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尼:什麼?全球最年輕的博士、跨國企業阿特拉斯集團董事長和創立人、分裂美國的毀滅博士?!”】
【強尼:我要玩個妞!快給我找個妞!】
【里爾:你有病吧!】
【強尼:我要開應怕!】
隨着里爾重新回到漫威世界,開始掃描自動爬蟲和手下近期錄入主控的情報和信息,強尼也跟着看了起來。
這一看,強尼直接面部表情失控!
不是,哥們,你不是街頭小子啊?
不過仔細一看:里爾還真不是什麼天生大富大貴,青年時期被路過的違法運輸車輛交通事故波及,陷入殘疾,殘疾之後靠着家裡老媽和老爸照顧,結果照顧期間老爸還過勞死。
醒來之後面臨的是欠債和身體殘疾,還有即將被黑心開發商吞併家園的威脅,甚至在街區裡爆發了戰鬥.
雖然這個戰鬥烈度比夜之城小太多,但強尼又不是傻子,他甚至學會了里爾腦袋裡的一些理性:
在一個法律基本還算正常運行的城市,在一個最惡劣戰鬥也就是用衝鋒槍突突的城市,當街開着車追殺人已經是給城市上強度了。
夜之城也不是一開始就是犯罪橫行的地方,總的來說,當一個安居樂業的地方忽然有人開始偷竊勒索而不受懲罰,哪下一階段就是搶劫、持械搶劫、入室搶劫;
爲了劃分什麼人搶什麼地盤又會演變成街頭械鬥、槍戰.
不過紐約的惡化在里爾像個二傻子一樣搞什麼業主會、工人互助會之後逐步走向了好轉——
強尼覺得腦子裡有種撕裂感:里爾,絕對是夜之城最強大的犯罪分子,不然他也沒辦法闖進荒阪的數據庫,還把他給拐出來了。
甚至在變形金剛世界來看,他也絕對不是一個.大部分影片中那種無瑕的“好人”。
如果單純只看漫威世界的新聞,那裡爾還真就是那種極具能力但也極爲兇殘的,難以評價好壞的重要人物。
然而強尼也能看到里爾的發家史,里爾的“光輝事蹟”.
光輝得強尼都有些自慚形穢了,他還以爲大家都是街頭好哥們,手裡除了槍和藥就是奈子,更別提尊重沒什麼吊錢膽子還小的鄰居、老老實實“遵紀守法”之類的
扯淡呢!
【強尼:你告訴我,你這麼一個超級通緝犯和反社會份子竟然在這這邊是個.老好人?!】
【強尼:我不信,你肯定有個專門開應怕的小黑屋。】
里爾一頭黑線。
【里爾:你的意思是,我這種人就得開因怕?】
【強尼:別裝了,哥們不笑你,哥們還要參與你,快把我們帶過去吧。】
【里爾:滾吧你。】
強尼讀取到的數據已經是之前的了,實際上里爾到了拉脫維利亞之後就直接準備進入其他世界了。
關掉了爲強尼留出來的“逼逼扇區”,眼前的世界都變得清淨不少。
里爾現在所處的基地位於山體中,內部就像個城堡,由高強度的合金框架支撐,利用外骨骼和工具在岩土上直接開鑿牆壁和管道,動工動靜很小,隱蔽性也不錯。
當里爾走出工作間,門口就守着兩個拉脫維利亞的守衛:
和所有拉脫維利亞人一樣,長期的食不飽穿不暖讓他們或多或少都有慢性病或者殘疾,這兩個人其中一個臉上缺了一大塊,一個腹部全部使用義體替換。
四肢主要是手指部分能看到不同程度的替換,正好爲外骨骼留出了方便的接口。
這種義體水平放在賽博朋克世界,也算是中高水準——
在現代人看來,賽博朋克世界是個義體氾濫的世界,但實際上在社會的中高層,義體改造都是十分克制的,尤其是軍用義體改造。
看得強尼越發相信,這裡爾啊,他一定就是那種.那種他十分熟悉但又陌生的資本家!
不過當里爾走出房門,強尼偷偷看了一眼傳感器,從兩個守衛眼裡看到的東西卻有些陌生:
兩個守衛雖然看上去十分專業地一動不動,眼睛裡也幾乎看不出波動,但強尼卻覺得,這兩個守衛是真的把這份工作當成一種.
當成一種極具使命感的工作,甚至還要摻雜一部分的狂熱!
簡直有點像他把玩吉他的樣子。
【強尼:小看你了,小裡子,沒想到你學的是荒阪那一套.沒少給他們洗腦吧?】
一小行文字出現在里爾眼前。
里爾也不說話,就直直朝着外面走——
這個秘密基地有着維持生活所必要的一切職業:園丁、農夫、技術工人、建築工人、安保、研究員
只不過園丁培育的是轉基因動物和植物,農夫耕種的是來自瓦坎達的土壤,技術工人操作的是工程機器人,建築工人使用的工具是外骨骼
所有數據都將傳遞到研究所進行數據分析並進行優化,可惜的是拉脫維利亞的科研水平並不高,主要做的工作只是普通的運籌優化,收集實驗數據。
這些裝備堆強尼來說都不陌生,陌生的是這裡和諧的氛圍,雖然緊張卻不會成天抱怨的氣氛,充滿幹勁卻又不至於讓人覺得喘不過氣
真有人上班能上這麼愉悅?
才這麼想着,里爾靈敏的傳感器就讓強尼能夠隔着牆壁看到正在檢修管道的工人在談話:
“嘿,菲利普,一會兒下班一起報個高級機械原理?”
“可以啊,正好我最近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技術問題.”
他們甚至還在探討下班去報班學習!還是笑着說的!
強尼,一個沒文化的二流子,一個小時候翹課不學習,長大不工作,當兵做逃兵,返鄉反社會的超級叛逆青年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
什麼意思?人爲什麼喜歡幹活?爲什麼喜歡學習?爲什麼還能笑着說?
【強尼:你的洗腦功力實在是太強了或許你纔是我需要打到的】
【里爾:呵呵,有些不學無術的人急了。】
砰。
當里爾走過通道,談話的聲音就停止了。
這一停止,強尼覺得自己行了:情況比他想象得還要離譜,因爲他驚奇地發現,這地方不只是保安的義體化程度很高!
連生產人員都要進行這麼高的義體化?一定是里爾這個可怕的資本家異化了這些工人,這些可憐人
這下子一定能證明裡爾一定就是個有錢的混蛋了,畢竟,有什麼員工會不怕老闆呢?
有什麼工人會不討厭領導呢?
有什麼.
還沒暗戳戳地想完呢,強尼忽然看到這些停下交流的拉脫維利亞人看向里爾的表情那已經不是一兩句話可以概括的了。
如果只是崇拜,那可能是弱者慕強;如果只是感激,那可能是里爾先奪走了他們的土地,逼得他們無路可走然後洗腦他們;如果只是順從,那可能是他們已經習慣了沒有反抗的生活,壓抑自己去質疑不公的系統。
又或者只有恐懼、依賴、愛戴.
總之只要帶着這樣的思路去看,強尼總能編出一萬個理由。
但拉脫維利亞人看向里爾的樣子實在是太複雜了。
複雜到強尼很難欺騙自己,這些人是被洗腦的,是被欺騙的,是被強權控制的。
一路走出堡壘,走出山體,寧靜的山村在山腳安靜地矗立,在那裡,休假的人們正在遵循拉脫維利亞本土的風俗圍在一起載歌載舞——
儘管他們身上有着最先進的科技,理論上也可以享受最極端的科技娛樂,但他們選擇這種最沒有科技含量的做法,沒有超夢、沒有嗑藥、沒有全自動飛機杯。
他們確實是活生生的人,選擇了自己的領袖。
這樣子甚至讓強尼莫名地產生了奇怪的嫉妒心理
【里爾:你說音樂是有靈魂的,你評價一下這裡的音樂?】
【強尼:窮鄉僻壤不知道他們在樂什麼.】
【強尼:不過曲子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