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王安開始不斷的嘗試,使自己的真氣盡可能的精純。但是人體的經絡無法像氣壓泵那樣壓縮體內的真氣。
不是說不斷的往裡面充真氣,補充能量,到了某種極限就能產生質變。
王安反覆的實驗了很多次,都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
他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是沒怎麼挪地方,呆在特別倉庫裡,特事局還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這麼一尊大神呆在京城裡,他們這些人是真的不放心,晚上都睡不安穩。也沒法去三夫人、四夫人、五夫人那裡交流人生。
“他什麼時候走,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這麼一個殺神留在京城裡,他們是真的怕啊!
王安在京城的這段時間裡還真有不怕死的主動去和他接觸,還有人居然試圖招攬他。特事局的人接到消息之後火冒三丈。
“罵了隔壁的,一個個腦子是不是進屎了?!”
但凡是接觸王安的通通給他們抓了起來,不管是對方是誰的關係,抓起來就是一頓收拾。
他們是真的怕了。
在這期間,陸相宜來過一趟。
“您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怎麼,有事?”
“沒事,我是替他們來問問你的,你老是在這裡呆着有些人不放心,晚上睡覺都睡不着的那種。”陸相宜笑着道,可以看到出來,他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這心理素質可不行,我來京城又不是惹事生非來的,我是來學習的。”王安道。
“對,對,對,您是來學習的。”陸相宜點點頭道。
“還有一件事情。”陸相宜說着話取出了手機,從手機之中找出了幾張照片遞給了王安。
第一張照片是一杆長槍,青銅色的槍身上面篆刻着奇怪的紋路,一看就是一件古物。
第二張照片是一個奇怪的青銅罐子,罐子上面是一些怪異的圖畫,還有些古代的文字。
“這一杆長槍是源自我上次和您提起過的那處古墓,打造它的材料之中有我們目前未知的成分,而且其中有微弱的能量輻射。”
“這個青銅罐子之中封着兩塊巨大的骨頭。”陸相宜接着指着第二件青銅器。
“骨頭,這骨頭之上該不會有什麼未知的致命微生物吧?”
“未知的致命微生物倒是沒有察覺到,經過分析,這兩塊骨頭非常的奇怪,它們的強度超過了鋼鐵。”
“人的骨頭?”
“不是人,倒是有點像狐狸,但是比一般的狐狸的骨頭要大數倍。”
“該不會是傳說之中的妖狐吧?”王安放下了手中的古籍。
“不知道,他們正在研究。”陸相宜搖了搖頭。
一個月之後王安離開了京城,京城之中的一些大人物們也鬆了口氣。
“總算是走了,今天晚上可以睡一個安穩覺了。”
“喂,小雅啊,今晚去你那學詩詞,嗯,就這麼說定了。”
從京城離開的時候,王安並沒有坐火車,而是步行回去。
不到兩千裡的路程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不過一天的功夫就到了,他走路的速度甚至有可能比坐火車還要更快一些。
他準備一邊走一邊想些事情。
離開京城走了不到三百里路,天空便開始陰沉起來,隱隱聽到天空之中有雷聲,春雷陣陣。
雷?
王安停下來腳步,站在一處並不是很高的山坡頂部望着天空。
春雷之後,過不多久便是春雨,細細的,柔柔的,如細絲,如牛毛。
春雨貴如油,潤物細無聲。
雨?
王安看着天空。
天地之間的雲氣本來是氣體的,在天空之中卻可以變成雨滴落下,這不就是形態的變化嗎?
雨是雲裡的水蒸氣附着在灰塵等各種小顆粒中慢慢聚集形成的,因爲在雲層中這些小水珠互相離的很近,所以它們很容易碰到一起越長越大,雲中的各種氣流也會促進這個過程。
整個過程之中雲層會不斷的擾動,不斷的摩擦。
“擾動,摩擦?”
望着天空落下的雨滴,王安聯想到了自己在京城之中看到的那些古籍,其中記載的一些修行的知識。
吐納,搬運自身精氣,內丹術.
恍惚間似是有所感悟,只是這感悟頗爲模糊。
這春雨從中午開始下到了黑夜還未曾停歇,王安就站在山頂上,看着春雨下個不停,在山頂站了許久,一直到了天黑,這才繼續趕路。
當他回到了山村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在東山頂上坐了一整晚。
第二天回家呆了一天的時間,然後就去了玉霄山,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在山上閉關一段時間。
一天,兩天,三天.
在這期間,徐琦來了一趟,沒找到他,卻找到了李新竹。
“先生去了什麼地方?”
“閉關去了,你有事?”
“閉關,玉霄山?”
“嗯。”李新竹點點頭。
徐琦沒有去找王安,既然說是閉關,那自然是不希望有人叨擾他。
“算了,等等吧。”徐琦微微嘆了口氣。
“你身上有一股子獨特的味道,臭味,腐肉的味道?”李新竹鼻子抽動了幾下,眉頭微微一皺。
“這你也能聞到?”徐琦聽後擡起袖子,靠近自己的鼻子,仔細的聞了聞,只聞到了煙味,沒有什麼臭味?
“很淡,你去什麼地方了?”
“一處古蹟,屍骨累累。”徐琦道。
“趕緊走。”
徐琦這話剛說完,李新竹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你記好了,以後從那些不乾淨,不吉利的地方回來之後不準進這宅子。”李新竹嚴肅的道。
他是一個比較迷信的人,以前是,現在還是,從不乾淨的地方來,進了家宅,容易給人帶來不好的運氣,更何況屋子裡還有兩位老人。
“是我大意了,沒注意這點。”徐琦立即道歉。
從老宅裡出來之後,徐琦點燃了一根菸,順手給李新竹遞了一根。
“早戒掉了。”
“嗯?戒掉了好啊!”徐琦收回煙,使勁吸了一口。
“什麼事啊,這麼急?”
徐琦看了一眼李新竹。
“本來是秘密的,不過既然你已經加入了特事局,告訴你也無妨,你猜猜我在那古蹟裡看到什麼東西?”
“黃金棺材,活死人?”
“不是,是一具骷髏,一具長着六隻手臂的骷髏。”
“六隻手臂,有沒有三個頭?”李新竹一愣之後下意識的問道。
“那倒是沒有。”徐琦搖搖頭。
“六隻手臂,都長在什麼地方啊?”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徐琦指了指肩膀,有指了指肋下。
“嘖嘖嘖,還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這個人坐着和我站着差不多高。”徐琦接着道。
“這事不用急着告訴他,他還有其它的事情要做,更重要的事情。”
距離山村數千裡之外的一片連綿千里的山川之中,幾個人在一座被迷霧籠罩的山峰腳下停了下來。
茂林深處,一座已經腐爛掉的吊橋,吊橋的下面是被迷霧籠罩的深谷,隱約可以聽到下面有嘩啦啦的流水聲,幾米之外就是濃霧。
“我們得到對面去。”其中一個人望着擋在他們身前的迷霧道。
“怎麼過去,誰知道那邊有什麼,是不是更可怕的東西?”
仔細一看,這幾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鮮血,身上還揹着槍械,似乎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
“都經走到了這裡了,必須過去看一看。”
他拿出一把信號槍,對着對面開了一槍,一道火光撕開了濃霧,衝到了對面。
大概估算了一下,這道深谷有將近三十米長。取出繩槍,朝着對面射去,一聲脆響,拉緊了之後拴在這邊一棵大樹上,然後再次發射了一節繩槍,有備無患。
“我第一個過去,跟不跟隨你們。”說完這個人便通過繩索攀爬向對岸,消失在霧氣之中。
“真是個瘋子!”一個人見狀忍不住咒罵道,他旁邊的一個留着絡腮鬍子的人沒有說話,跟着爬了過去。
過了二十分鐘的時間,四個人全部到了對岸。
迷霧更濃了,能見度不超過五米,他們格外的小心。
沙沙,林子裡似乎傳出來了什麼聲音。
爲首的人聽到聲音之後便立即停了下來,跟在他身旁間隔不超過兩米的幾個人也停了下來。
聲音越來越近,突然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嗷嗚,嗷!居然是一隻還未成年的花豹。
“豹子?!”
“小心,小豹子在這裡,說明母豹子就在附近。”爲首的男子道。
在這樣的叢林之中,在這樣的能見度下,這樣的猛獸可是很危險的。
“我們怎麼辦?”
“緩慢的前進,不要管它。”
幾個人慢慢的前進,深入叢林,走不多遠爲首的那個男子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的眼前出現了兩座人形的石像,一個拿着刀,一個拿着盾牌。
石像的一旁還有一座石碑,石碑上面是幾個古字。
“上面寫的什麼?”
“巍山城。”
“太好了,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爲首的男子聽後道。
他們三個人進入了山中,腳下出現了青石鋪成的階梯,只是階梯上長滿了雜草。
“我總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暗中觀察着我們。”
“不要自己嚇自己。”
在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他們停了下來,前面出現了一片廢棄的房屋,即使沒有迷霧籠罩,在上空也很難發現這個地方,因爲這的房屋大部分已經倒塌,而且上面爬滿了藤蔓,四周長滿了樹木。
這裡看樣看樣子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或許是幾百年,或許是上千年,甚至更久。
迷霧之中過分的安靜,除了他們幾個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之外幾乎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這裡太安靜了!”一個人低聲道。
“噓,不要說話。”
“這裡有發現。”一個人輕聲道。
他們在地上發現了一具屍體,這具屍體的旁邊有一把彎曲的槍械,槍管被砸成了一個直角,屍體的頭沒了,被什麼東西摘走了。
“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裡。”
他們繼續向前走,陸續的發現了四個人的屍體,每個人的都攜帶着槍械,每個人的頭都不見了。
“他們的頭哪去了?”
很快,他們就找打了那些丟失的頭顱。
在一處類似於祭壇的位置,他們看到了一處錐形的塔,組成這座塔的不是石頭,而是骷髏頭,不單單是人類的頭顱,還有其他的動物的頭顱。羊的、狼的、豹子的。
“嘶!”
迷霧突然出現了兩抹光芒,好似兩盞燈。
“什麼東西在附近。”
大地微微晃動,嗚的破風聲,一個人直接飛出去,胸口被一杆長槍洞穿,直接釘在了地上,登時就不行了。
接着有什麼東西從迷霧之中衝了出來。
噠噠噠,火光吞吐,子彈殼不停的落下。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迷霧之中衝了出來,居然是一個人,一個兩米多高,穿着獸皮的人。
“等等,我們是.”
嘭的一聲,一個人頭顱直接被那人錘爆了。
剩下的兩個人朝着那個人瘋狂的射擊,可是子彈打在對方的身上就好撓癢癢一般,連他的皮膚都打不進去。
“該死的,這是什麼怪物!”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拳打飛了出去,胸膛都打穿了,人似的不能再死。
只剩下了爲首的那一個人。
身形高大的人動作異常的靈巧,躲過了不斷扔出來的手雷。那個爲首的男子要展示出來了讓人驚訝的敏捷,他在叢林之中穿梭自若,靈巧的就好似一隻猴子。
在奔跑之間他,他快速地的更換的彈夾。
噗噗噗,子彈飛射,血花四濺,那身材高大的野人受傷了,特製的子彈洞穿了他的身體。
野人一聲怒吼,伸手抓起附近的是山石就扔了出去,山石破空,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火光不斷的飛射,子彈不停的打在他的身上。
那個人只是遠遠的朝野人射擊,過了幾分鐘之後,原本兇猛異常的野人突然間搖晃了幾下,咕咚一下子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僅剩下的那個人沒有貿然的靠近,而是端着槍繼續朝那個野人發射了一梭子子彈,確定野人是真的被打倒之後這才慢慢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