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試驗場
【村正：你又在搞什麼危險動作？！！】
危險動作倒不是說的里爾的大規模爬蟲活動——
這是早就計劃好的，通過大規模的爬蟲程序收集信息幾乎可以說是AI重回網絡的本能。
有了里爾這個獨特的AI來繞過黑牆，規避網絡監察的監視，他們可以安全的以AI的方式從歐共體人爲劃分的多個局域網收集到不同的信息，從而儘可能拼湊情報的真相。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小心翼翼”這四個字的基礎上的里爾確實可以截斷和扭曲歐共體當局在不同網絡空間中的通訊信號，但這毫無疑問是計劃之外的事情！里爾可以規避黑牆進行隱秘的爬蟲活動，可是人類是有可能發現他在網絡上的活動的——
現在有了這次黑客活動，被發現異常的概率那是蹭蹭往上漲！
跨維度信息溝通的方式可以讓歐共體完全找不到爬蟲的來源，本來他們可以悄無聲息的完成這次任務。
【村正：我一直認爲天才就是先天學習效率較高的個體，而人類的學習效率始終會隨着年齡增長而呈現下滑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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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不效率——以監控和安全體系爲前提來思考，這套系統的設計思路似乎有些反邏輯。
【村正：正在等你給他刷機——自從你回來之後，他的學習效率提高了11個百分點，真神奇。】
【檢測到新的硬件：數據通訊公司“財務寶”數據手錶】
【村正：但你剛纔覆蓋的是歐共體當局的信號！！！】
【村正：有時候我有一種錯覺，你可能沾染了人類的不良習氣.】
【里爾：如果這不是純粹以管控爲目的的系統呢？這些活動看起來就像在做實驗。】
歐共體的賽博空間就是一個個邊界分明的小型都市，每個都市都有自己的主題：生活不順的失業者在遍佈機關的微縮小巷中交流，用各種外人聽不懂的暗語和隱晦交談方式瘋瘋癲癲的溝通，絞盡腦汁避開局域網中的機關——實際上是一些敏感詞檢測系統。
【里爾：埃略特的義體搞定了嗎？】
【檢測到新的硬件：世界衛星通信公司線性波束通訊鏈路（頭皮下植入）】
對歐共體充滿希望的人則存在於一個秩序井然且友好的社區，在這裡他們分享存在於歐共體中的正能量信息。
在這種主動的網絡探索行爲之外，社區之間還會有一些“被動”的接觸：
【檢測到新的硬件：三聯科技公司數據屏蔽圖層（可攜帶組件）】
【檢測到新的硬件：數據通訊調制解調器（澤塔科技生產）】
【里爾：沒關係，我們會搞清楚的.】
【村正：人類在這種環境下做出不理智行爲的概率激增，高額的治安成本確實可以壓制這些不理智行爲，防止連環事件發生.】【村正：可是這不效率。】
【村正：知道你還亂搞？】
看起來歐共體的網絡管理者會有計劃的將不同社區的觀點投放到其他社區，甚至會引導不同社區的人進入其他社區進行溝通.甚至可以說是賽博論戰。
【里爾：人教人不會，事教人一教就會.你就學吧。】
【里爾：咱們繼續工作，沒時間給我們慢慢來了。】
賽博空間裡，村正的惡鬼面具皺起了眉毛，盯着里爾邊搖頭邊咂嘴：
【村正：你是怎麼做到的？】
支持物品管控的人在社區中享受自由交易，但他們永遠也買不到未經註冊的產品；對物品管控持反對意見的同樣生存在爲他們編造的牢籠中小心翼翼地行動，享受着絞勁腦汁買到管控物品的快樂，有一種耍了歐共體的感覺這就是歐共體的賽博空間，不同意見的人被井然有序地分割在不同的局域網中，保持着自己的生活節奏。
【里爾：但我們加快進度就是爲了夜之城——】
很顯然夜之城的日子確實越來越好過了，不過這種好過是有人在負重前行的.一個意外背上重擔的傻妞不知道發什麼狂呢。
有人在搞他們的通訊信道，要麼在墨西哥城，要麼在歐洲。
【里爾：我本來就是人，標籤貼完了？】
【村正：真奇怪，如果是爲了穩定，這套邏輯反而會激發更多的思想衝突。】
要讓異常聯繫到埃略特這邊顯然需要一些線索和證據，可是歐共體又不是什麼精力不足的小老頭，他們當然可以雙線都開工！【里爾：這又不是第一次了，淡定一點，計劃趕不上變化。】
實際上不只是村正無法理解，大部分AI都只是對數字變化敏感，人類的行爲與AI邏輯大部分時候都是相悖的。
【里爾：放輕鬆.他們不會發現我們在這裡的。】
但有時候，他們也會爲了滿足自己的“戰鬥慾望”，跑到不屬於他們的區域“大殺四方”——
封閉式的信息繭房、引導式的交互碰撞，還有黑牆與歐洲居民網絡之間的“流竄AI引導區”，都佐證着這個觀點。
【檢測到新的硬件：澤塔科技民用計算套件（2076年款）】
【檢測到新的硬件：BUG干擾器（皮下植入）】
村正當然無法理解，它是一個以純粹效率爲導向的武器設計AI。
直覺告訴里爾：歐共體的這套系統已經不只是爲了安全穩定而運行的了。
【檢測到新的硬件：通訊電子公司掃描者全身掃描儀（套件植入）】
【檢測到新的硬件：荒阪迴音激光麥克風（發聲套件植入）】
里爾已經習慣了村正軟弱無力的抱怨，要他說，他覺得村正越來越像人了，還是那種喜歡抱怨但一有事情仍然會全力支持的好兄弟不過鑑於村正沒有性別之說，用“好兄弟”來形容它，多少有點假定性別的謬誤了。
但這次異常就算沒辦法讓歐共體定位異常來源，也能讓他們做出結論：
【村正：無法理解。】
【檢測到新的硬件：歧路司可遙控義眼】
【簽名已確認，認證機構：歐共體義體管理局、歐共體通訊與信息服務規範局】
【正在接入歐洲壁壘.】
【歡迎進入網絡，公民埃略特·格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