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派出了兩支特別部隊,目標就是郭天布。”陸相宜接着道。
“我看懸。”徐琦搖了搖頭,“和他短暫交戰的瞬間,我在他的身上依稀看到了先生的風采。對了最近先生在忙什麼?”
“在玉霄山閉關。”
“閉關?”
數千裡之外的玉霄山上,王安正在煉製丹藥。
陸相宜送來了藥材之中有一些是不太適合長久放置的,雖然現在對他而言“益氣丹”的功效正在衰減,而且有可能越是往後衰減的便會越快,但是到目前爲止,對他還是有不小的功效的。
現在對王安而言煉製“益氣丹”在已經是輕車熟路,春天春暖花開,陽氣提升,正好煉丹。
這一次他一下子煉製了六顆益氣丹。煉製成之後,他直接同時服用了五顆,剩下了一顆準備拿來做試驗。
丹藥吞服之後,他立即運功,身上的衣衫無風自動,鼓脹了起來。丹藥的效力吸收的速度要比以前更快一些。
其實自從修煉出了真氣之後,王安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還是在“變強”。
真氣是他煉化出來的能量這不假,在他的身體之中流轉的時候,這些真氣其實是在不斷的刺激着他的身體之中的器官組織、細胞。
任督二脈,三陰三陽,皆爲小週天之循環。奇經八脈、十二正經,循環一邊,此乃大周天之循環。
真氣循環一邊便增加一分,如此這般周而復始。
王安就靜坐在山洞之中,不管外面日升日落,晝夜交替,不斷的催動真氣,以易筋經之法門不停的運轉。
真氣如水流,此時已經隱隱有一種滔滔不絕,綿綿不盡之意。
當他將這些丹藥的藥力盡數吸收煉化,變成了自己的真氣之後,他便下了山。
京城之中,從西羌之地回來的徐琦已經接受了總部的三次次問話,進行了一次全面的體檢。
可以看的出來,總部對這個地方非常的重視。他們肯定不會放棄,還會再次派人進去。至於進去之後是什麼結果,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你也不要鬧什麼情緒,老杜沒有別的意思。”
針對這次事件,他的老上司還專門解釋了一番,安慰這位老部下。與此同時一個針對“葬仙谷”的專門會議正在秘密召開。
“徐琦的幻覺和郭天布的變化是怎麼回事?”
“我們分析的結果是那座山谷深處的磁場異常的紊亂,如此紊亂的磁場會全面的影響一個人的身體系統,特別是大腦。人體的腦部也有腦部磁場的,在外界磁場強烈的干擾下,人體的腦部磁場就會受到嚴重影響甚至直接被破壞掉,進而影響人體的一系列活動。
人體所有的視聽感覺神經信號好最終都要傳遞到大腦,在大腦進行彙總,在山谷之中這些信號傳遞受到了強烈的干擾。
比如一個人在這樣的環境之中他明明看到了一隻羊,因爲干擾的存在,反應在他的大腦裡的可能就是一頭豬,一個狼人。”
“郭天布爲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嗯,因爲沒有見到他們本人,無法對他的情況進行有效的分析,我們分析是強烈的磁場干擾影響的不單單是大腦,而是身體全方面,滲透到了每一個細胞,簡單點說他的身體在強磁場環境下產生了變異。”
“變異,有什麼辦法隔絕這種磁場?”
“製作特別防護設備,比如使用石墨烯或者是特殊的超導體,理論上是可以隔絕這種強烈的磁場干擾的。”
……
數千裡之外的西羌之地,兩支特別小隊正在叢林之中執行秘密任務,他們在追蹤郭天布。
上面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儘可能的活捉,要知道,以前郭天布可是他們隊伍之中的王牌,他們都清楚對方手段,這樣的人活捉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走在最前面的人做了一個手勢,他身後的隊員見狀立即停了下來。
叢林裡有一隻死掉的鹿,獨自被剖開了,一旁的樹幹上還有一個血手印。
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從葬仙谷開始一直到這裡,郭天布一路逃跑,一路殺戮,他在吃生肉和生血,現在吃的是動物,要是遇到了人很可能就會吃人了。
“鹿死亡的時間並不長,我們距離他越來越近了!”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他們卻沒有停下來休息,而是繼續趕路,繼續追蹤。
山林之中,一個人蹲在山岩上,身上的迷彩服血跡斑斑,已經是通體血紅,變成了一件血衣,上面有動物的鮮血,也有人類的鮮血。
他低頭看着自己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雙手。
“我,變成了怪物嗎?” ωωω✿тт kдn✿C ○
沙沙,遠處的山林裡傳來了腳步聲,他扭頭望去,聲音離着這裡還有一段距離。
“隊長,我發現他了。”林子裡,一人用望遠鏡看到了蹲在一方岩石之上的郭天布。
“準備高劑量的麻醉彈。”隊長直接下了命令。
就在他們準備射擊的時候,蹲伏在岩石上的郭天布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不見了?”
“追,要小心,根據徐琦他們反饋的情況來看,天布在失控狀態下的能力要比以前更加的強大。”
他們立即追擊,面對着曾經最爲強大的夥伴,他們都是心中沒底。
“陸奧?!”當他們在叢林之中前行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的出現讓他們立即停下來,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就擺出了戰鬥隊形。
“天布,你清醒了?”帶隊的男子驚訝道。
“或許只是暫時的。”郭天布躲在暗處,聲音有些沙啞。
“跟我們回京城吧?”
“京城嗎,還是暫時不要回去的好,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再次失去控制。”
“山谷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山谷的盡頭我看到了一處宮殿。”
“什麼,宮殿?!”整個小隊的人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都愣住了。
“你進去了?”
“好像進去了,又好像沒有進去,那一段時間的記憶是混亂的。”郭天布如是道。
“你還能記得什麼?”
“我需要好好想想。”郭天布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發出痛苦的聲音,他捂着頭。
“該死!你們馬上離開,我就要失去控制了。”
帶隊的陸奧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即做了手勢,讓手下的隊員後撤。
他們在撤離一段距離之後,一個人操縱着一架無人機飛到了空中,然後無人機迅速的飛到了天空之上,上面傳回的畫面讓他們頗爲吃驚。
只見郭天布就好似瘋了一般在樹林之中瘋狂的發泄着,他一拳打在一棵樹上,碗口一般粗的大樹被他一拳打斷,堅硬的岩石被他一拳打出一個個的窟窿,他的身體好似鋼鐵鑄成的一般。
“看這個樣子他比進山谷之前變得更強了,而且強了不止一點,他一定是在山谷之中有什麼奇遇。”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等着。”
“等着?”
“對,等着,觀察,記錄下來,郭天布什幺時候清醒,什麼時候瘋癲,等他清醒的時候我們可以嘗試着繼續和他接觸。”陸奧道。
“你們說他現在有沒有能力和王安一戰?”一名隊員問道。
“王安嗎?”
一提到這個名字,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他們沒見過那個人,卻知道他是他們最大的對手,以前是,現在不是,將來很有可能還會是。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進行秘密訓練,所有的針對性的訓練都有一個假想敵那就是王安。但是到現在爲止他們仍沒有信心能夠戰勝王安,一丁點也沒有。
“或許吧。”陸奧沉默了片刻之後道,嘴上這麼說,他心裡卻覺得現在郭天布可能比王安還要差一些。
他們的報告很快就傳到了京城之中。
“時而清醒,時而瘋癲?”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問題是他說的那山谷之中的那處宮殿是怎麼回事,以郭天布那樣的身體都無法保持理智的地方怎麼會有宮殿?是什麼人建造的?”
“會不會是他的身體產生了幻覺,看錯了?”
“是不是有宮殿派人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科研局用新材料研製的防止磁場干擾的防護服不是已經制作出來樣品了嗎?直接派人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對,直接派人進去看看,同時在山谷的外面建立秘密基地,防止有其他的人進入。”
“同意。”
“同意。”
數千裡之外的山村之中,李新竹看着王安手中的這枚丹藥。
“益氣丹?”
“對,吃了之後有助於增加真氣。”王安笑着道。
“那我吃了之後會不會產生真氣?”
“你如果整顆吃下去我估計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概率直接死掉。”王安直言道。
“我靠,這哪是仙丹,這不是毒藥嗎?”李新竹聽後下意識的後退了半步,“那你那給我看做什麼?”
“你可以吃一點看看效果如何,只是一小點,應該沒有生命危險的。”王安如實道。
“所以說你這是準備拿我試藥嗎?”
“不願意就算了。”
“等會,我願意。”李新竹道。
“想好了。”
“沒問題,有你在,我怕什麼?”
王安用玉石製成的小刀切下來那麼一丁點,然後溶解在了水中讓李新竹喝了下去。接着就在一旁靜靜的觀察他的反應。
“有什麼感覺儘管說出來就行。”
“嗯,感覺怪怪的,肚子裡面發熱,發脹。”李新竹道。
過了約麼有十多分鐘的功夫,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
“怎麼了?”
“嘶,肚子有點疼,感覺裡面好似有火在燃燒。”
“就這麼一點這麼的反應嗎?”王安聽後急忙以中醫推拿之法幫他理順經絡。
接下來一天的時間,李新竹都是處在一種難以描述的痛苦感受之中度過的。當天夜裡他就開始腹瀉,一夜去了六趟廁所。
“我去,你這到底是什麼藥了,要了親命了。”次日,李新竹有氣無力道。
“看樣子沒練出來真氣這益氣丹還真是不能服用。”
數千裡之外的京城之中。
“見你一面還真是不容易。”陸相宜笑着道。
“特殊情況”
“閒着沒事,正好過來找你聊聊。”
兩個人又聊起了葬仙谷的事情。
“所以說,你之所以去哪裡是爲了賭一把?”陸相宜吃驚的望着坐在自己對面的徐琦。
“有一本奇書名爲《清山經》,你聽說過嗎?”
“這個名字有所耳聞。秘籍嗎?”
“是也不是,這本經書上的文字晦澀難懂,是從那位劍術通神的崔道長身上獲得,自從獲得那本經書後,局裡的人曾經派人研究過一段時間,但是沒有人研究出來其中所講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徐琦點燃了一根菸。
“我的一個朋友就是當年參與研究這本經書的人員之一。他是個天才,在古文和歷史方面。他曾經私下裡跟我說過,他可能破解其中的一部分。那一部分提到了一個地方,位置和葬仙谷非常的接近。”
“哦?”陸相宜聽後微微一怔,“還有這事,特事局有人知道嗎?”
“不好說,我的朋友說他曾經告訴過他的老師,兩個人還曾經討論過這件事情。”
“他的導師?”
“厲小年厲教授,在幾年前就已經去世了。”徐琦道。
“所以你就去了?不是他們派你去,是你主動要求去的?”
“我去找了老上司。”徐琦抽了口煙。
“那段文字裡寫了什麼?”
“山谷之中有仙人居,壽數百載,有妙法,可活死人。”徐琦一字一頓道。陸相宜聽後直接呆住了,久久沒有說話。
“仙人?壽數百載?傳說而已!你是爲了老雷去的?”
“雖然只是傳說,萬一真的有呢?”徐琦道。
“嘖嘖,他能有你這樣一個朋友,夠跟人吹噓一輩子的!”陸相宜讚歎道。
“沒有我他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或許可以去求先生。”
“我曾經問過他一次。”
“那就多問幾次,更何況今時不同往日了,萬一成功了呢。”陸相宜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