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山崩 血流
“接着說。”王安走到任博督的身旁。
“這個人服用了赤丹,當然不單單是赤丹,還有其它的藥物和手段進行輔助,這使得他的身體產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經過測算,他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一頭牛。如果你服用赤丹的話,我有把握讓你的身體再進一步,比現在更加強大。”說到這裡,任博督顯得十分的興奮。
“不需要,說說那個“青先生”,你平日裡是如何和他們聯絡的?”
“我只和李和泰聯繫,外面的事情交給他,我只負責在這裡進行研究。”
嗡,嗡,牆上的警燈閃爍起來。
“基地的自毀裝置已經被遠程啓動,我們還有兩分鐘的時間離開。”任博督看一眼閃耀的警報,絲毫不見任何慌亂的神情。
“試驗的資料在哪裡?”
“那邊。”任博督指了指不遠處自己出來的地方。
王安提着任博督來到了他的實驗室,屋子裡,一張手術牀上躺着一個人,胸腹都被剖開,露出了裡面的臟腑,血淋淋的一片。
“我有急事要出一趟遠門。”男子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道。
“是。”
王安看了一眼那個人留下的車輛,立即開着車直奔匡山而去,這裡距離匡山還有數百里的路程。
車裡的人都下來,有幾個人手裡拿着槍。
“臥槽,什麼東西?!”坐在汽車裡的人看到這一幕直接傻眼了。
“馮老。”
轟隆一聲,二層小樓也塌陷了。
院子裡的老人掛了電話之後立即開始準備東西,他要連夜出發。
呼,總算是趕到了,躲在暗處的王安鬆了口氣,他開着車一路飛馳而來,遠遠的看到了幾輛車,尋思着就有可能是馮無庸要逃,於是將車橫在了中間位置,擋住了去路。
每隔一段時間就看看手機,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一個半小時,他等的電話一直沒有來。
“誰派你來的?”
“喂,我已經上山了。”那個人一邊上山一邊打電話。
坐在車裡的馮無庸瑟瑟發抖。
“於剛是什麼人?”
“馮無庸,馮先生。”
“下面得拿出我看家的本事了,先從哪裡開始呢?”
王安躲在一旁的山林之中,隨手撿起石頭朝着那些扔過去,山石在他的力道加持之下,發揮出驚人的威力。
“什麼事情這麼着急啊?這大半夜的。”
“正在查,不管是誰,他們必須付出代價。你先離開一段時間,避避風頭。”
“洪都特事局副局長。”
“相關的資料都在這硬盤之中。”任博督將一個硬盤交給了王安。
王安看着塌陷的山體,想着若是自己被壓在在這裡面還有存活的可能嗎?
“這件事情還沒完!”
突然一道人影一閃而過,接着那個前去查看的人就消失不見了。
特事局的人,還是個副局長,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王安一愣,這可是條大魚。
踏步向前,一拳,人飛出去。
“咱們聊聊吧!”
任博督沒了聲音,變成了一攤爛肉。眼睛還瞪的老大,似乎沒有想到王安居然會將自己摔死在這裡。
匡山東南角有一個山村,依山傍水,景色很美,當中有一處很別緻的庭院,庭院裡,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擡頭望着天空,今夜的月色很美,他的心情卻是有些焦躁不安。
“剛纔是什麼?是人是鬼?!”他摸着自己紅腫腮幫子,剛纔就覺得眼前一晃,然後自己就轉着圈飛了。
王安近前將那個人從泥土下面扒了出來,他還活着,雖然脈搏很微弱。渾身乾瘦的好像一個骷髏一樣。
“已經記不清了,人類想要進步總要有些人做出犧牲。再走吧,還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這話任博督說起來輕鬆平常,彷彿那些死的不是人,是兔子,是雞,是牲畜。
深夜之中,三輛車離開了山村,沿着蜿蜒卻平坦的山路朝着外面行駛。道路的兩旁是茂密的樹林。道路上靜悄悄的,突然嘎吱一聲,走在組前面的一輛車停了下來,前面的道路上橫着一輛車,擋住了去路。
交代了一番之後,男子打了一個電話,緊挨着這棟院子的兩處房屋立即亮起了燈。不過一分鐘的功夫立即有兩個健壯的男子來到了他的住處。
“我有急事,立即安排人出發。”
匡山?
他將那些人看到一清二楚,手中的飛石精準的很,指哪打哪,那些馮無庸的保鏢卻看不到他,只能乾着急。
“不是,我剛剛問過了,特事局只是調查了通遠研究所的事情,暫時還沒有繼續深入調查,今天晚上先是李和泰失蹤了,接着就是秘密研究所出了問題,這是同一夥人乾的。”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陣莫名的虛弱與空虛,腦子有些蒙,被掏空的不只是身子還有腦子。
嗚一陣風起,一道人影已經來到了他的跟前,他還沒反應過來,兩根手指戳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他的身體就癱軟了下去,王安取出了準備好的吐真劑給他注射。
嘭,門又開了,一道人影嗖一下衝進來,啪一耳光,那醫生打着旋飛了出去。
“匡山下,大嶺鎮,馮家村。”
“我這一次可能要在外面呆一段時間,你不用擔心我。”老人道。
“誰?!”急診科的大夫慌慌張張的穿衣服、提着褲子從一旁的休息室裡探頭往外,一個小護士急匆匆從房間裡跑出來,衣衫不整。
前面有車橫在路中間,後面有山石攔在路中間,三輛車被攔在了中間,進退受阻。
嘩啦一聲響,王安尋聲望去,看到那些涌出來的泥土裡居然伸出了一隻手,手指頭還在動。
醫生晃晃悠悠站起來,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男子,想着剛纔那個人留下的那句話。
“幾個人,一點消息都沒有從那基地裡透露出來嗎?”
王安突然有一子奇怪的感覺,有些不安,他急忙腿部發力,橫挪,接着聽到嗖的一聲,什麼東西是從自己的身旁飛過去,是子彈。
王安擡頭看了看山頂,雙腿發力,一下子彈起來,到了山腳下,然後向上竄起,腳尖在山岩上一點、一蹬,人便直着向上,用的正是太和山梯雲縱的巧勁,頃刻間功夫就到了山頂
“好像就一個人,會不會是特事局?”
眼看見到了通道門口,王安突然停住了腳步,低頭看着被他提在手裡的任博督。
“知道。”那人冷冷道,說這話從手裡那處來一把手槍,安裝上了消音器。
王安一把將他拖了出來。
“罵了隔壁的,誰啊?”
聽到這個名字,王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周巔。
“壞了,出事了!”他立即意識到那邊可能出問題了。他拿起另外一個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你們殺了多少人?”王安看着躺在手術牀上的那具屍體。
“他們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自己!”他顫顫巍巍的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車門突然打開。一個人站在外面,冷冷的盯着他。
他看着時間,等了大概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就看到遠處的公路上有燈光,有車輛朝着這個方向而來,車輛在距離山下還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停下來,一個人從車上下來。
那醫生只聽到了兩個字,看到病牀上躺着一個人,渾身泥土,氣息奄奄。
一個人下了車,來到了橫在路旁的汽車旁,拿着手燈朝裡面照了照,汽車裡面沒有人。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他的妻子聽後一臉的擔憂。
他下了山,提着那個還有一絲氣息的傢伙,來到了最近的一處村鎮醫院。咣噹一腳踹開了急診室的大門。
“趕緊跑!”王安只對裡面的人說了這三個字。被他提在手裡的任博督見狀笑了。
“保護馮老!”
王安提着任博督就往外走,經過那些人關押試驗體的房門的時候,王安將那些房門都打開了。
黑夜裡,靜悄悄的,偶爾有鳥兒咕咕叫兩聲。
站在山頂上,王安看着眼前塌陷的山體,從腳下一直延伸到很遠地方,就好似這座山被一個巨人拿着大鐵棍猛砸了一通。
“真是命大啊!”
“他在哪?”
事情發生的這麼突然,他們肯定會盡快派人過來,以免再出什麼紕漏。
在這一刻他想起了扁鵲、華佗、孫思邈
“草啊!”
在最後的車輛立即後退。轟隆一聲,一方山石從天而降,正落在路中間,擋住了車隊的後面。
噠噠,槍聲響起來,在這樣寂靜的夜裡格外的響亮。
“喂,尋陽那邊出事了,我剛剛派人去看了,那個人也聯繫不上了,我覺得我該走了。”
被關押在屋子裡的人沒有任何動作,他們的神情麻木,眼神暗淡,看不到任何的光彩,透着深深的絕望。
嗖嗖破空聲,啊啊,一聲聲慘叫,一個接一個人的人倒下,頭破血流,痛苦哀嚎,將他們打倒的就是普通的石頭,可是到現在爲止他們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問古組織之中你都認識誰?”
“你,你是誰!”馮無庸下意識道。
若是那樣的話,他便可以通過來人獲得更多的關於那個組織的消息,他一路疾馳,賽過了獵豹,很快就來到了靠山腳下的位置等着,這裡是上山的畢竟之路。
“好,我的家人?” шшш ●tt kan ●¢ ○
“一定是這兩天太勞累,來個人都看不清了,不能天天搞了,得節制啊!”
剎那間,他蒙了,不知所措。
差不多了,王安蹬地、衝了出去,靠近了車前,拳出如槍扎,直勁。一人飛出去,撞在車上,嘭的一聲,車門凹陷,車玻璃都被震碎了,頓時就沒了動靜。
轟隆,爆炸聲從試驗室傳來,地頓時地動山搖。王安急忙從裡面衝了出來,所過之處的門都被他打開。
“救人!”
“怎麼回事?下去看看。”
“沒事,別想多了,這個月的十六號是小雨的生日,我不一定能趕的回來,你替我給她買一件禮物,還有……”
留下一句話之後人又走了,那醫生趴在地上蒙了。
另一邊,離開了醫院的王安以極快的速度朝着那座坍塌的山嶺而去,就在剛纔他突然想到那個“問古”組織的人可能會派人來查看那裡的情況,確認是不是還生者並進行現處理。
“李和泰、於剛、青先生、方外。”
其中李和泰、方外、青先生王安都曾經說過,這一次又多了一個於剛。
“他活,你活;他死,你也死!”
一束燈光閃耀,有人上山來了。
“做事最忌諱瞻前顧後。”電話那頭的人平靜道。
“馮無庸?!”
“我不需要!”說完話王安甩起任博督猛地摔在牆壁上,彷彿摔一塊破抹布。啪的一聲,鮮血飛濺,在牆壁上盛開成了一朵大紅花。
“什麼?!”任博督一愣,旋即明白了王安的意思。
看這樣子裡面的人是一個都活不了。
“退,退,退!”他立即通過對講機通知後面的車輛。
當他跑出了二層小樓的時候,一陣煙塵從裡面衝出來,隨後是碎裂的山石,泥土一併從裡面涌了出來。從高處看,整座山中間塌陷進去了一大段。
王安將馮無庸拖了出來,然後一針吐真劑注射進了脖子裡。
“你這是準備去哪裡啊?”被驚醒的老伴披着睡衣望着他。
“原來也有慈悲心腸啊!”
“你需要我,我可以讓你變得的更強,我可以讓你成爲古代仙佛一般的人物。”
“你就沒有離開的必要了,留在這裡吧,畢竟這個地方凝聚着你的心血。”
“留神點,可能有幸存者,出了任博督,其他人都處理掉。”
王安在三輛汽車之間快速的移動,恍如鬼魅,不過頃刻間的功夫,三輛車中的護衛人員全部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會是誰呢?”
“青先生是誰?”這個人王安從任博督的口中也聽到過,不知道具體的姓名,似乎在這個組織之中地位頗高,很是神秘。
“具體姓名不知,我也只是見過他一面而已。”
“長什麼樣子?”
“三十多歲年紀,溫文爾雅,氣質不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