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辦公大樓
“隊長,我這邊有情況,派人封鎖二號樓出入口。”
“收到,馬上封鎖。你那邊需不需要再派人支援。”
“不用了,菜刀跟我一起。對方應該只有一個人,我們兩個足夠了。”
“行,注意安全。”
陳東掛斷無線電後,從其中一間房屋走了出來。
奇怪,明明就在這附近,人跑哪去了?
陳東再次開啓天賦,仔細聆聽。
然而還是一無所獲,彷彿之前聽差了。
不應該啊!
陳東很費解,剛剛他可以確定。
當時聽到樓上傳來有人說話,而且說話的內容很特殊。
因爲他清楚聽到,有人開說了句:“任務完成”
要知道,這四個字可不是常人會經常說的。
爲了防止裝置在運輸過程中出現意外,保險起見,上級要求在研究院直接破譯,然後將資料上傳。
現在全國各地有數名相關專家被請來幫忙,裝置也還正在破譯,根本還沒有完成,所以也不可能是院內的工作人員說這種話。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有潛伏的特工在裡面,而且是工作人員之一。
“站住!”
“在不停我就開槍了!”
正當陳東還在糾結的時候,走廊外傳來一聲喊叫。
齊桓!
陳東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馬上衝了出去。
只見一名身穿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員,神情慌張的從其中一個房間跑了出來。
怎麼是他?
陳東趕忙追了上去,腦海中的一些困惑瞬間瞭然。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研究院負責安全方面的許處長。
很顯然,這位許處長已經被策反了,也只有他經常出入總監控室會顯得很自然,不容易引起別人懷疑。
畢竟一名負責安全方面的處長進入總監控室,外人只會覺得他在檢查工作,去的越頻繁,說不定還會人誇他勤懇工作。
“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跳了。”
許處長靠在護欄邊,恐慌萬分。
他怎麼也想不通,明明四樓是無人看守,自己的所有設施也沒有被竊聽的情況下。
自己再房屋打了個電話功夫,怎麼就有人上來搜查。
嚇得他躲在房間都不敢出聲。
陳東跟齊桓走了上來,齊桓舉着槍對着他,陳東則收起了槍,空着手示意道:“我槍已經收起來了,許處長有什麼問題過來說。”
“如果你好好交代問題,我相信國家肯定會給你寬大處理的。”
許處長哭喪着臉,略有哽咽道:“別……別說了。”
“我是不可能跟你們走的!”
陳東道:“爲什麼?”
他有些理解不了對方,他是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搞不明白,對方都已經暴露了,何必掙扎。
齊桓搖了搖頭,站在後邊說道:“許處長,你這種情況我之前遇到過機會。說實在的,他們無非給了你很多錢。”
“你可要想清楚,這裡是四樓。如果你跳下去,基本就是死,哪怕不死,這輩子估計也是坐輪椅了。爲了那些錢,把命搭進去,值得嗎?”
“沒用了!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許處長淚水流了出來:“我懂我們國家的法律,這種事情如果被發現,無疑和叛國沒區別。叛國罪是什麼罪過,我想你們比誰都清楚。我即使不跳,就能不死嗎?”
“這……”
陳東停住了腳步。
他說的沒錯,不管他怎麼做,這個罪名擺在這裡,迎來的都是一顆花生米。
“軍刺,出口已經堵住了,上面情況怎麼樣?”
耳邊傳來了袁朗的聲音。
陳東盯着前方,小聲念道:“情況不妙,對方想跳樓自殺,得趕緊佈置充氣墊,否則很麻煩。”
“明白,你盡力穩住對方,千萬別讓他死了。他肯定知道些什麼,這個人對我們很有用。”
“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
陳東掛斷後,想了片刻,對着說道:“許處長,我看你這年紀,肯定也都已經有老婆孩子了。”
“你這麼死了,對得起他們嗎?”
“這一世我已經是廢了,我對不起他們。”
許處長雙眼充滿了死氣,看不到一絲生的渴望。
不好!
陳東立馬衝了過去。
但這位許處長動作更利索,單手一撐,人就翻了出去。
砰!
陳東剛衝到他站的位置時候,人已經落地。
鮮血順着頭顱四散。
這縱身一躍驚住了所有人,樓下的袁朗看到後,也是緊皺眉頭。
他不是因爲損失了追蹤敵人的線索沒了而煩惱,而是這次的敵人比他想象的還厲害。
“你們下來吧!”
袁朗對着無線電命令道。
陳東陰沉着臉,跟着齊桓走了下去。
“想什麼呢,這事又不怪你。”
袁朗看到走下的陳東,上去拍了拍他肩膀。
陳東嘆了口氣:“我知道這個,不過他死了,線索不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走吧,剩下的讓他們處理,我跟你說一說。”袁朗拉着他, 走到了另一邊。
“怎麼了,隊長。”
“這次的敵人不一般,做好心理準備。”袁朗指了指屍體躺着的方向道:“根據過往我們執行這類任務的經驗,被策反的人員,百分之九十以上是爲了錢財、美色。加上他們並沒有條件進行忠誠訓練,所以一旦被抓,很快就能攻破。”
“可是這回情況出乎我們的意料。”
“對方竟然沒有多少猶豫,直接選擇死亡。從此就能看出,他背後的那個組織在策反人員上有多大能量。”
陳東聽了袁朗的解釋,深以爲然。
的確,是個人都怕死。
除非經過特殊訓練,這纔可能做到這一點。
然而他們肯定沒機會進行,這種情況,這位許處長還能義無反顧的跳下去,說明有什麼重要原因,他不得不死。
“難道?”
陳**然想通了什麼,望向袁朗。
袁朗默默的點了點頭:“你想的不錯,很可能對方家人被控制了。也只有這種可能,爲了家人,他不得不死。要是他被我們抓住,對方肯定會覺得他會把事情都抖露出來,然後展開報復。”
“這幫雜碎!”
陳東握緊拳頭,心中充滿了怒火。
軍人之間有時候用陰謀詭計,但也不可能利用對方家人做賭注。
禍不及家是長久的慣例,任何國家都懂這一點。
“我估計研究院裡,還有類似的一些人。”
“給你安排個任務,你跟菜刀兩個人跟地方安全部門配合,逐個篩選裡面員工,把那些可疑分子全部抓住。如果遇到反抗,就地擊斃!”
“明白!”
陳東敬了個軍禮,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氣。
他要好好讓對方知道,華國的軍人是不好惹的,華國的百姓更不能受到生命安全威脅。
……