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男人的妝就簡單一些。再加上田言還比蔣越早一點開始化妝,所以田言這邊好的時候,蔣越纔好了一半。
在蔣越開口挽留他之前,田言主動提出了離開:“蔣越姐,我好了,那我先出去找導演對下戲。”
蔣越果然開口挽留田言了。
在田言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就聽到蔣越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對戲,你不應該找我麼?”
田言一愣。
好像是這樣子的。
他們是男女主,是對手戲最多的,所以確實要找蔣越對戲才更合理。
閒嘮嗑什麼的,作爲一個大男人,田言確實不太喜歡。所以他真心的拿出臺詞本,和蔣越對了起來。
兩人正對着戲呢,又有人敲門走了進來。
對,就是那種敲門,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讓進來,就直接走進來的那種。
田言一擡頭,就看到夏·金牌經紀人·天媽媽桑已經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
他認真嚴肅的臉上,立即換成了招牌的迷弟微笑:“夏天姐,你怎麼這麼早就來翻我牌子了?”
夏天看到有外人在,便繼續保持自己在外人面前的良好形象,和蔣越打了聲招呼,夏天便用着溫和的語氣對田言說了一句:“有份材料需要你籤一下。”
看到夏天給他使的眼神,田言便知道這份材料應該是比較重要的材料。
是他的新廣告代言?
不應該呀,他都已經賣身給公司了,這種合同什麼的,不都是公司給代簽的麼?
田言心裡也猜不出是什麼東西,但是對商業嗅覺十分靈敏的蔣越已經站了起來:“夏天姐、田言老師,我這邊已經好了,我就先出去了,一會見喲。”
蔣越剛走出去之後,夏天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語氣很兇的看着田言:“你看看人家那眼力勁,你再看看你自己,咋就差別那麼大呢?”
田言又是一陣莫名,他錯過了什麼?
是沒招呼夏天坐下,還是沒給夏天倒水?
在田言考慮是先給夏天倒水還是招呼她坐下的時候,夏天的聲音依舊是責備的語氣開噴:“商業合同,那都是保密的,我都說的那麼清楚了,你竟然還杵着不知道迴避一下”。
就這?
那合同他看着,他只要不念出來,蔣越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啊。
更年期的女人,真是矯情。
田言暗自吐槽了一句之後,開始給自己找臺階下:“她那是確實該走了,組裡還等着呢。”
在田言期待着以爲自己是接了什麼幾千萬的廣告,需要本人親自簽字的時候,夏天把一個合同放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合同裡的內容,他整張臉都綠了。
在綠到發紫,紫到發黑的過程中,田言直接搖頭拒絕:“這個我不能籤。”
夏天莫名:“爲什麼不能籤”?
田言果斷搖頭:“說了不能籤,就是不能籤啊。我又不是這個孩子的監護人,我就算簽字了也沒有法律效用的。”
夏天也不高興了:“人孩子都喊你爸爸,你跟我你不是監護人?”
“不是!”田言重重的點點頭。
齊悅悅還得喊許蕩爹地呢,孩子還真能又有爹又有爸還有個親生父親不成?
在夏天威逼的目光中,田言果斷的繼續搖頭:“我這個,我真的籤不了”。
能籤也不籤。
那麼小的孩子,就賣身給無良的公司奴役,他纔不要做。
但是,有銀子向自己招手的時候,田言又不捨得放下。
於是他一陣的思想鬥爭中,田言想出來一個比較好的折中的辦法:“要不齊悅悅就以個人的形式出道,以後籤什麼合同的時候,再單獨的籤?”
看着那份藝人簽約合同,田言覺得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以後只要他不想給小肉包接的演出什麼的,直接拒絕就好了。
主動權,那可就是掌握在他的手裡了。
夏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反正這合同,我是帶到了,到時候老闆追着你籤合同,你可別說我沒給過你合同就成。”
田言哂笑着:“姐這說的哪裡話,我也不是齊悅悅的監護人,就算是誰來了,我籤的字也是無效的啊。”
老闆來了也不籤!
夏天沒有再繼續催他簽字,她把合同直接塞到田言的手裡:“我聽說小丫頭的媽媽,是你初戀?你可以啊。”
這說的是啥話?
田言心裡立即如山體滑坡般滾石成堆,所以薛寧好是他身邊的內奸?
不然夏天還能聽誰說的,許蕩說的不成?
“還真是你初戀?”夏天的聲音忽然變得縹緲了起來。
她似笑非笑的,似乎在看冤大頭一般的憋住笑:“所以你們現在走的,是什麼故事情節?能和姐姐說說麼?”
不能——
田言的心裡是拒絕的!
她可是鼎鼎大名的金牌經紀人,這是在八卦,還是想看他笑話?
可是不說也得說,畢竟夏天可是他的經紀人,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她知道的。
再說了,這孩子的身份又不丟人,沒什麼不能說的。
於是田言撐着一臉自豪看着夏天:“就我那發小齊青,這孩子是她撿回來的孤兒。我都沒想到,她還挺有愛心的。”
夏天點點頭:“所以,爲了看齊青是真的有愛心還是在和你裝,你乾脆給她和孩子做了個親子鑑定?”
田言:“……”。
上下打量了一圈田言,夏天的眼神裡流露出一幅老母親般的自豪:“可以呀你,果然是小事不計較,大事不糊塗呀。”
夏天的眼神實在是怪異,看的田言實在是不自在。
想着薛寧好竟然什麼都賣他,田言只能認了:“人不能連着兩次栽在同一個女人身上,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弄清楚了爲好。”
他纔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少年了,女人說的話都是需要用腦子去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