田言覺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明顯的變化。
旁的不說,單說20多年以來,他本來是個醬油瓶倒了都不會去扶的人。現在他不僅會煮粥,就連麪條都會煮了。
以前他從來都是一覺到天明的,現在他一夜都要醒來好幾次,給孩子把尿。
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變化的,他也是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一名奶爸的。
雖然仍舊生疏,但也差不多夠他結婚生娃養娃了。
在田言正思索着自己最近的變化時,他飛快的搖了搖自己的頭。他現在事業纔剛起步,結婚生娃是個過於久遠的話題好麼,他就不該去想!
掖了掖背角,田言閉眼準備睡去了。
在他剛閉上眼的瞬間,被窩裡睡熟的孩子,直接滾到了枕頭上,腳一橫踢在了田言的鼻樑上。
鼻子上的痠疼,酸的田言兩隻眼睛盈着淚。
作爲一個大老爺們,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可沒辦法,他剋制不住他寄幾。
從牀頭櫃上抽了一張紙擦了擦眼裡的淚,田言含淚把孩子重新塞進被窩裡。
鼻子痠疼了一陣兒,他才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在睡覺之前,田言給小丫頭帶了尿不溼,又累又困的他,才放心一覺睡到天沒亮。
他睜開眼時,一個小肉包整個的都趴在他的身上,兩隻胳膊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生怕他跑了似得。
在這一刻,田言算是深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上下其手了。
這丫頭不止是遏制了他的咽喉,還壓在他胸口,壓的他差點兒吐一口老血。
難得孩子今天沒早醒,田言氣若游絲的把孩子從他身上摘下來,起身去做飯。
不是他有多賢惠,而是待會兒孩子醒來之後,就不會是單純壓在他身上這麼簡單了,她會像石磙一樣在他身上碾來碾去的。
頂着睏意下樓,腳還沒踩在樓梯上,田言發現樓下開放式的廚房裡,已經有了兩個人忙碌的身影了。
鑑於廚房裡的場面太過膩歪辣眼睛,田言選擇直接轉身去廁所,假裝自己根本都沒有看到廚房裡的那一男一女。
丫的,許蕩是屬狗的麼?
一天沒有女人不能活咋滴?!
把薛寧好送回家,昨晚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凌晨十二點多了,也不知道丫狗蕩啥時候帶回來的女人?
還是個生面孔。
最重要的是,許狗胳膊上還有傷呢!
艹!
太狗了!
不對,就算是狗,也不會三天兩頭兒換新狗的!
凸(艹皿艹)
田言從廁所裡放完水之後,選擇目不斜視,繼續回房間睡覺。
廚房裡的兩人還在親親我我,田言可算是領會到了什麼叫‘人在家中坐,狗糧天上來’的精髓了。
再閉眼,他一覺睡到太陽照屁股,睡到小肉包在他身上騎大馬,他被壓醒。
時間是快十點了,想着那對狗男女應該已經不在廚房了,田言給兩人穿好衣服,洗漱之後抱着孩子走下了樓。
假裝自己沒有看到過任何限制級畫面,田言面色平靜的往樓下走去。
那對狗男女是不在樓下了,薛寧好此時正坐在沙發裡敲着電腦。
把孩子放在了餐椅上,田言輕擡起頭看向薛寧好:“吃飯了麼?”
“我吃過了”,薛寧好頭也不擡的回。
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
田言正在喂孩子吃飯的時候,許蕩打着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
下來之後,許蕩直接坐在薛寧好的旁邊,看着她面前的筆記本電腦:“怎麼樣了?”
薛寧好順勢把電腦的屏幕往許蕩那邊轉了一下:“許總,我找了這幾個文件,你看行不行,可以的話咱們就用這個改。”
許蕩隨意的看了一下,然後一張臉上滿是笑意的誇讚薛寧好:“行,就用這個,寶貝兒好好真棒。哥給你一個麼麼噠~”
薛寧好已經習慣了許蕩的甜言蜜語,並沒有多少反應。
倒是在餐桌上吃飯的小肉包,咬了一口田言遞在嘴邊的雞蛋,一張小臉驕傲的朝着田言伸了過來,口齒不清的求表揚:“寶寶吃飯飯,寶寶棒棒,粑粑親親,mua~”
田言:“……?!”
此刻的田言,感覺自己被雷劈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