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冰問聞道先,“那是你是怎麼說的,讓寨主決定見我們了?”
“我說我知道原因,但這次不是誰幹的,而事情發現了變化,飛熊嶺的人打算和我們合作,但有個前提條件,要打一個賭。這裡具體的事情我不清楚,因爲我不在現場,但我的朋友知道,他想跟寨主見個面。就這樣他們就同意見你們了。”
剛入夜,家家已經燈火通明瞭,聞道先帶碰上尹冰和星影來到了寨主的議事廳裡,淵嶽寨的寨主議事廳要比飛熊嶺的要寒酸得多,一間很普通的民房,裡面擺了兩排凳子。此刻凳子上坐滿了人,大多是老年人,他們一個個捋着鬍子,用不善的眼神看着進來的三人。
尹冰完全無視兩邊投來的眼神,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正中的位置,對坐在首位的山羊鬍老者拱了拱手,“想必您就是寨主了,有禮了!”
山羊鬍老者的喉嚨裡咕嚕了一聲,就像卡了一口痰一樣,就算是迴應尹冰了。
尹冰就立在那裡不說話了。
山羊鬍老者等了半天,以爲尹冰會開始自己講述來意,卻見尹冰不吱聲,他只好問道:“你是誰?聽說這次飛熊嶺的人來此洗劫卻沒帶糧食回去,是不是你們惹的禍?”
尹冰咧了一下嘴,眼中全然沒有一點笑意,“這件事情確實與我有關係。”
“那你是跑來認罪來了?來人哪,把他們捆上,等到飛熊嶺的人過來就把他們送出去,平息他們的怒火。”
“我看誰敢捆我?!我現在可算是飛熊嶺的特使,你們把我給捆了,到時候只能你們自己去平息他們的怒火了!”尹冰把眉毛一挑,厲聲喝道。
說着尹冰從懷中掏出了飛熊嶺大王給他的信物,“這是飛熊嶺的信物,我看誰敢動我!”
“等等!”寨主看到信物後,第一時間就喊了停。
“年輕人,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有這個東西你是從哪弄來的?你在我這裡說謊話的代價是非常大的!”
尹冰冷笑了一下,氣勢完全不輸寨主,“寨主大人,我跟你說一個詞,‘魔蛤’你總聽說過吧?”
寨主聽到這兩個字立即如遭雷擊,他定在那裡好一會兒的時間,而坐在左右的人,大多面迷茫之色,尹冰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
過了良久,寨主才恢復原來的表情,他不露聲色地問:“你怎麼知道這個詞的,這個詞很冷僻,一般人沒有知道這事。”
“你說的對啊,我還是個新來的,這個詞在我們這兒應該算是禁詞了吧,畢竟它很屈辱。理論上我不應該知道,所以我肯定不是從咱們淵嶽寨這邊知道,那我就是隻能是從飛熊嶺那裡知道的信兒了!所以我說這是飛熊嶺大王親手給我的信物,我是飛熊嶺的特使,現在你總該信了吧!”
尹冰的話音剛落,兩邊的座位上人開始了竊竊私語。
寨主重重地咳嗽了一聲,兩邊立即安靜下來。
寨主說:“不可能,沒有人能進入飛熊嶺還完好地回到我們嶽淵寨的。”
尹冰一聳肩膀,“如果誰都能做到,那就別人是特使了,當然是因爲我的不凡。現在看來你是知道我們嶽淵寨的人在飛熊嶺的人眼中只是魔蛤的事情,對嗎?”
寨主沒有迴應他的這句話,反而問到:“那特使先生,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看來兩邊的高層都知道真相,只有那些無辜百姓都矇在鼓裡。好吧,是這樣的,現在有一個機會,飛熊嶺願意與我們通力合作,一起破除這裡的詛咒。彼此之間看對方將不再是怪物,也不會再有搶劫和殺戮,這個乾草不生的荒漠將恢復成往日的綠洲。”
“噢?他們什麼時候會變得這麼好心了?”寨主再次不顧下面的竊竊私語開始發問,在他的臉上看不出有一絲的驚喜。
尹冰如實答道:“他們需要和我們打個賭,我們雙方各出五個人比試一下武功,五局三勝,如果我們贏了或是平局,那他們就會放下成見與我們通力合作!”
“哼,我就知道他們不會那麼容易與我們合作,這不是明擺着他們壓根不打算和我們合作的信號嗎?他們把條件定得這麼苛刻,這還合作什麼呢?”
尹冰有點懵,“等等,寨主,你是說五局三勝很苛刻嗎?”
“不,我是說他們和我們比武這件事就明擺着不合理,我們當中有誰敢跟他們對戰呢,光是看到他們就已經嚇得半死了,更不用說要跟他們動手了!”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找人對戰的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這個由我來安排,你只需要把這個消息散播出去,在比試的時候,組織大家一起出來見證就可以了。再有就是我們勝了之後,你負責派人與飛熊嶺的人一起合作。”
寨主突然冷笑道:“這位壯士,你一直都在說我們贏了的事,但是如果我們輸了呢?”
“如果我們輸了,就還像現在這樣生活,他們會繼續趁天象變化來打劫,你們再留一半糧食,然後揹着另一半跑出去避禍。”尹冰回道。
“就這樣就結束了?我可不信飛熊嶺的人會這麼好心!這樣吧,如果輸了,我只能把你們所有參與的人都當着飛熊嶺的人的面殺掉,給他們泄憤。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寨主不由分說地把尹冰他們趕了出去。
沒想到聞道先此次居然一點也沒被嚇住,他正氣凜然地說:“行!死就死,這麼死死得重於泰山,死得值得,總好過莫名其妙地被飛熊嶺的怪物吃掉的好!”
他們三人沒有回家,而是由聞道先直接帶到了張由的家。
張由當時正在和一個朋友喝酒,見他們來了有點吃驚,不過還是把他們讓進了裡屋。
張由是後來者,在這裡自己建了一座房子,都是自己建的,也不懂建築,裡面的陳設更是簡陋。他的房子結構特別簡單,就是一間大屋,客廳和臥室都是這一間,所以他那一同喝酒的朋友也實在無處可去,只好坐在酒桌邊旁聽。
聞道先說明來意,張由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不,我不去,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爲什麼呀?當初你剛來時,我看到你隱藏在一處牆後看着飛熊嶺的人搶劫時你數次把拳頭握緊,想跳出去與他們拼命,爲什麼你現在變得這麼膽小了呢?”聞道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