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一邊邁步朝門外走,已經五點鐘了,天色依然大亮,眼下這個時節,天黑最起碼要兩三個小時,一想起晚上要去做的事情,心頭火熱,那可是不折不扣的寶貝,只可惜,現在明珠暗投。
今晚能不能成,還得靠這一雙手。
陳玄冥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目光中蘊含某種刺激的東西。
這人啊一想東西就容易走神,一走神就容易撞到人。這不,陳玄冥一個不小心,撞到一股溫香暖玉。
陳玄冥五感驚人,瞬間覺察到對方肢體傳來的驚人彈性。
驚愕的一擡頭,就看到一張似嗔似怒的美麗臉龐,再往下看,妥妥的膚白貌美大長腿。
連忙低頭道歉:“美女,不好意思。”
陳玄冥很有禮貌,這不撞了人就得認錯。
女子聽在耳裡,秀氣的黛眉微皺,她認出來,這是那個考試遲到的學生,對於不守時的人,她是打心底沒有好感的。而且,這話多少聽起來有些輕浮。
這路有兩米寬,而她本來距離陳玄冥有五六米,而這個大男孩卻直直的撞過來,現在一幅我是不小心的無辜表情。
這種故意搭訕的套路,她平均每個禮拜要碰到一次。
以往她都能及時躲過去,不會讓人佔了便宜,因爲自幼便學習家傳武學,耳聰目明,身手矯健,尋常人遠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由於剛剛太專注想事情,這小子緊追不捨,竟然讓他撞到了!
剛剛爺爺給她發了條信息,讓她留心找人。她本來並未在意,畢竟今天來參加考試多達上千人,哪裡這麼巧碰到那個叫陳玄冥的人,她本着先看看這個考點考生名單碰碰運氣,之後再去考點備案處去詳查。
分神之下,竟然一不小心被人佔了便宜,心中惱怒,偏偏這個傢伙得了便宜還賣乖,以此爲藉口搭訕,手段下做,讓人厭惡。
若不是顧及周圍這麼多學生老師在場,非得給他日字衝拳再加送一個迴旋踢,送他上西天!
我不氣,我不氣,氣壞身體不如意!
淑女,保持微笑!算了,笑不出來!
壓抑着心頭怒火,看也不看陳玄冥的道歉,冷着一張臉,繼續收拾手上的試卷。
誰知道,那個男子轉身後,竟然把手放在鼻子前聞了聞,一幅迷醉的表情。
而這一幕,恰好被女子看的一清二楚,頓時一口漂亮的貝齒咬的咯咯作響。
“登徒子!”
心頭煩躁噁心,火氣狂涌,幾乎控制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勁風呼嘯,如鋼鞭一樣狠狠砸向陳玄冥的後心。
這一腳下去,女子有十成把握,定然能讓這個可惡的登徒子,摔一個狗吃屎、以報剛剛的輕浮之仇。
嘿,誰讓你是個色胚,今天撞到姑奶奶手裡,你就自認倒黴吧。
“啪!”
誰曾想,女子勢在必得的一腳,竟然被人輕而易舉的握在掌心。
女子一雙漂亮的美眸中流露出震驚之色,竟然被抓住了?
她很有自信,從八歲開始,便開始學拳。在別的女孩子跳橡皮筋的時候,她在練拳,在別的女孩子學習化妝明白美人如玉的時候,她在練拳,再別的女孩子談情說愛,追逐青春,放肆去嗨的時候,她還在練拳。
將近二十年代勤學苦練,雖然她在爺爺口中,武學天賦並不出衆,但是,她還是硬生生從明勁,突破到暗勁,如今距離化境只有一步之遙。
以自己的實力,別說一個男子,就算是尋常特種兵都不會是他的一合之敵。
但是,現在,她的腳,被那個可惡的色狼抓在手裡。
陳玄冥手裡握着對方的纖纖玉足,這個女子沒有如其他人一樣穿着高跟鞋,而是一雙普通的小白鞋。
纖細的玉足,握在手裡,讓人生出一種細細把玩的心思。
這是一雙很美的大長腿,從臀部延伸下來,無形中勾勒出一個飽滿的弧線,任何男人瞧見了這幅景象都要心動。
女子有一頭柔美異常的三千青絲,高高盤於腦後,端莊而知性。
看着那雙白蓮玉腿時,陳玄冥只覺得怦然心動,暗自感慨女子實在是太美麗,鬼使神差之下,竟然藉着鬆手之機,手指似清風在女子美腿上輕拂而過。
奇特的是看似在佔便宜,但面無表情,更心如止水,語氣倒是柔和,帶着笑意說道:“女孩子生氣可就不好看了。”
女子踉蹌後退了一步,原本全身肌膚勝雪,此時表面起了一層暈紅,如同塗抹了胭脂一般,美的不可勝收。
一半是羞的,另一半是氣得!
另外兩人的交手只在這小小的一角,速度又是極快,兔起鶻落之間,勝負已分,因而並未引人注意。
女子氣得火冒三丈,正欲動手,陳玄冥見狀,輕笑着搖了搖頭,朝其後面指了指,原來,另外一邊的男教師隱隱有些察覺,擡起頭,目光帶着幾許疑惑,但兩人已經恢復了正常站姿,分立兩旁,只當他們是舊識,似乎在說些什麼,有心想聽,卻又聽的不太真切,便悄悄移開步子,朝着兩人的方向靠了過來。
女子回頭看到男子過來,有些不甘,卻也不便動手,畢竟這事情若是鬧開了,好說不說聽。
而陳玄冥則施施然朝着門外走去,臨了時,卻不忘朝女子做出抓握的姿勢,又將手指高擡,放在鼻端輕嗅,面色沉醉,似有所指。
只氣得女子嬌軀顫抖,只覺得剛剛被陳玄冥撫摸過的地方,像是被蟲子爬過一樣,心中愈發噁心。
一口銀牙差點咬的粉碎,恨不得將那個色狼咬死!
“戴璇,你怎麼了?”
男子走過來,關心道。
璇,指一種美玉,古時又寫作“旋”或“睿”,比喻頭腦靈活,善於思考,聰明雅緻。
只可惜,此時此刻的女子,被陳玄冥撩撥的險些火山噴發,那裡會給他好臉色,雖說平常也不曾給過什麼好臉色,卻也從未像此刻這般冷漠。
“沒事!”
說話時硬邦邦的,完全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