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星界第一人？無上中的至強者？”
李牝略一思忖：“是無上離？”
根據造化淼琊、永耀等人所言，排除永恆者的情況下，上古星界的第一人，就是那位正在超脫的造化離。
“您知道無上離！？”
萬法歸有些驚異。
“我來時得到了很多關於上古星界的資料。”
李牝只能用這種他們能夠理解的方式進行解釋。
萬法歸顯然認可了他這個說法。
牧雲生這樣的王牌，至強神藏殿那邊的資料支持自然不遺餘力。
不過……
他卻是無比精準的給出了迴應：“不是無上離，而是另一位無上。”
說到這，他又補充了一聲：“很多人都想查他的資料，但都沒有查出來……畢竟我們這處神藏世界屬於那位無極至尊認知的世界，至尊雖強，可相較於無上來說仍然不算什麼，他們和無上的差距，比神帝和至高差的多。”
李牝點了點頭。
上古星界時代的至尊們他亦是有所瞭解。
放到現在，充其量相當於君主罷了。
只是……
能被稱之爲星空世界第一無上……
“是他麼？”
李牝心中猜測。
又或者……
是那位永恆者！？
如果真能看到他，或者那位永恆者……
哪怕是通過神藏世界，通過這位至強神藏世界之主的認知間接觀摩，對他了解這等存在想來都會有極大的幫助。
“那位神秘無上會在輪迴開啓一個月後出現，或許，您看到他就知道了。”
萬法歸說着，語氣一頓：“另外，千萬不要輕易干涉那位神秘無上的行爲，因爲其星空第一無上、宇宙至強者的身份，在這位神藏之主的認知中，他是無敵的。”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上古時期的無上……放到現在也是和至高一個層次的存在吧，也確實是無敵的，比之我們這些所謂的神聖來，強大了何止一丁半點？”
李牝聯想到虛無神藏世界中的那位虛無大帝……
“虛無神藏除了虛無大帝外，最強者也不過是到巔峰半神，這處至強神藏……居然跨越到了至尊階段……跨度很大啊。”
“這也是爲什麼至強神藏被稱之爲第一神藏的原因。”
萬法歸苦笑道：“力量體系太高了，高到我們這些先驅者根本不夠看。”
李牝理解性的點了點頭。
不過關於他們這些先驅者夠不夠看的問題……
他且保留意見。
畢竟先驅者和先驅者是不同的。
“那位神秘無上既然要傳授功法於無極至尊，必然在暗中觀察着他。”
李牝問道：“無極至尊現在在哪？”
萬法歸猶豫了一番，還是如實回答：“這個時間點他應該恰好在公園晨練，由於這一天他遇到了不少事，還面臨着境界突破，所以，輪迴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又或者說，那位神秘無上，是這個時候降臨到這顆星球的。”
說完他馬上補充了一句：“千萬不要干涉無極至尊的任何動作，無數人都嘗試過了，那位已經降臨的神秘無上會用各種巧合清除任何影響到他傳法這一目的的目標，但凡有超越無極至尊幼年期所能應對的敵意者，都會被他送走，心懷不軌者直接抹殺，除非你的實力水平恰好相當到可以充當無極至尊的墊腳石。”
“就沒有人想過要取代無極至尊，進入那位神秘無上眼簾，接受他的傳法麼？”
李牝道。
“倒是有過，但這可是無極至尊認知的世界，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真有人成功了，也會導致神藏世界無法順利運轉，進而重啓。”
萬法歸回應道。
李牝沒有再詢問什麼。
如果這位神秘無上真是他猜測的那兩個人中的某一個……
等他見到他時，真相自然能夠揭曉。
“甚至……理論上，他應該從無極至尊記憶中消失了纔對，根本不可能形成一座神藏世界，他在神藏世界存在，本身就代表着什麼。”
李牝帶着這種想法，一步步來到萬法歸所說的公園中。
當李牝來到公園時，遙遙可見一個年輕人正在進行着晨練。
“那就是無極至尊。”
萬法歸道：“算算時間，接下來會有一架飛行器出故障，墜落到這座公園。”
說到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很快將一份資料發了過去。
“到時候的劇情大概就是這樣，由於看過很多次了，我們都通過其他方式復刻出來了。”
這位先驅者介紹道。
李牝看着他發過來的視頻。
視頻就是一架飛行器墜落，飛行器中有一道身影口吐鮮血的跑了出來。
不過跑出來後，這人不止不第一時間尋個地方調理傷勢，反而直接朝幼年形態的無極至尊撲去。
“自飛行器上墜落下來的這個男子……算是這個文明的逃犯？身爲逃犯，不第一時間隱藏起來，居然光明正大的追殺起這位無極至尊來了？”
李牝問了一聲。
“這一點我們也發現了，實際上不止這個逃犯，接下來一路上無極至尊還會遇到危險，經過我們的研究倒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應該是那位神秘無上爲了考研他弄出來的一系列巧合。”
萬法歸道。
“巧合？”
李牝聽了，看着視頻上在“通緝犯”追殺下奪命而逃的無極至尊：“有趣。”
隨着視頻播放，就和萬法歸說的那樣，幼年時期的無極至尊好不容易擺脫了“通緝犯”不久，又遇到了一夥搶劫犯。而搶劫犯發現他後同樣也沒有迅速撤離，而是拔刀就上。
於是，尚是凡人的無極至尊不得不再度奪命狂逃。
“一次還可以說是意外，兩次絕對是巧合了。”
李牝道。
“對，這也是我們猜測那位神秘無上在這個時候已經降臨到這顆星球，並在暗中觀察他的原因。”
萬法歸說着，看了一眼屏幕上瘋狂逃命的無極至尊：“因爲眼前這一切……真的很像一個局，充滿着刻意的意思。”
“所以，那位神秘無上這個時候真的已經降臨到這顆星球了。”
“對。”
萬法歸點了點頭：“可惜，我們想要找到他很難，甚至只能等一個月後，畢竟，對方是無上，一尊無上有心隱藏，沒有誰能夠將他找出來。”
很有道理的推測。
李牝卻沒有說話，而是激發起了他的感知。
強大的感知之力以他爲中心蔓延，瞬間朝四面八方席捲而去，眨眼間就籠罩了整個城市，城市上千萬人口的一舉一動，盡數在他的感知中。
不過就在他打算將感知擴展到整個星球時，似乎突然感覺到了什麼。
緊接着，他的感知迅速收斂，集中到了他們剛剛來時，見到無極至尊的那個公園說。
確切地說，是公園中坐在一張長椅上的男子身上。
在李牝的感知落到他身上時，男子亦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儘管兩人間還隔着不少空間，但這一刻……
兩人的目光卻在悄無聲息中交匯了。
而就在兩人目光交匯的剎那，李牝心靈深處彷彿盪漾出一絲漣漪。
明明這個人的面孔看上去無比陌生，並且他可以無比堅定的相信，他和他是第一次見面，可不知爲何，看着他，他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熟悉感促使他幾乎脫口而出般叫出了這個人的名諱。
“李求仙！”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這位神秘無上卻並未答話，明明他已經“看”到了李牝。
甚至李牝能夠確定，剛纔他的目光和他確實有過交匯，但他仍然一副一無所覺的模樣。
“我神念掃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這便是機緣，又或者說氣運，那麼，就你了。”
他不算自言自語，應該是在心中構思。
但他卻並沒有隱藏內心的想法。
心靈波動明顯到任何一個……
好吧，修成真靈的宙光都捕捉不到一個無上內心的想法。
可李牝不是宙光。
他已成超脫，問鼎造化。
在這種情況下，男子心中所有思緒流轉清晰在他面前呈現，甚至，他亦是半點沒有理會正觀察着他的李牝，繼續做着自己的事。
這一幕，讓李牝不解。
明明……
他應該“看”到了自己。
“是因爲這只是無極至尊認知的世界麼？”
李牝思維流轉。
但僅僅片刻他已經將這個念頭拋諸腦後。
也就在此時，他心靈深處彷彿閃過一道電光。
他這種異常……
只有一個可能！
他雖然“看”到了他，但……
卻一點都不能表露出來。
因爲……
“‘祂’在看他！”
李牝眼瞳劇縮。
還有另一個人，同樣在“看”着他。
那個人……
瞬間，李牝直感覺渾身上下涌現出一種無法言語的驚悚感。
那是一種，彷彿在鋼絲繩上跳舞，只要稍微有一絲差池，有半點出錯，未來就將徹底改變，一切都將統統顛覆的大恐怖、大毀滅。
因爲……
永恆者！
一念至此，李牝頓時止住了身形，兩人就這麼相隔着一個公園，一個在這頭，一個在另一頭……
彼此“看”着。
無聲無息。
他不斷的述說着，規劃着、謀算着……
整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
待得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後，他終於擡頭，目光……
似乎落到了眼前尚是幼年時期的無極至尊身上，又或許……
透過這位幼年時期的無極至尊，第一次將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虛手一彈，說出了一句似乎是對他李牝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話語。
“那麼，命運的車輪……滾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