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安想來,那所謂的“氣鍾”就是真氣外放,也就是在身體外面形成一層特殊的“能量”防禦屏障。
如此這般練習,這轉眼一個月的功夫就過去了,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李新竹足足敲斷了三百二十四根木棒,越是到了後面這木棒敲斷的速度就越快。
而經過這一個月的練習,王安這金鐘罩的功夫進步十分之明顯,基本上能夠做到外力落在身上,反彈的勁力便會產生,這是每天敲打數百棍才形成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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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單是如此,王安聽聲辨位的功夫也有很大的提高。
數千裡之前的京城之中,任雙甲來到了羅教授所在的學校,對方在不久之前打電話告訴他說又有了新的收穫。
他來到了羅教授的辦公室外面,敲了敲門,聽到裡面有人喊了一聲“進”。
隨後他便推門進去,並不大的辦公室,靠牆的是一拍櫥櫃,一張有些老舊的沙發,老舊的書桌堆滿了書籍資料。
從這些擺設可以看得出來這位羅教授是一位一心搞研究不怎麼在乎物質生活的人。
“哦,是任參謀啊,我這裡比較亂,不要介意,隨便坐。”
“您打電話說有了最新的發現?”
“嗯,我又破譯出來了幾個字,應該是日月同輝,河水倒流,所以說,這個仙人谷可能在河水倒流的地方,在日月同輝的時候出現。”
“日月同輝,河水倒流?”
“日月同輝其實並不是特別的罕見,算是正常的自然現象,是由於地球繞太陽與月球繞地球的轉動週期不同造成的。
理論上,只要大氣條件比較好每個月都會出現,但是被肉眼直接觀測到需要一定的條件,一般在秋季天空晴朗、能見度好的月份的農曆廿一至廿三,纔可以在大白天看到。
至於江河倒流這就比較罕見了,在國內倒流的江河有記載的也是屈指可數。”羅教授解釋道。
任雙甲聽後點點頭,罕見就意味着容易找到,篩查的範圍一下子就變小了很多,現在貌似他距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羅教授,國內除了您之外還有誰精通這方面的研究?”
這些天任雙甲也在考慮究竟是什麼人搶走了那塊龜甲,他們既然衝着這件東西來的,想必是早就知道了它的用途,那首先就得要能夠辯識刻在上面的文字,顯然帝國知道這種古文字的人是屈指可數的。
“在古文字方面還是有幾位專家的,這些天來我也一直和他們交流着,比如劉學深、李玉洗兩位教授在古文字研究方面就有很高的造詣。”
“除了他們之外呢?”
嗯,羅教授低頭沉思了一會,我隱約的記得還有一個人對春秋時期的歷史頗有研究,對了,他叫李豐樓。”
任雙甲將這個名字記下來,然後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便告辭離開了。回到了特事局之後他便立即安排人調查李豐樓。
沒過太久的時間之後便有消息傳回來了。李豐樓在上個月去世了,死因是心肌梗塞。
“去世了,真是好巧啊!”任雙甲心道,他靠在沙發上看着窗外。
“有意思,許久沒有碰到這樣有意思的對手了。”
就在他考慮着下一步的打算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嗯,什麼時候的事?好的,我知道了。”
剛剛有人通知他陸相宜剛剛離開了京城,已經和總部報備了,目的地是王安的老家。
“去見王安嗎?”
第二天,見到王安的時候李新竹也在。
“本想查出來點東西再來見先生的,可惜沒調查出來多少有用的消息。”陸相宜道。
“京城的事任雙甲在負責調查,他最近找到了一位研究古文專業的教授,破譯7號倉庫上龜甲的文字,總部也已經安排人在尋找所謂的仙人谷。”
“也就是說找到了仙人谷就能找到那些人?”
“應該是這樣。”陸相宜點點頭。
“你最近一直在京城?”
“對,一直在京城,算是半休班狀態吧。”陸相宜笑着道。
因爲京城的事情,特事局總部對他和徐琦非常的不滿,要不是兩個人身份特殊都有着不一般的背景,再加上王安這層關係,估計現在都有可能被關起來家法處置了。
受影響的不只是他個人,還有他的家人。
畢竟給你發着工資,讓你享受着福利,你卻和別人眉來眼去,這擱誰身上都受不了。不過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陸相宜並不後悔,妹妹被救過來之後他就從不曾後悔過。
“既然不忙那不妨在這裡多住幾天,我送你一個小禮物。”
一旁的李新竹聽後一怔,看着陸相宜露出了笑容,他已經猜到王安要做什麼了,上次他也是和自己這麼說的。
“禮物,什麼禮物?”陸相宜聽後頗有些驚訝,“專門把自己叫來該不會就是爲了這件事情吧?”
“我幫你梳理經絡,易筋洗髓。”
“什麼?”陸相宜聽後一下子愣住了。
“怎麼,不願意?”
“願意,我當然願意!”陸相宜急忙道。
這樣的好事要是拒絕那就是個大傻子!陸相宜立即意識到這一次對自己而言是諾大的機緣。
“需要的時間可能要久一點,大概要一個月的時間,你要不要先打個電話請個假。”
“好。”陸相宜立即打電話請假,只要能易筋洗髓,別說一個月了,就是一年那也值得。
“需要我準備些什麼嗎?”
“嗯,你需要找個地方住下來。”王安道。
“你不妨在這裡買上一棟房屋,我就在這裡買了一棟房子,也不貴,以後沒事的時候來這裡住上兩天,好好的享受一下寧靜的鄉村生活。”
“這個建議倒是不錯。”
很快,陸相宜也在這個山村買了一棟房子,他向來是從善如流的。
京城之中,得知陸相宜請假之後,相關人員立即進行了上報。
“請假,多久,原因呢?”
“一個月,原因是事假。”
“你怎麼看?”
“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任雙甲道,“要麼是有什麼特別的行動,準備出一趟遠門,要麼是.”
“要麼是什麼?”富態男子看着沉默不語的任雙甲。
“您說有沒有可能他準備跟着王安修煉武功?”
“修煉武功,那一個月的時間能練成什麼?”
“那可不好說,說不定會是什麼特別訓練呢,再說一個月之後他可以繼續請假呀?”
山村裡,陸相宜一晚上沒怎麼睡好,想着明天開始王安就開始爲他梳理經絡、易筋洗髓就有些激動,處在一種精神比較亢奮的狀態,睡的晚,醒來的早。
第二天上午王安就開始爲他梳理經絡。方法和步驟就跟上一次爲李新竹梳理經絡的時候一模一樣,這一次他更加的嫺熟。
本身這個運用真氣的過程對他來說也是一種修行。
王安在這裡爲他梳理經絡,李新竹和猴子在不遠處繼續修行,在這段時間裡王安已經爲他們制定好了修行的計劃,就是熟練勁力,鍛鍊力量。
過了兩天之後,除了日常的梳理經絡之外,陸相宜也加入了他們的鍛鍊行列,還是從最爲實用的對戰開始。
“我來!”李新竹迫不及待道。
“行,你來,收着點。”
“好嘞!”李新竹躍躍欲試。
“我練的是羅漢拳,形意拳,請指教。”
“我練過八極拳、八卦掌,請指教。”
兩個人相互抱拳,然後拉開了拳架。李新竹沒動,陸相宜也沒動,王安和猴子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突然,李新竹動了,嗖的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好快!”陸相宜眼神一凜,沒有硬抗,閃身躲,沒想到李新竹的速度極快,緊跟着就到了他的身前,崩拳打來。
近身搶中門,迎面直打。
陸相宜架起胳膊抵擋,同時以肘硬頂,只是招式到了一半就被破掉了。李新竹的速度夠快,力道夠大,直接破招。
“這傢伙好厲害!”陸相宜心道,腳下步伐迅速的變招,改換成了八卦掌的步伐,身形一下子變得靈活了許多。
李新竹則是以不變應萬變,還是趟泥步,崩拳,打的陸相宜根本招就不住。
“嘿,總算是來了一個能打的過的了!”李新竹心道,此時此刻的心情就別提有多高興了。
這些個日子在這山村之中,他可是典型的痛並快樂着,王安不用說,他肯定是打不過的,那猴子他也打不過,關鍵是對方太過靈巧了,用玩遊戲的術語來說就是敏捷屬性高出他一大截。追不上對方自然是打不贏。
這下子好了,來了一個自己能打得過的,可算是可以抒發一下心中的鬱悶了。
本來陸相宜也是從小習武,他也愛好功夫,從小跟着名師學習,可是最近這些年來其實是有些落下了。
李新竹則是不同,最近這兩年來他是日夜練習,再加上有王安的指點,功夫是突飛猛進,這陸相宜打不過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要是打的過他那纔是有問題呢。
兩個人之間的比試其實花費的時間並不長。
“想不到這人居然也是高手!”
一番較量下來,陸相宜對李新竹的態度是徹底改觀,這人他先前就有一定的瞭解,也知道對方會功夫,但是沒想到功夫居然練到了這麼高的程度,這已經可以稱得上是“高手”了。
心情大好的李新竹直接從鎮上的羊肉館預約了一隻烤全羊請客。
在飯桌上陸相宜單獨和李新竹喝了兩杯酒,酒足飯飽之後,陸相宜又單獨拜訪了李新竹。
“你留在這裡是對的。”李新竹喝了口水道,既然王安都願意爲這陸相宜梳理經絡了想必這肯定是信得過的人,李新竹也就打開了話匣子。
“在這裡不單單可以易筋洗髓,還能夠學到上乘的功夫,當然,你或許是志不在此,但是多學點終歸是好的。”
陸相宜留下來,雖然每天很累,但是甘之如飴,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上的變化。只是隔不幾天就會有京城總部來電話詢問他在什麼地方,甚至煩人。
京城之中,
“現在可以確定了,他應該是在跟隨王安修行。”
“修行?嘶,嗯,想不到他居然還有這等機緣!”富態男子深吸了口氣,此刻他內心產生了一些想法,其中一個就是能不能將陸相宜在王安那裡修行的內容問出來,然後進行大規模的推廣。
在山中修煉的過程中,陸相宜也見識到了李新竹拿着棍棒敲擊王安的過程。
“你們兩個人也可以試試,這是練習《金鐘罩》的法門,可以提高身體的抗擊打能力。”王安建議兩個人也試試。
兩個想了想也決定試試,但是他們不能用木棒直接敲擊身體,他們承受不住,他們最開始先在木棒的外面用幫上了較爲厚實的布條,然後以比較輕微的力道試探着敲擊身體。
在這個過程之中,王安還會將自己在練功過程之中的感悟和經驗傳授給他們,這其實是極難的,很多人在修煉的過程中可能就被一層窗戶紙似的障礙阻擋好久遲遲無法突破,如果有一位名師在一旁指點,有可能只是一句話的事,他便瞬間明悟。
山中無甲子,歲月不知年,
在山中修行的時間過的飛快,很快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王安完成了對陸相宜的易筋洗髓,陸相宜也沒急着離開,他想跟着王安再學習一段時間,這個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不單單可以練習功夫,還能夠增進他們之間的關係,可謂一舉雙得。
天氣也漸漸地變暖和了山中的樹木都陸續的吐出了嫩芽。
這一天的中午,吃過午飯,陸相宜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微微一變,電話來自京城,是徐琦打過來的。
“先生,仙人谷有消息了,我的回京城去看看。”陸相宜道。
“好,一旦確定了就通知我一聲。”王安現在也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算計他,想要見見京城事件的幕後主使。
當天陸相宜就離開了山村,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